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只男蜘蛛精,我精神崩溃了,我的身体被炸得粉碎,碎片雪一样向空中消散,爆笑、赞叹、迷醉,各种情绪杂陈,令我疯癫。 威廉·赫特,身高九尺,本该“手持丈八蛇矛”,却变成风情万种、媚骨天成、不让蝴蝶系列的“蜘蛛精”。
必须说,这只蜘蛛精镇住了蝴蝶君,比较这个美国巨人,尊龙扮妆“宋丽玲”的形神美有明显破绽;还必须说,比较国荣适和的身高、柔美的外型,威廉·赫特挑战的难度是非人的,他在那儿款款摆摆地聊了五分钟我已大叫他值得奥斯卡了。
威廉·赫特演女人的分寸只能是上帝亲授的,不过不虚,游刃有余,没有造型,只是日常鲜艳一些的男人衣装,却仿佛精神里有一条S线,慢慢地,将身边最强悍的男人、以及无理的世界,圈成自己的领地。
片中大部分是莫利纳和政治犯瓦伦丁的对话,本该单调沉闷,然而迷死人,他不象一般欧美性感尤物那样秀胸秀大腿,当然他也没什么可秀的,他就是那样或优雅地走两步,或盘躺在垫子上、象古代罗马贵妃,施施然讲他一个又一个杜撰出来的故事,在故事里,他征服世界,享受最华丽的爱情,最五光十色的梦幻。
我看得发疯,想问那是什么年代?怎么允许一个同性恋公然烟视媚行,不是噤若寒蝉吗?电影象一个非常冲突的调色板,革命领袖和边缘同性恋,政治犯和恋童癖,信徒和无耻之徒放在一起,各种颜色极其冒犯又对立统一,扎手扎脚的,就象电影存在就是为了挑战各种天花板。
我对美国演员有新认识,多大的咖我曾认为也属于身体派,不高级,威廉·赫特这里对一般称颂的话剧型表演有等级提升,他不会“爆发力”得让人压抑尴尬,永远轻言软语,有招似无招,他的表演就象长出了筋脉,和生活的枝叶长在一起,自然生出丰富的妖气。他家是中产阶级,他本就一付知识分子相,是有责任将美国标准细化,只是人们反复议论程蝶衣乃至蝴蝶君时已经看不到他的名字,人竟然也于去年仙逝了。
盛年的电影今天看来依然意味千重,我记得一篇描写死刑犯的小说,男主是一位坚定的革命者,然而刑前24小时的煎熬中,他还是忍不住失禁了,《蜘蛛女》中坚定的瓦伦丁不顾折磨多次拒绝麻醉药,最后一刻还是注射了,他也沉浸在莫利纳一样的美梦中;莫利纳一生将纳粹帅哥当意淫对象,然而为了唯一真正的男人瓦伦丁他慷慨赴死,我在想,信仰是否只有落实到个人层面才真正令人舍生忘死?
有那么一刻,金发的莫利纳系着颈巾、着彩色衬衣,提着一篮母亲带给他的丰盛食品,自囚犯们在旁狂呼乱叫的甬道上轻笑浅行,那样子比西西里的莫妮卡·贝鲁奇还迷人。
去年根据畅销书改编的《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火了一把,前年同性恋电影《月光男孩》在奥斯卡上大放异彩,往前盘算起来,《断背山》、《蓝宇》等等都是观众耳熟能详的男同电影,他们的爱情或者甜蜜或者痛苦,总之让人一目了然。
今天要说的是一部1985年的老电影《蜘蛛女之吻》,改编自阿根廷作家曼努埃尔·普伊格的同名小说,这部小说也给了作家严歌苓灵感,促使她写了《白蛇》,发掘人性的幽深和宽广。
电影《蜘蛛女之吻》依照小说的对话模式,但对其中的故事进行了精简,讲的是一个革命者和一个男同性恋被关在了监狱的同一所房间,两人性格截然不同,影片的前半部分篇幅他们都在自说自话或者拌嘴,但是节奏慢慢加快,到最后结局高潮迭起。有人说,这是一个gay掰弯直男的故事,但实际情况比这模糊得多。
同性恋莫利纳和革命者瓦伦蒂被关在阿根廷某监狱的一间牢房,莫利纳以女人自居打扮,多愁善感,而瓦伦蒂坚意志强,面对严刑拷打也不透露组织秘密。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莫利纳开始向瓦伦蒂讲述自己看过的电影故事:美貌的法国女歌手雷妮和英俊的德国军官魏纳一见钟情。
