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不存在的城市

作者：传声筒

2016年1月新番《只有我不存在的城市》（后文简称《仆街》）上周已经开播。在开播前导演伊藤智彦接受多处访谈，谈及他与本作品邂逅的契机，以及在作品执导中的思想与表现手法。

本文参考访谈原文地址（日文）：
Anime!Anime!访谈
雅虎新闻访谈

在谈及《仆街》与伊藤监督过去的代表作《SAO》方向的迥然不同时，监督表示《SAO》同样是他宝贵的经历，但是在他个人心目中其实《SAO》才是更为异端的作品。监督本身不擅长拍动作戏，在《SAO》时遭遇了不少困难。而偏向日常和真人剧的作品才是监督一直以来想要参与的题材，监督就是在此时遇到了《仆街》。尽管有着悬疑剧外表的本片是否适合监督他自己也还摸不准，但监督自己非常喜欢悬疑电影，希望能够有所挑战。

说到与《仆街》相遇的契机，监督表示有一位叫做涉谷的A-1 Pictures员工向他推荐了《仆街》的漫画，当时还只出到第二卷。监督读完第一卷后受到很大冲击，读完第二卷后则被悬念吊足了胃口。关于这点监督表示，漫画连载中各话留悬念的手法非常高明，他在动画的剧情安排时也会注重这方面。他和系列构成岸本卓在脚本上下了很大功夫，力求每话都能结束在最能留下悬念的位置。

而本作的动画化，监督功不可没。自从成为漫画粉丝后，伊藤监督就开始四处找人推销《仆街》寻求动画化。但是当时毕竟还只发售了两卷，故事内容尚处于起步阶段。所以对以剧情的跌宕起伏为卖点的《仆街》而言，初期阶段的动画化提案是要冒相当大的风险的，幸而监督锲而不舍，最终被他得偿所愿。

对监督而言，原作漫画的魅力是完全无法预测的情节所带来的兴奋与忐忑。而监督78年出生，男主藤沼悟出生于77年，两人年龄上的接近使得监督对于男主小学生时代的生活环境产生了很强的共鸣。于是监督把他当年较为熟悉的东京饭田桥周边环境放进了第一话的背景之中。监督希望能在动画的时代感中表达出怀旧而非“老旧”的气氛。


关于剧情方面，监督则觉得这部作品不需要有华丽的动作打斗，而是淡淡地推进剧情即可。而且兼有描写社会问题的沉重一面，所以也未必需要有可爱的女孩子出场。于是监督对两个时代的两位女主的塑造所做的要求是，不要太“女孩子气”，不把她们刻画成传统意义上的美少女。无论作画和声优表演都要求女性角色要有所压抑，而恋爱方面的戏码也会有所减少。

从以上的意图出发，监督在演出方面特别注意的是“尽量少使用漫画式的表现”。虽然原作是漫画，但是他在演出上会极力把紧张感的氛围和漫画风格的氛围给区分开来，希望把作品中逐步展开的案件所带来的冲击，以及当时的感情直接传递给观众。为此作品整体会更加贴近写实，全片会弥漫着紧张的空气。但也正因为此，一些令人安心的日常戏份才显得更为珍贵。

对于作品的分类，监督在和原作的三部敬老师，以及老师的漫画责编讨论时得知，三部老师他并不想把《仆街》画成悬疑剧，而是希望画成披着悬疑剧外衣的“人情剧” 。监督自己在阅读原作时也有同感，所以动画的画面虽然悬疑色彩较重，但是他同样注重人情剧的描写，希望观众们能从中读出创作者们真正的意图。


而面对备受关注的主人公声优问题，监督表示并不是为了作品的“写实”而采用真人剧演员，他个人脑内的男主印象是“写实版的野比（《哆啦A梦》主角）”，而土屋大凤与满岛真之介两位尽管没有动画声优经验，但却恰好合乎他的要求。监督对于土屋的印象是无论本人性格和演习戏格，都有很强的昭和感。声线也是“好孩子”的感觉，很难让他人抱有不好的印象。而满岛的演技则给监督以非常朴讷的印象。尽管满岛本人非常爱说话，但监督听到满岛在第一话中的男主表演时，被演技中过分的朴讷所惊到，几乎要上前慰问他是否存在心理问题。另外满岛的声线由于过去也有过旁白配音的经验，穿透感很强。而他本人也有演喜剧的能力。

