看完这位国际大导演一个人DIY出的纪录片,我服他!
前些时开始按导演扫片。第一位『大扫除』对象是韩国的洪尚秀。一口气看完他电影生涯中的全部24部长片。(参阅:干掉洪尚秀。)
当时也想到了金基德。但以我观看他的有限经验,这种重口味导演,我还是希望先缓缓。
没想到突然他就死了。
如果以最快速的方式切入一位导演的内心世界,莫过于看他拍的剖析自己的纪录片。因此昨夜,先看了金基德2011年一个人独力完成的纪录电影《阿里郎》,然后意犹未尽,又看了他崛起国际影坛的里程碑之作《撒玛利亚女孩》。
看《阿里郎》既振奋也尴尬。
一个勤奋又有想法、拍过15部长片并且蜚声国际影坛的韩国著名导演,2008年突然沉寂,跑到山里隐居去了。说是得了抑郁症,严重地怀疑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怎么继续拍电影了。2011年,隐居三年之际,推出这部《阿里郎》,还上戛纳电影节上放映了。
振奋的是,作为一位专业且权威的电影人,这部片子金基德采取了完全一个人作业的方式,用一部买来的5D2单反相机,自导,自演,自己摄像,当然,也自己后期剪辑。这片可称作一位大导演的业余玩票作品。对于我这样对电影这个高深行业有好奇感的人来说,有许多『看点』。
尴尬的是,这部片中,金基德完全是在自毁形象啊,有不少看着让我替他感到尴尬的情节。比如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对着镜头自说自话,展示出深刻的自我怀疑,甚至怀疑自己现在不知道怎么拍电影了,一会哭一会笑,用很勉强的歌喉对着镜头声嘶力竭地一遍遍高唱着《阿里郎》,并且老泪纵横,整个影片中两三度哭得稀里哗啦的。
金基德作为一个喜欢拍虐待题材的导演,这回着实把自己虐得不轻。
我觉得他完全放弃了作为一个体面人的『面子』和『尊严』。将自己的缺点在镜头里展露无遗。看这样的片子其实让人有点难受。整个观感就像是一个曾经风光过、现在彻底迷茫的LOSER,在自说自话中完成自我拆穿。
这完全是一种自我放弃、通过电影自杀的节奏。事实上,片子的结尾处,他也确实自己制作了一把手枪(他年轻时当过工人,懂机械操作),将子弹对准了自己……在电影中,他完成了自杀。当然,那只是电影蒙太奇表现手法。他并没有真的死。他通过这种影像自娱自乐的方式,完成了一次象征性的自杀。
虽然观看体验里有强烈的尴尬之感,但这尴尬也是一种振奋。因为你看到一个举世公认的电影大牛人,公然地无比尴尬地拆穿自己,将内心的秘密诉诸于众,不害怕展示一副LOSER的形象,这是一种何等的勇敢。
这种勇气不亚于卢梭的《忏悔录》。
整个电影界,或者扩大些,整个当今艺术界,你看过几人敢于这样去拆穿自己。
中国的张艺谋会吗?陈凯歌会吗?虽然这两位上世纪的电影巨头,到了新世纪,基本上处在自己生涯的抛物线末端,但你见过他们说自己不行、表达过自我怀疑吗?
