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是一个心肠特别好的人儿,给傻子家苞米面儿,收留李茂,天真的想要三个人一起生活,可惜女人的天真往往会断送她的幸福,我更倾向于两人都走了,女人总是不懂男人的面子大如山啊。 可惜,如果春桃能够不那么善良,如果向阳能够不那么软弱,或许受伤的就不是那个最不应该受伤的、最善良的春桃。 造化弄人!!
电影,是镜头语言的艺术。一部优秀的电影,总会给观者留下一个或几个震撼人心的镜头。比如,凡是看过电影《春桃》的观众,都会对二男一女躺在同一张炕上,那个充满寓意和矛盾冲突的镜头过目难忘。
电影《春桃》改编自许地山的同名小说,1988年上映。由著名导演凌子风执导,刘晓庆和姜文主演。影片获得了第十二届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两位主演也分别获得了百花奖的最佳男主和最佳女主。
许地山最广为人知的作品,大约是那篇编入中学课本的《落花生》,但事实上,他短暂的一生著作颇丰,且深具现实主义色彩,1935年出版的短篇小说《春桃》,更是在现实之上,对女性的觉醒和传统的道德伦理,做了大胆的叩问和先锋的探索。
电影对小说进行了高度的还原,也加入了导演的个人意志,在结尾处做了一个不甚明晰的开放式结局,更多了一些迷茫混沌中求索出路的意味。
《春桃》是刘晓庆和姜文继《芙蓉镇》后的再度携手,两人在影片中贡献了精湛的演技。姜文眼角眉梢都是戏,刘晓庆素颜出镜,依然美得令人挪不开眼睛,那份蓬勃鲜活和天然的妩媚,令春桃这个拾荒女,散发着仲夏夜晚香玉一般皎洁馥郁的芳香。
故事发生在兵荒马乱的30年代,春桃原本是乡下财主家的女儿,新婚当天被土匪冲散,从此开始四处逃亡。姜文饰演的刘向高,是个读过几年书的乡下小伙,在逃难的路上跟春桃意外相识,一起走了一段后又各奔前程。
可缘分兜兜转转,这俩人又在北京遇上了。于是,有夫之妇的春桃就跟向高同居了,她让向高做她的伙计,两人一块儿做着捡破烂的买卖。
小说中,有对春桃“职业经历”的描述。她先是被洋人雇去做女佣,可她受不了洋人身上“去来鼓着一阵骚味”,就辞职不干了。后来又去一户人家当差,可天生有傲骨的她,挨不了骂,不多时又不干了。
在举目无亲的北京城,她总要设法儿活下去,于是“自己选了这捡烂纸换取灯儿的职业”,生活才勉强可以维持下去。
春桃有口洁白的牙,样貌也呈露着天然的秀丽,若她肯嫁,按照行情,最少能值个一百八十的。可见在当时艰难的处境下,春桃也并非别无选择,无论是在洋人家里做帮佣,还是选择当时大多数女人的出路,用婚姻维持生计。
这些更容易的活路,春桃都没有选,她选了一个看起来低贱肮脏的生计,但她心里很明白,这份捡破烂的职业,能带给她的是自主,是自己掌控自己的生活。所以,后来春桃才会对丈夫说:“这几年我和他就同两口子一样活着,样样顺心,事事如意。”
在春桃的心里,每天带着破草帽、背着沉重背篓捡烂纸的生活,实际上可以称得上在不得已的时局下,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电影中春桃和向高租住的小院,跟小说中描写的一模一样。
“进门是个小院,妇人住的是塌剩下的两间厢房。院子一大部分是瓦砾。门前种着一棚黄瓜,几行玉米。窗下还有十几棵晚香玉。”
这个小院的设置,其实正暗合着春桃的人生态度。院子里的房子大多都坍塌了,一大半的断壁残垣,寓意着动荡的时机和底层百姓们不得不承受的命运。可剩下的逼仄空间里,春桃可要自己做主。她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种上香得无拘无束的晚香玉,压住院子里的臭气。
春桃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全身上下都洗干净,再换上素白的衣衫,和向高烙几张葱花饼,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星辰纳凉聊天,困了一起入睡,向高照例给她捶捶背捏捏腿。
“她每天的疲劳就是这样含着一点微笑,在小油灯的闪烁中,渐次得着苏息。”
她在逼仄的环境里,尽力做着自己的主人。她不准向高叫她“媳妇”,并非如向高以为的,还惦记着丈夫李茂,她说:“我想他?一夜夫妻,分散了四五年没信,可不是白想?得啦,别提他啦。”
