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星灾变 第二季

《Raised by Wolves》已经更新至第二季了，它宏大的世界观设定、充满隐喻与象征的镜头、一波三折的故事让人欲罢不能。第二季填补了第一季的一些疑问，又抛出了更多的问题，那么导演想通过这个系列告诉我们什么呢？谨就目前的剧情说说个人碎片化的感受。

试想一下，我们身处一个遥远未知星球的荒漠之中，平沙莽莽，一望无际。突然，我们看到了一座“神庙式”的古代遗迹，它是一个完美的十二面体，宏大的外观与精巧的结构集于一身。我们无从得知它本来的用途，只能根据本来的经验与古老的传说祈祷、膜拜，感谢传说中“索尔之神”的庇佑。

但人们不知道的是，这位“索尔之神”并不想保佑众人，祂一心想的是把人变成“知识之树”，让大蛇吃掉，成为武器化的生物，这座“神庙”中可能还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第二季剧情的急转直下，我们是否会有一种惊异的感觉？

韩非子曾讲过这样一个寓言：

“郢人有遗燕相国书者，夜书，火不明，因谓持烛者曰‘举烛’，而误书‘举烛’。举烛，非书意也，燕相国受书而说之，曰：‘举烛者，尚明也，尚明也者，举贤而任之。’燕相白王，王大悦，国以治。治则治矣，非书意也。今世学者，多似此类。”

一个口误引发的笔误，进而使一个国家得到了大治，然而这却不是写信人的本意。历史有时就是在这样看似荒诞、实则隐秘的机制下运行。

个人认为这部剧想传达的一个核心思想就是“历史充满偶然”，那些古老的传说与故事可能并非事实的本来面目，一些偶然与误会使事情发展成现在的样子，我们探寻真相的努力有时难以奏效。很可能历史与传说中的神祇在历史中只是普通人，在传说与文本的辗转流传中被不断“神话”，最后成为众人仰望的“神”。这让我联想到《云图》中的“星美-451”，一位觉醒的克隆人，最后成为人类文明失落后谷地人的信仰，作者并没有写出这中间的联系，给人留下了无限遐想，这中间到底有何运行机制，可能是她发表的“宣言”，可能是口耳相传的传说，可能是无数的“偶然”，这一切共同使事情成为如此的样貌，宛如涓涓溪流沿着河道汇入汪洋大海。

另外感觉第一季Father讲的关于悖论的笑话是理解剧情的关键。这部剧里的人物身上充满了悖论，动机和行为方式充满矛盾，最典型的人物就是Mother和马库斯。

Mother：宗教派的黑暗光子武器被改造成无神论者的人类养育机器人，最终成为无神论者崇拜的新神。

马库斯：无神论者的战士为了逃离地球伪装成宗教派的队长，阴差阳错成为宗教派牧首，左右摇摆，最终成为更高维度存在的代理人。

这部剧可能想告诉我们宗教与科学都是阐释世界的一种模式，过分依赖宗教与过分依赖科学可能都不会将人类带进新世界。宗教与科学，这二者对立又统一，像一个奇特的悖论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太极阴阳鱼），不必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只有找到那个微妙的平衡点，人类才能拥有更好的未来。

第一季整体感觉还不错，第二季看到现在，几乎每一集都有一些地方让我觉得“编剧可能没把这剧当回事”。

我分析这种出戏点的奇怪感受，原因可能是第二季几乎所有人和机器人的行为都很不符合逻辑。比如印度女孩莫名其妙的让人厌恶；怀孕女孩为什么生产那天要去海边、死命找孩子找到了看见怪物喂奶就用“一看见这孩子我就想起仇人”的奇怪逻辑想弃养，面对这种情况father 为啥一脸操蛋的表示支持，面对这种情况操蛋的黑人男孩为啥咣一枪给怪物杀了；芙优作为“家养机器人”的暴走；马库斯和mother莫名其妙的互相不伤害；酸海生物上岸为什么能拿手去摸……整个第二季，每一集都有这种点。

另外就是乱挖坑，最可气还让你感觉他给你挖假坑。比如马库斯坐远古电梯下地底，你感觉精彩的来了是吧，你以为能有个啥至少上古遗迹之类的对吧，结果他莫名其妙碰见个不知道啥玩意，莫名其妙身上带的那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给那玩意整复活了。然后你以为马库斯接下来能发现点什么大秘密是吧？不他就这么回来了嘿。