瓦伦蒂认为这是一部法西斯电影,接着他又对两人现实的处境给予无情的嘲笑,莫利纳自觉无趣,便不再讲了。
清晨时分,瓦伦蒂发现对面监狱进来一个政治犯,开始忧心忡忡。于是莫利纳准备继续讲述电影,被瓦伦蒂打断,两人各自睡觉。
莫利纳被监狱长叫去谈话,原来她的妈妈生病了,他很担心。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瓦伦蒂便让莫利纳讲故事,讲到雷妮的女仆被人杀害的情节时,瓦伦蒂陷入沉思,原来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友。
两人吃早餐,莫利纳建议瓦伦蒂给女友写信,瓦伦蒂坚决拒绝,因为这样会暴露女友。同时,莫利纳想起了生病的妈妈,开始哭泣,然后他回忆起了自己的爱情:看上了一个英俊的已婚男服务生,但对方只拿他当朋友。
刚讲完,莫利纳就拉肚子被送进了医务室,回来之后继续讲述电影:雷妮投奔到了魏纳家里,两人感情更进一步。
这时,瓦伦蒂发现对面那个政治犯又被虐待,愤怒地敲打着监狱门,大骂狱警是“杀人犯”。莫利纳想要劝阻,却被瓦伦蒂推倒在地,大骂他“像个女人”,伤心无助的莫利纳发誓再也不和瓦伦蒂说话了。
第二天,两人吃完早餐,瓦伦蒂肚子奇痛无比,但他决不愿向人求救,建议莫利纳讲故事缓解疼痛,电影剧情发展到雷妮和魏纳深深地相爱了。讲到一半,瓦伦蒂拉到裤子上了,他又虚弱又羞愧,但是莫利纳温柔耐心地为他清理,两人和解。
敞开心扉的瓦伦蒂谈起女友玛尔塔,还有他如何被捕的事情。转眼莫利纳就被监狱长召见,要求说出瓦伦蒂的底细,莫利纳隐瞒了,推说还需要时间,另外还要求监狱长买些烤鸡黄油罐头之类的食物,好让瓦伦蒂放松警惕。
瓦伦蒂和莫利纳大快朵颐,接着后者继续讲述那个电影:雷妮发现魏纳屠杀法国人民的事实,便生气地质问他,而魏纳带她去看法国统治者如何奴役人民的真相,雷妮被魏纳说服,爱他更深了。然后雷妮帮助魏纳诱捕法国抵抗组织的头领,但是不幸中枪,死在了魏纳的怀里。电影结束。
瓦伦蒂的政治犯朋友被杀,他感到组织的秘密快要被泄露了,对着关心他的莫利纳大发脾气,但之后他又诚恳地道歉了,让莫利纳大受感动。
监狱长再次约见莫利纳,莫利纳提出如果自己假装被释放,瓦伦蒂可能会出于留恋把心里话说出来,监狱长答应了,指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瓦伦蒂知道莫利纳要出狱的消息后,真心为他高兴,这倒让莫利纳非常感伤。他讲起了另外一部电影:从前,在一个热带岛屿,住着一个奇怪的女人,她被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罩着,从她体内生发出来的蛛网。一天,一个遭遇海浪的男人被冲到了岸边,她便喂他食物,给他疗伤,用爱滋养他,救回了他的命,当他醒来时,看到一颗完美的泪珠从女人的面具里滑下。
讲完之后,瓦伦蒂拥抱并安慰着莫利纳,两人相拥而眠。第二天,监狱长仍然没有从莫利纳口中得到讯息,他心生一计,决定释放莫利纳,然后再派人监视。
莫利纳依依不舍地收拾行李,瓦伦蒂请求他帮忙把消息带出去,但是莫利纳很害怕地拒绝了并希望得到瓦伦蒂的一个吻,当瓦伦蒂说“答应我,别再让任何人羞辱你”的时候,莫利纳决定为了爱豁出去,为他通风报信。
出狱之后的瓦伦蒂虽然有朋友,有妈妈,但他始终惦记着瓦伦蒂,便安顿好妈妈,打电话给革命接头人,而这一切都被警察尽收眼底。
终于莫利纳和接头人约定在广场见面,然而他们刚接上头警察就出现了,接头人乘车迅速离开,莫利纳还想着从别处截车去报信,但没等到他跑到跟前,就被接头人连开几枪。
警察准备把莫利纳送到医院抢救,不过他半路上就已经咽气,至死没有说一个字。警察便把他扔在了垃圾堆旁。