此时的春桃,在无依无靠颠沛流离中,悟出了一个道理,活下去得靠自己。当初父亲要她嫁给李茂,理由只有一个:李茂会打枪,兵荒马乱的时候能保护家里人。然而,新婚当天李茂就跑丢了,好几年生死不知。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女性意识的觉醒,可以有多种路径,比如受教育,比如新思想的冲击,但是女性从根本上的意识觉醒,必然是来源于自己能养活自己,唯此,这份觉醒才有机会真正的走下去。
春桃跟向高同居三年,却不愿意向高叫自己“媳妇”,尽管他们情投意合。春桃的这份执拗,其实是女性意识的朦胧觉醒,虽然她还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已经知道了自己不要什么。她逐渐醒来的意识,还在寻找新的归处。
春桃赶早市时,意外遇见了失去双腿的丈夫李茂。她毫不迟疑,把李茂接到了家中。李茂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她说还有个伙计,李茂又问“你和那姓刘的同住在这屋里?”春桃毫不迟疑地回答:“是,我们同住在这炕上睡。”
接下来,两人有段很精彩的问答。
“那么,你已经嫁给他了?” “不,同住就是。” “那么,你现在还算是我的媳妇?” “不,谁的媳妇,我都不是,我是我自己个儿。”
至此,春桃觉醒的女性意识,开始变得十分明晰,“谁的媳妇,我都不是,我是我自己个儿。”
此时的春桃,不但是个经济独立的女人,而且已经是个思想独立的女人了。她坦然大方地介绍他们认识,她说:“这是我原先的男人,这是我现在的伙计。”她要按照自己内心的意愿,去安排这两个跟她有亲密链接的男人。
首先,她拆解着李茂的顾虑“人家会笑话我是个活王八”。春桃说:“有钱有势的人才怕当王八,像我们,活不留名,死不留姓,王八不王八,有什么相干?”
对于二人的夫妻关系,她说:“我领你回来,是因为我们还是乡亲。你若认我做媳妇,我不认你,打起官司,也未必是你赢。”
然后她直白地告诉丈夫:“我不能因为你残疾就不要你,不过我也舍不得丢了他。大家住着,谁也别想是谁养活着谁,好不好?”
再者,她又替向高拿着主意。向高害怕同行们笑话,春桃说:“若是人笑话你,你不会揍他?你露什么怯?咱们的事,谁也管不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事罢,咱们三人就这样活下去,不好吗?”
她还颇有头脑地筹划着未来的生计,跟两个男人商量着,“咱们三人开公司。”
从春桃身上可以看到,女性觉醒的力量是汹涌的,她们常年被父权和夫权压抑着的心智一旦苏醒,就像大河融冰一样,焕发出生生不息的力量。
而父权夫权下的牺牲品,又何止是女人呢?
电影用三人同炕的镜头语言,强烈而微妙地表达了权利压制下的个体困境。
李茂和向高都是内心良善之人,小说中有个假设,如果李茂想除掉向高,并非难事,“若是他有枪,更省事,一动指头,向高就得过奈何桥。”电影中,添加了一个片段,向高给李茂剃头,他拿着锋利的剃刀站在李茂身后,如果他心中恶念突起,后果也不堪设想。
但这两个男人,都很君子的纷纷退让着。晚上就寝时,一张大炕上,李茂和向高背着身子,紧紧贴着炕沿儿,把中间一大块空间留给春桃。
黑漆漆的夜幕下,三个人谁也不说话,两个男人分明都没有睡着,却贴在炕沿儿上一动不动,二人中间的春桃辗转反侧,一边是没有爱却有义的丈夫,一边是没名分却有情的伙计,两个男人她都不忍丢下。可两个男人,因为伦理舆论,偏偏要违背内心,谁也不肯靠近她。
这经典而大胆的一幕,丝毫没有猥琐之感,它呈现的是三个善良的普通男女,在本性和伦理之间的巨大挣扎。
春桃设想的抛开所谓礼教名誉的活法,像一个梦中的乌托邦,她没想到这在两个男人那里,压根行不通。就像那位老片警儿说的一样,男人娶五房姨太太也正常,可要是一个女人俩丈夫……
春桃特立独行的做法,并没有在李茂和向高的心里落地。两个男人私下商量着做了一个决定,李茂把春桃卖给向高,这样在名分上就成全了他俩。
春桃回来后,看到契约,撕了个粉碎,她说“我不能由着你们派”。觉醒女性的第一自觉,就是不再物化自己,她不再是可以转让买卖被处置的商品,而是有了自主意识的人,为自己做主,成为了她的人生信条。
春桃不嫁给向高,并非是顾忌有夫之妇的身份。跟李茂重逢后,她先是说着“谁的媳妇我都不是”,后来却又把李茂主动给她的龙凤贴还给了他。
她是要保留这个名分吗?不,春桃说:
“茂哥,我不能要这个,你收回去吧。我还是你的媳妇。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不做缺德的事。今天看你走不动,不能干大活,我就不要你,我还能算人吗?”