第一季之后我还挺期待，第二季这剧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初中篮球业余爱好者在我面前带着欠揍的笑疯狂假动作胯下运球，你看着他，你就想一巴掌连他带球全给他断喽。

非常喜欢看《异星灾变》，但一直没时间详细分析。这里简单记录一下几个观点，看看未来是否有时间去展开。

《异星灾变》把密特拉教和无神论之间的战争作为时代背景，而密特拉教的各种预言作为线索。但宗教的形而上学架构并不是这部剧的目的，不过了解它的架构还是有利于预测剧情。

剧中的“密特拉教”明显融合了各种现实宗教的元素、仪式，但我感觉最根本的逻辑还是北欧神话。首先现在欧美主流的白人（英法德瑞典等）原来的北欧人，他们喜欢在文艺作品中溯源北欧神话。密特拉教主神太阳神“Sol”发音感觉像北欧神话里的雷神“thor”，所以当第一部结尾诞生的“number 7”是一条巨蛇，故事主轴偏向北欧神话是毫无疑问的了。

在北欧神话中有许多关键元素都是鼎鼎有名的流行文化，比如九个世界（其中地球是米特迦德）、巨人族与神族的战争、奥丁、索尔、女武神、英灵殿、巨狼芬里尔、巨蛇耶梦加得、诸神之黄昏……

其中雷神索尔和世界之蛇耶梦加得的终焉之战是最有名的，最后双方同归于尽。

所以《异星灾变》第六集里，“Sol”引导苏和保罗试图打开智慧树种子时，“number 7”变得狂躁不安，就预示着他们之间可能存在铭刻在基因里的敌对关系，正如北欧神话的逻辑。

按这个框架去生搬硬套的话，《异星灾变》里神神叨叨的开普勒-22b号，应该存在着两个阵营。一个是密特拉教信仰的“Sol”阵营，另一个则是与无神论者纠缠不清的巨人族阵营。密特拉教的“唤灵者”对应着“女武神”（valkyrie）。坎皮恩和保罗，两个人的关系就像索尔（保罗）和洛基（坎皮恩），未来会兄弟成仇。

“诸神之黄昏”已经在开普勒-22b号上发生过了，那可能是数十百万年前的事情。很显然人类也应该起源于开普勒-22b号，可能是九界中的“凡人”，逃避诸神之黄昏去了观测到的“宜居星球”地球（类似地球人观测到开普勒-22b号），但文明陷入了梦寐，这些历史只能通过神话的方式流传下来。当然，“神话”是不正确的，《异星灾变》里的开普勒-22b才是正确的版本。

最有趣的是，人类很可能是从开普勒-22b号上逃到了地球，文明成熟后又从地球回到了开普勒-22b上。这是什么？

这是“洄游”。类似中华鲟，在长江上游出生，游入大海成长，性成熟后又游回长江上游产卵。如此长周期的习性却不是来自“知识”或“理性”，而是写入“基因”里的“命运”。洄游习性是命定论最好的案例之一。

所以《异星灾变》表面上的故事主轴是带有北欧神话色彩的密特拉教，真正的故事主轴却是“星际洄游”这种命定论，让人们不得不质疑密特拉教和无神论的战争里所有的主观意志和是非曲直都毫无意义，只是实现“洄游”命运的一个过程罢了。这一点我猜会在后续的故事中不断展开。

不过宗教世界观并不是《异星灾变》的主题，它只是引导故事发展的主轴而已，真正的目的是引出三大主题伪神、正信与人性。

首先，无论是密特拉教顶礼膜拜的那个能拯救他们的“Sol”，或是无神论者无法抗拒的“Singal”，都是试图控制人类的外物。祂们对人类并没有特殊的感情，因为不需要对人类有特殊的感情。

比起“神性”来，祂们的存在更像“寄生虫”。祂们操纵人类保留自己的种属到远方，逃过诸神黄昏之后，再回到母星的残骸中复活自己的后代。这和把普通蚂蚁变成“僵尸蚂蚁”的真菌，或是冬虫夏草里操纵幼虫变成植物的真菌本质上是一回事。

