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去年11月份看的海角七号。很有趣,竟然是家乡来自离恒春不到100公里的我的老板推荐给我的片子。那时候海角七号已经在台湾大红,红到里面的男女配角路人甲小米酒宝石珠都火遍台湾,范逸臣早已游完裸泳庆祝票房,北京这里还只是在文艺小青年中间默默地传递。
看完老板问我说,里面都是台语,你们能理解么?我说,虽然是台语,但这部片子里面的风土人情跟我们三四线城市的乡下是一样一样一样的啊。只要有中国人的地方,那些摆在乡村空场露天的婚宴,那些硕大无朋的卡拉ok设施,那些酩酊大醉的丈夫和在城里没混好落魄回家的小青年,都是无法变化的。能把台湾的乡土做得如此成功,恐怕就是这片子被称为半死不活的台湾电影希望的原因吧。
看完之后,我不遗余力地向周围人推荐这个片子。很快,听到说海角七号要在内地上映的消息。我跟B说,我们一定要去电影院里看一次,就算是贡献票房作为对看D版的补偿吧(当然,相比我看了赤壁三次的记录,这个还不算什么)。本来说是圣诞档,于是我每天喜滋滋地等着。可是很快,就传来说这电影不和谐的声音。我顿时郁闷了,这哪里不和谐了?从头到尾跟和谐没有半分关系嘛!哦,原来是说殖民色彩太严重,可是,台湾是日本殖民地台湾和日本关系很好台湾老人都会说日本话这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啊。这么好的一部片子都不公映,那内地还能放台湾的哪部片子?好在据说是有人和我想法一样,但显然,海角七号已经错过了贺岁档这什么片子上映都能赚钱的档期。不幸中的万幸是,还赶上了情人节这最后一个算是有点意义的档期。
等来等去,我终于赶到周六清早的第一场半价场次。也许是大早,影院里只有不到十个人,可能中午之后会好点吧;但看看影院放映的场次,一天只有四场,其中两场是不招边际的时间:
海角七号 09:10 6 25
海角七号 18:00 6 50
海角七号 20:20 6 50
海角七号 22:35 6 25
周日也是如此,而上映已经一个多月的赤壁,每日还有两场……一天四场是什么概念?我记得去年顾长卫的《立春》这样的小众文艺片,一天也是两场。好吧,不管什么原因,能上映的海角七号总比那一堆不能上映的炮灰电影强很多了。
内地版的海角七号,我能发现的,与DVD版的电影有两处删节:
1. 在婚宴上,水蛙倾诉他喜欢老板娘的事情,说到“一只母青蛙后面跟着好多公青蛙”这一段。这段删掉我觉得算是情有可原,根据内地电影“老少咸宜”的准则,删掉一点笑话还是能保持全片的风格的。
2. 友子要走的时候,茂伯突然赶过来,用日语说:“友子小姐”的片断。这是片中茂伯第一次说日语,看碟时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我所不知道的日本对台湾文化影响之深。茂伯的日语非常流利,后面还跟着好长的一段诸如谁儿子结婚特意来送请柬敬请光临一类,但内地版把“友子小姐”后面的那长段话全部删掉了。这个删节看得我很是无语,没想到XXXX的剪刀如此锋利,总能一针见血地剪掉那些不想让大家看到的情节。如果不是我对之前看过的版本印象较深,估计这边也就给放过去了;但少了这段话,贯穿整个故事的日本和台湾的千丝万缕的关系,就少了很多意味。
我们那不到十个的观众还是在影院很高兴地看完的全片。只是不知道经过这么多的波折,海角七号在内地的命运还会如何。以前也有电影一开始场次特少后来观众反应热烈不断加场的情况,但在我看来,海角七号似是没戏了。就让这部片子继续在有限的范围中流传吧,顺便提一下,我老板的父亲和片子里的茂伯一样,说得一口日文。
第一封:
一九四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友子,太阳已经完全没入了海面
我真的已经完全看不见台湾岛了
你还站在那里等我吗?
