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届#法罗岛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第1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来自远方》,下面请看前线小青年面对老辣之人们束手就擒的评价了!
Prometheus:
这片子结尾后劲还挺大的,姜还是老的辣啊。
Polaris.J:
文本很好,出乎意料,虽然是伦理片但是好喜欢掰弯的情节!
给艾德林的诗:
也是留白到让人尴尬症发作的片,而且全无什么留白的必要,真是苦了赵亮的《悲/兮/魔/兽》。
George:
王家卫跑去阿根廷、毕赣直接抄标题也没整出来的拉美小说味道——那种沉着地将人物玩弄于股掌中的作者的劲。
Pincent:
“1.0构思”的同性题材拍法,也不喜欢从开头到结尾的过度drama,唯一有趣的是对超宽画幅景深镜头的试用,仅此而已了,相信金狮是赵亮的。
盆满钵满赵+:
过度冷静地拍摄了一个戏剧性很强的故事。你为我弥补了内心中的无数空洞,我却没办法猜透你的心思,在孩子的视角中太难过了。结尾中阿曼达的眼神也过于怜悯了,一个镜头仿佛讲了另一部电影的内容。
果树:
平心而论人物和情节惯常出现的对立关系,在这里边处理得挺平衡的,但这也只能让它成为不错的电影,很难让人打从心底喜爱。我想这和零配乐以及过于冷静的镜头有关系,它或许不是展现这么个有点拧巴的剧本的最佳视听方案。
苍山古井空对月:
中年大叔掰弯少男记。主角二人关系的变化如同一场博弈,看似埃尔德从阿曼多身上薅羊毛,实则自身逐渐被套牢。影像方面,实焦与虚焦、画外元素、画框运动的限定都传递着隔阂感,但也正因这种冷淡处理方式,情绪方面不够抓人。
RIVER:
文本简洁而不简单,故事拍得耐人寻味,重点还是借由同性之爱解构父权社会,男主父亲对其挥之不去的阴影,年轻人重走父亲的老路、对跟和自己父亲一样大的恋人近乎狂热的爱,乃至于男主一夜缱绻后的失魂,都是对父权体制的不自觉的投降。
莫扎特仑苏:
无产青年终是韭菜,再暴戾凶狠也敌不过阶级和权利碾压,这是一部关于男性的电影,电影看似简洁,实则却把人格简单化,最终重蹈父亲覆辙的结局让悲剧归结为无法打破的阶级和父爱缺失,对于电影节参赛作品这种笼统的取巧命题显得有些功利。可能金狮就好这口吧。
我们敏熙:
令人震惊,处女作便有了此种掌控能力。在短篇幅,弱叙事的条件下,以精妙的导演掌控力轻松化解了这个意味深长的故事。看了看当年威尼斯评委阵容,果然是以导演为主导,阿方索·卡隆、侯孝贤、锡兰、帕维乌·帕夫利科夫斯基和琳恩·拉姆塞的豪华导演阵容这批人会选这部当金狮真是毫不意外,他们的作品不也正是追求着要达到这种效果么?
子夜无人:
因为欲望而相遇的两人,临近尾声性事才真正发生,并不是因为理智一度战胜了本能,那种小火慢炖的煎熬一直在燃烧;也不是因为人最终还是要服从于蒸烤的体温,反而恰恰在于他们磨平了各自心头的余孽,肉体相亲的时刻才可以换来安宁。当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精神上的父亲,他又在想象中补全了自己曾作为儿子的身份;他站在道路另一边目睹他被捕,命运的盘扣到此打为死结,车水马龙的街道形同曝尸的荒野。
Hethang:
电影跟世界上任何一个东西一样,都不能走极端。你既不能在自己根本就无力支撑的内容里塞进一大堆内容,也不能把去繁就简做成这种极致样子吧。导演利用了有限的镜头处理和绝对冷静的场景刻画这种一眼望得到头的处理方法,结果不仅没有让两位主人公之间的矛盾得到一种有机呈现,反倒是加重了故事的支离破碎感。更气愤的是当你好不容易将这些碎片拼凑起来之后,却发现竟是个看了一眼倒觉得还不如把它砸碎的情节,不仅没能让观众有清晰之感,反而更有一种闯入迷雾的感觉。
连带着男主角阿尔佛莱德·卡斯特罗真诚质朴但是过于隐忍的表演和没头没尾完全通过气质传递的整体设计理念,这简直就是对“大袈裟”的最好诠释。然而这样一块破布,没人关心,也没人留念,无非抽过来擤个鼻涕,然后扔掉,事了拂衣去罢了。
我略知她一二:
"深情若是一桩悲剧,必定以死来句读。"有些故事你从开头就可以预见结尾,而你却心甘情愿的任由飞蛾扑火,是因为火焰的炫丽而让你目不转睛吗?其实你的内心也不敢承认,你只是想让那只傻傻的飞蛾靠近你,就算只是自私地靠近一会,就像你会亲手结束飞蛾的生命一样,这难道就是爱吗?
