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旗镇刀客》:西北荒漠的生命传奇与迷人爱情...
文\三错
乍一看,在华语影坛里,武侠片和黑帮片是香港电影的特有。香港电影人用他们的才情和才华刻画了一系列古时侠客与今时英雄。这些英雄,浮现在我们的眼前,萦绕在我们的心头。前些天,当我看《香港武侠电影十大金曲》时,节目中那些人物那些旋律铬刻心底,熟悉而亲切。我想,这是一种魅力,也是香港电影最迷人的地方。
在香港流光溢彩的武侠世界之外,有一部内地影人拍摄的武侠电影不该被忽视和遗忘。这部电影就是《双旗镇刀客》。
有一句广告语说的好:“简约而不简单”。我记忆里大陆电影中有两部经典符合“双简”神韵:一部是伟大的《黄土地》,另一部是这部伟大的《双旗镇刀客》。它们看上去简约,实质上不简单。
寥寥数人,话语朴实,剧情简洁,思想深刻,是《黄土地》和《双旗镇刀客》的共同特点。在《黄土地》里,主要角色不过顾青、翠巧、憨憨和翠巧爹四个人;在《双旗镇刀客》里,主要人物也只有孩哥、好妹、瘸子大哥、一刀仙和沙里飞五个人。他们的言语都是清一色的日常用语,剧情也没有刻意的大开大阖。但是,在憨憨助姐姐过河、孩哥杀死一刀仙的结尾处时,影片给人以震撼效果。他们的故事,既是大漠荒村的一件民间小事,也是乡民代代传颂的一段生命传奇。
影片开局深沉的旁白和字幕告诉观众这个故事的传奇色彩:
“这是个传说中的小故事,据河西的老汉们讲,孩哥出现在双旗镇的时候,那里还是片荒漠,有人说是八十一年前,也有人说是七十一年前,总而言之是中国西部过去发生的故事。”
影片的第一个镜头奠定了全剧的整体风格――发生在西部蛮荒地域里神奇、浪漫的武侠传奇,同时把我们带到一个陌生而向往的荒漠世界。金沙荒漠,快马飞沙,伴随着苍劲的音乐,我们的主角孩哥――一个遵从父亲遗愿来双旗镇找媳妇的少年――挥鞭策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
除了主角孩哥,其他的主要角色在十分有限的戏份里立起来,性格突出,栩栩如生。一刀仙也是个传奇,只不过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沙漠大盗,只有在兄弟被杀后才会流泪。“大游侠”沙里飞自称“方圆五百里没人不知道”、“流沙搅风刀、闯荡江湖、杀富济贫、除暴安良”、“西北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实际上,他不过是一个外强中干、贪生怕死、背信弃义的伪侠客和懦夫。
在这部讲述大漠刀客的传奇里,我看到了乡村爱情的迷人风情。如果你在乡村有长久的生活经历,如果你理解乡村人对于情感的含蓄表达,你就会为孩哥和好妹的那份爱情而拍手称快、心向神往。从初识的隔漠,到相处的快乐,都是十分自然和符合荒漠孩子的性情。他们之间的情感,经历自然和过渡达到最后的高潮,特别是孩哥一个人去找沙里飞,村民们无不认为他贪生怕死不会回来时,只有好妹坚信孩哥(也就是他未来的丈夫)一定会回来--回来保护他的爱人和亲人。在村口的高地上,好妹一个人略显焦虑地痴痴等待。夕阳时分,孩哥策马归来,好妹挥手大喊,随后两人共马奔跑在无垠的大漠里。