春桃此时自认了是李茂的媳妇,并不是对礼教低头,而是她要给摆脱不了夫权压迫的丈夫一个“名分”。因为她看明白了,没有这个名分在,李茂就无法安心接受她的照顾,尽管她的恩惠是来源于侠义和恻隐之心,而不是夫妻情分。
那座无形的大山,让这两男一女都深感压抑。而春桃率先寻找着出路,生活的现实和天性的温良,使春桃选择了如此惊世骇俗的生存方式。
春桃梦想着不负情也不负义,但是深入骨髓的夫权意识和舆论压力,还是让两个男人都选择了出逃。向高在夜里不辞而别,李茂在屋里悬梁自尽,好在被春桃救下。
之后的日子,春桃遍寻向高不着,失魂落魄。这个从没受过爱情教育,一向“只理会生活,不理会爱情”的女人,心里盲闷着沸腾。她看着满街的烟草广告,上面那句“还是她好”,是向高说给她的情话儿。三年的相依为命,春桃只觉得事事顺心,却没意识到,向高已经润物细无声一般,占据了她的心。
两个有情人,就这么在诺大个北京城,擦肩而过,从此渺渺茫茫再无寻觅处。
小说的结尾,安排了一个团圆的结局。向高又回来了,而且两个男人再次达成了新的协议。在城里,向高是户主,李茂是同居;回到乡下,李茂是户主,向高是同居。向高还明言道:“你是咱们的媳妇。”
春桃和向高商量着,换一间大一点的房子,李茂睡着后,向高拿出了给春桃买的八成新的草帽。院子里的晚香玉,在空气里袅袅的游荡。故事在这样的氛围中结束了。
但电影《春桃》,安排了不一样的结局。
向高没有回来,李茂也走了,院子里只剩下了春桃一个人。第二天,她神情茫然地出门,在狭窄的胡同尽头,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李茂回来了;她转头望向胡同的另一头,向高正站在一片影影绰绰之中。
春桃望着向高,眼泪滚滚而下。然后镜头切换,春桃独自一人,捡着烂纸,喊着“换取灯儿”,行走在围成一个框的浓重的故宫红墙之下。
这个不甚分明的开放式结尾,给观众留下两种猜测,一种是李茂和向高真的回来了,另一种,那其实是春桃的幻觉。
但无论哪一种,在放大特写的春桃脸上,渐渐出现了春日桃花般明媚的微笑,让人觉得他们应该是真的回来了,或者就如沈从文《边城》里那样,他们可能永远不再回来了,也可能明天就回来。
沉重的宫墙意境,在电影中首尾呼应,象征着的伦理重压不言而喻,但行走在墙根的春桃,依然是鲜活的生命,她的脸上洋溢着的,依然是未曾泯灭的希望。
许地山小说里给出的“一妻二夫”结局,有些像是对“三妻四妾”的封建婚姻制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矫枉过正,这在30年代的中国,无疑是极其大胆和足够震撼的。
凌子风导演给出的结尾,少了几分原著的笃定,多了一些选择的迷茫。这样的处理方式,必然带着时代的烙印。80年代的中国,正处于传统价值观和经济浪潮频频对撞的时刻,这种时代改变带来的短期阵痛和迷茫,也必然出现在同期的文艺作品上。
《春桃》这部取材于30年代中国的故事,到了80年代,依然可以被寄托当下的精神困扰,甚至到了21世纪的今天,也仍然有着现实的意义。因为人性和情感,总是亘古不变的。
电影《春桃》中有一个画面,背着废纸背篓破帽遮颜的春桃,在一条长长的巷子里,跟一个女学生打扮的女子擦肩而过。这个意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出走的娜拉,和鲁迅先生《伤逝》里的子君。
受教育觉醒后的女子,以出走来反抗压迫和礼教,但同时留下一个沉重的思考:出走之后的娜拉,该怎么办?