至于两人的动画声优经验尚浅这一点，监督透露他另有一个目的是希望两人能将配音经验的逐渐成长，和故事情节的逐步发展结合起来。这个计划能否成功尚未可知，但监督觉得有尝试的价值。目前配音已经进行了数话，监督表示存在被配音打动而感受到男主成长的情况，可以说尝试获得了成功。

关于监督和男主的共鸣，他表示第一话中漫画编辑对男主所说的无法通过作品看到男主的脸，希望他能提出更深的意见，和自己在制作动画中所体会到的感想不谋而合。顺便在家读原作的时候，监督夫人也来问他是否对这段台词有所感触，把监督吓得不轻。但监督也觉得他就是要把这些自己在意的情节作为动画中刻画的中心，男主如何去解决这些问题则将成为整个故事中的核心课题。


另外看过第一话的观众应该已经注意到，男主的母亲佐知子（52）身材如模特，声音似死神，散发出强烈的存在感，据伊藤监督介绍，佐知子（52）也是三部老师想画的理想母亲。而监督本人则对于加代的印象更为深刻，对她所拥有的普通小学生所不具备的孤高与忍耐和独立性赞不绝口。

伊藤监督还希望观众能以观看外国电视剧的心态观赏本片。除了之前提到的，主人公使用真人剧演员担任声优之外，音乐和音效方面监督和音响监督岩浪美和商量后，同样决定也要使用真人电视剧式的风格，以此来吸引平时不看动画的观众。


最后，作为本片剧情核心的时间穿越演出，曾经担任过著名穿越作品，细田守版《穿越时空的少女》助理监督的伊藤监督表示，会尽量排除《穿越时空的少女》演出的影响，也不会使用其中的穿越异空间式的表现。而是去尝试刻画男主时间回溯能力的“复读机空间”，来表现复杂的时空穿越剧情。为了让观众更容易理解来去两个时代间的故事而不致混乱，监督和系列构成在与三部老师商量后决定大胆修订剧本，对情节进行精简和紧缩，这同时也能增加剧情的强度。希望观众们能够和原作对比，体会修订的效果。

上周播放第一话，确如监督所说，剧情大改，时穿演出和悬疑气氛也做得够味儿。令人担忧的声优问题也不算太严重。幼年版的土屋台词有限不予评论，成人版的满岛配音勉强到了及格线。很有趣的是在感情不甚激烈的台词中，他表现相当出色，有一点《虫师》中中野裕斗的味道。但是一旦到那些“纳尼”“马鹿”这些需要用到感情的叫喊或者吐槽等表演色彩浓厚的台词时，就显出他这方面的尚需锻炼了，尤其是在对手戏往往是高山南的时候。顺便一说，在本作男主大人变小孩的剧情中特别安排高山南来演妈，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可惜监督目前似乎还没提及到这方面。当然，即使尚有不足，正如监督所说，他希望看到声优和剧中人物的成长能够有所重合产生化学反应，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另外如监督访谈中提到的，存在感极强的男主他妈，虽然52岁，但是看完第一话觉得这完全可以有好不好！当然很多观众难以抵抗数字带来的沉重事实，毕竟50多岁实在有点太过。不过幸运的是，第二话已经穿回20年前，三十出头的男主他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味道，没看过漫画的小编表示超期待的！

Anyway，这片推荐。

    《仆街》作为“悬疑”题材的《仆街》其实是非常糟糕的，和一些名气大一点的时间类和悬疑类作品比，设定没《命运石之门》严谨，故事设计也没《death 和谐 note》精彩，bug非常之多。但我还是给出了【力荐】的评价，原因也很简单，这根本不是“悬疑”题材，讲述的是人情。这部作品的tag上写着【悬疑】，作为一个看过的观众我其实是很不满的。可以说这个tag会误导观众对这部作品的理解（强调：我没看过漫画，主体只讲动画，虽然考虑到动画可能有改动，但还是把故事主要看出漫画作者所表达的东西）。