电影结尾,监狱里的瓦伦蒂也被酷刑折磨到半死,在临死前,他仿佛看到了女友玛尔塔,她领着他离开了监狱,两人在海边的沙滩上拥吻,最后搭上小船去向别处……
伴随着梦幻的电影音乐,一声叹息。瓦伦蒂和女友奔向了幸福天堂,中弹的莫利纳也平静地闭上了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快乐还是悲伤地死去。
这是部悲伤的电影。男主角莫利纳是最浓墨重彩的人物,在他浮夸、涂脂抹粉的躯壳下面掩藏的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生活充满厌倦和痛苦,没有可以停靠的港湾,没有善解人意的眼神,他的状态是同性恋的困境,是底层边缘人的困境,绝望的人生现实和对爱与美的执着让他生命具有求而不得的悲剧性,让人动容。威廉·赫特也因为演绎这个角色夺得了奥斯卡影帝。
这是部浪漫的电影。如果说带着高冷面具的雷妮和魏纳是莫利纳对美好爱情不切实际的意淫,那奇怪的蜘蛛女确实是他本人了,一个作茧自缚但渴望被人理解的人。第一个故事诡异中带点喜感,第二个故事魔幻又忧伤,点缀着两人青灰色的监狱生活。
这是部严肃的电影。一个从来不面对现实的同性恋参与了革命,一个满口政治的革命者接受了柔软,到底谁活得更梦幻呢?
第十章 意识形态
坎普趣味(Camp sensibility)尤其和男同性恋文化有关尽管并非该文化所独有。异恋女星如梅·蕙丝、女丑星卡露·柏奈( Carol Burnett)和贝蒂·米德勒( Bette Midler)都有这个层面。它也不是所有同性恋的特质,如爱森斯坦、茂瑙、让·维果( Jean Vigo)和乔治库克都是同性恋,但他们的电影可一点不“坎普”。(嗯,也许库克的《女人们》算吧!)阿莫多瓦则是个中翘楚,他的喜剧如《斗牛士》( Matador)、《精神濒临崩溃的女人》和《关于我母亲的一切》都富含“坎普”趣味。
坎普电影最喜欢用喜趣嘲讽常在片中放些古怪、大胆的角色,比如邪典(cult)影片《洛基恐怖秀》中的角色,坎普喜用过度艺术化、人工化的处理,媚俗、华丽——比如顶着大筐香蕉在《高朋满座》中跳舞的卡门·米兰达,她的舞也是坎大师柏士比·伯克利所编。
坎普也用了很多舞台隐喻:扮演角色、爱抢戏的表演和人生如戏的比喻,比如索妮亚·布拉格在《蜘蛛女之吻》中所的受折磨女主角。此外,华丽俗气的布景和服装(品味粗鄙的)也是坎普趣味,坎普高举某些女星为“小众迷“偶像,尤其是琼·克劳馥和拉特纳演的花哨女人电影,原本严肃的角色被她们弄得匠气十足,并且都是受苦的牺牲者角色吃尽苦头却又生存下来,重要的是她们除了吃苦,还都穿着设计师的华服住在奢华的大厦中。
蜘蛛女和雷尼都是莫利纳的化身,他在故事里代入了自己并重构了它,雷尼是本国人却帮助纳粹去颠覆自己的国家--莫利纳背叛了当局机构去帮助反叛分子;蜘蛛女的网-- gay身份承受的咒诅(a Gay loves a real man, but this real man only loves a real woman 瓦伦丁也好,厨师也好,他们心底牵挂的都是别的人) a real man 注定不会爱上和他们完全不同的蜘蛛女,无法被想爱的人爱--蜘蛛女的眼泪,蜘蛛女被自己身体里结出的网包裹着--生来如此,无法摆脱,只能留在原地而无法追随所爱之人; 莫利纳一直保护着瓦伦丁,尽可能拖延他的审讯与死亡,------一个不太重要的问题:他从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最后,自愿落入危险之中,并自愿走向死亡,对应了雷尼的故事-----命运已经为这位女性安排了结局,当她爱上不该去爱的人时。 另一个问题: 那一刻他的感受如何?(同性恋不要去喜欢直人!)