作为『名人』,背着名声的负重,再不济也是静悄悄地隐退,淡出曾经的名利场,不自知者,还会继续卖弄『当年勇』,拿一点老资本换新的福利,不断吃下去,直到再无可吃为止。
敢于自我否定,打破外界对自己的神秘感和尊崇感,这样的人,太少太少。
而金基德竟然是这样一个勇敢者。
勇敢到不顾体面,敲碎自己,勇敢到完全以一个中年迷茫的LOSER形象示人。
有人怀疑,他在镜头前哭得稀里哗啦,是不是一种表演和卖弄。虽然架好镜头,然后对着镜头表现自己,有一种人为的痕迹,但我只见过卖弄才华和展示『美好』的,没见过这样自轻自贱的。我觉得,金基德如此,最大的私心是他需要一次宣泄,打破自己然后重建,重新开始。
事实上,2011年后,这位导演又重整河山,拍出好几部新作,包括拿到欧洲大奖的《圣殇》。虽然有人说他的电影生涯的后期滑坡得厉害,不复当年,但这个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如果说金基德的电影生涯后期呈现出明显的抛物线向下趋势的话,那么这也说明了一个客观规律——人的才华,总有衰竭和用尽的一天。就像我们总有不适应形势发展而成为『沙滩前浪』的时候,就像我们总有衰老和死亡的一天。
2008年之后,金基德显然发自内心地感觉到了这一点。他恐惧,他迷茫,他对电影生涯前期的许多东西进行了根本性的审视和否定——有些东西正是他之所以成为他的根本所在。
说到底,他首先自己敏感地觉察到自己的黄金时代已然结束。因此才有了三年退隐,以及《阿里郞》里的自我怀疑、情绪宣泄、痛哭流涕。
所以这个片子也向我们展示了人生的悲凉,和生活的无情——一个人,你曾经再牛逼,再有才华,你也没办法拥有世界,作为一个人,终究是脆弱的,终归有失落的一天。你曾经光芒万丈,并不能保证你现在不落魄得像个普通的街头大叔。
就算你是个情圣,也不能保证你不落魄到有一天躲在厕所里自己撸的境地。
这才是人生的大真实,才是生活的残酷和冰冷。
金基德,勇敢地向我们展示了他个人生命里的真实残酷冰冷。而不是掩饰自己,装作继续光辉和强大的样子。
他竟然直白地在片中告诉我们,拍了15部电影、成为一个国际大导演后,他现在突然不知道怎么当导演了。
并且直白地告诉我们,他要用完全由一个人DIY的方式,去拍一部关于自己的电影,以确认,他还可以继续拍电影。
这是何等的大天真。所谓保持初心,也就是指这个吧。
用最笨拙的方式,去探寻自己的内心。去试图获得重建自我的可能。
这也是一种向死而生的精神吧。
片尾他用自制的手枪对准了自己,其实也是宣告着自己的向死而生。
艺术的本质是真实。你是不是敢于真实,是不是有眼光看到这世界的真实,直接决定着你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还是一个冒牌的。
金基德的职业生涯也好,个人生活也好,可能有许多缺陷和瑕疵,然而就冲这一点,就冲他勇敢地用这部片子来揭示自我的真实,他就堪称一个真正的艺术家。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至少在看到自己由『胜』转『败』后,金基德还在努力地向死而生。就像一只鲜血即将流尽的野兽,还在用最后一丝力气,求得生存下去的可能。
在离自己60岁生日不到10天的时候,他竟然因为新冠疫情,客死他乡。我相信他还有大把的梦想没有实现。
他的个人命运,整个也是一部电影。揭示了生命的荒诞。
在荒诞中努力求取最大的存在意义,就是我们生活下去的根本动力。
