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阿伦特与好友 前排:尼古拉·乔洛蒙蒂(左一),玛丽·麦卡锡(左二),罗伯特·洛威尔(左三)。 后排:海因里希·布吕歇(左一),阿伦特(左二),德怀特·麦克唐纳夫妇(左三左四)
汉娜·阿伦特为人所知,一方面主要是作为20世纪具有重要地位的思想家、政治理论家,另一方面便是其审判阿道夫·艾希曼时以哲学方式在《纽约客》上提出的“恶之平庸”概念。
传记电影《汉娜·阿伦特》以后者为主线,呈现了汉娜·阿伦特生活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另外一条线描述了海德格尔与汉娜·阿伦特的情感历程,亦是电影的主题之一。海德格尔在汉娜·阿伦特心目中思想之王的地位,从1925相识并坠入爱河到1933年纳粹上台后经历了剧烈的变化,暗示一位20世纪女性不断强大,寻找自我的人生历程。
电影中有这样一个片段,好友玛丽·麦卡锡问汉娜·阿伦特,海德格尔是不是她一生中的最爱。阿伦特否定了。
当被问及海德格尔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阿伦特是这样说的:
有些事比人更重要。
"有些事"是什么事?答案是:思考。这便是海德格尔给阿伦特带来最宝贵的东西。本文将着重探讨这一从"人"到"思考"的过程。
海德格尔这条线是由阿伦特书桌上的相册引入的。
第一次,青涩的阿伦特,在自习室中得到同为海德格尔学生汉斯的消息,老师海德格尔被任命为弗莱堡大学校长,并加入纳粹。这是1933年,纳粹上台,也是海德格尔与阿伦特二人人生的转折点。这是电影中与海德格尔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出场的呼应。
第二次,当对阿道夫·艾希曼的审判词在阿伦特的脑中不断重复,回忆来到1925年,满心欢喜而又羞涩的阿伦特与海德格尔在办公室进行了第一次会晤,表达着自己的思考。
阿伦特此时着迷于海德格尔,她的一番表述,是对爱的渴望与对人生的恐惧共同交织的结果。对于一见倾心于阿伦特的海德格尔来说,他成为了阿伦特的爱人,保护者,指引她前进的导师。
第三次,当阿伦特面临挚友汉斯的强烈反对与丈夫身体每况愈下,一根烟把她的思绪带回了1924年海德格尔的课堂。海德格尔对年轻阿伦特的思考有着巨大的影响。
文章《艾希曼在耶路撒冷》在《纽约客》发表以后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还有每天不断的恐吓信和批评信,阿伦特不得不一人搬到乡下独自居住。
第四次,时间回到1955年,在美国已凭借《极权主义的起源》有所成就的阿伦特回到德国,而海德格尔则十分落魄。在谈话中,海德格尔回忆了他们的美好相遇和热烈的爱情。
阿伦特却质问海德格尔交出尊严,屈服于纳粹的原因。即使他做着无用的辩解,声称"那些都是诽谤",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即使在这之后二人的关系逐渐变好,这意味着海德格尔思想之王地位在阿伦特心中的彻底崩塌,阿伦特的思想之王,不再是海德格尔。
每一次插入海德格尔这条线之前,阿伦特都面对着艰难的,不同的境遇陷入了某种沉思,似乎每一次都在从对海德格尔的回忆汲取力量,但其实汲取的并非是她从海德格尔身上学到的思考能力。海德格尔思想对阿伦特的影响,已经被构筑到阿伦特思想世界中,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电影通过海德格尔四次出场所要表达的从"人"到"思考"的过程,早在阿伦特完成关于"恶之平庸"撰稿就已完成。文章的发表时间是1961年,而汉娜当时时隔数十年与海德格尔再次相遇是在1950年。1950年以后,二人的书信交往越来越频繁,虽说电影所展示的是海德格尔地位的崩塌,但是阿伦特在这之后对海德格尔表示出了越来越多的理解,甚至说二人的爱情火花重新燃起。因此可以说,电影中陪伴阿伦特度过那段艰难时期,直到最后在大学课堂上发声为自己辩护的,并非海德格尔,而是"思考"。