残阳如血,风景如画,天真的笑容,浪漫的爱情,在这片大漠里尽情洒落。
这是全剧最令人迷恋的段落。双旗镇刀客的传奇,也是一段爱情的传说。
既然是说刀客的故事,影片所有的话题自然围绕刀客展开。全剧孩哥仅仅出刀三次:第一次是孩哥初到好妹家,在备受冷落和排斥的情况下,他不动声色地出刀砍解马肉;第二次是当好妹被土匪欺辱时,他挺身而出,情急之中飞刀杀贼;第三次是在一刀仙复仇杀死无辜村民后,他被迫出刀,力战强敌,保护好妹和村庄。这三次出刀,一次比一次艰辛、漫长和紧张,构成了传奇的主干与框架。
片中,导演故意安排了一刀仙与两个寻仇刀客的决斗,简单而血腥,突出一刀仙的凶残和不可战胜,正如人们所说的“二十多年,杀人从来没有出过第二刀”。孩哥情急之下杀死一刀仙兄弟后,一刀仙也评价孩哥的功夫:“我兄弟刀法虽不是一流,但也出类拔萃,想必此人刀法不俗”。为弟报仇,刀会双旗镇,一场大战不可避免随即而降。
有许多认为,当孩哥犯下命案后打算带着好妹离开,村民们围在村口不让离开,导演借些揭露和批判农民自顾安危的狭隘国民性。甚至有评论认为:“几百号的镇民畏惧着只有八个人的一刀仙团伙,始终没有想过齐心合力反抗。这就是镇民的悲剧。一盘散沙的格局,也是中国面对外侵上百年的悲剧。”这些评论,有一定的见解,但并不是导演要表达的真意。影片中,当灾难降临时,我们同样看到了乡村百姓的英勇和正义。面对疯狂的杀人魔头,瘸子大哥带刀横在前面,视死如归,壮烈而死;铁铺师傅不顾死生,挺身而出,告诉一刀仙孩哥还是个孩子,杀他有失大刀客的体面,结果断喉而死;村里的老汉数前天还带头阻止孩哥离开,如今带着酒劲用生命捍卫人间正道;还有可爱的好妹提刀向一刀仙走来,手无无缚鸡之力的她似乎要告诉一刀仙:面对情和义,死其实并不可怕!
细观《双旗镇刀客》,隐隐感觉这部电影与好莱坞西片的经典之作《正午》有几分相似,所有的发展都为最后的决战而准备,而你并不知道结局会如何。悬疑,紧张,就这样挂在每个观众的心眼里。我十分喜欢孩哥和一刀仙决战的设计,它完成不同于香港电影中天马行空的刀光剑影,在风沙、走石和刀击声中留下无限想像。当一切重归平静时,只见孩哥头上流血,一刀仙冷冷地问道:“你和谁学的刀法?”随即,一刀仙转身,前行,倒地,撑刀而死。胜负已定,悬念已决,此刻的我们会用片中好妹父亲关于孩哥父亲的评价解开一刀仙的疑惑:
“你爹的刀法是刀谱上没有的一种刀法。当年,击败过无数名声赫赫的刀手,威震西北啊。这种刀法吸取了拳掌的精华,在外行看来套路好像很简单,既无刀光掠影,又无破风之声,可行家自会看出它的厉害之处,这全在出刀和最后一击,要以气推刀,以刀带气,紧要处手一抖,“啪”,看不见刀出鞘刀尖已经击中敌手。这全在一个气字上。没有过硬的内功,那是学不来这一招的。想学呀,也白搭。”
在武侠小说里,在武侠电影里,我们见识过许许多多的侠客义士和他们的绝世武功与精湛技艺。当我们听到这段话时,可否想起的是古龙笔下独一无二的小李飞刀呢?
