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情绪很莫名的夜晚决定看这部片子。
表达与题材其实有时在某种程度上是分离的,母子恋,看似是充满话题性的题材,但其下包裹的也只是未加克制的人性和未被恰当表示的爱吧。
Joe是那个美丽又迷茫的灵,带着充满少年感的疑问与对爱的探究和渴望,雀跃又充满悲伤。很喜欢他在冰激凌店与陌生人相拥跳舞的片段,仿佛是一个对于归属感和父爱的隐喻。陌生的城市与生活,不被关注的自我,用满不在乎做掩盖。但少年始终是那个少年,不要啤酒但想要冰激凌的少年。Joe与父亲的连接在那一刻被放大,但又有些无足轻重。后来见到生父时,也是雀跃又狠心的说,你的儿子已经死了。
母亲是那个飘渺却又不知所措的灵,未被正确表达的爱意,是无奈也是一种掩藏,但或许是她孩童的心也未被莹润,整个人都浸在时而丢失,时而又找回的声音中。她的不恰当,她的美,她的手足无措,她是那个不知怎样政治正确做母亲的那位母亲。她的飘渺或许是Joe痛的来源。
还好还好那些不恰当最终都被消解在一场罗马广场的高歌中。事无悲剧,只是看我们怎样定义悲剧。说到底,也只是飘渺而又不安定的灵们在碰撞和消解。
一看到那农场,不就是哪张盖天红旗张起的地方啊! 农场主的豪宅原来就是威尔第的别墅。 而贝托鲁奇原来就出身于艾米利亚-罗马涅,帕尔马,这里就是他的故乡,是他的童年记忆,他的精神骄傲,《月神》里的歌剧是威尔第的《费德尔》。贝托鲁奇对左派的激情印象是如《阿依达》一般壮烈悲情吧。 那么《月神》里的父亲,一个帕尔马人,是谁呢? “威尔第在自己的别墅里看到埃及,威尼斯” 原来那时期的贝托鲁奇是从家乡来看到世界,从家乡人来描绘阶级,来具象化共产主义的激情。 他对左派对共产主义的想象,其实和东方某国的同名词并不雷同,有强烈的个人背景。绝对的自由,绝对的激情宣泄,才是第一位的,而这几乎必然带来随后的流逝与幻灭。 于是当那时东方某国的只看到他张开了那面遮蔽天空的红旗时,他所痴迷的却是随后这张故乡的红旗与曾经的欢呼与呐喊逐渐向地平线远去。 《末代皇帝》本可能是贝托鲁奇电影谱系里的最另类,因为除了受邀在左派国家拍摄外,与他前后作品所关注的主题和人群相距甚远,但他还是通过溥仪和婉容发掘出了从期望到幻灭,既荒诞又迷梦的人生,这两个人物依然是属于贝托鲁奇的。
调度真是太喜欢了〜〜〜〜虽然看的是意大利语兼英文但完全不妨碍理解(☆_☆)有些激动
老贝年轻时候的电影总是会表达很多东西,不管是什么,都让人觉得奇美无比又心痛不已。La luna带我领略了歌剧之美、艺术与家人的不可兼得、美貌如花又深陷毒沼的孤独少年、母与子的“亲”与“疏”,还有父亲的缺失与归位…全都太妙了。要知道这些东西够其他人拍五六部的了,有的可能还讲不明白,运镜也不会这样行云流水,构图也不这样帧帧如画。有两场戏简直美到哭泣:一个是Joe在看意版配音梦露时,月亮是如何慢慢展开在他眼帘;紧接着Joe去剧场找母亲,看到工作中的闪着光辉的母亲,也让身为观众的我被歌剧深深震撼。另,母子二人路过的那是《一九零零》取景地吧,这彩蛋可真行(●´∀`●)
奇妙的遗传基因,父与子共同的命运,都囿于母亲怪诞畸形的爱护围栏内,这样的畸恋像一条神秘、疯狂与病态的阴影,淹没于星夜月光下的人生之路上。
7.3/10 其实不错。但主要是“收”与“放”的问题,这部片中的疯癫过程非常精准和理论化,客观来说完成度很高,不过剧情也因此显得设计感太强和死板,让我很难主观喜欢。做两个比较:一是前作《同流者》,同样有大框架,但那部作品的框架规定了在哪收在哪放,该放的时候形式跟内容一起放,也很工整但完全不失力量,那时伯纳多也年少轻狂形式很大胆让人喜欢;另一部是《春光乍泄》,也是神经质的关系,但完全的放,完全的随意,有很多日常化的东西但指向和符号也没有丢。这部有点像哈内克,把人憋死,但本片事实上缺少向外的力量,最后的重聚只是符号意义上的完成,没有足够的冲击力。
其实我没太看懂,就是为了讲述一段变质情感…?过度的亲情溺爱,变成了混杂各种欲望的不伦感情……电影难懂…真晦涩……
我总是觉得这个结局会更好点,结果我错了.一部根源电影,它让我理解了母亲的溺爱中那我本不能理解的部分.
