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影评
1 ) 《邮差》
我书架上有本聂鲁达的《二十四首情诗与绝望的歌》,配有美丽的插图,美的让人窒息,那是我最喜欢的几本书之一。
从那书起,开始接触聂鲁达。
看《邮差》的时候,静静的想,那些唯美的电影,总是可以提炼的如此准确,情节,色彩,对话,恰如其分的将你击中。不同时期,看一些电影,中间总经历着生活,现实的经历却又与唯美的理想交织在一起,纠缠不清,碰撞,反思,反反复复,让人成长。
记得影片中的一句话,解释诗歌就变得无味了,解释永远也比不上诗人揭露的亲身体验的那种感性经历。而这种感性,在聂鲁达的诗里,真切的让我如马里奥一样被深深吸引,很痛苦的想,在资讯多元的现代,真的很难重复那种诗歌,感性的热情让一个世界为之沸腾的壮观与忧伤。
我写的感想,很少提及情节,因为我觉得情节只有亲身的体验和观看,那种感受有文字无法企及的地方,而更相信最后由情节上升的感性认识来表达我对电影的看法。
记得聂鲁达的诺贝尔获奖词:他的诗具有自然力般的作用,复苏了一个大陆的命运和梦想。我相信,诗歌,应该有这个能力,做到经济科学所无法达到的感性力量。
而我们此刻,更多的沉浸在经济巨大变化的浪潮中,很难有一种声音,一种群体性的力量,来捍卫喧闹中应该保持的那种诗歌带来的安静与优美,哪怕一点点,那也是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记下最后的那首写给马里奥的诗歌,让我流泪。。
And it was at that age
Poetry arrived in search of me
I don't know, I don't know
where it came from
From winter or a river?
I don't know how or when
No, they were not voices
they were not words, nor silence
But from a street I was summoned from the branches of night
Abruptly from the others
Among violent fires or returning alone
There I was without a face and it touched me
I did not know what to say
My mouth had no way with names
My eyes were blind and something started in my soul
Fever or forgotten wings
And I made my own way deciphering that fire
And I wrote my first faint line
Faint without subtance
Pure nonsense, pure wisdom of someone who knows nothing
And suddenly I saw the heavens unfastened
And open planets palpitating plantations
Shadow perforated riddled with arrows, fire and flowers
The winding night, the universe
And I infinitesimal being drunk with the great starry void
Lightness image of mystery felt myself a pure part of the abyss
I wheeled with the stars
My heart broke loose on the wind
2 ) 如诗歌一般的邮差
意大利的西西里岛一定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我这么说,不是因为它美妙秀丽的风景,也不是因为它独特悠久的历史,而是因为在这座岛上,曾经诞生过许多美妙的电影。比如意大利本土导演托纳托雷的“寻找三部曲”中就有两部的故事背景就放在西西里岛——《天堂电影院》以及《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又比如法国殿堂级的导演吕克贝松的《碧海蓝天》,更别说在这片土地上大量取景的影史上牛逼哄哄的黑帮片《教父》了。当然,还有这一部《邮差》。
起初,我是不知道《邮差》也是发生在西西里这片土地上的故事的,只是在看这部电影时,所产生的感觉,让我顿时便想起了《天堂电影院》,那些古朴的而又逼仄的建筑,那些碧蓝的海水,以及善良的但却“自给自足”的人们。更何况片中伟大诗人聂鲁达和《天堂》中的放映员艾费多是由一个演员所扮演的。这一切都是我将这两部电影联系起来的原因,后来查阅资料,发现两部电影都是在西西里这片土地上完成拍摄的,我的一些猜想和疑惑便迎刃而解了。