我向来不认为简洁是评价一部好电影的标准,但是《来自远方》让我觉得或许这种无声的白描才是这个故事最正确的打开方式,屏幕外的焦急和疑惑从头到尾都没有等来一个解释,因为这是一场没有目的的侵略,一场没有理由的战争,你从受害者变成独裁者,他从侵犯者变成情迷者。细微的变化却带来了雷霆万钧的连锁反应,没有人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因为这段关系早已渐渐失控了。
爱情从来都不是遥不可及,而是不敢触碰,因为你知道有些东西一碰就碎了,而你的东西本来就是碎的,它不能再碎了。你给了他最想要的欲望,然后亲手打碎了他。毁掉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他爱上你,就算这是一种两败俱伤的结局,就算你最后也变得支离破碎,就算是屏幕外的人过度解读,但是我承认你赢了,你让我在这段扭曲的感情中窥探到自己的情感轨迹,我和你一样,都在不知不觉中红了眼眶,变成了一个压抑的野兽,狂怒而无法释怀。
不管你是否承认,影像的力量都是无穷无尽的,你可以因为一次欢爱而目瞪口呆,那种感觉就和你第一次和你爱的人做爱时那种情不自禁的生理反应一样,羞怯而珍贵,美好而铭记;你可以因为绝望的凝视而痛哭流涕,那种感觉就像洪水终于决堤、大坝终被冲垮一样,你不用再掩饰和忍耐任何情感,因为终于把它们释放出来了,你不再是一个懦弱的人了,你开始正视回忆的尸体,然后亲手把他埋葬。
#FIFF16#主竞赛单元第1日的场刊将于稍后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1.Armando是典型的中产阶级,有一个稳定的店,值得注意的是他家的环境设置,充满了怀旧和雅致的文化气息,精神追求的物质化体现,与混乱肮脏的街区形成鲜明的对比。
2.Armando的父亲出现的场景,全部是极为现代化的高楼,包豪斯式的豪华别墅,西装革履标准化现代文明的人群,资产阶级政治阶层的影射如此分明。更是与混乱的旧城市强烈的格格不入,似乎是两个世界。
3.Elder不用多赘述,偷打抢杀的社会最底层。在电影里他更像是一头“兽”,最终被armando驯服的一头兽,然而他的角色终究是兽。被驯服后成为中产阶级报复的工具,用完弃。
社会关系明确:资产阶级父亲,中产阶级儿子,底层的一头兽。
关于欲望的关系:
1.故事并没有交代armando的父亲对他做过什么,通过剪辑和层层的故事推进让观众默默的代入了与“性侵”有关的心理暗示中。(不露声色和本意全靠电影语言的推进植入观众的联想,这也是这部电影最大的特色之一,同是导演显露才华的地方)
2.最复杂的是elder和armando的欲望关系。除了性欲之外还有物欲,eder的底层人生没有出路,结局很可能会像他父亲一样走入犯罪锒铛入狱。中产阶级充当了怜悯和拯救的角色。物质上的勾引以及文明生活的诱惑,让elder也彻底跟曾经的生活决裂(elder的小伙伴离去、母亲的排斥,并没有阻止elder“变成gay”,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armando)
这里面最冷血的可能是资产阶级父亲,被暗示的性侵以及对孩子的遗弃(电梯相遇甚至都不认识自己儿子)。其次冷血的才是armando,最有人情味的反倒是elder,这也是他被利用的地方,“还钱包”这一个动作暴露了他良知的突破口,让armando看穿抓住。所以后来才有了Armando自己刺伤自己的情节,armando知道这盘棋他一定是赢的。最后他也赢了,因为elder确实怀揣报恩的为其弑父。(但是此处关系并不简单的报恩,elder也被对armando的爱恋欲望征服)
3.他们究竟是不是gay?armando到底爱不爱elder?elder到底爱不爱armando?