《双旗镇刀客》公映于1991年,由西安电影制片厂拍摄,甘肃省高台县人民政府协助拍摄,甘肃省高台县文工团协助演出,曾被赞誉为是“第一部引起世界范围内重视的中国武侠片”。
20年悄然逝去,内地武侠片经历疯热的“英雄时代”,从《英雄》到《天地英雄》,我们看到了许许多多的英雄人物,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超越或者替代孩哥的传奇。而今的武侠,在《大笑江湖》的追求夸张“笑”果中沦为鸡肋,在《刀客外传》的故作借古讽今中成为笑料。
好吧,让我们记住这部伟大电影的创作团队:编剧杨争光、何平,摄影马德林,美工钱运选,作曲陶龙,制片主任赵万民,导演何平;高伟饰演孩哥,赵玛娜饰演好妹,常江饰演瘸子,孙海英饰演一刀仙,王刚饰演沙里飞。
PS:
下期细说《太极张三丰》;
更多电影文字:错看电影
http://gsgbr.blog.163.com/ 这是一部很早的电影,在中央六台重播多次。因为风沙弥漫,因为演员不好看,一直没认真看过。后来,有一次静下心来看,就被惊艳了。
这是一部西部片,整个电影的基调就是大漠黄沙,贫瘠的土地,灰暗的镇民,彪悍的土匪,粗糙的质感,野性的生态。故事的主人公是个半大孩子,约十四五岁吧。虽然从小学刀,但没有真正当过刀客,没有闯过江湖,还是一个纯朴的少年。他对小镇来说,是个外来人,他来找他指腹的媳妇,人家不给,只能暂时当个学徒。当地有一伙悍匪,领头的是个有名的刀客,杀人不眨眼。他的手下来欺负小媳妇,少年一时冲动将他杀了。然后悍匪头子来找场子,一路杀人,真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气势极盛。少年畏缩,但镇上终于有人挺身而出,只是被人一刀而已,死在少年眼前。最后少年终于鼓起勇气,最后土匪死了。
土匪是孙海英演的,相当传神,一路杀来的气势,完全是古龙小说里的气场。唯快不破,例不虚发。少年刀客,也是这路数,最后大战,相当写意,一团黄沙人影间,胜负已分。
少年终于长成刀客。
这电影对于气氛的渲染,气势的铺垫,非常到位。身怀绝技的懵懂少年,最后成长为绝世刀客的过程,一路伏尸的镇民,其他人畏缩的等待,土匪嚣张的谨慎,最终少年挺身而出的承担,很触动心灵。
年少的时候看多了武侠小说,长大了对那些武侠片却不感冒,总觉得有些意境不是用画面可以呈现的。今天破天荒地看了一部,而且是一部是几年前的老片《双旗镇刀客》,本以为看到一半就会放弃的,竟然看完了。
没有俊男美女,没有荡气回肠的音乐,甚至画面都过于原始而朴素,如果一定要说让我心动的画面,恐怕只有两个:“孩哥遛马”和“好妹远眺”。
孩哥策马狂奔,四五匹马一起奔腾,飞扬的尘土,气势非凡,好像徐悲鸿的骏马图的动感版本,让观众不由地被这大漠别样的风情吸引。
好妹远眺是在孩哥去求“沙里飞”求助违规的时候,镇上的人开始唾骂孩哥,好妹低着头走过,来到沙漠的一块巨石上,向远处眺望,期盼着孩哥。此时的好妹穿着红色的袄,长长的颈,逐渐显出她的成熟之美......