我并不喜欢金基德之前的三部作品(《时间》、《呼吸》和《悲梦》),在我看来,金基德已经把自己逼上了绝路,无从解脱。然而,我没想到,金基德居然就此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比北野武遭遇的创作焦虑要严重上许多。这会,两位亚洲大神刚刚入围了威尼斯电影节的竞赛单元,其中,金基德便是通过这部《阿里郎》完成了自我疗伤。 《阿里郎》是金基德自导自拍自演的纪录片,他继续尝试“一个人的电影”,剑走偏锋,比日本的冢本晋也走得还要远,来得更绝更狠。他在片中分饰三四个角色,吃喝拉撒、自我对话、狂飙脏字,他制作了咖啡机、灯罩、手枪等一堆东西,然后尝试杀死过去的自己。他一边自怜自艾,数落着昔日风光,攀爬三大节的巅峰,一览众山小,泪流满面;一边又深刻反省,剖析自己的自卑、狂妄和功利主义,纠结难耐,濒临精神崩溃。观众会惊讶于一个知名导演的窘迫处境,同时也会思考着,为什么他沦落至此……好说歹说,他也一度风骚,享有好评。 在金基德看来,电影的灵魂就在那首高亢且不太中听的《阿里郎》里(库斯图里卡曾听得皱起了眉头),直抒胸臆。那是大韩民族的精神疾苦,也是金基德的内心写照。是甜是苦,是黑是白,那都要自己的苦役人生去尝试摸索。上山下山又上山、下山上山又下山,人生起起落落,配上《春夏秋冬又一春》的电影片段,居然看得叫人一阵翻滚。这个在本土得不到认同和赞许的电影导演,他该是有多么绝望——以至于要在一部近似精神分裂的纪录片里寻找脆弱的存在感。在粗糙简陋的镜头面前,《阿里郎》注定是一部会让多数人感到不舒服的电影,同时它也缺乏金基德作品的精巧构图和简洁场景。它的混乱和丑恶,恰恰是金基德狂掏心肺的一种表现。如果你喜欢金基德,想进一步读懂金基德,那么忽略《阿里郎》是绝对不允许的。【名牌】
真的谈不上喜欢,但金基德确实是艺术家。看之前我预设的观感是《十三邀》里许知远对谈贾科长那种感性的观感收获。看完之后我最大的收获居然是"技术"上的学习,这私影像是多少现在vlog博主的"碎碎念"式个人情绪化表达的雏形,直到画面里出现金基德似笑非笑的坐在电脑桌前,看着电脑里已经拍摄好的自我诉说的视频素材,我才明白这片也是个"秀"和其他大部分导演选择躲在屏幕后面找一堆傍人来演那些虚构半虚构的故事才能时不时露出一点自己的"尾巴",金基德的这部绝对自我掌控的影片里选择直面镜头但他还是会用"手枪"、"不知何人好几次响起的敲门声"、自我痛哭后画面又切到《春夏秋冬又一次》里自己光着上半身用绳子绑着佛像拖行在雪地里最后艰难的登顶了山峰,这些过于直白的"设计"。这就让我不太喜欢了我可以接受解构自己的痛苦呈现出的"相对的真实",但我不能接受不真诚不诚恳,都不用对别人对自己就行,但要说这片子里最勇敢的地方就是金基德的"自恋"甚至让人有点心疼。
这几天总能碰见金基德导演,小个子、花白头发、一身普通着装,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堆路人当中的小老头。然而,这画面却不及去年戛纳带给我的震撼大。 众所周知,自2008年的《悲梦》后,金基德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息全无。别人还以为他在潜心创作,结果《阿里郎》亮相戛纳,旋即爆出他患上抑郁症和社交恐惧症等重磅新闻。光是看他那照片,形容枯槁,不过三年而已,却仿佛被十几年的时间给碾过,登时就苍老憔悴了。当时就有无数个问号,好说歹说,他也是身处同一时代的知名导演,影响了许多人,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不过,6月17号晚上登台亮相,这位自称野生动物的韩国导演似乎状态不错,跟戛纳一样,他继续高唱了一首《阿里郎》,面带笑容。他的瓶颈和创作矛盾,好像通过这部极端又矛盾的纪录片《阿里郎》获得了释放,重新迎来下一个人生出口。还记得2004年到2007年是金基德最辉煌的一段时间,他在国际上包括中国这边收获了极大声誉,一举成名。