友子,
请原谅我这个懦弱的男人
从来不敢承认我们两人的相爱
我甚至已经忘记
我是如何迷上那个不照规定理发
而惹得我大发雷霆的女孩了
友子
你固执不讲理、爱玩爱流行
我却如此受不住的迷恋你
只是好不容易你毕业了
我们却战败了
我是战败国的子民
贵族的骄傲瞬间堕落为犯人的枷
我只是个穷教师
为何要背负一个民族的罪
时代的宿命是时代的罪过
我只是个穷教师
我爱你,却必须放弃你
第二封:
第三天
该怎麼克制自己不去想你
你是南方艳阳下成长的学生
我是从飘雪的北方渡洋过海的老师
我们是这麼的不同
为何却会如此的相爱
我怀念艳阳…我怀念热风…
我犹有记忆你被红蚁惹毛的样子
我知道我不该嘲笑你
但你踩著红蚁的样子真美
像踩著一种奇幻的舞步
愤怒、强烈又带著轻挑的嬉笑…
友子,我就是那时爱上你的…
多希望这时有暴风
把我淹没在这台湾与日本间的海域
这样我就不必为了我的懦弱负责
第三封:
友子
才几天的航行
海风所带来的哭声已让我苍老许多
我不愿离开甲板,也不愿睡觉
我心里已经做好盘算
一旦让我著陆
我将一辈子不愿再看见大海
海风啊,为何总是带来哭声呢?
爱人哭、嫁人哭、生孩子哭
想著你未来可能的幸福我总是会哭
只是我的泪水
总是在涌出前就被海风吹乾
涌不出泪水的哭泣,让我更苍老了
可恶的风
可恶的月光
可恶的海
第四封:
十二月的海总是带著愤怒
我承受著耻辱和悔恨的臭味
陪同不安静地晃荡
不明白我到底是归乡
还是离乡!
傍晚,已经进入了日本海
白天我头痛欲裂
可恨的浓雾
阻挡了我一整个白天的视线
而现在的星光真美
记得你才是中学一年级小女生时
就胆敢以天狗食月的农村传说
来挑战我月蚀的天文理论吗?
再说一件不怕你挑战的理论
你知道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星光
是自几亿光年远的星球上
所发射过来的吗?
哇,几亿光年发射出来的光
我们现在才看到
几亿光年的台湾岛和日本岛
又是什麼样子呢?
山还是山,海还是海
却不见了人
我想再多看几眼星空
在这什麼都善变的人世间里
我想看一下永恒
遇见了要往台湾避冬的乌鱼群
我把对你的相思寄放在其中的一只
希望你的渔人父亲可以捕获
友子,尽管他的气味辛酸
你也一定要尝一口
你会明白…
我不是抛弃你,我是舍不得你
我在众人熟睡的甲板上反覆低喃
我不是抛弃你,我是舍不得你
第五封:
天亮了,但又有何关系
反正日光总是带来浓雾
黎明前的一段恍惚
我见到了日后的你韶华已逝
日后的我发秃眼垂
晨雾如飘雪,覆盖了我额上的皱纹
骄阳如烈焰,焚枯了你秀发的乌黑
你我心中最后一点余热完全凋零
友子…
请原谅我这身无用的躯体
第六封:
海上气温16度
风速12节、水深97米
已经看见了几只海鸟
预计明天入夜前我们即将登陆
友子…
我把我在台湾的相簿都留给你
就寄放在你母亲那儿
但我偷了其中一张
是你在海边玩水的那张
照片里的海没风也没雨
照片里的你,笑得就像在天堂
不管你的未来将属於谁
谁都配不上你
原本以为我能将美好回忆妥善打包
到头来却发现我能携走的只有虚无
我真的很想你!
啊,彩虹!
但愿这彩虹的两端
足以跨过海洋,连结我和你
第七封:
友子,我已经平安著陆
七天的航行
我终於踩上我战后残破的土地
可是我却开始思念海洋
这海洋为何总是站在
希望和灭绝的两个极端
这是我的最后一封信
待会我就会把信寄出去
这容不下爱情的海洋
至少还容得下相思吧!
友子,我的相思你一定要收到
这样你才会原谅我一点点
我想我会把你放在我心里一辈子
就算娶妻、生子
在人生重要的转折点上
一定会浮现…
你提著笨重的行李逃家
在遣返的人潮中,你孤单地站著
你戴著那顶…
存了好久的钱才买来的白色针织帽
是为了让我能在人群中发现你吧!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你安静不动地站著
你像七月的烈日
让我不敢再多看你一眼
你站得如此安静
我刻意冰凉的心,却又顿时燃起
我伤心,又不敢让遗憾流露
我心里嘀咕,嘴巴却一声不吭
我知道,思念这庸俗的字眼
将如阳光下的黑影
我逃他追…我追他逃…
一辈子
我会假装你忘了我
假装你将你我的过往
像候鸟一般从记忆中迁徙
假装你已走过寒冬迎接春天
我会假装…
一直到自以为一切都是真的!