我的想法是,他们俩个都是gay。armando第一次找的男孩他只看却不碰他,一方面他的精神洁癖让他不想做像他父亲一样的禽兽,也同时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而心理上无法面对自己的同性恋身份,此时的“宁可自慰”也显露出他性上的压抑。这也是为何他后来一次次拒绝elder。他其实心理上没有把自己定义成同性恋。当他最后终于“上了”elder的时候,也证明了他的gay取向。
elder也是gay。掰弯只是情节的假象设定,elder的底层社会秩序是更接受不了gay的,骂人时他们的口头禅都是”死玻璃“。在这种环境下elder也是被压抑的,所以他的种种愤怒的日常表现也有了一定的来源。或者说elder的天性只是缺少一次”被激活“,但是这也是我认为这个电影不足的地方,他的”激活程序“太突兀,没有做好足够的铺垫,elder一下子就弯了,而且弯到爱上了一个年老色衰的肉体。此处如果对elder的人物设置再做一些有意无意的暧昧铺垫会好一些。当然也许导演怕这样会太容易引导成一个”同志电影“,或者就想要这个突然的转变效果来增加电影的情绪感染力。
目前来看阶级隐喻部分+错综复杂的人物情感关系是电影的精彩点,不多做总结,日后想起什么会再做补充。
在2015年的第72届威尼斯电影节上,一部名不见经传的委内瑞拉同志题材影片《来自远方》击败了亚历山大·索科洛夫、马可·贝罗奇奥、杰兹·斯科利莫夫斯基以及查理·考夫曼等老牌名导的新作,斩获水城影展最高荣誉——金狮奖。这也是继十年前李安的《断背山》以后又一部以男性情愫为视点的擒狮之作。而在今年四月份北京电影节上的展映,我发现观众反应和电影本身一样精彩微妙——很多人在映后立即掏出手机,或百度,或豆瓣,以期平息疑惑:这货是金狮奖?
其实,单看“委内瑞拉”“男同”等标签,就很容易让人对本片产生“现实主义”美学倾向的错误预判。就像很多在国际电影节上拿奖的第三世界国家参赛作品一样(例如提到中东,绕不开战争与伊斯兰,像《自由之路》;提到东亚,绕不开民生与政治,像《天注定》;提到东欧,绕不开纳粹与红色政权的历史创伤,像《索尔之子》),即使这位南美导演的长片处女作聚焦的是时下充满噱头的禁忌之恋,也很容易陷入群体、社会与信仰之间多重冲突这样老生常谈、论文议题般的陈词滥调,这似乎也是此类地域性明显的电影在面对欧美主流话语权所应保持的创作姿态。
但难能可贵的是,《来自远方》并没有借着话题之便来卖萌、卖丑或者卖惨,而是尽可能地屏蔽掉了现实符号的渗入与干扰,避免了空泛的社会化论断。观众似乎看不到时代的蛛丝马迹,导演甚至还使用了《索尔之子》的背景虚焦来处理摄影空间,缩减观众的视阈范围,让影像的焦点更大程度集中在“人的身体”,架空“人”以外的宏观视角,并把其从“整体”与“秩序”拉低至“个体”与“非理性”的表现维度。因此,这个得以纯净化的故事既可能发生在当下的委内瑞拉,也可能发生在过去的法国或者明天的日本,具备普世的价值语境。
电影放映结束后,观众对这个奇观式故事表现出理解上的莫衷一是,对事件的来龙去脉以及主要人物的行事动机充满疑惑。有说中年对少年表达的仅仅是父爱,有说中年在利用少年弑父,最简单粗暴却貌似有几分道理的概括即:男主角是变态。导演似乎无能于建立一套理性的叙事秩序,男主角行为链条段段脱节,心理动机处处缺失,摆明了是在拒绝观众介入这种被预先默认需要进行认可与代入的情绪。但之于观众,我们不妨从被侵犯的尴尬困境中解脱出来,将计就计,甩开经验的包袱,用另一种思维去理解这恰如远方的影像,理解统计学里的少数,理解“归纳”与“概括”行为在此处的赘余。