而我就是如此的,像爱上《天堂电影院》一样,我爱上了这部《邮差》。来说说我是怎样的认识到这样的一部电影的吧?这么多年,看这么多的电影,那些浪漫情怀令我一直觉得,要是与自己的喜欢的人或者事物来次不平凡的遇见方式,定是件美妙的事。对于《邮差》,就是如此的。最初是我在看韩国电影《爱情小说》时,有一幕场景,剧中的三个男女主角一起相约在电影院看电影,当时电影的画面上是这样的,在一个房子里,一个痛苦的年轻人,搔头抓耳的对着我本以为是神父但其实是伟大诗人聂鲁达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我恋爱了,我该怎么办?恋爱好痛苦,但是我想要继续痛苦下去。”我想我对这个场景印象深刻,可能不是单纯的因为这句台词而已,因为在《爱情小说》中接下来的剧情中,三位男女主角又再一次各自的复述了这句台词。其实,在电影《邮差》中,年轻人马里奥找到聂鲁达述说自己心中对感情的迷惑,寻求帮助的场景,并没有像在《爱情小说》表现出来的那样强烈,她是那样的静逸,带着一丝躁动,就像西西里人们的生活,以及那一片碧蓝的海。
“我恋爱了,我该怎么办?恋爱好痛苦,但是我想要继续痛苦下去。”马里奥在初识姑娘阿特丽契之后,对聂鲁达如是说。大致说来,初来的爱情,就是这样的感觉的吧。也许你不曾感觉到,不曾知道我的名字,但你的笑容,你的身影,已在我的心中翻江倒海了好像一整个世纪。马里奥是这样的一个年轻男子,生在长在这片美妙而逼仄的小岛上,祖祖辈辈都是靠捕鱼为生,生活的苦闷把这个年轻人的脸拉扯的有些僵硬。他笨拙却又有一些温柔,渔网在他的眼睛里是悲伤的,他时常透过屋子的窗户看海的远方,他对父亲说想去伦敦或者纽约,但终于是没有去的。他的这一颗年轻而痛苦的心灵,几乎在一瞬间便令我想起了高加林,那个作家路遥的笔下,小说《人生》中的躺在麦垛上想象山的那一边不一样生活的年轻人。但不同的是,高加林是一个有着强大精神世界的知识分子,而马里奥只是这个小岛上识得几个字而郁郁的年轻人。假若没有聂鲁达以及聂鲁达的那些美妙诗歌,马里奥也许最终会像他的父亲一样,成为一个悲伤的渔网下平凡的风景。
聂鲁达是上个世纪秘鲁最伟大的诗人,同时也是共产主义拥护者,在1948年,他被秘鲁官方通缉,辗转反侧流放到了西西里这片土地之上。某种程度上而言,聂鲁达就是马里奥的信仰。马里奥最初对他感到兴趣,是因为诗人身边总是伴随着一群姑娘,被许多的人爱戴着。他感到非常的不解,后来机缘巧合下,马里奥又成为了聂鲁达的“私人邮差“,他带着他的这些疑问,开始与诗人聂鲁达来往,他开始喜欢与聂鲁达讨论和请教诗歌,渐渐的两个人亦师亦友。马里奥一颗年轻的心,在与诗人与诗歌的接触下,渐渐的被影响着,那些情怀和暗喻在他的内心中慢慢的编织出了一个美妙的世界。而马里奥在爱上阿特丽契之后,通过向聂鲁达的讨教,最终也是靠诗歌虏获其芳心。
我之所以喜欢这部电影,不仅仅是这其中浪漫的爱情,因为他们的爱情故事在这个电影中所占的比分非常有限。我喜欢的是这样的一个完整的故事, 喜欢的是她带给我的感觉,哀伤而又温暖,就像诗歌一样。电影的大多数场景,大多数配乐,大多数对白,总是令人欢喜而又轻快的,但是我们不要忽视他们生活中的困苦和被剥削,不要忽视马里奥在电影最终的动乱中死去的事实,不要忽视诗人聂鲁达是被流放在离自己祖国遥远的另一边。电影虽然没有极力的刻画这些现象,每每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但这些苦痛和黑暗是那个时代也是电影故事发生的背景里真实存在的。但电影就像和煦的风一样令人温暖,她给人以希望,虽然在最终时不忍心的破灭了,但她给人的温暖却是绵长而又真切的。
聂鲁达在电影结尾时的四分之一处,在马里奥与阿特丽契的婚礼上,宣布自己已经被赦免,已经可以回到自己的祖国。这对于马里奥来说,无疑代表着某种精神向往的崩塌。他丢失了自己那份”私人邮差“的工作,渐渐又回到了生活与理想的困顿与斗争之中,他无比的怀念与聂鲁达神交的日子,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做诗人的潜质。他在报纸上看到诗人采访,却并没有看到诗人念及西西里除美妙的风景以及淳朴的人们以外的什么,比如他的名字。他等待诗人的来信,就好像在等待着他信仰的回归。他想起曾经诗人要他介绍西西里岛上美妙的事物,他拿着那个收录机,走在西西里的各个地方,寻找美妙的声音。再困难而混沌的生活里,也总是有着我们喜爱的美丽。马里奥收录的声音是这样的。
“第一,海水流淌声,轻轻的;第二,海浪声,大声的;第三,掠过悬崖的风声;第四,滑过灌木丛的风声;第五,爸爸忧愁的渔网声;第六,教堂的钟声;第七,岛上布满星星的天空,我从未感受到天空如此的美;第八,我儿子的心跳声。
