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十四年前，阿西娅撞见基里尔劈腿达莎； 四年前，阿西娅问基里尔婚姻最重要的是什么，基里尔说：是忠诚； 最后一次，阿西娅问基里尔：你从来没有背叛过我吗？ 基里尔：没有。” （来自豆友热门短评。剧中似乎有bug，基里尔说他是十四年前出轨，而其他人说的都是十六年前在别墅。本文以十四年前为准。）

二刷《背叛》。编剧真的太棒太走心了。 这个剧的人物关系交错复杂，基本上没有浪费的角色和关系网，可说的东西很多很多。但我主要想说阿西娅和基里尔，也是本剧主线。 基里尔这个人在剧中是分五个阶段，逐层剥开的。 第一个阶段，基里尔像是个死宅，不陪老婆去买菜，弟弟带小姑娘在他家床上打炮他也听不见。但是他也不像是个真的死宅。他并没有真的沉迷游戏，他只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感觉对生活失去激情了，而不只是对老婆没性欲了而已。这时候阿西娅的出轨看起来也很世俗，没什么特殊。 第二个阶段，第四集，基里尔给胖子看病时候说的话就能猜测出这对夫妻到底有什么问题了。基里尔是个智商情商都在线的正常男人。他跟胖子说， “你老婆不回家不是因为你打呼噜，你去检查检查她是不是在外边有人了吧”。 换句话说，他要想知道阿西娅是不是真出轨，只要去查就行了，多半查得出来。但他什么都没有做。这时候基里尔并不知道阿西娅出轨，他只是装傻，问都不问。阿西娅有反常举动，他也视而不见。他只是根本不想知道，他在逃避。阿西娅彻夜不归，他都不打电话过去问问。 然而有意思的是，照理来说，对于正常夫妻，如果这是冷暴力，阿西娅一定会被折磨死。在商场和达莎喝饮料的时候，她告诉达莎， “如果男人彻夜未归而你什么都不问，这会折磨死他”。 我想给她补上一句反之亦然。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自嘲，因为这句话对基里尔和阿西娅是失灵的。她第一次没有在家过夜，基里尔就什么都没问。回到家，她却发现基里尔完全沉浸在打了安东的自责当中。她和三个情夫同时搞的这四年里，没有一天不在家过夜的，这是她的出轨准则。可在这天晚上之后，我们发现这套所谓的出轨准则也只是她自己在要求自己而已。基里尔的沉默根本不是冷暴力，他只是睡着了。他的大脑完全屏蔽了跟妻子有关的一切他应该关心的事情，这是一种漠视。更有意思的是，当基里尔完全无视自己彻夜未归这件事的时候，她也只是嘲讽的笑了笑，一点都没有被折磨的感觉。她已经知道基里尔根本不关心她为什么没回家过夜了，但让她意外的是，自己宿醉一脸难受的时候，她撒娇想求个安慰的时候，基里尔也像没看见一样，还在自说自话。阿西娅内心应该是很悲凉的。基里尔已经连表面上的关心都不做了，就连做做样子的事情他都已经放弃了。阿西娅对他的失望与无奈又加深了一层。 第三个阶段，瓦季姆找上门来明白无误的告诉他阿西娅跟他上床了。他无法继续骗自己了。他之前可以装睡，因为他什么也不想知道。这次不行了。瓦季姆的来访简直是对他尊严的羞辱与践踏。阿西娅在后边说过她不会让任何一个情夫来到自己家，甚至接近门口都不行。这话一点不假。瓦季姆如果登门造访（当然阿西娅那时候并不知道），显然是来找基里尔而不是找她。一旦这种事情发生了，基里尔必然要独自面对这种羞辱。如果是阿西娅亲口告诉基里尔，这件事就是他们两个在面对，羞辱就不存在了。因此事情从这里开始就完全脱离阿西娅的掌控了。瓦季姆走的时候，基里尔让他扔了那两个刻着爱心的杯子。他是很生气。但他气得并不是阿西娅出轨，而是自己被羞辱。