然而,从《时间》、《呼吸》和《悲梦》可以看出,金基德失去了曾经的灵感,徒留自虐和疯狂,把玩符号、概念先行,但制作上却更加粗糙简陋。他的速成创作把自己逼入了一种窘迫状况,人生和事业成功的背后是极度不自信——这些在《阿里郎》都有所反映。 尽管在片中,金基德一再解释说,一是李娜英在《悲梦》的拍摄意外,二是副导演(张勋)的背叛离去,这两件事情彻底击倒了他,令他产生自我怀疑,对过去15部电影感到羞愧。可在我看来,有如在评论《悲梦》时指出过的:金基德曾用各种方法去虐待他的电影人物,这一回,他终于开始虐待他自己了,否则无法从负面情绪中彻底解脱。他把男男女女封闭在玻璃容器中,这一回,他把自己关在了帐篷里面,与外界隔绝。在这个角度上看来,他和他的电影做到了高度一致。回看他在《怪物》上映时以及接受采访的一系列言论,了解这个人的脆弱内心并不会太难。 《阿里郎》里是金基德的自闭生活,他蓬头乱发,每天吃喝拉撒,自说自话还有半夜鬼敲门。他谈到了韩国电影的问题,谈到了作为人的问题。可以看到,金基德对三大节的参赛经历如数家珍,足可见其自恋程度。他也承认了,国际电影节挽救了他,令他感到满足,然而,光有这些,却不足以挽救他在韩国国内的糟糕形象。或许,当他像异端一样存在,半路出家还玩出了名堂,这都已经足够招致忠武路电影人的恨意了。不过他说了,黑白同色,或许也是坏男人的反击方式。 跟北野武一样,当金基德意识到不能这样拍电影了——同时又拍不出新花样时,他们都要尝试杀死自己。只是,北野武依然可以游戏人间,金基德却用施虐的方式来嘲笑自己和观众。并非韩国容不下金基德,其实是他在内心深处容不下自己。这是一个极端缺乏存在感又渴望获得别人瞩目的电影导演,只要翻看他在拍摄电影之前的早年经历,当苦力各种挨打,实在是一部辛酸血泪史。 《阿里郎》有几个段落让我印象深刻,一是看到他老泪纵横地唱着《阿里郎》,上上、下下,上去又下来,中间闪出他电影作品的海报。无论他当时情感的真假,是在自我表演还是卖弄矫情,看着都觉得心酸;再者是出现《春夏秋冬又一春》的画面,有人解释说,那是参透佛学,重找动力。其实我倒一直觉得,佛的东西只是形式手段,并非金基德的终极追求。在我看来,出现他本人亲自上阵的残酷修行有另外一层用意——因为真正让金基德获得韩国本土关注的片子,其实正是《春夏秋冬又一春》,大概在那一年前后,金基德可谓意气风发,他是在回望过去,重新获取动力。 不同于受虐的《CUT》,金基德的《阿里郎》更像是施虐,对着银幕骂骂咧咧、大飙脏话。当然,他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总结陈词说,人生就是自虐、施虐和受虐。事实上,只要把握这三个关键词,你就能读懂所有金基德作品,包括这部《阿里郎》。单纯这样想的话,金基德和他的作品,其实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实在没什么难懂的。
黑与白是同一个颜色
自省不忘自拍,自虐实为自恋。一些人的掌声和另一些人的眼泪以及豆瓣的分数都可以作证,你秀得很成功。
4.5,小丑表演的经久不衰是有理由的。金基德当然只是个庸才,他所有的作品都坚决地假定观众不具备最基本的知识分子自觉性,全身心在他的低级趣味中被愚弄,因此常说他的作品是真正意义的文盲电影。指望从一部他记录个人的作品中得到自省,只能说对这位导演还缺乏认识。但这部电影的魅力就在于,观看一个愚人如何自作聪明的实现”恍若真诚“的伪饰,从而在一层表象虚假的外部体现出一种更广阔的,真正属于这位文盲导演的真实,供观众充分地将他把玩。就此意义,金基德不自觉地完成了一部优秀作品的创作,以一场自我愚弄实现了创作的升华。这也是电影的伟大之处(猴子——打字机——普鲁斯特·,我们永远不能期望文学出现误打误撞((截至目前能够实现对创作全然自觉的韩国导演应该仍然只有一位。