春桃没有受过教育,她跟时髦的女学生背道而驰,但若论女性的自主与独立,春桃未必会输给女学生,因为她不但醒过来了,还依靠自己的双手和内心,勇敢地走了下去。
小说中看似荒诞的“一妻二夫”的结局,从逻辑上推理,却并非站不住脚。因为无论是李茂还是向高,他们都是需要依靠春桃生存下去的人,李茂因为残疾自不待言,身体健全的向高也一样。他说:“我不能离开你,我的事情都是你成全的。”
这一段设置,既表明了婚姻中合作的实质,也暗中指明了女性独立的道路,一定是建立在经济独立之上的。只有自己能养活自己的人,才有资格去争取属于自己的权利。
一部老电影《春桃》所要探讨的东西,其实还有很多。比如规则,它既是对人性的压制,同时也是对人性的守卫,因为失去规则和管制的感情和欲望,很快就会变成洪水猛兽。
而这又是一个永恒的关于人性的命题,无论是早已逝去的30年代,已经逐渐遥远的80年代,还是当下,在我们每一个人心中,都将永远的追问下去。
谈《春桃》电影的改编 《春桃》是现代作家许地山所创作的一部短篇小说,《春桃》写了主人公春桃在一次战乱后的遭遇。在与结婚才一天的丈夫失散了四五年之后,她与另一个相依为命的落难者建立起了真正的感情,但就在此时她的前夫出现了,而且失去了双腿,沦为乞丐。他们在这难解的矛盾面前,几经波折,终于建立起了新的关系。促使他们结合在一起的是在共同的悲惨命运面前的相互体谅和依存。《春桃》在1988年凌子风改编为同名电影《春桃》。 电影《春桃》由姜文和刘晓庆分别主演刘向高和春桃。春桃是一个朴实、凝重、令人难忘的劳动妇女。她在新婚之日就遇上兵匪之劫,流落北京。她不愿给满身骚味的洋人当佣妇,于是以捡纸为业,并与萍水相逢的难友刘向高同居,过着朴陋而又平等相待的生活。无论在原著还是在电影中春桃都变现出现代女性的独立,自己一个人便能在北平生活,也拥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从电影开篇,每一次镜头给到街坊邻居时,他们的闲谈中都带有对春桃一户的嘲讽,在李茂住进之后这种嘲讽就变的更加堂而皇之。但春桃从来不被这些闲言碎语干扰自己的目标。刘向高的性格与春桃相反,他畏惧邻居的口舌,在李茂来了之后,因为无法忍受决定和李茂分清春桃。对于文学改编的影视作品来说,最让人争议的就是人物形象的塑造是否符合原著观众心中预期,这对于在原著党口碑的树立很重要。但这又很难,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春桃、刘向高。在我看来,春桃的人物形象较之刘向高的人物形象更符合我心中的预期。刘向高在家挑纸,认识几个字,不是干体力活的,在我心中应该是一个瘦弱的形象。在原著中,春桃和向高的人物形象最有特色的是他们社会关系的交换,男人应该干重体力活而女人应该在家挑纸,虽然这个转变和春桃不识字有关,但也能说明一些。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是春桃,而不是身为男人的向高这也是说明向高的人物应该更弱势一些。 主题方面,许地山讨论了关于两性婚姻的关系,这一点在电影中尤为明显。旧社会男人可娶妻纳妾是天经地义的,而女人有两个男人就不为世俗所容。在电影中导演增加里许多细节来强化这一感受,如隔壁傻子一户,在观众看来并不体面,在影片开头父亲和儿子一起在街上玩弹珠,这户人家也是靠女人工作养家,但生活的比春桃一家更难,有时还需儿子去春桃一家乞粮食,而后面妻子被恶霸强奸,傻子只能一旁叫喊,还需儿子去找春桃解围,平日里絮叨的邻居却不敢站出来。在邻居中有一户老婆婆和一个儿子的家庭,这户最能嚼舌根,很多流言蜚语都是从他们传出来的,他们也活的不体面,他们是一类底层人的缩影。在原著中许地山没有对除春桃一家的邻居有过多描述,我们只能去猜测。