然后…
祝你一生永远幸福!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甚至都已经该忘记怎么称呼你了,我也不知道这封信,究竟该从何说起。年轻的时候我曾经强迫自己不去想你,后来我便真的很少想起你。现在,我戴着花镜慢慢给你写信,很陌生。
终于再想起你是有一天,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在箩筐里拣着槟榔,镇子里的人都去听演唱会了,街上很安静。傍晚的阳光斜斜的照进来,潮气慢慢蒸上来。我放下箩筐,活做久了,手脚都有些冰凉。我慢慢的扭头——我已经老了,腿脚都不大方便——窄窄的长条凳上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漆盒。我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来过放下了这个盒子,我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风偶尔吹过树叶沙沙的响。我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六十多年前一张我的黑白照片。我愣住了——少女的我看上去那么单薄,羞涩又稚嫩。我的裙子在照片里轻轻扬起来,背后的大海没有风也没有雨。照片的下面是你女儿的来信,还有七封没有寄出的情书。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敢拆开那些信,借着马上就要暗下去的天光,仔细又吃力的读你的笔迹。你怎么一下子就提到那个日子,一九四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我已经老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很多事情也不愿意再记起。我的心脏不该跳得这么快,这让我很难受,眼前的字迹也模糊起来。我站起来,抱着盒子进了屋,坐在竹椅子上发呆。
我不愿意想起来一九四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那一天,我一个人,戴着醒目的白色针织帽,一清早便从家中逃了出来,提着笨重的行李,站在人潮中孤独的等你。你的船鸣笛了,离港了。我周围的人们都在欢呼,都在挥手致意。我像一个傻子一样提着沉甸甸的箱子,头脑里如同爆炸了似的有无数的声音在嗡嗡响着,可我却什么都听不清。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我抬头,黑色的天幕里繁星一点一点,周遭静悄悄的,我不知道自己该向哪里去。我摘下帽子,扔了箱子,蹲在无人的码头上哭。你就这样走了吗?没有一句告别,没有一个解释,什么都没有……
我是那么的恨你,我恨你的民族,提着枪炮占领了我的家乡;我恨你的国家,把我同胞的血染遍旷野;我恨你,从海的那边来到这片遭受屈辱的土地,用胜利者的语言剥夺我们的思想我们的自由!可我又是那么爱你,我爱听你讲天上的星星,你在黑板上画出太阳系行星排列的顺序图,你知道春花为什么会开放,叶子在秋天为什么凋零,你说世界很大很大,海的那边是另一片大陆,海的尽头有晶莹的雪花和凛冽又温柔的冬天。你爱孩子们的笑容,你说北海道的孩子与恒春的孩子都有一样纯洁的眼睛。啊,我恨你,我恨你的民族,我恨你的国家,但是我又爱你,爱你的忧郁,爱你的沉默,爱你所向往的,那如同天国光辉般的自由!
你终究是一个懦弱的男人。你走了,我老了。
我在昏黄的灯下读你的笔迹。你说海风总是带来哭声,爱人哭,嫁人哭,生孩子也哭。那么,你可曾听到海风中,我独自哭泣的声音?
我托着沉重的行李回到家,我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我是一个失败者,我依然幻想自己的心随着你,在看不见边际的黑色海洋之上,驶向永恒的远方。妈妈的眼泪让我心碎,父亲的沉默让我内疚,我把自己关在狭窄的小屋里,只是痴痴的望着远方的海。你归乡,我也归乡;你离乡,我也离乡——我的心还不如父亲的小小舢舨,在十二月的海上,被狂风暴雨打成一亿碎片,我的眼泪都化作了泡沫,在苍茫的天地里再也没有了故乡!
我恨你,我要忘了你。六十年里我再没离开过恒春,我要用一生的劳累来补偿我对这片土地的背叛,我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忘记你。我曾经向往远行,但我嫁了恒春本地的渔民,他的气味就如同我的父亲,而我也像母亲一样,永恒的守候在海边,等待他的归期。年轻时我只想离开这土地,去海那边的大陆,大陆那边的海,去体会究竟什么是你说的天国的自由。但我在恒春守候了六十年,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热爱这生我养我的小小岛屿。我常常去海边散步,我喜欢坐在礁石上聆听海风的呜咽。我是孤独的,我的爱情就埋葬在这汹涌的海水之下;但我又是幸运的,我留下来,我为他补鱼网,我在小厨房里混汗如雨的准备一家人的晚饭,落山风来了我坐在巷弄里剥洋葱,我泡浓浓的港口茶,我默默的听老月琴弹奏出思想起的调子,我有了儿女,我终于知道,我的根在这里啊,我不能走,我不能走,我不能走!