所以《异星灾变2》第六集里好不容易相信Sol 获得救赎的 苏，被脑海里的声音诱导种下了“智慧之树”，就是真菌把宿主植物化的过程。

控制人类用的“脑海里的声音”，或是通过幻觉赐予的“恩赐”，都是利用人类的绝望来制造无条件的盲从，效果和真菌分泌出来控制蚂蚁的化学物质一模一样。

至于“Sol”对立面的“巨蛇”，从祂强上“Mother”来看，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个无父受孕的故事非常像基督教神话里耶稣的诞生，对宗教也是有解构的。我感觉创作者的逻辑还是有很强的唯物主义色彩，所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个世界观看起来贼像《强殖装甲》，就我个人的趣味，希望《异星灾变》也走向阿卡菲尔弑神的故事线上去，彻底整整宗教中对伪神的奴信。

但问题是创作者解构宗教，是为了反对信仰吗？我看恰恰不是。《异星灾变》第一季虽然狠狠地黑了宗教迷信，但第二季也反过来黑了无神论，而且让主要角色不断在有信仰和无信仰中反复横跳，显然并不是这么简单。

在我看来，主创解构“宗教”，却不解构“信仰”。他反复用人在具体的困难中的变化，讲述了一个道理：信仰，源自于人性的需要。所以一直以来坚定的无神论者苏，在面对保罗的死亡时陷入绝望，被 Sol 乘虚而入，接受了信仰，结果变成了“冬人夏树”（夏树！！！！）

另一方面，密特拉教和无神论之间相互摧毁的战争，一定源自于“神”的蛊惑吗？恰恰相反，人类对人类的暴行，往往处于“原罪”，比如嫉妒、贪婪、恐惧、还有权力欲。第二季里“Mother”从屠龙勇者迅速变为恶龙，她自以为忠于造福全人类的目标，但不容置疑地想让自己的孩子“坎皮恩”成为人类的领导者，并迷信这才是最好的。她意识不到这是自己的“自负”和“权力欲”，和历史上诸多的暴君毫无二致。

所以有神论、无神论，背后都是人类自己。人类自己无法正确的认知人性时，给自己的原罪加上各种冠冕堂皇的名义，然后建立教条，排斥异端，缺乏共情，诉诸威权，于是导致了高度相似的恶行。于是我们又看到了：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OK，《异星灾变》自身的创作逻辑说到这里就差不太多了。剧情会往什么方向发展，取决于主创在哲学上认识的高度，一般而言最终结局是走向和解的光明结局，或走向毁灭的反思解决。能不能把“天地不仁”、“圣人不仁”的逻辑都讲清楚，让观众能思考得到，这就反映出主创的水平了。

但主创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创作逻辑，这个创作逻辑贯穿了《银翼杀手》、《异形》两个系列，也一直延续到《异星灾变》。那就是何为人性。

“礼云礼云，金帛云乎？乐云乐云，钟鼓云乎？”人性的载体，是生物学意义上的“人”吗？这个议题，又会把人道主义上升到哲学和宗教的层面。

《银翼杀手》、《异形》、《人猿星球》、《异星灾变》里都讨论了“非人”的“人性”，与“人”的“非人性”，最终引发我们对“人性”的思考。它是超越了种族甚至超越了肉体的，最后是社会动物之间的关系，比如“共情”与“爱”。这里就不展开说了。

最后我感觉有可能在《异星灾变》中会讲述一个有趣的点，很有可能是“神”创造了“Android”（不死的硅基生物），类似于“天使”。而“人类”只是对硅基生物失败的碳基模仿，因为这种“有机生物”会“死”。

而人类倒过来发明了“Android”，好比复活了自己的造物主却不自知，这是多么有趣的回文呢？

啊，对了，第六集中还遗漏了一个点。机器人“奶奶”对“父亲”说你不是我的伴侣吗？看起来关系有点乱，但很可能“奶奶”面具下面，是和“母亲”一模一样的脸。她们都是同源的机器人，都是用来主导“洄游”的使者。

很可能在开普勒-22b号上“洄游”的不仅是人类，还有其他各种类人生物，都怀着“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哲学探索，基于类似的宗教信仰的操纵，一批批地洄游到诸神之黄昏后的母星来。这个角度来看，就特别像《异形》了。