在电影中导演对其他邻居有较为详细的描述,也是对春桃一家态度的几个方面,房东一家较为理性,偏向春桃一家,多次提醒。傻子一家和春桃一家相似都是问题家庭,但问题出在不同方向。其他的就是普遍的市民家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喜欢拿其他人家庭的事情看玩笑聊天。导演增加的这些细节使这一胡同巷子更加具有质感,仿佛真的有这样一群人在历史上出现过。在剧情方面,导演没有改动,和原著一样是按线性结构来讲述,这也和故事内容有关,线性结构能将故事的各个方面讲述清楚,这种方式有那个时代的质朴的感觉。
土匪的到来毁掉了春桃的新婚之夜,她和丈夫李茂失散了,只身一人流浪到北京,靠着捡破烂维生。在春桃最艰难的岁月里,是刘向高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和支持着她,尽管两人并没有夫妻之名,但相依为命的他们彼此之间感情十分要好。 某日,春桃在街上遇见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她震惊的发现,这个乞丐竟然就是李茂,春桃收留了李茂,一个两男一女的奇怪“家庭”产生了,三人艰难的维系着岌岌可危的平衡。不忍心拖累春桃,刘向高离家出走,直到这时,春桃才承认了自己内心里对于刘向高的感情,在这个节骨眼上,李茂又企图上吊自杀,扑面而来的绝望笼罩着春桃。
我追过的女星不多,好像只有一个刘晓庆。在那个新民晚报是生活娱乐的年代,为了看连载《我这八年》,每天到点就去小区门口的报亭买晚报,那是1992年吧;过几年我上了大学,刘晓庆在《武则天》里演武媚娘,红了自己,更红了化妆师《毛戈平》,那个时候她应该40岁。不如她潮流,大学生我接受不了40半老徐娘扮嫩演武媚娘,偶尔瞟几眼,也没正眼看。后来正儿八经看了《芙蓉镇》和《春桃》,于是刘晓庆在我心里就是春桃、芙蓉姐那般的人物。比起巩俐菊豆、四奶奶那样的阴郁,刘晓庆的形象是极其光明的勇敢的女性。像春桃,30年代,已经知道自己不一定是谁的媳妇儿,但一定是自己,这觉悟敢说百年后很多女性都赶不上!
这部电影的原著小说作者居然是课本课文《落花生》的作者许地山,他的文章很有味儿,想来这本子也为影片打好了基调。当时的导演都很朴实手法也很朴实,比较尊重原著,照着原著把道具布景摆出来,照着原著把角色演员架上去,一个好本子离一部好电影就差不离了。凌子风在这里改了结尾,原著里有个很明确的结尾,两个男人达成共识,想来春桃也是不反对的:“在城里,向高是户主,李茂是同居;回到乡下,李茂是户主,向高是同居。”向高还明言道:“你是咱们的媳妇。”电影是开放结局,小巷的两头重现两个男人身影,是梦是真?来路如何?导演不知道怎么选,把难题抛给了观众,不同年代的观众,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选择!
承袭导演一贯的戏剧张力,影片节奏在剧情的拉扯之间充满魅力。故事很大胆,在当时必然是极具挑战的尝试,而影片的一些尺度即使放在今天都不是很好实现的。故事和《图雅的婚事》主题相似,只是影片探讨的人与爱的关系和态度显然走得更远,更让人唏嘘的是此片早之十几年。
算女性电影,春桃既否认和李茂早已成过往的婚姻,又拒绝刘向高管她叫“媳妇儿”。她不属于任何男人,拒绝婚姻枷锁,只看重情义,是穷苦人之间的帮衬。这也是“三人行电影”,承载着仨人如何活下去的问号结束,让观众自个儿去寻思。
冲着刘晓庆看的老电影,意外好看. 讲了个简单的一女二夫的故事. 都是大时代下悲惨可怜的小人物,各自有着对彼此的善良,大家都想结束这种奇怪的三角关系,可惜生活的压力又让人难以选择.开放式结局让我很想看看原著.