如果把一部电影比作数学里的一元函数,每一个因变量对应一个函数值,那么观众所处外部现实世界的每个时间点都对应着一帧图像,连续下来则形成电影。但显然电影里的时间与现实的时间机制不同,影像内部所对应的因变量也就有着多种可能性。大多数好莱坞电影的因变量是因果逻辑,意即影像随着“因为所以”的动作而输出,这是大多数人对电影逻辑理解的“不言自明”。除此之外,像窥视性长镜头影像的因变量则是流逝的时间,例如香特尔·阿克曼的《让娜·迪尔曼》;有些移步换景的超现实主义影像的横坐标是空间场景,例如《砂制时镜下的疗养院》;戈达尔早期电影里的人物随着激情和欲望而肆动,而布努埃尔、大卫·林奇的影像骨架则来自意识深渊,绝妙却绝不可言;让·鲁什或者诹访敦彦的“真实电影”则依托演员的即兴表演。这些新影像的奥义不在于把电影看作一道理科题目去智性求解,而需要观众调动感知的触角,去洞察“无法言说”之丰富性。就像阿伦·雷乃所说:我们从未想使影片妥协于什么明确的意义,我们永远希望它带点暧昧。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实中复杂的事物到了银幕上就必须要清晰起来。
《来自远方》的简约性让情欲、父权和杀欲三者的文本交待含混不清,更不足以形成中年男子行为动态的诱因。如果强硬地把男主角们怪异无常、不可捉摸的精神根源(也是本片影像的因变量)做以俄狄浦斯式推断,或者戏剧演变式考察,从而对这种复杂的男性心理面貌进行某种社会症结或者心理学寓意的归属,这部片也就无异于那些高考命题模式、等待观众总结与升华的古旧情节剧了。此片的难得之处亦在于其对“阐释”的背叛。观众需要体验的,超越于理智与语言之外,一如《狐狸捕手》的貌合神离,《索尔之子》的精神执意,抑或《一九五一年的欧洲》里英格丽·褒曼的情绪突变,是直袭观众身体(而非头脑)的木然,是理性无法统领的禁区,更是超验化的直觉运动,我们可以不用明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或者这样做的意义,一切始于存在,止于感受。区别于“因为所以”的逻辑拼图,这种摆脱了高屋建瓴与全知视角的现代影像直击个体的存在限度,微言却显大义。
此外,让男性拥有与女性一样微妙、神秘、无常,却又真实、难言的直觉体验,真是让人惊叹。
2013年的第70届威尼斯电影节上,地平线单元最佳影片奖为《东方男孩》所得。两年过后,有着相似题材的《来自远方》则拿下了金狮奖。
两部电影都讲述了干净的中年男人与相对邋遢的年轻男孩之间的买春故事,而别有用心的后者往往给前者带来暴力伤害与情感挫伤。然而即便有如此激烈的冲突,镜头语言却都很节制,淡然的光影下,一切娓娓道来。
当《东方男孩》走向温煦结尾时,《来自远方》有了截然不同的去路。
父权的迷失
中年男人阿曼多对自己的父亲有着极深的怨念。在电影模糊不清的陈述中,性侵与遗弃两个关键词隐隐起伏。对他而言,父权所带来的,只有灾厄与伤痛。
在与父亲无可调和的现状中,他把眼光对准了许多陌生男孩。他花钱请他们回家,让他们脱掉上衣,褪下一半裤子,然后在观摩中自我满足。借助这些仿似父辈的命令,似乎可以疗治内心的缺失与恼恨。
然而他遇到了看似桀骜不驯的艾达尔。这个对钱有着莫大需求的男孩,凶狠而且暴怒,在咒骂中砸晕阿曼多并抢钱逃离。
往后的发展乍看之下很让人感觉憋屈而且不解。阿曼多竟会千方百计找回他,并施以慈父般的爱,直至艾达尔逐渐倾心,并报恩似地除掉了阿曼多的父亲。而非要到最后一刻,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复仇。
在这过程中,所有的父权都已坍塌。阿曼多的父亲死去,多年来的阴影似乎也能随之消散。至于自小遭父亲打骂的艾达尔,痛恨之余却牢固树立了这种威严的父权观念,表示若有孩子,也要通过打骂让下一代看清世界。
如今他父亲身陷囹圄,父权在某种程度上处于缺失状态,而在和风细雨的阿曼多身上,他却找到了父权的另一种表现模式。但正当他想躺倒进去时,一切瞬间消失。
在这个圆整的故事中,被不同的父权文化挟持的两个主角,都在不同程度地对抗着父权,瓦解着父权。在特殊的“弑父”圈套中,道出了一种惊心动魄的悲凉。
阶级的冲突
阿曼多是个生活无忧的中产阶级,优雅恬淡而且有品位,相对应的脾性也是温和而不动声色。相反,来自底层社会的艾达尔天天混迹街头,干着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勾当,所表现出来的性情则是暴戾易怒。
