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本色第八季

Eugene Young解雇了Alan Shore,后者委托Denny Crane的律师事务所向前者提起民事诉讼，并获得了230万美元赔偿。下面是Alan的结案陈词：(S08E18,摘自字幕)

“
当这家律所雇佣我的时候，他们知道他们将与贪污犯为伍。
他们让我继续我那邪恶肮脏的勾当来使他们致富。
然后他们把我一脚踢开。
我有一个叔叔，他给每一个聚会的家庭提供美味的甜品。
而每个人都会奉承并讨好他：
“你太贴心了，Charles。你太慷慨了。”
他向我承认，他一点也不慷慨。
他很饥饿。
他的逻辑是，每次他做一块馅饼，他将得到一小片。
我贡献了馅饼，女士们和先生们。
他们却没有给我赢得的那份。
我做了所有这些可鄙的，无原则的，不道德的，背信弃义的，肮脏的事情。
除了恐怖分子以外，他们几乎要给我加上所有罪名，不是吗？
这个领域不是道德竞技场！
我们的法律体系本质上是对抗性的。
律师工作的特定任务经常就是要阻止事实被揭露出来。
我们被雇佣去压制、毁灭和隐瞒证据。
记得吗，就是这个体系无罪释放了辛普森（O.J. Simpson，杀妻的著名橄榄球运动员），
却抓捕了Rubin Hurricane Carter（被误判三重谋杀关押20年）。
每一个法学院一年级的学生都被告知，
绝对，绝对不要将法律职业道德跟伦常道德相提并论。
它们相互间经常是相悖的。
这是一个卑鄙经常胜利的丑恶世界。
我从未进入过Eugene Young的圣坛。
可这是一家律所，一家刑辩律所，最肮脏的那种。
在这里律师站在庭上——像Young多次做过的一样
——明知故犯地去错误地指控无辜的人犯了谋杀罪。
为什么？为了一个高尚的理由——将真正的杀手解救出来。
Eugene Young帮助有罪的人回到街上再次实施谋杀。
他所进行的就是让各种强奸犯被释放。
可是，嘿，我因为假扮一名航空公司官员就损害了律所的声誉了。
对不起。我猜我刚刚没抓住实质。
他背着我，告知我的客户我不可靠，目的是偷走我的客户。
这些多少拉低了正直的底线。
我猜我仍然没抓住实质。
有两件事Eugene Young没有认识到。
首先，我并不仅仅是个肆无忌惮的人，试图通过一份肆无忌惮的职业过活。
其次，我非常尊敬他！或许没有人能使我更为尊敬了。
在这8个月左右的日子里，我认识到，你是一个完全无可非议的人。
这正是我为何如此惊讶，
他会拿走我带来的所有收益，然后解雇我，并导演了这一切，
只是为了不给我，我应得的份额。
”

这是怎么回事？Eugene是事务所的合伙人，他有权力解雇人，他也一向很正直。当然，正直本身不表示他一定就会把罪犯投入监狱，相反的，正如Alan Shore所说，他不止一次地让真正的罪犯脱罪（当然，有时是因为辩论的口才太好打动了陪审团，有时是因为被当事人所迷惑而自以为在伸张正义）。

辩护律师正如Alan Dershowiz所说，职业道德上秉持的是“当事人主义”。当事人关心的只是能否通过律师来减轻或免除罪责，或者免除不白之冤。因为既然有人在起诉，检控罪犯，就有人会为其辩护。Alan Shore在上面说了，“我们的法律体系本质上是对抗性的。”。

当然，这也不表示，Alan Shore给律所带来了600万美元的收益，Eugene却可以用1.5万美元的离职补偿金来解雇他。更不表示，他可以不停的对Alan Shore的客户说，不要找Alan当辩护律师。

正直的人当律师必然受到这种道德的困扰，Alan自己也有因让自己的好朋友杀了人却脱罪而困扰。然而生活依然要继续。律师是因为胜诉才拿律师费。这是律师职业的实质。《律师本色》第一季开端，Bobby甚至差点因为没有胜诉或委托人欠费而让律所倒闭。