“你将来有钱了准娶个洋媳妇儿!”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1988年拍的一部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中期北京城的三角情爱纠葛故事,民国新风气后战争前略显平静的老北京城和老北京人那样儿和那状态,历历在目!姜文和刘晓庆不仅是入戏很深。
看看咱们中国的一女二夫的故事吧,比起60年代的法国人,这个民国版本奔放不足,厚实有余,法国人求青春叛逆,中国人求伦理良心(也用了姜文和刘晓庆的身体来做戏),终究讲的是破除窠臼的人的解放。结尾有不真实感,坚定的女性主义立场总给人恨不得回到母系社会的感觉。
原来,王全安的《图雅的婚事》是从这里脱胎换骨出来的~
当年刘晓庆那种健康蓬勃又妩媚的美真是迷人,“我谁的媳妇儿也不是,我是我自个儿”。
这才是庶民电影该有的样子,凌子风导演改编小说还是有一手的,老舍、沈从文、许地山都被他改得有声有色,宋丹丹、姜文、刘晓庆、斯琴高娃、张丰毅这些当时二十多岁的年轻演员也很扎实,带着光泽,神采奕奕。《春桃》里的李茂直接找了残障人士出演,这个真是厉害。片子不是说一女两夫的庸俗故事,而是在讲混乱贫瘠年代的朴素感情,底层小人物的善意互助、惺惺相惜,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顽强生命力。一个捡垃圾的女性,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女性主义电影,春桃虽然是个捡破烂的,但有着强烈的独立人格意识,不依附任何男性,不为道德规范所绑架,同时也明白情与义。无腿超人曹前明,残疾人运动员,和电影中自强不息的角色如出一辙。影片中给刘晓庆的春桃设计的人物造型值得一提,破草帽及特有的背筐,寓意深刻又富于造型美
振聩内地影史的女性宣言——“我谁的媳妇儿也不是,我是我自个儿”。
修复得真俊,凌子风所爱拍的极强又极善的女人。BUT,这片的看点难道不是正处在蜜月期的刘晓庆和姜文吗!
刘晓庆和姜文演出了活生生的肌肤之亲,像被迫丢到一个假定情境里的真人。寓言太硬,像舞台剧,但还是好,精彩、漂亮。哈德门的广告,岔曲《风雨归舟》。
以许地山原作为底本的这个由凌子风在1980年代末拍出的故事,跟《小城之春》等关于春天、觉醒和性解放的故事一样,都有一种比詹姆逊的理论虚构还要真实的民族寓言属性,这里面所体现出来的名实之争,纲常名教与生活的自然状态之争,在五四新文化运动和八十年代新启蒙的语境中都有各自的指涉,然而却巧妙地通过对同一个文本的复写叠沓在一起。英国写实小说的鼻祖之一笛福也写过《摩尔弗兰德斯》,把二女共侍一夫的故事转换为圣经中来自原始遗民的纯真生活的描述,也许许地山的本意也是如此,在中国人能够接受的对谦让、仁恕的理解中,渐变地对苛刻的文化观念进行改造。
影首片名处,刘晓庆再度走向紫禁城。上次坐着花轿,叫慈禧;这次背着背篓,叫春桃。可身份巨变无碍内心依旧强大,以至草帽背篓造型更像孤独游侠,捡着破烂照样主宰一切,让男人从洗澡水到捶背紧着服侍,虽然姜文的角色这回不再姓李……PS给无腿丈夫配音的听上去好像是雷恪生?
一女二夫,女权爆发
春桃很复杂,一面是自个儿的事自个儿决定,一面跳不出礼教牵绊,层次差不多到了,又差一口气。但她仍算强韧。那么多碎嘴邻里,比贫穷要命。向高真心憨厚,姜文很赞。刘晓庆细节到位。找李茂演员下了功夫。修复版很鲜艳。三星半。#北影节#说话与手机亮光同样避不了,过道小孩一直弄塑料袋更要命。
画质不好,黑乎乎的...
资料馆修复版:国内女性题材杰作,细致去展现三人共处一室的前后挣扎,情绪迸发点到即止,令人倍感惊喜于导演对生活细节的丰富展现,不仅让这部小格局影片展现出当时老北京城的民风,也让观众自然感受到春桃面临的生活困境与抉择,结尾很妙,痛苦在最后一刻爆发,曹前明本色出演太深刻了。
资料馆2014.12.24.7pm 修复版。首尾红墙外经过的女人,中国寓言。最后的唱词有两遍既有带了“洋”的、又没有带“洋”,背负历史的重负、却也要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生活。每幅画面都表意清晰(刘晓庆在双人景别中永远更高),完美地塑造了父权制度下的坚强女性。配乐略烂,但音效设计(如蝈蝈)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