《双旗镇刀客》真正打动我的是“人性的丑陋”。
首先是孩哥杀了“一刀仙”的兄弟二爷后,镇民集合着涌去瘸子和孩哥的家,阻止他离开。杀人的元凶一旦逃走了,镇民便要被殃及,为了自己可以生存下去,他们全体要求孩哥留下来承担责任。这是第一次阻止,镇民用的方式是缓和的跪求,也许这可以理解为弱者的无奈。当孩哥要去找“沙里飞”相助的时候,再次受到了镇民的围攻,那些难听的话出口,你很难和画面上这些面目淳朴的镇民联系起来,甚至没有人愿意相信他是去请人帮忙的。可是真正体现到丑恶的还在后面。孩哥带来了“沙里飞”愿意出手相助的好消息,镇民们聚在一起喝酒,这时他们的心态变了,变成了旁观者,这场争斗似乎变成了“一刀仙”和“沙里飞”之间的争斗,他们得以保全了,甚至可以有闲心打赌谁会赢......丑陋的人性表现无遗。
那么“沙里飞”是个什么角色呢?一个自称“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的土匪流氓,他一出场就要了孩哥身上一半的钱,孩哥请他帮忙,又要了他剩下一半的钱,答应出手相助也是在孩哥答应为他还老板娘的欠债之后。这样的角色居然在大漠混得像模像样的,人人称他为“大游侠”,瘸子和孩哥都对他充满了信任。用现在的话来说,“沙里飞”是个不靠谱的人,他被两个蒙面人问起“一刀仙”便吓得不作声了,又怎么会赶去助孩哥一臂之力。躲在山后“看戏”的他等到孩哥解决了“沙里飞 ”,才装模作样地策马前来,顺手牵羊拿走了“一刀仙”的刀。
如果说镇民、沙里飞、一刀仙、二爷是剧中丑陋的代表,孩哥、好妹和瘸子表现了真和善。
好妹初见到孩哥的时候,是厌恶他的,瘸子对他也很冷漠,一个没有本事没有手艺的小毛孩子,如何把女儿托付?孩哥一刀劈开马,让父女俩刮目相看,纯纯的好妹很快对他产生了好感,化敌为友,瘸子也爱屋及乌了。这个口口声声说着不会把好妹嫁给孩哥的父亲,最后时刻为了保全孩哥和好妹的幸福,明知道自己不是“一刀仙”的对手,仍然义无反顾地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孩哥,在最后流下了两行热泪,有为死去的镇民流的,有为瘸子流的,更多的是被“沙里飞”欺骗的伤心......我们看到一个弱小的纯真的孩哥成长起来了。
剧中孙海英饰“一刀仙”,基本上是个没有什么发挥的角色,王刚饰的“沙里飞”比较粗犷,很难和他后期电视剧里的角色联系起来。
可以说,何平并不是第五代中最优秀的导演,但是他却有着第五代中对电影最认真的态度和对民族性最积极的理解。《双旗镇刀客》并不是非常复杂的电影,相反地它异常简单。简单到任何人都可以在这个影片的骨架之中填入全新的内容,使它变成一个随处可见的电影。这也是何平导演过的最复杂的电影:在类型片的范畴之中讲述一个史诗一般的宏大主题,并且让这个主题的每一根枝桠都能萌发出新芽。结果是三个因素成就了《双》和何平:沙漠、雕塑和双旗。
电影工作者追求的最高境界之一就是“影像叙事”,而影像叙事中难度最大的就是完全用颜色来讲故事。《碧海蓝天》和《黄土地》都是非常好的例证。而在《双》中,沙漠成为了影片的主角。大块的金黄色块和弥漫着沙尘的天空是影片最重要的基调。在这种基调之中,所有的人物都成为了背景,镜头中随处可见的黄色才是影片真正的寓意所在。影片中的一切萎靡、愚昧、暴力和恐惧都随着这种黄色传递给观众。而“沙漠”本身就是一个相对于生命的隐喻体。在这个隐喻体中,只有好妹的象征希望的红色棉袄是唯一的亮色。影片最后,孩哥的头上一缕鲜血流下,生命的本能和民族性中的积极因子开始了回归。