看到这，我真的是叹了口气。这段婚姻太悲凉。 与此同时，他撞见安东亲了斯拉瓦。编剧设计这个场景更加让我们看清了基里尔的为人处世。他不是真的冷漠，也不是真的怂，他只是自私，害怕丢失尊严，为此他屏蔽了与阿西娅有关的一切以保住这段婚姻。他很爱自己的弟弟，打了弟弟一拳他会自责地跑去学校给他道歉；弟弟宿醉回家，他会亲自给弟弟脱鞋把他抬到沙发上。但当他在路上看到弟弟亲了阿西娅的情夫（没错，是这个他已经确定了的阿西娅的情夫斯拉瓦而不是其他男人），他马上又开启了屏蔽模式。他甚至非常明白这种时候弟弟一定很煎熬很痛苦，需要一个肩膀。但他只是告诉弟弟， “你什么也别告诉我，因为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到这个地方，基里尔为了保住这段婚姻目前的状态，已经开始不惜伤害自己的弟弟了。这时候我甚至对阿西娅的绝望感同身受。阿西娅十年以来的绝望逐步加深，一次又一次，并且没完没了，到此时此刻已经深入骨髓。所以她的出轨也太容易理解。 第四个阶段，当阿西娅回家要和基里尔坦白自己出轨事实的时候。他知道阿西娅要说什么，但他不让阿西娅说。当他转过身和阿西娅说我只要你的时候，脱了衣服和她做爱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只是要堵上阿西娅的嘴，让她什么也不要说。因为一旦说了，这段婚姻就保不住了。基里尔没有撒谎，他在这段婚姻当中只要阿西娅，而他要的这个阿西娅就像电脑里的一个硬件，很重要，没有这个硬件电脑无法运转。但这个硬件还存了好多东西，甚至想要升级，可基里尔不管，也不想知道。他只需要阿西娅好好维持这台电脑的运行就可以了，至于这个硬件此时此刻运行的有多么艰难，甚至已经濒临崩溃了，他还是告诉她，维持原样吧。 在此之前阿西娅在面对什么。基里尔独自面对了瓦季姆的上门羞辱和斯拉瓦的寻衅，又按照斯拉瓦给的线索找到了那块写着阿西娅出轨的牌子。他的尊严被践踏。而阿西娅比他可怜太多了。阿西娅也想维持原样，可事情早就脱离她的掌控了。斯拉瓦和他的父亲对她就像猎人捕杀手到擒来的猎物，因为有钱有权，他们毫无忌惮。斯拉瓦甚至暗地里挑衅基里尔，戏弄安东以玩弄阿西娅的生活，让阿西娅觉得自己的出轨已经开始对亲人造成伤害。而瓦季姆这个偏执狂因为求婚被拒绝，已经彻底打破了自己作为一个情夫应该遵守的规则。他要不顾一切的得到阿西娅，而这让阿西娅感到惊恐。她只是想要通过出轨满足填补自己在基里尔那里受到的伤害，但万万没想到她遇到了瓦季姆和斯拉瓦两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剧情发展到此，阿西娅去找斯拉瓦的爸爸坦诚地摊牌，这一刻的阿西娅太真实太无助。她只是一个弱小而又独立的女人，她只不过是想通过寻找合适的情夫来满足自己在婚姻中受到的伤害。她在斯拉瓦的爸爸面前脱光衣服只是想告诉他，自己除了前凸后翘以外一无所有，自己的出轨本来是对婚姻的维稳，结果她招惹到了斯拉瓦，一切都被破坏了。她被斯拉瓦玩弄于鼓掌之间，毫无反击之力，她想求斯拉瓦父子收手放过她。可她的计划被斯拉瓦的突然来访打乱了。 于是我们回到阿西娅决定回家和基里尔摊牌，而基里尔给她一个机会让她不要说出口的时候。可笑的是，基里尔并非在给阿西娅机会，他只是在给自己机会，既保护住自己的尊严，又保护住这段只剩躯壳的婚姻。 说完阿西娅，再回到基里尔。基里尔面对阿西娅情夫的羞辱，他想做的只是挽回尊严。他拿着枪去找瓦季姆，逼着他讲出和阿西娅做爱的细节，让他在子弹的威逼之下像一条狗一样畏缩，像被逼供的奸夫一样说出那些难以启齿的东西。