看着马里奥伙同邮局的老板四处收录这些他们早已习惯的声音时,我的眼眶莫名其妙就湿润了, 我始终觉得,美好的事物,哪怕再微小,再显而易见,总是值得去收藏和记录的。我始终觉得马里奥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寻找到了自己的心灵,从而坚定的想要做点什么,并且他做到了。在工人的集会上,他被邀请上台宣读自己的诗作。但在拥挤的人群中,他还没来的及上到台前,就遭遇了政府的打压,就那样轻飘飘的逝去了。白色的诗作稿纸在黑压压的人群中飘零,虽然没来得及朗诵,我却认为马里奥是无怨无悔的,因为他已经来到了他曾在窗台前凝视的远方。聂鲁达在四年后,回到西西里,听到阿特丽契说起马里奥的这些事情,平静的就如同轻轻流淌的海水声,我相信他的内心早已翻腾的犹如海浪。
最后感谢这部电影的这几个演员吧,首选感谢聂鲁达的扮演者,他就如同他在《天堂电影院》中的艾费多一样,温暖有爱;感谢马里奥的扮演者,他在电影拍完后的第12个小时里突发心脏病去世,感谢他带给我们如此美妙的绝唱;感谢阿特丽契的扮演者,她的心灵就如同她的面容和身体一样纯真而又美丽。
3 ) 诗与诗人 无关爱情
聂鲁达说,当华美的叶片落尽, 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
没有诗句的人生,是麻木而苍白的。
如果诗意诞生了大自然,那我们自然就应该生活在诗意当中,在诗意中生活,在诗意中追求爱情,在诗意中反抗不公。最后的结尾似乎想告诉我们,一切最初想用纯真和诗意的心去改变这个世界的人,最终总不可避免的要投入到政治的枪林弹雨中。
诗意生活并不是说每天读几首诗就能达到,事实上读诗,尤其是外国诗很少能打动我。诗意生活,也许在于一种游离地心态。散散步,观察自己的生活,不仅仅意味着接近大自然,也代表一种怡然的心态,一种超脱于日常事物之外的心情。
4 ) 片尾诗
And it was at that age…Poetry arrived
in search of me.I don't know,I don't know where
it came from,from winter or a river,
I don't know how or when,
no,they were not voices,they were not
words,nor silence,
but from a street I was summoned,
from the branches of night,
abruptly from the others,
among violent fires
or returning along,
there I was without a face
and it touched me.
——Pablo Neruda
5 ) 真的灯塔,是象牙塔。
亲爱的,我知道我死后
你会常来看我。
来时步行,
回去千万坐马车。
木心当时看到海涅这首写给妻子的诗,心头一酸,一热,大感动:这才叫诗。
或许,这也正是《从前慢》的来源——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第一次看《邮差》是在看《向左爱,向右爱》的时候。在那部电影里,我提过《从前慢》这首诗,这里不再赘述。这一次看,特别适合接在《沉沦》后面看。看完之后,想起了好多电影里的人。比如《海上钢琴师》里的1900,比如《大地惊雷》里的鲁斯特,再比如《没人写信给上校》里的老上校。
如果电影是选票,那么马西莫则把他的选票献给了共产主义者,并且把他丰厚的遗产深深埋在了共产主义这座海上象牙塔底下。他对幸福和真理大胆而热烈的追寻,有如副标题说得那般,是一桩事先张扬的求爱事件。
何为共产主义?上午送信,下午写诗,晚饭后从事批判,但不因此而成为邮差,诗人和哲学家。这种摘除工作概念、摆脱劳动分工和彻底终结人和人之间雇佣与被雇佣关系的生活方式才是马克思对于共产主义社会的定义。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呢?多情又痴情的《邮差》就是一首诗,真挚又害羞的马里奥正是一个伟大且慷慨的诗人。
荷尔德林说,诗人的天职是还乡。聂鲁达说,诗人的天职是恋爱、革命和流亡。马里奥说,诗人的天职是观察、思考和审美。用现在「湿人」的话说,就是PUA培训舔狗撩汉把妹。显然,现代语境下的共产主义思想已经偏离马克思对于共产主义社会的最初构想越来越远。对于马里奥或者马西莫来说,这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意大利小镇正是共产主义临时的避难所与最后一点保留地。
但令「人民」惊讶的是,共产主义其实特别简单而且特别容易实现,就是人与人之间一来一去的感性交往。可惜的是,好景不长。事实上,对「人民」一直虎视眈眈的资本主义一直处于游说他们的状态。最终,共产主义者被追捕,共产主义者的遗产被回收,共产主义精神被污染,这些随着时间推移而必然到来的结果也是影片最为令「人民」伤感的段落。
但是,又有什么好遗憾的呢?共产主义已经在共产主义者的身上提前实现了,诗人也已经在与诗人短暂又隽永的情感互动中听到了彼此清晰而坚定的回应,不是吗?