所以，Eugene这种正直的人的最终归宿只能是当法官了。看到最后，我真的不喜欢这个人。也许我看了前几季还蛮喜欢他的。

纵观TP第八季和BL全部，个人感觉对于Alan来讲最tough的case应该是这个了。

在这个case里面，Alan的矛盾暴露无遗，一方面他人生的最高原则friendship，另一方面他工作的最高原则竭尽全力为client辩护。原本是搞反垄断的他，为了老朋友，跑到家乡来做刑事辩护。人生和工作的原则在这个case的过程中不断的碰撞：当Alan在法庭上缓缓的转过身来问他儿时好友、神父Tom是否和被害人有sex过时，明知道这将毁掉他们的friendship和Tom’s career，但是他还是做了，为的是保住好朋友Paul以及实践他工作的原则。而在法庭上又亲口说出他在16岁那年和Paul的妈妈sex过，更是让包括Alan在内的所有人饱受煎熬。在opening statement他提到想要让Dedham洗清1927年针对Sacco和Vanzetti的误判，但是看完整个case却讽刺的发现正是他自己让真正的凶手逃脱。人生和工作的原则冲突在这个case里面一次又一次的再现，也让Alan的形象第一次达到丰满，他有玩世不恭的一面，但对朋友却是两肋插刀；他可能对于lawyer和judge并不seriously，但是在这个case的整个过程中他的严肃、内心的痛苦也暴露无遗。

最终case赢了，但是Alan却发现真正的凶手就是Paul。自己竭尽全力，甚至打破自己友谊原则的整个过程，原来是被朋友所利用（TP充满了这种讽刺的结尾）。而这件事情对Alan的打击也是显而易见的，TP0817中Alan和Tara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Paul did it, you know. Paul Stewart. He killed Brenda Wilbur. Everything turns out badly in the end. That’s the only life lesson one needs.

看似玩世不恭的Alan在这个case里面倍受打击。更雪上加霜的是回去之后，原来的firm要fire他。想想这种情境，也可以理解为什么Alan一定要和老东家撕破脸，哪怕有Ellenor这个好朋友在，哪怕对于Eugene多么尊敬，哪怕自己内心确确实实喜欢在Young, Frutt & Berluti工作却也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心理大概是“我为了实践职业的原则，背叛了朋友、揭露了小时候最难说出的秘密，你们却要因为我坚于职业操守而解雇我”。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David Kelley在TP0817安排Mad Cow上场，成就了一段阳台佳话，这是算是对于Alan的安慰，或者是对于所有以实践工作原则而受过伤害的人的安慰吧~

 

    我是先看完全部的Boston leagal后来到该剧集来追看Alan Shaw的。现在我已经将Boston leagal全部删去，但是这最后一集已经看了好几遍了。
    最后一集编剧面临的任务就是要给各个主角找一个合理的“出路”，妙的是，这一集当自无愧的称谓“升华”的一集，各个人物开始了反省，他们选择的道路是否符合自己的初衷。我没有看过一到七季，我觉得这一季中最捍卫事务所初衷的就是Alan Shaw,他没有为钱，也没有为利，而是为法律，为了客户，为了fun 在打官司。他已自己为自己“玩弄”法律的能力也自豪，他也不像Danny Crane 为自己的不败纪录而怕破金身。他肆无忌惮，但是他同样会被伤害，这次他就是被（包括他自己）认为高尚的事务所伤害，利用，抛弃。
　　Eugene 居然说：雇用Alan 是 out of charity more than anything else.当时这个高尚的人要吞没他带来的所得。你可以不认可一个人，但是要公正的对待他，Danny Crane 用录音揭穿了他的虚伪，再给他狠狠上了leadership 的一课；我不知道Eugene 能不能当法官，他可能一直在沽名钓誉，言行不一。在看笑傲江湖的时候，不由得想：他跟岳不群到底有什么区别呢？如果顺风顺水,，岳不群会不会是一个真君子？但谁能一直顺利呢？ Eugene会是一个高尚的人，前提是他的高尚生活能够有经济支持；他认为他有权利用Alan Shaw,因为他有更好的道德，更本质的更好的声誉；岳不群持同样观点，他完全有权利利用浪子令狐冲。Danny Crane的反驳可以换一种方式表达：你有权不接纳一个人，但如选择接纳，只能以平等的方式。

　　律师所的合伙人在庭审中重新思考了自己：Eleanor 在 Eugene 的压力做了违心的证词，她太在乎这个事务所了。她跟Alan在法庭上的交互无疑离题了，事务所无疑有权解雇Alan，但应当公正地对待。
　Jimmy 看上去笨拙,反思的时候他明白最缺的是勇气，终于在女同事的鼓励去追寻自己的理想.