基里尔此时完全扳回一局，他作为阿西娅合法丈夫的形象又重新站起来了。而至于他问瓦季姆阿西娅喜欢的做爱方式，这不只是为了羞辱瓦季姆，而确实是他此时此刻想知道的。因为他给了阿西娅一次机会，他自己也要做些什么。既然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决定把这段婚姻关系继续下去，就要做些什么来维持稳定。而这所谓的稳定，只不过像第一集开始时那样，阿西娅继续默默出轨，而他继续默默装睡。或者说要好一点，起码他还打算做做样子，例行公事般地关心关心自己的老婆，来用她喜欢的方式做一次爱。 也许此时此刻他还存有一丝希望，希望能回到两个人刚开始的样子。但这大概只是作为观众的我，所希望的吧。 于是基里尔和阿西娅开始了他们再熟悉不过的角色扮演。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饭，夸奖对方的手艺很棒。泡上两杯热茶，互相给对方的杯子里放上搅勺。拿出茶包，相视一笑。看起来这样婚姻可以运行了。 然而不要忘了此处有尼基塔，还有达莎。通过四年前的那段插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阿西娅对尼基塔的感情是最不一般的。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感到安稳，踏实。她把瓦季姆给她的求婚戒指落在尼基塔家然后假称是达莎的，尼基塔也不傻，跑去找达莎一验证就心知肚明了。他对阿西娅是真爱，他真的站在阿西娅的立场上替她考虑，同时他也明白自己只是个情夫（或者说表面上阿西娅对他的要求就是一个遵守游戏规则的情夫，他之前也一直这样默认），所以他没有直接质问，而是找达莎来问个清楚，结果他发现这个女人想睡自己。达莎也在觉醒，也在自我认识，已经不是第一集吵架的那个达莎了。她去找阿西娅坦诚自己想睡尼基塔，阿西娅强忍着难过给了她一张尼基塔使用券。阿西娅在写这张所谓的使用券的时候，内心是极度挣扎的。她在努力完成这些年来一直努力在做的目标，也就是和基里尔维持婚姻的同时寻找安全的情夫。在她遇到瓦季姆和斯拉瓦翻车之后，基里尔依然心照不宣地给她机会，晚上回家一切都将要回到正轨。但达莎的来访让她觉醒。她对尼基塔是真爱，是十四年前基里尔还未与达莎出轨之前的那种全身心相信对方的真爱，然而这十四年前的事情似乎又要重演了。阿西娅努力的压制自己的真情实感，最终决定放弃尼基塔。可是就在回到家做完那一切角色扮演之后，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出家门跑向尼基塔。 阿西娅是幸运的。达莎虽然不改十四年前“睡姿不好”的天性，但她这次很坦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了阿西娅。阿西娅此时应该感谢达莎，因为她的诚实帮助了自己同样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感情。 当基里尔从浴室里出来，看到阿西娅已经不知跑向何方的时候。他叹了口气，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惊奇。阿西娅演不下去了，他也松了口气。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回到从前了。第四个阶段彻底结束。 第五阶段。斯拉瓦被瓦季姆打到只剩一口气，事态已经发展到完全不可收场的地步。