今天他和她，明天他和他，后天他和它，然后它和它，她和她！实在是完全搞不懂这些人做事的动力和逻辑，完全就是胡编乱造，完全没有内核，完全没有心理驱动支撑，完全就是为了花里胡哨而花里胡哨！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双双被杀，对杀人者心存仇恨，就因为听到几声所谓索尔神声音就忘了仇恨而又跟成一家，当初也是你自己仇恨的呀，三个人“团聚”那状态让我觉得这时候就算是保罗亲生父母来也没有这俩杀人凶手亲！从无神论者到假装教徒，再到不信而投靠父亲母亲这边再到听到神启易帜，拜托这信仰廉价成这样能有个锤子意义！为了假扮身份活下去而杀了人家父母，结果假戏真做对孩子母爱泛滥，当初杀人家父母之事在三个人心里过去啦？即将临盆却无故离开生存仓导致婴儿被水怪抢走，请问为什么哭，找到孩子被怪物喂奶就不要了，那为什么找？别说什么矛盾心理，一个正常人看到一个婴儿在狗窝里吃狗奶觉得这不应该被打扰这是正常人？第一季里的怪物和水怪什么关系，这水怪每次出来到底是干什么的，这都出来抢孩子然后转身就走了，就为了自己怪物宝宝夭折？父亲母亲职业是把这些孩子照顾成无神论者结果全成了有神论！作为一个任务是保证孩子安全照顾他们长大的机器人，捡到一个“机器人”而根本搞不清楚是否有威胁就想让孩子多接触，这不违背自己的设定任务？且去参加黑拳赛这种行为根本就不符合他的任务设定，牙根上就是违背设定，还有那些人群居以后都在干嘛？一个一个的要么组织打黑拳，贩卖机器人液体，假如那个群体就那么点人，请问搞这些是为了什么，都在一个机器人领导下还费那个劲干嘛！一直干扰正常秩序的“偷眼睛神”已经导致了群体严重瓦解，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文明秩序，抓住了竟然不是解决而是关起来，甚至连审都没审，母亲眼睛已失而复得上天入地找到手无寸铁的假父母不是轻而易举，别忘了他们才逃走几个小时，也就方圆几十公里，而且还点的篝火，对于可以飞可以扫描的机器人来说很难？？远古机器人上来就是一b超这谁能想得到！那个何莉是怎么想的就跟了马库斯了？ai管家怎么想的就用小老鼠下药，路人当场死，接触最多的包括为什么成茧蛹，马库斯却毫发无损，这根本解释不通，人和某种种子竟然可以一夜之间长成大树，而且可以给大蛇提供足以变身的能量，奇怪的是大蛇竟然感应到并且一口吃掉了一棵树，这一定是缺钙铁锌 ！我们伟大的未来领袖坎皮恩明知道破脸妹机器人杀了人竟然选择视而不见，还觉得小场面并鼓励它有灵魂！！那个六方体的盒子竟然还是语音控制的，还尼玛是用歌声解锁的，还正巧就唱的这一首？陆地有大洞我也就勉强承认了，你水下也有大洞是不是过分了，别忘了陆地上的大洞通往哪里，就算水下大洞不直通也是间接的吧，就来去自如了？拿回基地的果子，又不用统一分配随便就吃了，人类都混到这地步了竟然拿起水果就吃，趁早灭绝算了！同样是服务性机器，破脸妹跑的坎皮恩追不上，那父亲为什么追不上坎皮恩？大蛇能击穿坦克杀人，为什么对坎皮恩和破脸妹只围只伤不杀？机器人竟然要主动改写自己的最高等级指令，目的就是为了能杀自己的孩子，那如果坎皮恩以后不听话，母亲是不是直接抬手就是一枪干掉坎皮恩？每一集都那么多不合理问题，这根本不是设定。剧情看到了第二季第七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失陪了各位，我弃剧了，永久的

Raised by wolves, I don't like those grooves.

It's too heavy, this season, too slow.

剧情是：在带有黑暗光子的女杀人机，生下草食飞蛇后，她最后还是为了孩子（养育程序）杀死了它。第一次她没敢下手，后来向爸爸新找到的祖母借了屏蔽面罩才得逞。这飞蛇也不得了，教主马库斯发现知识树可以种出来，蛇直接吞掉变异升级了。