真的灯塔,是象牙塔。
象牙塔里是什么?直觉和观念。什么是直觉?小孩、女人和古代人,都有好直觉,是给后来的概念害了。所以木心提倡:要保存内心的童贞、崇高、纯洁。
马西莫用高贵的生命来实践:与其做个愚昧无知的现代人,不如做个求知若渴的小孩子。
6 ) 更像是一个传说
记得看过一个人说,这个片子应该叫做一个聂鲁达的超级粉丝,嗯,很贴切
聂鲁达,流亡诗人,革命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邮差,一个普通渔夫的儿子,他不喜欢船上的生活
一座几乎与世隔绝美丽的意大利小岛,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一封封来自遥远南美洲的信,一段温馨动人的友谊,就在蔚蓝的海边,陡峭的山壁间,渔夫手里忧愁的渔网中默默开始了
他第一次去见诗人的时候,紧张得不行,在门外搓着手,不停地练习怎样开口,而风度翩翩的诗人,在花园里与美丽的爱人调情,却读着来自各地的女人的情书,这让马里奥艳羡,他说我要写诗
嗯,要从隐喻开始,诗就是你看到这片地中海的湛蓝忍不住绝望地赞叹
马里奥有那么多要问的,可是聂鲁达说:诗无法解释
直到他见到了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马里奥写出了自己的第一句暗喻,要是我也会发疯地爱上这个女人,想起了在<恋爱小说>中他们三人重复<邮差>里的这句台词:
我恋爱了,怎么办?恋爱很痛苦,但我想要继续痛苦下去
她用微启的嘴唇衔起他递过来的小球,她把他写来的字条塞进了深深的乳沟,她不笑的时候已经能够摄人魂魄,那美妙的曲线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他们的婚礼上,聂鲁达接到了结束流亡的喜讯,他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来不及忧伤
他走后的几年里,马里奥总是间接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可是诗人朋友太忙了,好像忘记了这个小岛和岛上的那个平凡的邮差,要知道是他开启了马里奥的另一种生活
马里奥开始写诗,为了诗人朋友,为了革命,在一次共产党的集会上当他准备上台朗诵诗歌时,意外发生了,惊慌失措的人群,飘起但终于落地的诗签,血腥镇压的警察
多少年后,诗人回到这个意大利小岛,马里奥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可他没有见过爸爸
他的爸爸为了这个伟大的朋友,搜集这个小岛上各种各样的声音,只是为了不要忘记
看得哭了,心里涌起一股很美好的惋惜,为了马里奥,也为聂鲁达,为了友谊
就是那一年谬斯遇见了我
我不晓得它从何而来
来自冬季?源自河流?
何时何地?