阿西娅开始怀疑她和基里尔曾经的婚姻默契。她也不确定了，因为她那天晚上跑了，这等于宣称戏再也无法演下去了。接下来在别墅的一幕可以说是全剧最虐了。阿西娅和基里尔回到两人求婚的地方。这次基里尔主动说，离婚吧。但他依然让阿西娅跪下来求他，就像当年求婚一样。基里尔是对阿西娅有愧的，但不敢承认，不愿意开诚布公地和她分享。他对阿西娅也是有感情的，他曾希望即使没有全身心的信任对方，婚姻也可以一样稳定的继续下去。他永远希望是阿西娅先提出来，这样他会心安理得一些。求婚的时候他这样想，因为他与达莎出轨有错在先；离婚的时候他依然这样想，因为在他心目中是阿西娅出轨才造成离婚的局面。直到离婚，他也不愿意坦诚地和阿西娅聊一聊，也不愿意告诉她，我基里尔这么多年来确实从未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替你着想过。而我，一直站在道德制高点，从未做过背叛你阿西娅的事情。 最后，基里尔因为躲避斯拉瓦父亲的追捕而和达莎共处一室。达莎问他，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什么感受？基里尔说， “就像袜子上的洞，十分羞愧”。 这一段基里尔的话完全合理。达莎由此看穿了他。十四年前，达莎“睡姿不好”；十四年后，当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时，基里尔又一次凑了过来。达莎说，我还真是“睡姿不好”啊。 到这里，基里尔这个人，由内到外已经完全展现出来了。虽然分了这么多层次，但这个人从未变过，十四年一如既往。婚前睡达莎绝不涉及挑战婚姻本身的道德问题，而此时此刻他又想睡了达莎，是因为两人已经协议离婚。他的道德准绳在外人看来完美无缺，同时他在婚姻当中也从未打破这一底线，所以阿西娅讽刺他是“有名的道德家”。打个比方：如果两人这时候闹到法庭，明面上来看过错方也是阿西娅。可这正是他最伤人的背叛。在他看来，“妻子”只是男人尊严里的一部分，这个“妻子”在他眼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然而对于基里尔来说，十年间唯一变化的是，他曾经还为了夫妻关系做过些什么，阿西娅在他心中仍有地位；但两人结婚至今，这些东西也都消磨殆尽了。这段婚姻之所以维持了十年，在于他们同样认为“婚姻是一套系统”的默契，然而最为讽刺的是，这种默契根本就不存在。因为基里尔心目中的婚姻，可以没有爱情和信任；而阿西娅心目中的婚姻，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爱情和信任。 结尾处，在医院。阿西娅再一次向基里尔发问， “你背叛过我吗？” “从来没有。” 这一次，所有问题都解决了，阿西娅终于可以只为自己的感情做回主了。她潇洒转身，把所有人关在病房里。她摆脱了瓦季姆和斯拉瓦，与羁绊了十余年的初恋情人兼丈夫彻底决裂。她所信奉的婚姻信条，被这些人践踏到灰飞烟灭，这不失为一桩好事。如果没有他们的出现，阿西娅一生都将如此生活下去，永不见天日。现在她彻底解放，可以去寻找真爱了。 阿西娅是幸运的，她遇见了尼基塔。这个人可以让她重新开始，从毫无欺骗，全身心相信彼此的关系，从头再来。尽管这一切以付出十年的婚姻为代价，但是很值得。 阿西娅与基里尔的故事，只是一个故事罢了。 回到现实生活当中，无论聪明与愚蠢，善变与忠诚，我们还将遇见岔路，遇见迷途。 但是别忘了自己想要什么。为了这个目标，会吃很多苦，也可能不值得。 但这些都不重要。 选择永远是艰难的。 生活，永远是自己的。