是个暗科技的科幻故事。

我看是《蝇王》的黑暗模式，两组人一边信教一边无神，却不停地杀来杀去。但是这里所养大的孩子，却基本没有进化。虽然大儿子学会了爱机器人，二儿子学会了摆脱病菌。

也许这个杀人女机器的故事，可以永远编下去。就像当年lost出来一样。这种胡编乱造的技艺，我认为可以申请非遗。

看剧的时候，我突然思考起这样一个问题： 人类和AI究竟有什么不同？ 其实，想要区别人类和AI很简单，那就是人类更关心“为什么”的问题，而AI更关心“是什么”的问题。 喜欢问“为什么”，其实就是在问一个事我做了有什么意义。 比如，我活着太累了，人为什么要活着啊； 比如，作为地球上唯一的智慧生命，人类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啊…… 为自身的存在寻找可靠的依据。也就是回答“我为什么存在”——这是一个困扰人类千百年的问题。 然而，可悲的是，这种发问得不到任何回复。存在，就只是存在而已。 因为上帝不曾亲自露面，告诉我们一声，我们的存在有何意义。 于是，人类只能自问自答，自言自语。 人类只能自己去找“我存在的意义”，自己回答“我为什么活着，以及如何活才算有价值”的问题。

相比之下，AI就简单多了。 AI是人造的，服从人的命令。坎皮恩命令Mother养育人类，保护人类，Mother就乖乖地服从这个命令。 这个命令就是她人生的全部目标和意义。她唯一关心的，就是如何更好的贯彻落实这个命令。 也就是说，她只关心“是什么”以及“怎么做”，却不关心“为什么要这么做”…… “人的存在是一种得不到答复的哀求。”我特别喜欢乔治·巴塔耶的这句话。 “为什么”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哲学问题。而比这个问题更危险的，是它压根就没有答案。 就像齐奥朗在《眼泪与圣徒》中所言： “没人信仰上帝——一切只是为了免于自言自语的独白之苦。舍此还有谁可以倾谈呢？他似乎欢迎一切对话，充当我们抒发孤单悲伤的戏剧性借口，也不感到恼怒。” “没有上帝的孤独，是彻头彻尾的疯狂。毕竟，我们的胡言乱语在他那里终结，结果却治愈了我们的头脑和灵魂。上帝就像一根避雷针。因为他是悲伤与幻灭的良导体。” 正是因为有人相信神的存在，皈依了宗教，才避免了被“为什么”逼问的折磨。 他们将“为什么”的解释权归还给上帝，将一切“存在”的难题，归结为“神的旨意”。 如果不这么做，他们将继续沦陷在自言自语，无所适从的疯狂与苦闷之中。 而宗教，只是为他们提供了适当的精神抚慰。 只不过，对于相信神的人来说，宗教可以减轻痛苦，但不能彻底清除痛苦。 他们也会对自己经受的苦难产生怀疑，继而去怀疑神，对神不忠。 看来，只要人类还存在于世，那么，关于“存在”的问题，就不可能彻底解决——就算毁灭地球，逃到开普勒22b，也依然不能。 整部《异星灾变》，我最好奇的不是男主坎皮恩的成长，也不是机器人Mother的人性觉醒。而是马库斯。 马库斯就是标准的深受存在难题逼问，并且还有发疯症状的教徒。 最讽刺的是，他原本就是无神论阵营的人。现在居然反水了。 看他整日神神叨叨，张口一个“托尔神”，闭口一个“托尔神”，的确很有趣。

男主坎皮恩也是。原本是无神论阵营的他，居然也开始思考宗教和信仰的问题。

而被Mother领养的那几个有神论阵营的小孩，也开始怀疑神的真实性。 他们不想再把自己生命的意义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身上，继而倒向了无神论者的一方…… 看到这些角色的转变，确实挺有意思的。 两边相互倒戈，相互渗透，恰如人们在面对信仰难题时，摇摆不定的状态。 哲学理论读再多，也无法取代真实的生活体验。 《异星灾变》好就好在它试图模拟人在面对这些精神困境时的真实反应。 这次的第二季也不像第一季那样，玩太多的符号、隐喻、装逼格。 而是更专注于塑造人物，以及每个人物因为各自对信仰的理解不同，在一起相互碰撞时的矛盾关系。 就像尼采说的，如果上帝真的死了，人类的哀求终究得不到答复，他们又该如何生存下去…… 我认为，这才是第二季最大的看点吧。

异星灾变 第二季 (2022)

7.9

2022 / 美国 / 剧情 科幻 惊悚 奇幻 / 厄内斯特·R·迪克森 苏努·戈内拉 亚历克斯·加巴西 卢卡斯·艾特林 / 阿曼达·科林 阿布巴卡尔·萨利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