革命所追求的「自由」与同性恋者追求的爱情与人生似乎有相同之处,魔幻的意义除了「戏中戏」以及「政治不正确」的隐喻故事,还有两者在现实世界中处于的尴尬而荒谬的位置。
“我终其一生等待着一个真正的男人。然而真正的男人只想要真正的女人。” 好故事,好剧本,好角色;政治犯和同性恋犯,各自的故事;纳粹电影和牢笼现实的纠缠;从莫利纳讲述的电影结尾的悲剧可预见他自己的命运;热带孤岛上的一个被困于自我囚网的蜘蛛女,遇见一个迷失于荒岛的男人
“爱情是一个间谍无法承受的奢侈品” 没多大吸引力的老片,个别段子有亮点,但剧情整体还是慢。
奥斯卡和戛纳双料影帝恩……NB
看完电影《紫色》,发现同届奥斯卡奖提名最佳影片的刚好有这部计划要看的《蜘蛛女之吻》,于是就顺便观影了。 -2021.07.06 → 08.04 ——1.威廉·赫特凭借片中饰演的同性恋角色Luis Molina获得奥斯卡与戛纳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2.据说王家卫拍摄《春光乍泄》有受本片原著小说的影响?3.-瓦伦丁,在我生命中 只爱两个人,我妈妈 还有你。-我会想你的,莫利纳。-至少想我的电影。-是,当我睡觉时,或许会想起你 和你那疯狂的电影。-每当我看见糖果时 会想起你。瓦伦丁,我想让你做一件事,我们从未做过的事,接个吻。-好的,但是先答应我一件事。-我说了,我帮不了你,很抱歉。-不是,答应我,别再让任何人羞辱你,你会让他们尊敬你的,别再让任何人剥削你,没有人有权利这样做。-我答应,谢谢你。
William Hurt...我景仰你.....男人都去搞基吧,把政治還給女人
想要抓住男人的心 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Only he knows if he died happy or sad"william hurt的角色也算是个“英雄”了 至少在我眼中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快乐还是悲伤地死去。”“我爱你,希望你不要觉得恶心。”gay爱的只有real man直男,而真正的直男必定爱的是直女,当gay爱的那个男人也爱上了他,那个男人也就不再是直男,gay也就不会再真爱他。所以说gay永远都得不到真爱,只能接近真爱。这是gay的真正悲剧来源,每一个gay都是一位悲情的蜘蛛女,困在自己织缚的网上。这是我在高中就懂得的道理。
“只有他(她)自己知道,他(她)是快乐还是悲伤地死去。”浪漫得要命, William Hurt太妩媚撩人了,夜晚监狱里就寝的哨声吹响,灯光熄灭,她的电影就开场了。
直男是怎样被掰弯的=。=
William Hurt really knows how to performing like a crazy but cool homosexual! I also love the way he speaks!
监狱,同性恋,讲故事
电影是好电影,可惜在看完这张碟之后,我的苹果硬盘就此挂了。
很好,舒缓有度,小空间与大想象,台词真棒,阿根廷这街景、夜晚、灯光、气氛,总有一种哀感顽艳的颓败之美,适合同志题材,怀疑王家卫是看了这个片子,才将《春光乍泄》外景放在阿根廷的。
the dream is short ,but the dream is happy. And only he knows if he died happy or sad.
看过一部分,很难入戏,都快忘了讲的嘛了。貌似很久之前看《十年》的时候主角高郁提到过这个小说。
哪怕后期重新剪辑和配音折腾了十四个月,还是很难赶上小说的神韵。戏中戏比例太大,蜘蛛女的故事反而蜻蜓点水曼努埃尔 普伊格的原著手法纯熟,各种细节和信息都从对话交待了,剧本思维写作
当二十一世纪的适婚男女们尚在待价而沽,为各种硬指标而大伤脑筋时,远在1980年代的这部电影却呈现出了一种抛弃了性别界限和一切世俗气的伤感又美好的爱情。
同性恋与革命者的对话,宿命般的爱情与命运,那些华丽的措辞与每一个夜晚都浪漫的要命,而极致的浪漫将带来极致的悲剧。愿每一个人都能不再受到侮辱,谦卑而又有尊严的活着。
最讨厌全是闪回的电影,编剧偷懒、导演偷懒,剧情的衔接也省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