    理解与认识这部作品，最重要的是第一集的一个故事情节：【漫画编辑对男主所说的无法通过作品看到男主的脸，希望他能提出更深的意见】。在我看来，这是这部作品就是原作（漫画）作者“三部”（或者还包含了动画监督？）针对这个问题也有同样的认知。因为这部作品确实让我感觉看到了作者的脸。
   漫画怎么才能有趣？如果是个JOJO粉肯定立马想到露(huang)伴(mu)老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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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实感”、“作者的所见所感”，这是荒木老师给出的答案。我想《仆街》作者三部的答案也是类似的。作者三部不仅画出了曾让自己感动的东西，也画出了曾经感动过我的并且再次感动到我的东西。男主是个漫画家！或许没有太多人在意过这个，但对于一个漫画家来说，将男主设定成漫画家其实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看到这个设定，再加上故事中漫画编辑的话，虽然故事还没展开但我已经把这部作品定位成【一部用心讲述自己所思所想的作品】而不是“悬疑片”。如果《石头门》和《笔记》是用高超的技巧和水平设计了一个精彩的故事，那《仆街》就是用有限的表达能力（漫画画风。。剧情bug。。）掏心掏肺地讲述了个有爱故事。缺点什么的在其优秀的主体面前都显得无所谓。
    曾听说个事，日本的某一老漫画家对有有志想成为漫画家的年轻人提过建议，大概意思是：年轻时应该多体验生活积累经验，画技什么时候都可以练但青春只有一次。作者三部应该是真正做到了这一点（剧情，还有画风#手动滑稽）。现在动画的氛围都比较浮躁，价值观也有所扭曲，常见的动画开除轻改，很多都有【吃人】【血腥】【猎奇】【第一集死女主】【疯狂派送便当】、【便当、便当、便当】和【便当xN】。这些多为无病呻吟，虽然《仆街》也有几分便当。。但这样用心讲自己的故事的并不多。在上映之前的男主可以说是个loser，他不具备一个优秀漫画家所具备的素质，但在经历了一堆和漫画无关的经历后，“突然”地就成为了人生赢家和优秀漫画家。这一段经历究竟给男主带来了什么？为何就能成为漫画家了？“无法通过作品看到你的脸”究竟有何含义？这些问题的答案，估计就是作者三部所认为的漫画家最重要的素质了吧。在事件之后，男主变得能看到自己与他人的内心，更能有感情审视身边的人，用着一份通过人生经历磨砺出来的成熟才能讲述出触动他人内心的故事。
————PS ：关于“写实感”，《仆街》对小学生的描写确实很有趣。我不了解他人对于自己童年和幼稚的自己有多少记忆和理解。【“正义的伙伴”】、【“男人的浪漫”】、【小时候喜欢的大哥哥】【年幼无知，不懂爱情但依然出现的脸红】等等我觉得是每个男生小时候都有的东西吧XD

      说完了创作者，之后说故事。
      拯救！这似乎是所有时间穿越题材的主体，包括《石头门》也是这一类题材。但《仆街》
和《石头门》等一类还是不同的。有一类错误是发生在故事开始之后，纠正的其实算是眼前的错误。而《仆街》是18年前的事，过去的事。“如果当时我xxxxxx就好”，“如果能再来一次，我会xxxxxxx”，每个人应该都有过类似的想法，虽然明知道不能可能实现，但总喜欢去妄想一下，哪怕会像个呆瓜在那边傻笑，但还是想偷偷地妄想一下。人生总有遗憾，人们总想有个修正之前错误的机会，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这种想法，这种题材才会那么吸引人。男主究竟拯救了谁？老妈、加代、勇气哥哥、伪娘（突然想不起名字了= =）？不，不止这些，最重要的男主还拯救了自己。将自己从loser的圈子中拯救出来成为人生赢家（误）。在【拯救】之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在求他人的过程中实现自我救赎（考虑到会剧透就不引用《仆街》的例子）。
      《终物语》中男主垃圾君的不够高智商使其多次无法帮助偷偷求助的青梅竹马间接造成了青梅竹马的人生惨剧，同是还经历许多不快封闭了自己内心。多年之后，一个陌生人前来帮助解开了他的心结还帮助他挽救了他的青梅竹马。来自陌生人的拯救，救了自己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原本我对故事的理解到此为止。后来被评论剧透，原来这个陌生人，是垃圾君自己能力产生出来的替（怪）身（异）。垃圾君只是救了自己的青梅竹马，还拯救了自己，垃圾君时凭自己的力量战胜了自己过去的不成熟，这是个自我救赎的故事。“人的成长就是战胜自己不成熟的过去”——《JOJO的奇妙冒险》狄阿波罗。因为那其实就是成长，所以自我救赎才会特别吸引我。这份成长也使得男主成为了人生赢家。成长是永恒的话题，一个人物的魅力很多都在于他的成长，而精彩的故事离不开人物的成长。就算是像《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这样听起来时青春言情小说的东西，主题也是成长。