对于摄影风格,何平没有像拍普通的武侠片一样将快切进行到底,他更多的是用长镜头和大景深使影片更为沉静,人物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雕塑感和仪式感变得十分突出。几场本应是重头戏的武打场面也被几个简单的特写带过,随后依然是静穆的长镜头。如此利落的摄影是由本片明确的主题和简单的情节所要求的。
情节设置上,《双》处理得非常简单。几个人物、一块沙漠和一个镇子几乎成为影片情节的全部。但是,沙漠和小镇都是作为隐喻的实体存在的,人物才是影片情节铺展的重心。这样的处理多少有了一些问题。在主题上,《双》无比明确,可是这种主题上的力透纸背和情节上的单薄却成为了《双》的一种尴尬,这种尴尬偏偏又是这部影片无法避免,又无法缺少的。或许,每一部影片都有其美丽的遗憾,《双》也不能例外罢。
前文说过,主题意义是《双》做得最明确的一点,所有隐喻都做得很到位:孩哥象征着诚实和质朴,好妹象征坚贞与不屈。沙里飞则是诚信与侠义缺失的典范,一刀仙是恶的实体。黄色代表着生命的原始力量,好妹身上的红色则代表了希望和光明。由此一来,《双》的一切隐喻都归结到了一点——双旗的含义。在这个极具象征意义的空间里,“双旗”的真正意义就是一种象征,象征着中华民族千百年来赖以生存的两种信念:“信”与“义”的信念。而破败而了无生气的双旗镇,则隐约地指向了90年代那个经济高速发展,而信仰缺失却也逐渐显现的中国社会。
纵观全片,《双》的隐喻和宗教化都做得色彩浓重,力求真实的服装和场景设计与极为抽象化的摄影技法和人物塑造形成了颇为鲜明的对比。这些对比成就了《双旗镇刀客》在第五代电影中表现出来的特殊和珍贵。
漠北荒原,双旗飘扬,匪盗猖獗,老少不争。有一刀客,人称孩哥,手起刀落,大开大合。收刀入鞘,一击毙命,事了拂身,无功无名。
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来到双旗镇领媳妇,眼看婚事无望只能在店里干着苦活。一次土匪要强奸他未来的媳妇,他作为刀客拔刀把土匪杀了。此举得罪了大土匪,而招致了一场决斗,那一段决斗的场景甚是经典,确也是一个孩子成为刀客的过程,从此双旗镇刀客长大了
我很惊叹,110万人民币居然拍出了这样的电影!!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很高兴能看到电影频道的《流金岁月》里请到孙海英和那个演孩哥和瘸子的演员。瘸子之后还是演瘸子,孙海音就此成名,小孩子之后再也没有演过戏,当起了导演,呵呵,一切不过是18年前……
绝对是最好的国产西部片之一。鲜血四溅的拼刀和露点强奸戏还有点CULT意味。对镇民和沙里飞的刻画深刻揭露了国人的劣根性。甚至有“过度诠释”者说其剧情有对学潮的政治暗喻。结尾对决堪称神来之笔。遗憾的是底气过软,差那么一股洒脱豪放的“西部”劲儿。四星半//20170524资料馆大银幕
我们的西部片,与世界其它地区相比,我们有气,我们有侠,我们注重内功,没有多少刀光掠影,但独一无二。这份气源自中国武侠精神,尽管形式借鉴了别人,但内在不输《关山飞渡》、《七武士》、《正午》、《荒野大镖客》、《日落黄沙》。头不离肩、刀不离身,这是西北大陆的双旗镇刀客,这是中国正宗的西部片!
西方西部的枪,东方西部的刀。摄影和节奏有些赛尔乔·莱翁内作品的感觉,如《西部往事》却没有后者神级的配乐; 虽然算是中国的武侠片类型,可武打部分却像是日本的武士片,有些黑泽明《椿三十郎》《用心棒》的影子,却没有后者精彩至极的故事;不过,这样别具一格的作品在国内也算是独树一帜的存在了!