电影结尾部分阿伦特在大学课堂上为自己发声,表达自己对思考的理解,与海德格尔那条线中阿伦特沉浸在海德格尔思考世界的一幕相呼应,也证明着阿伦特完成了自己"思想世界"的构建,其思想之王已不再是海德格尔,也并非汉娜·阿伦特自己,她的思想之王,就是思考本身。
我想起了钱穆的"我爱吾师,吾更爱真理",但放在海德格尔与阿伦特的关系里,并不能很好地解释从"人"到"思考"的过程。阿伦特的童年经历可以说是悲惨,早年失去父亲,1933年纳粹上台后学术生涯一时中断,不断流亡,遇到了后来的丈夫诗人、哲学家海因里希,二人侥幸逃离集中营,来到美国。如上文所说,年轻时海德格尔之于阿伦特,是一种庇护,指引方向的灯塔。阿伦特对自我存在的认同也是在二人爱情中不断确立起来的。阿伦特并非一开始就怀有成为自己、世界思想之王的宏伟目标,而是人生的波折经历,与海德格尔感情的起伏,包括海德格尔对阿伦特的"背叛",促使阿伦特不得不孤身一身面对黑暗,尝试着构建自己的思想世界。
从某种程度上,《汉娜·阿伦特》对学术领域海德格尔与汉娜·阿伦特的研究有一定的启发,对其关系更深刻的认识,有助于更好地了解汉娜·阿伦特思想体系的构建。这不禁让人联想到存在主义情侣萨特和波伏娃,更多深入的研究说明,波伏娃并非像过往人们想象的那样是作为男性一方萨特哲学思想的附庸,也颠覆了人们对女性哲学家的认知。同为二十世纪的伟大女性,汉娜·阿伦特和波伏娃都展现了女性社会地位如何变化,尤其在思想和学术层面,而在今天,随着对这些伟大女性作家著作的关注、阐释不断增加,像波伏娃-萨特,阿伦特-海德格尔这类研究领域会起着更加重要的作用。
电影最后,阿伦特躺在床上,吸着烟,继续思考,因为事情还远没有结束,他还要面对犹太人潮水般的指责,诋毁和威胁。好在汉娜·阿伦特已经是一个思想之王。
《漢娜.鄂蘭:真理無懼》:平庸之惡還是惡之平庸?
(原載於《時代論壇》一三七○期.二○一三年十二月一日)
http://brucelaiyung.blogspot.hk/為甚麼歷史上會出現納粹大屠殺和文化大革命等滅絕人性的災禍?即使幾個極度聰明、心裡滿懷惡念的人聯手,也無法造成規模那麼巨大的人道罪行。參與那些惡行的,包括了無數平民百姓。猶太裔哲學家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經歷過二次大戰,從納粹德國的魔掌下逃亡到美國,畢生致力研究有關邪惡和極權的問題。《漢娜.鄂蘭:真理無懼》這齣傳奇片,以鄂蘭在一九六一年在以色列見證「耶路撒冷大審」前後的事跡為主幹。鄂蘭本是暴政的受害者,但她嘗試抽離而冷靜地思考邪惡根源和歷史責任的問題,結果惹來激烈的批評。
曾參與大屠殺的納粹軍官艾希曼(Adolf Eichmann)一九六○年被以色列擄走,並舉行公審。在大學任教的鄂蘭向知識份子雜誌《紐約客》自薦,願意親臨大審現場,撰寫一份歷史紀錄。艾希曼在審訊時的表現令鄂蘭感到詫異:他完全不像一個兇殘暴戾的惡魔,只是一個平凡人。甚至可以說,他不是沒有道德感的,因為他堅持自己「盡忠職守」是應份的。他推說,他不是親手殺人的兇手,他只是執行命令。艾希曼的「純真」表現使鄂蘭不得不反思「邪惡是甚麼」的問題。邪惡是有本質的嗎?抑或邪惡只是良善之缺乏?二○○八年上映的電影《讀愛》(The Reader)的女主角Hanna在二戰時也曾為納粹服務,而她只是一個文盲,幹甚麼都只是執行任務而已。結果真實的艾希曼和Hanna都被視為戰犯而判刑。