一位真正的电影艺术家,我2007年的毕业论文写的就是他。深深地认同他的纯粹、自恋、纠结、单纯、真诚、文艺·····
金基德的【碎碎念】…… PS:看来金基德的车工【做枪】也很在行啊……
金哥又出山了
对三大节的参赛经历如数家珍,金基德果然已经到了杀死自己的地步(如同北野武)。以前把电影人物封闭在容器里,这回轮到他自己了。不管怎么说,即便连续骂了三部片子,看到他老泪纵横地唱着《阿里郎》,依然觉得心酸,韩国电影圈里的野生动物。
人生就是施虐、受虐和自虐,目测还是自虐更美一些。
金基德比他的电影还要更纯情。是的,他并不太好,不强大,且永不恰当,湖中的庙宇也从未被抵达。但他嚎叫时我哀鸣,他放声哭时我不止流泪,他拿起枪,我也有凛然的决意。孤独的人永远孤独,又疯又丑,内心软弱。
剪辑一级棒。金基德就是这么狠,创意永远一流(这次是私电影/一个人的电影/(伪)纪录片/多人物身体(multi-body character)等等),但是往往用力过猛。本片不是创作焦虑,而是抑郁症的自我治疗,但是就这还不忘自恋。什么时候金基德有点节制就好了!
我们也时常手足无措,时常觉得无用武之地,时常觉得小宇宙无法爆发,可我们没有勇气去山上住三年,去过不洗澡、不洗衣服,露天拉屎,用雪煮面的生活。曾经的辉煌在意外和背叛面前如此脆弱,他只是想拍一部电影而已。他说电影最重要的是真实,神马灯光音效都是小浮云。这是一部心魔的自白书。
可以理解他的困苦和困惑,但不赞赏这种傲娇的态度,让我觉得一年后的金狮奖像是一场预谋,作为艺术家还是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比较好。
金基德的电影看多了,以为导演是个闷蛋极度失语。看了《阿里郎》发现其实是个话唠,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躲在荒凉的地方,胼手胝足苦行僧一样怀疑人生,把自己分解成ABC几个角色,一边叨逼叨一边聆听,一边困惑一边解释;对着摄像机自说自话也是导演的自我修养,希望下山后的新片铅华洗净有惊喜。
#SIFF# 6. 粗砺、勇敢、直面自我的电影。
那年夏天,還不知電影到底為何物的我看了《空房間》,對於這部幾乎沒有對白的電影,我竟然無比喜歡。然後,我看了《漂流慾室》,感動得不能再感動,我迫不及待地把這部電影推薦給了一個朋友,她說覺得好變態。於是,我便知道並非所有人都與你有著同樣的想法。這是我認識自己的第一步。謝謝你,金基德。
《阿里郎》放映结束后,面对足足有十分钟的掌声,这位得过几乎所有电影节奖的韩国人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几年不见的金基德,再出现的时候突然变成了一个老人,他拍了一个最絮叨的电影,告诉人他为什么不拍电影,他在一个小木屋避世三年,他着向自己提问,他想杀了自己。电影和他都让人担心
SIFF第四部:私影像+行动电影。自恋、自辩、自嘲、自残。以及略带自愈系的结局,非常符合各种独立影展气质。
人在审视人生时,是个全知的导演;而在活出此人生时,却是个入戏太深的演员。其实,那个看着《春夏秋冬又一春》的画面而痛哭的,才是一个完全敞开、不受欺惑的金基德,可惜他自己偏偏不知道。
这是一个心理疾病患者自我疗伤影像实录。自问自答,自恋,自怨自艾以及自我吐槽。中间很多人退场,剩下的观众都坚持到了最后。很小众的片,起码要对金基德这几年的事有个了解,包括与张勋的事。否则看起来会很迷糊。除非对他非常感兴趣的人,否则意义不大。
倒垃圾。拖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