  这一季中看到一个辩护的技巧是：所有的坏消息都有 辩护律师主动来揭露，这样Alan 作为当事人可以解释。

这个行业不是一个道德竞技场，律师的本职工作就常常是不让真相浮出水面，有人付钱给我们去隐藏、毁灭、隐瞒证据。记住，是这个体系既让OJ逍遥法外，又把Rubin Hurricane Carter绳之于法。每一年法学院的新生都被教育，绝不要把法律道德和人性道德划上等号，它们几乎都是互相排斥的。这是个丑陋的世界，通常低劣的手段会让人赞颂。我没有加入教会，我加入的是一家律师事务所……我是个不知廉耻的人，想要在这不讲廉耻的行当里谋生……

——这是the Practice接近尾声时，Alan Shore在法庭上所说的话，听上去有一些刺耳，但字字句句坦诚得令人肃然起敬。

 

喜剧-正剧





 

为了Alan Shore，从Boston Legal溯源到The Practice的第八季。一季看下来，收获是惊人的，不但更加了解了Alan，还使我这个单凭影视剧了解美国法律的门外汉，体会到了更多法律的无奈。

 

不同于Boston Legal的轻喜剧风格，The Practice是典型的正剧。在这件小小的事务所里，律师们一面要实践自己的法律正义，一面要为经济上求生存而努力。法庭上，也全然没有C,P&S那样大事务所律师们的底气，他们经常为受到刑事指控的嫌疑人辩护，最后的判决却常常是“Guilty”，而那些被判无罪的人，身后隐藏的真相一经暴露，足以令他们不寒而栗。

 

这部戏里，不时会有贯穿多集的案件，看惯了Boston Legal每集干干脆脆两个案子，开始时还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开头四集克里斯·奥唐纳饰演的小白脸丈夫被指控杀妻一案，以及“实习医生”Patrick Dempsey饰演的牙科大夫被控杀害情妇一案，故事一点点把辩方律师推向一个两难境地，进退维谷，庭内庭外都成了折磨。但整件案子看下来，伴随着判决的产生，不管是否如人所愿，还是会在内心感叹一句“过瘾”。以至于转回头再重温Boston Legal时，倒是有些不适应那种快节奏了。

 



 

正是由于篇幅的限制，Boston Legal将案件审理尾声的结案陈词作为重点，而The Practice更注重表现法庭上的交叉询问，思辨的氛围更浓一些。一位位证人言辞凿凿的表白，既是在考验陪审团，更是在考验法律制度本身的完备性。律师们并非心甘情愿为杀人犯做无罪辩护，他们所要Practice的，是保障无辜的平民不受到无端的指控和判决。而为他们的信念作保障的，是“排除一切合理怀疑”的证明标准，哪怕是以放走少数有罪之人为代价。

 

看The Practice时另一个触动我的点，在于对配角的刻画。我曾经在一篇帖子里留言“Boston Legal里的配角总是被莫名其妙不声不响地换掉，除此之外，这部剧是完美的。”很难想象，如果没有Alan和Denny，Boston Legal该怎样进行下去，至于那些走马灯似换来换去的美女，顶多起的是调节气氛的作用。而令我倍感意外的是，Boston Legal里的一个美女，竟然曾在The Practice里拥有如此立体饱满的形象，这个角色，就是Tara Wilson。

 

朋友&女人



 

那时的Tara，还是个法学专业三年级的学生，虽然并非白纸一张，但较那些从业多年的律师，她更易受别人的影响。正值此时，Alan走进了她。于是，作为助手，Tara经常协助Alan的工作，Alan那些出格的举动，在她看来非但不是作恶多端，反而是极富才华和正义感的体现。所以，在整个事务所都与Alan为敌的形势下，Tara不计得失，不顾前程地选择了与Alan站在一起。

 

Tara又与Alan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这个比Alan自己还了解Alan的女孩，总结出了“好的，坏的和调皮的”三个Alan Shore，而作为少有的引得Alan情之所至严肃表白的女孩，Tara也曾和Alan正式走到了一起。但也许是Alan太爱她了，以至于宁肯“不和你在一起”，他俩终究没有结果。但那又如何呢？原来真的有一个女人能和Alan相互了解，两情相悦，足矣。

 



 

其实Alan的身边从来不缺少女性，正像Brad说的，“我就不明白，他面色发黄，身材走样，为什么女人们还都想和他上床”。说句实话，当初刚开始看Boston Legal时，我也不明白。但很明显的是，每当他来到一家事务所，身边的同事们都会不自觉地受到他的影响。在他和人们相处一段时间后，身边除了那些非常爱他的人，就是非常恨他的人，没有中间人士。不知是否是个巧合，对Alan给予公正评价的人，都是女性，而且是两部戏里最值得尊敬的女性。在Boston Legal里，是Shirley；在The Practice里，是Ellenor。相比Shirley在终了季里那段感人的高度评价，Ellenor的话简单许多，当被问及Alan为何对友情如此认真，她说“他就是为这个活着的”；面对同事对Alan的指责，她说“你只是需要了解他”。

 



 