我搬离了海角七号,我已经将青春岁月埋葬在了故乡的土地。冥冥中究竟是谁,把这迟了六十年的情书又交到了我的手里?我在清晨的薄雾里摩梭着你熟悉又陌生的笔迹,我一遍又一遍的读着 “我不是抛弃你,我是舍不得你。……我不是抛弃你,我是舍不得你。”我已经老了,我的眼角满布皱纹,我的心脏已经不能承受那么沉重的眼泪。我明白,又不明白。我爱你,我恨你,我不原谅你,但为什么,我早已干涩的眼角,却越来越湿润?在这个安静的夏日清晨,我突然渴望起落山风来,我渴望十二月海洋的哭声,我不由自主的想象你在轮船甲板上就着微弱的灯光一个字一个字慢慢书写的样子。天该是黑色的,海也是黑的,晨曦还没到来……
我的孙女就出生在这样的夜里。她的模样跟少女的我一模一样,她是那么单纯,活泼。她喜欢问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她想要知道海那边的大陆究竟是什么模样。有一天她告诉我,她爱上了一个海那边的男人,她要跟着他去寻找新的故乡。我祈求她,我威胁她,我禁止她离开她真正的故土。我知道,是我不再相信爱情,我恨你,我恨你的民族,我恨你的国家,我不能将我最好的希望交给你们来亲手毁灭!年轻的她也如同六十年前的我,眼睛里有海洋的清澈,也有海雾的迷蒙。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没有告别。六十年前,一场战争将我和你隔在了海洋的两端;现在,却是我,隔在了她和他的两端……
我终于明白,海洋,为什么苦涩得叫人皱眉。这片海水中埋葬了太多的爱情,接纳了太多的眼泪,承载了太多的思念。落山风在哭,海潮在呜咽。生哭,死哭,青春也哭,白发也哭。时代的漩涡里啊,究竟哪里才有将思念连接起来的彩虹?
我已经老了,皱纹爬满额头,白发稀疏,两眼浑浊。我无法想象你去世前的样子,我曾经那么的爱你,那么的恨你,我还是那么的爱你,那么的恨你;但我希望你在最后的一刻儿孙满堂,安祥平和,我希望你在绝望之后终于找到了希望,就好象我在离乡之后终于找回了故乡。恒春是我的根,是我一辈子的爱与思念;而海那边是你的祖国。我终于明白六十年前的你为什么要独自离去,原来你早知道,我们最不能舍的,都是对脚下那片土地最原始最纯粹的爱啊。
六十年前,岛屿之间的海洋容不下我们小小的爱情,海风的呜咽吹散了我们最为深切的思念。六十年后,如果真有天国,如果人间的希望真的存在,那么,就让这封迟到了六十年的回执化作彩虹吧,在生命的尽头,我只想要看见蓝色的海洋,清澈的风,也许,也许还有孩子们最纯真的笑脸,还有你轻微而自由的叹息。
早先看完《女人不坏》不知所云,上网搜了很多评论,试图理出个头绪。无意就读到一条新闻,说徐克一行人到台湾宣传新片,效果不佳。《女人不坏》上映几天就下档,于是有网友打抱不平,评价台湾人没有品位,《海角七号》这种电影哪里可以PK《女人不坏》云云。
网络里现在出现了无法避免的怪现象:对于一本书的翻译品质,一部电影的文化价值的评价,居然只剩下极端的无与伦比和万劫不复,一点过渡都没有。
不想随随便便肯定一部作品,更不想随随便便否定一部作品。于是,我想把《海角七号》放在自己的天平上过过秤。
今年看了很多电影,除了《李米的猜想》和《非诚勿扰》,其他的也谈不上有什么感触。可是看完《海角七号》,我又神经兮兮地凌晨发短信给最好的朋友--不得不说--这是今年我看过的最好的片子。
台湾电影看的不多。《蓝色大门》加上后来的《不能说的秘密》,再到《海角七号》,少不了的台湾美景,波涛大海,一脉相承的安静,琐碎,平凡,动人。
幸运的是台湾导演没有像内地导演这样,集体缺失叙事的能力(冯小刚不算)。他们不讲春秋不讲三国,他们的镜头面对生活本身,他们的主人公是一群普通人,他们活得艰辛,却活得真实。
友子哭着问,你为什么要欺负我,我一个女孩子离家那么远,工作又那么辛苦,你为什么要欺负我?无力的手打在阿嘉身上,打在他的心口。那一刻,再酷的男人也受不了一个女人如此柔弱的拷问。爱情在这一刻降临,被人质疑。笑笑,是不是虚无的风花雪月看得太多,等到爱情自然而然到来的时候,我们都不习惯去相信呢?