鄂蘭除了把別人眼中的惡魔描述為一個平凡人之外,也把那些曾與納粹合作的猶太社群領袖牽進來,指他們也須對大屠殺負責。她這樣的論點旋即惹來學界內外、猶太同胞與其他族裔的人、報章讀者與鄰居等各方的攻擊和恐嚇,說她背棄自己的同胞、違反人性、冷酷和高傲。連大學也想中止她的教席,她卻堅拒妥協,並在大學講堂裡辯解時提出「Banality of Evil」的名言。「Banality of Evil」多被譯作「平庸之惡」,偶爾引來誤解,認為這是從高高在上的精英姿態,詆譭平凡的普羅大眾,意味著他們本身蘊藏著一種邪惡的特質。其實「Banality of Evil」的意思應是「邪惡的平庸面向」。鄂蘭澄清,她不是說像艾希曼所做的事並非不邪惡,而他受刑也是罪有應得;她想指出的是邪惡不一定體現為滿懷惡念的魔君形式,猶如《讀愛》中目不識丁的女主角也是希特拉的化身。邪惡會以「平庸」的方式體現於世,其特徵就是停止和拒絕獨立思考,只管跟隨比個人更大的國家機器和集體意識。在巨大的邪惡之網羅籠罩之下,即使「盡責」本可稱為美德,一旦人們停止思考,彷彿把腦袋皆變為「外置硬碟」,結果仍是災難性的。「盡忠職守有甚麼問題」的反詰,令人想起無數香港人的金科玉律:「都係搵食啫!」香港人並非不會思考,只是把精力都放在「搵食」之上,公餘時間不想用腦,所以反智電視劇比國家地理頻道更吸引。他們也不是不關心社會,只是那些高官和輿論領袖的「語言偽術」功力太高,真假難辨,只能順大勢而行。
《漢娜.鄂蘭:真理無懼》穿插著鄂蘭與德國哲學家馬丁海德格(Martin Heidegger)舊日交往的回憶片段:當日已婚的大學教授海德格與學生鄂蘭發展一段不倫關係。一九三三年,海德格加入納粹黨並成為弗萊堡大學的校長,助紂為虐。戰後二人重逢,海德格已是聲名狼藉,卻跟鄂蘭解釋說當時世局艱難,作為不諳政治的學者,他只是一時糊塗,很多人的攻擊也是無理中傷云云。鄂蘭似乎被打動了。電影對於鄂蘭和海德格的關係只是蜻蜓點水,主要是跟鄂蘭和現任丈夫的恩愛甜蜜作比較,卻沒有深入地勾劃鄂蘭、海德格和艾希曼之間的微妙關係。儘管說艾希曼只是機器裡的一顆螺絲,但海德格怎能算是不會思考的平庸之輩?電影也沒有提及戰後鄂蘭如何跟海德格回復曖昧的師友關係,幫助名聲掃地的他回復學術界的地位,而他也始終沒有真正悔改。若編劇在鄂蘭和海德格的關係上著墨更深,或許會令電影沒那麼沉悶平板。其實魔掌也是孤掌難鳴的,邪惡那平凡庸俗的一面,及其狡黠兇惡的一面實是渾成一體。
美国政治学者汉娜•阿伦特是20世纪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一部关于哲学家的电影怎么拍呢?要知道哲学家大部分时候就是坐着思考,本片导演玛格雷特·冯·特洛塔,也是德国新电影运动的资深导演,还真的把它拍成了一部关于思考的传记电影。
1924年,18岁的汉娜•阿伦特成为35岁的年轻编外讲师海德格尔的学生和情人,这段地下情维持了四年,直到1928年海德格尔决定让阿伦特离去。一般学者大师的婚外恋情、政治经历,传记电影中都是一笔带过,点到为止。可她的初恋海德格尔偏是后来比她还名满天下有哲学王之称的存在主义大家,参与的那一下政治,又偏偏搅进后来万劫不复的纳粹暴政。注定她与海德格尔这段纠葛无法忽略。个人感情的痛苦成为她扩大自己存在疆界的一个源泉,在1930年之前,阿伦特的思想活动局限于哲学领域,甚至还瞧不上政治,然而她目睹了这个她深爱的才华横溢的教授卷入国家社会主义兴起的狂潮中附逆纳粹,并且天真地为这场运动提供一种存在主义的哲学解释。 再往后,阿伦特看到他回避世界,重新退缩到沉思的孤独中,对他认为混乱而败坏的公共领域投以蔑视。一个哲学家沉浸于个体性的自足,而缺乏返回公共领域的能力,阿伦特痛心海德格尔的选择,开始强调知识分子的行动性。
影片在这样的背景下以1961年对纳粹军官艾希曼审判为切入点,以阿伦特报道此事件写出的《耶路撒冷的艾希曼——一份关于恶的平庸性的报告》发表引起巨大争论结束。