Alan对于朋友，绝对是彻彻底底的帮到底，甚至不惜损害自己的利益，那个为Paul Stewart辩护的案子就是最好的例证。但也正因此，Alan被朋友涮了好几回，内心受到不小的伤害，可只要有朋友开口，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赶过去帮忙。哪怕是那些跟他只有一面之交的人，比如Jerry Espenson，Catherine Piper，他也会用尽全身解数为他们伸张正义，包括他和Denny的友谊，也是从他对几乎是陌生人的Denny表示由衷的关心开始。当然，这种热心收获的不仅仅是伤心，更多的是来自朋友的爱，如果说Ellenor对Alan的爱还在理智范围内的话，Denny对Alan的支持与放纵实在是很符合“Mad Cow”的特征，也是最感人的。正因为有Denny的庇护，Alan才不至于像在Young, Frutt&Berluti里那样艰难与无助。有些人，似乎注定会成为朋友，但有些人大概永远也不会在一起。当Alan在法庭上喜不自胜地大叫Eugene的名字时，Eugene回以严厉的斥责，虽然和Alan一样尊敬他，但我坚持认为，没能和Alan成为朋友，是Eugene的损失。

 



 

正义Vs原则

 

对Eugene的尊敬，主要是由于那件检察官诓骗两个无辜青年口供的案子。一个在刑事诉讼领域摸爬滚打多年的律师，还能为正义遭到践踏而情绪激愤，召集所有律师一起解决这件案子，足见正义在他心中的分量，而后来坚决要解雇Alan，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但这两件案子，都是以他的失败而告终，这也正是他和Alan的不同之处。

 

Alan的追求是情理正义，至于事件解决过程中是否有违法行为，他不在乎。Eugene的标准是既要追求法律正义，又要追求道德正义，这就难了许多，甚至是不可能实现的。好在剧集给了他一个非常好的前程，在更广阔的平台上，祝愿Eugene能继续他对理想的追求。而Alan Shore，依旧在这个“肮脏的行业“（Alan语）如鱼得水，他销毁证据，非法取证，对法官软硬兼施，对检察官、同事以及所有他看不上的人极尽揶揄嘲笑之能事……

 

另一方面，他百般维护流浪汉在其女儿面前的尊严，对多数人避而不及的易装癖、性怪癖人士平等代之，他宁肯输掉官司也要引导出涉及公众利益真相的证词，他情愿冒险给愿意悔过的善良人以机会，他不惜代价也要把罪大恶极的委托人绳之以法——对生命的尊重和正义的良心是他的原则，在这一原则指引下，哪怕是采用一些看似卑鄙下流的方法，大多数时候，他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而他自己，也总能全身而退。

 

但无论如何，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时常会让Alan感到不安、自卑，甚至像Ellenor说的，有自毁倾向。当Boston Legal第10集，Alan被枪指着的时候，他以为，这就完了。事后他对Tara说，“我一直认为我最后会被人杀死”，看到这里，我的眼眶湿了，在这个世界上，想要追求正义，真的要付出如此的代价。你我，远没有这么勇敢。

 

所以，我们喜欢Alan Shore，一个角色在5年内3夺艾美奖，而且是在美国这样一个每年产生大量高质量剧集的国家，听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Alan Shore做到了，感谢James Spader，更要感谢David E. Kelley，这位法学出身的编剧，虽然没能成为一个好律师，但献给了人们两部影响巨大的法律剧集，期待他的新剧Legally Mad。

来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1bcea70100di6a.html

如果不是看BL，追到the practice 的第八季，或许我还没有机会去琢磨James Spade的过去。

Alan 回到了那个小镇，幼年时候万圣节的恶作剧，温柔和善的好友paul, 那个小小的树屋... 好奇一下延伸到James: who is he?

他真的是在Massachusetts 长大的，念书到高中，父亲是个教师。而接着追溯下去，居然发现了：sex lies & videotapes -真的， 有他吗?

重新找出来翻看，居然，那个害羞，感性，长发飘飘，只喜欢有一把钥匙，总是泡冰红茶的Graham，依稀是Al的轮廓...

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说不清楚更喜欢哪个。Alanshore 更像个理想中的Robin hood，可我们知道生活不会总是如此顺利。Graham身上，似乎更有些... 有点让人心疼的东西。电影最后一幕里，两个人随意的坐在台阶上，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臂弯，又温柔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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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部连续剧的心情，有点像翻一本大书似的，发觉后面越来越薄的时候，心中充满了不舍。最后一晚，四个人聚在办公室里举杯的时候，只能用一句极其老式的话来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重温过Graham,后面几集看Alan的时候，总时不时闪过那个影子。干练的短发，滔滔不绝的大段演讲，和那个忧郁的文艺青年相去的，真是好远啊。

剧中的很多小配角，也都各具特性，让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