6/10。片头母亲安抚着戏水的孩子,随后切入俯冲的直升机闯入母子世界,父亲引诱母亲共舞落单孩子,儿子从剧院窗口窥视布景中月亮代表的母亲释放了童年欲望。同性恋矫正源于异性肉体和精神安慰,餐厅那场戏,母亲与载她的陌生男子调情报复,儿子敲打餐具捣蛋,对抗后以激情和解,两性关系转换不露痕迹。
弗洛伊德的俄普狄斯情节演绎,性是第一驱动力,不完全从男性角度出发,因为加上了母对子的欲望。儿童出生后意识产生前认为母子一体,但父亲夺走了母亲,让他意识到世界和他不是一体,所以他恨夺走母亲的父亲,使他想要杀死父亲而夺回母亲,占据母亲。对父带来的阉割畏惧,最终使他转而认同父亲,并控制对母的欲望,转向其他女人,开始自己人生。最后儿子和那个女孩坐一起算圆上结局了。就是用俄普狄斯在构建电影。妈妈像娜奥米沃兹,很美啊。
《巴黎最后的探戈》中,保罗临死前走到阳台,把嘴里的口香糖黏在栏杆底,然后死去;《月神》开场不久,乔的继父临死前也走到阳台,发现栏杆底粘了一块干了的口香糖,一边骂着一边把它揪出来。两次都用特写交代这块口香糖,是要把两部片联系起来—前者是男人对子宫的向往,后者是追寻母爱。
歌剧舞台天籁之音部分,并非克雷伯格的原声,全部采用哑剧模拟演出。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让她来演?至少部分原因和主题有关。据说意大利制片人因为故事主线的内容而对贝多鲁奇大发雷霆,禁止他选角意大利本土演员。最后母子俩的扮演者都只能来自美国。但配合主题去看,所谓“对嘴”缺陷倒也说得通顺。因为故事讲得正是父权缺失子悲迷失的危害!与母权为伍的音乐元素(钢琴和歌剧)在片中似乎无法充当褒义……不过影片自身似乎也存在着某种“父权缺失”:显性而强烈的政治元素,贝多鲁奇电影最重要的戏剧高能来源之一。重要缺位之下若能短小精炼或可掩盖不足,偏偏长达了一百四十多分钟?所以呢,也就这样吧。
30年前就有这么大胆忌讳的话题,老贝的思维真是超前啊!
贝托鲁奇第一部不那么政治化的作品,处理的相当克制甚至唯美,内在的情感纹理细腻,调度和摄影给了这个稍显概念化的故事更强的张力,吉尔·克雷伯格对角色的处理很强的层次感,母亲是抵达父亲的一道桥梁。
爱总是好的,只是爱有各种禁忌。
好棒的片子!百合妈Jill Clayburgh简直了,那个时代的女神,身材非常好。
迷乱、疯狂、忧郁,贝托鲁奇呈现的一对母子之间的情感战争背后却是一个寻父的主题,但抽离掉表面的剧情,电影真正想要表达的其实也是贝托鲁奇一以贯之的,那就是“身份”,异域之中、他者之外的我究竟是谁呢?儿子的美国身份,在意大利他迅速依靠滑板、毒品等美国元素来构建自我,但母亲时刻提醒他这不是他的真我,所以他依赖这段亲密关系又想斩断它,母亲努力构建的"两人“的世界也终究镜花水月,因为占有和隐藏本身就是罪恶的,她不惜突破伦理与道德的”拯救“就变得如此地尴尬,儿子终究不能将丈夫的身份兼顾,而她也终究不能兼顾起父亲的身份,月亮与太阳同在的世界才是完整的,儿子需要找到身份的最后一块拼图,母亲需要与自私和记忆和解,贝托鲁奇使用了大量的情绪化的场景来刻画自由的焦虑,人物的抗争也是隐喻着当下被割裂的世界的孤独内心吧
贝托鲁奇到此为止所有的片子都还在和爹妈较劲,以及,他是真的热爱威尔第啊
演少年的演员是女扮男装吗?
片头就是一个拉康的隐喻。第一个阶段,孩子依恋母亲,镜头表现是母亲亲吻孩子滴在腿上的水。第二个阶段,父亲介入并向孩子显示自己的权威,镜头对应母亲离开孩子去找他的父亲。第三个阶段,孩子始而认可父亲,从依恋母亲到转向崇拜父亲。戴爷的镜与世俗神话有过深刻的分析——贝托鲁奇的影片与其说是俄狄浦斯的故事,不如说是其背反。影片的叙事动力,不是对母亲的渴求,而是对父亲的渴望,与其说母亲成了儿子欲望的对象,不如说母亲只是一种媒介,要通过并超越母亲而得到父亲。
9/7/2006 2:15pm HKFA
有《遮蔽的天空》和《偷香》的影子。贝氏电影除了革命主题,总有关于躁动的青春,非常态的情欲和亲情。。。他的镜头里,再不堪的角色也出奇的美,女主角和拉尔夫费因斯很像。这样美的电影,居然被美国禁到如今,笑一笑质朴可爱的美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