1960年《纽约时报》上的一篇报道引起了汉娜•阿伦特和朋友们的注意:以色列间谍在阿根廷发现了纳粹时期杀害犹太人的纳粹军官艾希曼的踪迹,并于5月将其劫持到以色列,并坚持在本国审判艾希曼。臭名昭著的艾希曼官阶并不高,只是党卫队中校,但是他曾经担任过德国第三帝国保安总部第四局B-4科的科长,是犹太种族大清洗的前线指挥官,负责一车皮一车皮地组织运送整个欧洲的犹太人,在他的监督下,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屠杀生产线到二战结束,共有五百八十万犹太人因“最后方案”而丧生。
于是阿伦特向《纽约客》总编提出,她愿意作为记者,去耶路撒冷报道审判的有关情况。此时的她已完成《极权主义起源》《人的条件》等大作,在学界德高望重,有这样的名人担任特派记者,总编自然乐不可支欣然接受。她在变更1961年日程推迟接受洛克菲勒基金会资助的信上写道,“您一定理解我,为什么去耶路撒冷,因为我曾错过了报道纽伦堡的审判,这次,我不能再次失去目睹对战争罪犯审判的机会了。”她原是德籍犹太人,纳粹兴起逃离德国,流亡巴黎,在法国集中营所幸戏剧性地出逃前往美国,后入美籍。作为犹太人所遭受的苦难也指引着阿伦特的思考,这些外部事件为什么会发生?她把此行视为一次历史使命。
《耶路撒冷的艾希曼——一份关于恶的平庸性的报告》由《纽约客》5次连载。这份报告包括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对罪犯艾希曼本人的分析。她根据艾希曼在法庭上表现及对有关卷宗的阅读,发现艾希曼并不像想象中是一个本性邪恶的魔鬼,平时热爱家庭、热爱音乐、热爱自然,人格也不扭曲病态,精神病学家鉴定“他的精神状态比做完他的精神鉴定之后的我还要正常。”“不仅是个正常人而且还非常讨人喜欢。” 就像恐怖分子寻常得可能轻易成为我们的邻居或飞机上的邻座。由此,阿伦特提出了“平庸之恶”这一个观点,艾希曼之所以犯下如此罪行,完全是由于“思考的缺乏”以及由此而来的不做判断。这类通过执行国家命令,透过行政程序,从事集体屠杀政策的人,被称为“案牍谋杀者”,他们严谨干练的良好素质加上无思的顺从效忠,正是暴政与专政的天然基础。第二部分是对犹太组织的评价。她甚至批评当时犹太组织领导人,指责他们未能领导犹太人对当初的迫害进行有效的抵抗,反而一定程度上与纳粹形成了同谋。最后一部分是关于艾希曼审判的政治目的。
文章一刊出,在美国乃至欧洲引起强烈反响。就阿伦特本身运思历程看,艾希曼审判事件的报道是非常重要的思想转折点,这个事件的争议带动阿伦特从思考实践活动意义走进探索思考与判断的哲学课题。
导演玛格雷特·冯·特洛塔凭借此片获得了2013年德国电影奖最佳导演提名,她说“我只是拍我喜欢或者感兴趣的人。但如果说这部电影有什么理念的话,那就是你应保持自我反思和独立判断能力,不要追随某种观念或者时尚。汉娜说这是‘不用扶手的思考'。”
这种东西不该当电影来看。
恶是极端而不彻底的,恶是平庸的。只有善才是彻底而深刻的。而人们却被情感冲昏了头脑,迷失了理智。还是说,哲学思考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不可能的?继《小说里的哲学家》之后,我想是时候要开始思考写《电影里的哲学家》这个问题了。思考与人生,是一个作家永恒的使命,二者本为一体,对又哪怕忍辱负重。
2012年的德国片,女导演曾经是施隆多夫的前妻,和我同年42年出生,拍此片时已经70岁了。片子拍得老辣、简洁。最重要的是此片让我认识了这位写过《极X主义的起源》一书而闻名的德国女哲学家汉娜阿伦特,知道了她六十年前那场因“为纳粹辩护”引发的轩然大波,和她不放弃、不妥协,坚持独立精神、自由思想的”平庸的恶”之哲学论断,值得补看!