     再谈谈我对结局的看法。(涉及剧透)
     很多人可能觉得烂尾了，反正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这么想？虽然收尾我觉得确实不够漂亮，但那时因为我还是不太理解老师的行为。至于话题性最强的男主被戴绿帽的问题，我觉得是有些观众太自作多情了。加代本来也不是女主，加代的不被杀只是主线任务之一，加代的新生活甚至只是奖励任务。只是戏份太多，放在《名侦探柯南》一集的剧情里就是受害者而已（雾）。男主和加代有爱情的萌芽但实际并没有发展，他们两人的关系本来就是小伙伴的撮合，男主接近加代最初也只是为了救加代使其不被杀害，虽然后来是真心想把她从悲惨的生活中救出但也不是因为喜欢上她。而加代眼里男主更像个伙伴+恩人，虽然确实是可以发展成对象。至于两在一起的结局会不会更好，我想说，即使扣除爱莉的因素也是不在一起更好。一方面因为两人本来就没有真正的爱情关系（我觉得和爱莉更具备一点）。另一方面两人如果成为男女朋友，观众很容易忽视两人爱情以外的关系，觉得男主救女朋友天经地义。感觉不到男主救加代的那种无私和责任感，觉得救人就是为了把妹，然后沦为乡村爱情故事。加代和男主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的？这层关系其实比一般所表现出来的乡村爱情其实更浪漫。我觉得这样的结局很符合故事整体的水平，不算烂尾，应该说”非常规的“优秀。

      最后是观影建议，抛开【悬疑】一类的念头，需要主动忽视一些bug，更注意人物的关系与情感。《仆街》是近些年的动画中最认真讲故事的作品之一，值得认真一看。

关于时间旅行的电影、电视剧、动画都是我的菜。原因很简单，时间这个人类发明出来的概念像恶魔一样存在着，控制着我们的生命。我们无力改变过去，其实也就是无力拯救自己的一种表现。改变过去和创造未来，某种意义上都是对于自我的拯救，只是前者于我们而言似乎更具诱惑：因为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是我们所知道的，我们认为自己可以改变它（虽然事实也许并非如此）。而未来于我们而言是未知的，我们潜意识中会认为它是美好的（尽管事实上也并不一定如此），而我们手握实现的可能，它永远在我们前面，实现起来似乎容易多了。那么，它不那么具有诱惑力也就合情合理了。
    那么，过去真的就这样容易改变了吗？或者说，如果我们改变了过去，一切真的就会如我们想象的那样美好吗？
    这依然是要打上问号的。动画里，藤沼悟确实成功拯救了同学雏田加代等人和挚爱的母亲。但是，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有它的合理性，所谓“存在即合理”。强行改变未来的结果，就是自己本身受到了损害——真正的凶手，班主任八代老师发现了藤沼悟的奇怪之处，因而下了杀心。虽然藤沼悟没有死掉，但也为此昏迷了整整十五年——十五年的时间，到底有多宝贵，真的可能不是我们用脑子能够想象出来的。但是这个结局，对于藤沼悟而言可能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毕竟他成功拯救了所有自己想要拯救的人，搭上十五年的岁月，已经是可以忍受的代价了吧！当他看到未来原本死掉的加代能够拥有幸福的生活时，他是高兴的。所以他对感到不安的加代说，这个结果是他自己的选择，加代不需要内疚。这些并肩作战的朋友们，就是他的宝物——他永远存在了他的记忆里，早已成为永恒。所以，失去的十五年时光，对于他来说已不是最重要的了。
    所以，我想说的是，这个故事的核心，依然是爱。最虚无缥缈又最能激发人类力量的东西。所有能够打动人的故事，始终是关于爱的，无论是积极的抑或消极的。毕竟我们是人类，是永远在学习如何去爱和需要爱的关怀的人类。没有爱的世界，是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