真的非常有武侠范儿的大陆电影,那时的电影人真是挺有抱负的,故事讲得饱满,人物性格鲜明,都立得住,真不容易。西部的背景也用得很脏很糙很够味。
华语电影有三种江湖,一种是《卧虎藏龙》布尔乔亚式的;一种是《英雄》士大夫式的;一种就是《双旗镇刀客》粗粝、苦难、鲁莽的平民式的。
8/10。拍得绘声绘色!不说跃马扬鞭奔腾荒漠的大全升格镜头,也不说“待烟雾散开决斗已停”的高潮虚化处理,关键是性别关系和镇民群像塑造:女性在展示身体上表现反抗(孩哥偷看洗澡印证她屁股有痣,决战前夜又问了相似问题),反派连杀马匠、瘸子丈人和疯子再歩向孩哥,性启蒙和等待恐惧中激发男性潜力。
大陆武侠片里的最顶级作品,没有之一。何平在1991年带来了一部毫无征兆的电影,在它之前与之后大陆都没有出现类似风格的武侠片,它的独树一帜堪称惊艳,也必须被载入电影史册。内容不过多评价,故事虽简单但情节十分精彩,美术方面效果极佳,整体给人一个酷字,并且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人性,另外好妹好美
沙里飞很有意思,油头滑面表里不一,但编剧通过镜头和细节告诉你而不是通过对话,比现在电影里用旁白或者对话简单粗暴地灌输给观众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要高明太多了。孩哥也好,一刀仙也好,能明显是学美国西部片甚者是港台武侠片的,但沙里飞这样的却不不多,是本片的亮点啊~~
看的时候一直在心里暗自惭愧,真的惭愧啊!今天才能欣赏这部牛片。真的感觉张彻的东西第一次黯然失色了。应该是中国武侠片的一座高峰了,虽然后来者精彩纷然,但是它依然像一杆旗!
这才是中国大陆真正的武侠片、西部片,粗狂、浑厚、男人味儿十足又不乏细腻感。曾经国产武侠也可以这么精彩的,可惜现在。。。还是小时候看过的片子,略隔时日又看过几遍,昨晚央6重放,只看了个开头,有点可惜。
好爱电影里面的少年与少女。少年是英姿飒爽的,能跑马,能甩刀的少年;少女是圆脸大眼,吃的多,干的多的少女。如今镇子不在,少年与少女已不是当年。
有一种将剑戟片置换到中国西部大沙漠的错觉,但仅仅是错觉而已…剑戟片遵循着严格的动作设计,并非只是营造拔刀前的紧张感与情绪。完全无法接受在结尾高潮对决的瞬间,用飞舞沙尘、局部特写、快速剪辑来遮蔽一切的手法。即毫无诚意可言,也缺乏对动作的理解。这和胡金铨式省略剪辑所营造出来的形而上的意境与新的女性身体性全然不同。当然,如果从反类型片的意义上,作为伪武侠片的本片还是“成功”的。但如果将其理解为一种新的武侠美学风格的开启,只怕是种对港台武侠片的自卑情结的某种心理投射,或者说在武侠片衰落的90年代里的一种怀旧情结吧…
孙海英居然是这部片的真正主创啊!A死神斗篷B一刀致命C西部片风格(居然还放七侠荡寇志的音乐跑马)都是他的想法
电影将古龙武侠的冷峻风格融合到了一个简单的江湖故事里,有型有格,只是欠雕琢,是一部带有明显黄土地特色的中国西部片。电影像一个微缩中国,形形色色的人物综合起来就是民族复杂特质的缩影,隐忍与自私,无畏与圆滑,耿直与谎言。双旗镇虽小,却将中国人的集体性格囊括其中。
类似《正午》的环境、桥段设计、紧凑的剧情、荒漠、寡语、刀客、仇杀、加上脸颊上标志的高原红,攒出了大陆最写意的西部片。孩哥其实只动了一次手中刀,以气御刀,嗖的一下,没等看清招式,半扇猪肉已经迎刃而解,镇住了准老丈人,结尾那一刀的风情更是隐藏在风沙中,大有古龙只可意的小李飞刀神韵
大漠黄沙夕照,双旗古镇人家,少年花儿牧马。一刀诛仙,与子携手天涯
何平导演今日逝世,哀悼~~有这部作品,足够影史留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