推荐(其实我很想说"是中国人都应该"看一看,想一想民族主义、历史仇恨、文革)!DL:http://pan.baidu.com/s/11NlSi (中、德字幕)"为什么我要爱犹太人?我只爱我的朋友 —— 那是我唯一有能力去爱的。" 这几句私下的话比不上理论语言那么道貌岸然,但真正理解了的话,在深度上不陋分毫。
7/10。开场不久镜头从掉在地板上发光的手电筒,转换到手中打火机点燃的香烟,之后无论阿伦特翻阅资料还是独自一人思考的室内场景,都在昏暗的环境中用微弱的光亮突出阿伦特的主体形像:在一条充满诋毁的黑暗道中摸索真理;结尾把政治和人道主义上升到哲学高度的学院讲座,一扫之前节奏的枯燥和人物关系的平淡火花,侧面射进来的高光打在她脸上,仿佛一个超越民族情感的真理形象,解释审判体系中理解不代表宽恕是需要具备责骂、人身威胁的勇气,可惜整体情节和主题缺乏重点描写,有简单化倾向。
真理无惧千夫所指,平庸即恶万众愚痴。
故事简单思路清晰,配合艾希曼审判的历史影像资料,让阿伦特本来或许艰深难懂的哲学思辨变得容易理解得多。甚至我希望她能多说点,或者多跟人吵吵啊什么的... 其实阿伦特的故事给我们看到应该意义更有不同,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这样谈日本呢
平庸的恶真是个好话题。导演截取了汉娜生命中最戏剧性和激烈的一段,所以一点不觉得闷。独立思考与表达真实想法的勇气。太适合我们了。审判一段面对真实影像也是妙笔,既让观众视线等同于汉娜。同时也强调了导演的态度,这种事、那个人是不能,也不应该被扮演的。只应客观呈现。
思考是孤独的事业,需要极富勇气的从业者。一栋林间小屋,一台打字机,就可以撼动社会。难得拍的如此简单清晰,又引人入胜。是一部十分有力的作品。
三星都给原型人物的弧光。非常平庸的一部片,视听保守,剧情比起阿伦特跌宕经历堪称蜻蜓点水;《艾希曼在耶路撒冷》在文本上的犀利深入思考,在电影中仅以大众熟知的“平庸的恶”来概括,且阐释得浮于表层;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能不能少提一些海德格尔???
独立思考,忠于自己
#16thSIFF#能把这么复杂的事儿掰得这么清楚真是难为特洛塔了。剧本和表演都是一流,摄影很好但一点不抢戏。“看不懂的自己默默去补课”这种强大的知识分子电影气场真是彪悍。在天朝这样一个民族主义泛滥的国度,这片儿真是打脸啊。
评分:C+ 平庸的恶,平庸的电影。
对海德格尔的处理不落俗套,很有分寸。艾希曼庭审剪辑精彩,对汉斯•约纳斯的处理耐人寻味。课室、讲台、烟的系列画面组合彷佛击穿了镜头。《现代性与大屠杀》《朗读者》《耶路撒冷的艾希曼》《海德格尔的弟子》
思考者,不预设立场者的独立见解是多难成为大众共识,即便在自己朋友圈,知识分子界也是如此。
定位尴尬,介于故事片和纪实片之间;剖析尴尬,介于详尽和深刻之间;人物感情尴尬,介于八卦暗示和事实显明之间。
4.5. 鼓掌,思考,读书,思考。今年要读什么书已经有个大概的想法了。
“邪恶不可能即平凡又深刻,它要么是凡庸但普遍的,要么是极端但深刻的。”
果然没拍和海德格尔的床戏,差评
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总能超越自身所属的民族和阶层利益独立思考问题,而本片正是集中展现了阿伦特最具知识分子特质和勇气的历史时刻——用平庸的恶界定前纳粹军官艾希曼的行为,而间或出现的与海德格尔的镜头也很好地串接起了她的思想脉络。今年看过的最佳电影,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