那个婚宴的夜晚,小警察踉踉跄跄地走到海边,看到大大和小男友并肩坐在岸边,那幅画面的美好尚且不谈。当小警察带着哭腔,拿出照片说,这是我的鲁恺公主,如果看到她,告诉她我回来了……大大挽着小警察的头,轻轻地吻了一下。那一刻,迅雷小组的敢死队员感受到的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孩子的最真诚的安慰,再坚强的心也会融化。
马拉桑一开始的样子多半会有些招人讨厌,开口闭口的“马拉桑”,殷勤出击却遭到白眼相待。可是,生活就是这般神奇。即使是这样一个小人物,跑大饭店,跑小饭店,持之以恒地去推销自己的米酒,也会有成功的一天。前台小姐从最初对他的厌恶到后来的怜惜,直到最后的为他喜悦。成功者和失败者的区别,或许只是坚持不懈和半途而弃的区别吧。
今年看了《马达加斯加》,主流影评都调侃,配角当道。四只企鹅和那位New Yorker老太太本可以当选年度最佳配角,可是看了《海角七号》,我却要笑笑说,算了,这个奖还是给茂伯吧。水蛭染了红头发兴冲冲跑进来,他却拉着脸,说到,喂,那个灌篮高手,红色不流行了。“我是国宝”,是这个老头最执着的信仰。为了登台表演,他像小孩一样拉住马拉桑说,千万不要说你会弹贝司。“不要以为老人的心都是铁做的,我也会伤心!”听茂伯这么讲,有些好笑,却也有一丝感动。
年脉的友子祖母在忙完一天的活后,发现了手边的信件。天黑了,看不清她的面庞,看不清她的神情,甚至看不清那双手是如何颤颤微微地打开那些信。我们看得见的是阿嘉送信回来的时候,友子站在海边冲着远处的他抱怨,他不等她说完,跑上前,抱住她说,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如果,不会再有自责的离开,不会再有无奈的思念;如果,简简单单,只有我爱你,只有不分离。那该是多美好的事情。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说他们看出了台独和媚日,对不起,不要以为你们真的什么都懂,事实上你们不懂政治,更不懂爱情。
这就是台湾电影。这就是远在台湾的中国人。大陆近几年发展得太快,快得让大陆的中国人有些迷失自我。《女人不坏》《爱情左右》《赤壁》,每一部都是群星云集,讲什么故事已经不重要了,票房有号召力才是头等大事,激情戏,打斗场面,特技效果都成了必备武器。还有谁愿意去电影院品尝一下生活平淡的滋味?
谢谢海角七号,谢谢台湾的你们,谢谢你们保留着被大陆遗忘的淡定。
这是今年冬天的一个午后,因为海角七号,变得格外温馨而平静。
老阿公你好有才呀
或许女生会更喜欢一些,因为不大真实,只好用梦境来形容吧。。。。好像所有人都不在状态,不对弦。但台湾本土人认为这就是他们的现实。。。。
难看
温暖。不管《海角七号》现象的出现是出于偶然还是必然,台湾电影都需要如此一剂强心剂,重新振奋。魏德圣正是以他的草根身份写出了这部伟大的平民史诗。
给未来的情书
故事太弱
除了那几封信,其余不足观。怎么就那么火了?弄得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世界的评价机制发生了什么变化。
今天才看了这电影,也是好电影.然后又略纠结了
老头儿超搞笑
我就是喜欢海角七号和不能说的秘密。(好像没多大关系)
电影很童话,但是依然很喜欢
“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台湾片还是走文艺路线比较舒服,觉得比不能说的秘密成功,虽然都是音乐+爱情。很喜欢那个弹键盘的小姑娘!遗憾也有,节奏开始太慢了。。。
电影粗糙。风光真美。
如果不是音乐。
每个人都很平凡,每个人都很有魅力。
这漂洋过海却依旧不淡不忘的爱情实在太迷人,深深泪下。最喜欢这种又感人又好笑的电影了。
不错。故事讲得挺舒服,小人物都很真实也可爱。两段爱情线,显然尘封在信盒里的那段更动人。那场一夜情而来的爱情,我觉得也不是全然杜撰,人在脆弱的时候会对温柔格外敏感,只是后面渲染的有点过。给老太太送信一段没有过分煽情,这一点基本满意
“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
一个煽情故事,几封日本信写得酸不拉叽的。没有台湾本土经历的感同身受,所以完全没有被打动。
有些桥段真是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