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并不具备相遇的可能和必要。结果两者却因为一件相对不那么光彩的事情结缘。艾达尔的恼怒固然可以理解为对自己的羞愧与气恼,但在更大程度上,则是对阿曼多的敌视。
一是敌视这个有钱阶层(或说是有闲阶层)在经济上的独立甚至宽裕,因为这使对方拥有了采买自己身体的资本,甚至发号施令的条件。二是敌视这个阶层里,似乎更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能够遵循自己心中的欲望。
而当他折服时,虽与母亲的唾骂、同侪的离弃相关,但未尝不可视为对看起来更美好的另一阶层的投诚。正是利用了本身具有迷惑性的优势,阿曼多在拉拢艾达尔时迟早会有得手的一天。
所以,与其说《来自远方》讲述了同性恋情的迷思,不如说它更侧重于身处两个阶层的父爱缺失者的一场搏斗。
毕竟,从镜头展示的容量来看,阿曼多从未与花钱招来的男孩有任何身体接触,而艾达尔更是有着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友。
虽然“恐同即深柜”的理论以及二人最后发生的关系都能旁敲侧推一二,却显然只是撬开这一社会问题的视角罢了。
换做一男一女,所有结论都可成立。
说到底,能够在威尼斯上被认可,也许还是因为对深层次关系的探讨触动了评委。
只是,这部野心十足的电影所采用的推进手法并不全然令人信服,特别是人物之间的引力稍欠火候,偶尔会让叙事产生唐突的感觉。
而且,艾达尔的行径有着太多大众不齿之处,以致于阿曼多最后的“制裁”虽然称不上大快人心,却也并没有全然让人深恶痛绝。电影在分拨观众情感的同时,有可能岔开了许多弥足珍贵的情感共鸣。
(原载于《看电影》APP)
老头的手段确实高明,一开始你对我爱答不理,那就用金钱来建立这种联系,毕竟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更何况是一个小混混,Elder尝到了金钱的滋味后,开始慢慢中计,Armando也展开了攻势,开始对他关心照顾。接着,在一起生活的过程中难免会有一些碰撞交流甚至争吵,在这个过程中Armando得逞了,那就是Elder开始从心底里接受同性恋了。而之后的下一步就是,借着酒精的作用,Elder把控不住自己,开始投怀送抱,而Armando开始由攻转为守,欲情故纵,一直不肯跟Elder发生关系,时间久了无非就是想让Elder发现自己的心结所在,Elder看他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决定义无反顾地为他走上了杀人的路。这才是Armando的最终目的。你说Armando不是gay吗?他当然是,你说他对Elder有爱吗?不见得。如果是真对他有爱的话,从一开始就应该好好地“劝妓从良”,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装作没看见他的小偷小摸的行为,所以Armando一开始就是想利用他的这种不良缺陷。最后Armando看着Elder被警察带走,红着的眼眶湿润了,那也不是出自对他的爱,而且一种惋惜,或者对父亲的悼念,终于能跟过去告别的兴奋,亦或是对自己犯下的错的忏悔。另:1.Elder把钱包退回来让Armando找到了突破口,他觉得这位青年内心深处还是存有良知在的。2.Elder为什么不是top?因为他从小被父亲打惯了,比较“服老”。这应该是我目前看过的最好的一部同影。3.为何如此肯定Armando对他没有爱?他心里深知像牙医这么高贵的职业,不可能跟底层人民的有任何情感上的联系,活了一把年纪了,打破阶级的界限是多么天真可笑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放映结束后,导演上来互动,讨论要点如下:1.最后Armando为什么要告发Elder?为了摆脱他,防止感情的进一步复杂化?还是这一切最开始就早有预谋?2.父亲曾经对Armando及其家人做过什么导致其如此仇恨?可能性侵过,因此也影响了其性取向。3.南美电影共同的”父亲缺失“主题,想起了另一部《中央车站》