不是声音,不托文字,更非沉寂,
而是来自我走过的街道,
来自漫漫长夜,来自旁人的启发,
在烈火中,或归途上,
她没有内容,但触动了我。——聂鲁达
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人看电影总是会哭了,是因为他们心里有事儿~
美的大门通向死亡,可是谁能说傻乐着过一生更好……
爱情→缪斯→诗歌→死亡。用真诚的情怀和诗意的暗喻重新解构生活。聂鲁达相关。又名:事先张扬的求爱事件。“你曾问我岛上最美的是什么,我为你录下海浪、风、父亲忧愁的渔网、教堂忧伤的钟声、星空和新生命的心跳。当你听到这些,会想起我。”
大师不经意间进入一个普通人的生命,展示出一点点温柔,却改变了其命运的方向。整个氛围和感觉让人不知该哀伤还是欣喜,到底什么算是诗怎样又算作诗人呢?“诗歌不属于写它们的人,而属于需要它们的人”。
“即使它讲的是海,这首诗是献给你的。你若没进入我的生命,我也永远不会写这首诗”
意大利式的幽默与哀愁,即使是在暴乱的结尾也缀合着舒缓的音乐。这是一部能用"纯洁"形容的作品,即使嫌恶诗歌的自己也会在此寻找到情感的美妙,领略镜头的精致,是继《黄金三镖客》之后最让我喜欢的意大利电影。唯一的遗憾是,这位面容英俊而口音淳朴的男主角在拍摄结束的第十二小时因心脏病逝世。
4.5星。到底什么是暗喻 诗人说是用一件事来类比另一件事 比如天空在流泪 那是下雨 笑像蝴蝶一样绽放 那是迷恋 我和你如同干瘪的海绵吸收海量的水分 那是师徒 我和你犹如星星一样互相照耀 那是爱情 身心像海浪一样起伏无常 那是人生 把所有情感像渔网一样撒向大海 那是诗 没有诗 一切都显得无关紧要 有了诗 一切都显得无关紧要 这一句不是暗喻 PS:我踏马也搞不懂什么是暗喻,可能每一句都不是,管他呢。
诗歌不属于写作的人,应该给那些最需要的人。
在《天堂电影院》送胶片给托托的老头在半片中变成接受别人录音带礼物的诗人,奇妙的身份转换。另外片中的邮差扮演者拍摄完毕后随即去世,也许连正片都没看上,可惜。
用你给我的暗喻实践一生
不知道有没有人像我一样,慢慢觉得自己年轻时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都没有深刻理解,或者说觉得现在可以深刻理解一些东西了。其实十几年前这部电影公映的时候我就去看过,还记得那张海报很吸引人,另外印象深刻的是男主角的脸型,他呆憨的笑容,悬崖边上的海,以及女主角的胸。那时对聂鲁达的诗一无所知,也分不出剧中对白哪些是意大利文,哪些是西班牙文。最要命的是我记忆里一直认为这个故事是个浪漫喜剧,直到今晚重新看一遍,才发现我的选择性记忆,让我生生忘掉了电影的最后三分之一
感谢诗人与诗,赠与生命这些色彩与纯净。
如果没有聂鲁达的闯入,马里奥也许永远也不会懂得什么是“暗喻”,什么是“诗意”,也许一辈子不会写出一行诗句。但这并不代表诗歌没有意义,诗人写出来的固然是诗,但那些美好的人,美好的事和美好的地方,它们才是诗歌真正源自的地方,这些何尝不是优美动人的诗?诗歌不属于写它们的人,而属于需要它们的人。
故事其实挺克制的,但看得我泪奔了。不要随便教别人认识美,因为那个人可能真的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实践美。
爱情、共产主义和身份,都用诗歌做了很好的联结,诗是最有力有效的语言,既能在影像中加具各种力量与情感,又能做衔接一切区别的桥梁,这个故事无论怎么拍都成立,在于它透露出了诗歌以及供人去感受的本质。
有个很特别的译名:事先张扬的求爱事件。人生在世,唯有爱情与诗歌不可辜负。小岛邮差马里奥与大诗人聂鲁达相遇相知,逐渐领略到了诗歌妙处,并触发了天性中的诗性,最终收获爱情与信仰。诗圣聂鲁达因政治原因流亡意大利确有其事。由于以诗人为主角,所以全片的人、事、物无不与诗有关,甚至连思想境界也是诗意的。马里奥的诗性是与生俱来的,聂鲁达作为精神导师更像是一个挖掘者。诗歌不属于写它们的人,而属于需要它们的人。
她的笑容像蝴蝶飞,她的乳房像两团燃烧的火——偷诗、求爱、得逞。
我不仅为聂鲁达的情诗折服,也为他和马里奥的友情感动。他们在离别时刻的拥抱,令我落泪。那是彼此共度的时间,那些时间令残酷也变得柔和。
去年南美洲讲学时参观过诗人聂鲁达的两个故居,印象深刻;今年讲课查资料又发现本片是IMDB网上80年代以来北美电影市场上最卖钱的非英语电影TOP100中的头10名,因此找出来重温一遍。 确实经典!
原来我不是唯一一个聂鲁达的脑残粉。为了抄好他的诗,嫌自己字太丑,去练字,再去找各种版本的翻译,有些不通的地方发邮件问了很多译者,他们总告诉我「聂鲁达曾说,诗的被过度阐释总是通向乏味」,在片子里听到这句就像他亲口告诉了我一遍,我只在夜晚读,读得到星辰的时候,也嗅得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