　　一个女人，有一个丈夫和三个情人……

　　起初，我只是想看一看编剧如何推陈复杂的人物关系。结果，第一集就劈头盖脸，满坑满谷。

　　好像我讪讪地上了牌桌，思忖这副牌要怎么打下去，而编剧直接就掀翻了牌桌。

　　然后呢，还要继续玩儿下去吗？

　　编剧答当然。

　　还能怎么玩儿？

　　编剧眼都不带眨的，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每个人到最后都是要输的……

　　看懂了编剧的这个态度，也真就没什么好纠结，放松地往后坐一坐，把后背紧贴在椅背上吧。

　　阿西娅有一个丈夫和三个情人。打眼一瞧，她还真不像。她很普通，样貌、体态、容妆、衣着都是寻常妇人，30岁出头的年纪让她的面孔上也有了些痕迹，她的脾气炸毛起来也相当让人搓手。直到她和第三个情人在观众眼皮底下事起情热，看起来是最不靠谱的对象，在最不可能的时间地点，两个人开始得平淡无聊，又发生得突如其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你直觉这事情不太对头、到已然没有等一下的刹闸机会、再到失控、直至冷处理过头反而冰冻到炸裂四溅，阿西娅的生活、她周遭人的生活，全都乱了套。不不不，是从一种乱套转为另一种乱套，故事就有趣了起来，你当然可以继续不纠结，但在某些时刻就是会揪心一下。

　　阿西娅是个会让很多人爱上的女人。

　　好嘞，承认这个事实，大概得顶着高压锅锅盖才能捱住骂。

　　在她气鼓鼓又一言不发时，在她故作镇静、嘟着嘴向丈夫撒娇时、在她和情人若即若离时、在她被小十几岁的情人威胁忍无可忍直接撕破脸皮时、在她沾了一头一脸的红色油漆活生生被怄成小苦瓜时、在她完全不买账直接用自己的小破车撞飞富二代小情人且昂首挺胸、威风凛凛时、在她回忆自己冲动之下出走而光着双脚、泪水涟涟时……

　　她不是一个正确的女人，从某种角度来说，她完全错误。但，她很美丽、很丑陋、很强悍、很脆弱、很狡黠、很笨拙。她背叛了丈夫甚至情人，她敢于撒谎并且疲于圆谎，她在无耻之时又坦率到耀眼，简直不可思议。

　　你可以把阿西娅仅仅看作一个角色。这个角色本身就是参照物，剧中复杂关系的构造就是，其余的每一个角色，直接或间接参照于阿西娅，形成一个个不同的象限，最终彼此穿插，互相破坏，让人全然见识到背叛的前因及恶果。

　　阿西娅是果，不是因。

　　正因为如此，阿西娅的一个丈夫和三个情人也就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简直是输家之中的输家。

　　而阿西娅因为没有背叛自我，反而是最终输得意兴盎然的人。你承认了这点，才能接受生活的复杂及爱情的空虚，才能品到一丝糖果的甜意。

　　这么说吧，在某些人用“三观”横扫一切的时候，思维及判断的尺度被牢牢焊死，从一个点到一条线，再到一个面，必须分毫不差，容不得一丝缝隙，复杂和无常都会被否认甚至拒绝。即使小心翼翼地发问，如果你爱的那个人并不值得你付出爱情，你选择的道路走到过半才被看清是死路、你付出的一切被证实是枉费……人生现实中的一切离奇、坎坷和破败被抛在桌面上，都会是对某些人三观的冒犯。“三观”本身，就像是某些人手中的糖果，万般珍视、舍不得吃，却因为攥在手中太久，混了汗和脏，吃不得了；有些人依然叫嚷他手中的糖果肯定是甜的，甚至，这世界上仅仅存在他这唯一的甜。

　　糖和甜本身，都成臆想。

　　但，人和命运，是庞大得多、也复杂得多的东西。

　　PS:剧中还有挺多恶趣味的。某一场戏中，大学教授在课堂上讲中国文化，又用老掉牙的茶壶与茶杯的数量关系暗喻一夫多妻与“一妻多夫”。返过身想想阿西娅与她的丈夫和情人们，再想想辜鸿铭那个得意洋洋的论断，还挺讽刺的。

　　另外，剧中的固定间隔空镜，一面墙上镶着四个不同的兽角，好了，不要去看电视剧的海报，仅凭剧情，看看你能不能把与阿西娅相关的四个迥然的男性角色与兽角一一对应。

　　是的，暗喻其实也是明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