叙事极简之后,留下一堆符号,电影节系艺术电影的标准拍法,完全的很漂亮。
21年前的《爱情万岁》显然更高。
看起来颇像两年前的《东欧少年》,但明显比后者要好。影片讲述了一个中年男人和少年间张力十足的情感拉锯战,试图探讨男性性心理的主题,并将视角投射到“父亲的缺失”对男性成长所造成的阴影上。定焦镜头用得赞,色调画面也极美。(补:看时,主演坐身旁,和小鲜肉握手了呢,没想到就金狮了,醉。)
一开始总觉Armando不值当甚至犯贱——干干净净的生活,非要被一个恶意相向的惯偷Elder钳制。但当最后一幕出现,才觉心术之重。一切谋算都能如此不动声色,要反攻,也要榨得如此干净。只是果报的出现,却并没有太让人快意,即便Elder实在难让人喜欢。
一场猜不透的权力游戏,身体强势与心理弱势,后劲十足。镜头很沉得住气,每一镜的长度近乎临界,注视良久,看到的都是假象。
非常隐忍的大叔(拉丁版的梁朝伟!眼睛都这么会说话)负担起了整部隐忍的影片(好喜欢电影的节奏)。大量留白的叙事方式真是太有意思了,影片外的世界无限大。摄影和剪辑港真美到惊人!之后发现同性恋群体常常成为人性探微的一个有效切口。
来自远方的第三世界导演的自我修养——如何拍一部合乎标准得奖片给欧洲电影节爸爸交上一份满意的毕业设计作品
最后一幕来自远处几欲动摇的注视,让他成为了男孩从此缺失的“父亲”形象
这也太鬼扯了,a片都比这个有逻辑
北京电影节第一场。白先勇有几篇写老男人对少年迷恋到绝望,尤其是《DANNY BOY》很赞,老人将死,唯有吸纳少年的生猛活气,才能暂时逃避死亡威胁。这部影片清冷老年与野性少年无爱,唯有权力欲望的消涨,大量留白,多近镜特写,有一种逼视感。
爱与骨气、掰弯直男的故事。别以为老了会更好,孤独终老是常态,相伴是可遇不可求的生活悬念。
老爷子先后用了反间计、空城计、苦肉计、关门捉贼、欲擒故纵、瞒天过海、暗度陈仓、笑里藏刀、釜底抽薪、借刀杀人、美人计,对付鲜肉直男完美指南,机遇比钱难得,然而金狮早已看穿一切
帕索里尼式的主题,身体、思维如何被金钱、知识驯化,可以说是一次超越年龄、阶层、性向的驯化事件。形式方面非常强调视线的匹配与身体在景框中的位置,二者不断的在调整角色之间的主奴关系。结尾是无可挽回的宿命悲剧。最强力的批判。
谁是送上门的待宰羔羊,谁又是披着羊皮食肉的狼。捕食者在街头寻觅到猎物,用刀把自己割伤。猎物让自己赤裸,却忘记把对方脱光。一场聚焦在老少男人间的情感拉锯,温情而冷酷,你以为这叫感情,其实是父权的嫁接。镜头隐忍克制,故事简洁流畅。少年斗得酣畅,爱得痴狂,用三颗子弹,踉跄跌入情感的网。
这么抓马昆的一个故事这么故作平淡的讲 电影哪能只靠隐喻和解读来撑
近期看过最好一片同志电影。这明显是一个政治隐喻电影,大概这就是它捧得金狮的原因。殖民者的弃儿家里有许多美丽的东西,他代表的旧世界生活,迷倒了新世界的街头混混。可他并不想和小动物般的男孩平等的相爱。男孩替他杀死了抛弃他的父亲,他却把男孩举报了。他的真爱是父亲/旧秩序,男孩只能是猎物
同志猎艳的故事,光线和构图自成一派,多段手持摄影,以男主背影聚焦,镜头晃动,焦距有度,静谧中怀有燥郁,不安里寻求舒逸,隐忍而克制,故事并不出彩,节奏也慢半拍,然而主题却值得玩味,爱情亲情的情感交织,内里复杂,外在冷漠,结尾的大转折真是一剂毫无预警拳脚相向般的击打,人和人还能多冷漠
其实是关于古希腊的俄狄浦斯情结。导演很会用柔和的画面和细腻的光线误导观众,各种背影镜头把情绪隐藏得很深。从“恋老症”到“东方男孩”再到“来自远方”,威尼斯究竟是有多喜欢同志老少恋~
後座力有點強。一段扭曲關係的微妙變化。一直想起最後男主Armando冷酷決定後,他靜靜躲在旁邊觀看的面容與眼睛。明明動搖有可能愛了,但敵不過早已滿目瘡痍的殘缺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