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斯卡纳艳阳下

    我总是在冬天的尾巴里习惯性寻找春天的预兆。也许，春天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年年如是，但在未见面之前，心里还是有些惦记的。在日历牌上，春天已经来了很久，在这个城市里，春天却似乎还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草是枯黄的，树枝是灰暗的，经过了一冬的冷风侵蚀，他们不由得都露出了些无精打采的疲惫。
    空气还是很凉，穿单衣出去一会鼻子和嗓子就会提抗议。我在网上看到了几张南方的照片，水边桃花盛开，还有还有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我想春天真的来了，只是离这还很远。
    在常去的那家音像店看到了《托斯卡尼艳阳下》，觉得托斯卡尼这个名字很熟悉，想了一会，原来是在一本书里——《人一生中必须去的50个地方》，据说，那50个地方是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资深旅行家推荐的，地方当然都是好地方，不过90%以上的中国人倾其一生所有也去不了，我恰巧在这90%之中。买了这张碟，去不了看看也是好的，戴安莱恩在封面上那么明媚地微笑着，身边还有一束黄灿灿的向日葵，她背后的窗口望出去一片青青山野，让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舒展在阳光里，那正是春天的心情。
    在我年轻时候，戴安莱恩是那个时代明星中的青春玉女。那会公开放映的外国电影很少，我们对于外国影星的认识，只能从《大众电影》、《电影世界》等几本有限的杂志中得到。杂志里戴安莱恩的出现率颇高，在少年的我心里，就象满坡枯草里的一点绿意，随春风而化为几丝遐想。第一次在电影里看到她，是法国女星艾曼妞贝阿主演的《天使在人间》，艾曼妞模特出身，面孔极俱雕塑感和柔美的女性气质，在镜头前光彩照人，几乎就是天使两个字的最好演绎，而戴安莱恩不幸在电影里扮演了一个愚蠢的反角，洋相出尽，让我大失所望。此后，艾曼妞排在了我梦中情人的第一位。
    《托斯卡尼艳阳下》中，戴安莱恩和现实中的她一样人到中年，被同是作家的丈夫算计了一道，失去了房子、婚姻和生活的快乐，好心的朋友安排她到意大利旅行，在托斯卡尼，她看到了一所正出售的老房子，我觉得就是和命运遇见，狭路相逢，没有什么理由，她花掉所有积蓄，买下了老房子。生活从此拐弯了。
    这部虚构的影片，情节却是根据一个真实的故事改编而成——弗兰西斯·梅耶丝在1996年出版了的小说里面的一个章节——“托斯卡尼艳阳下·在意大利的家”。平淡的情节，也没有什么深刻的东西，但是这部电影就象它的名字，让你沐浴在春天的艳阳下，暖暖的，被和风托起。梅耶丝买下的那所老房子叫“思慕太阳”， 从此她拥有三口水井、一条罗马古道、一处伊特拉斯坎人的古城墙遗迹、一条地下信道、117棵橄榄树、20棵李树、以及其它数也数不清的果树和花丛，还可以在屋外铺着亚麻布的长桌上，吃着用园子里采来的鼠尾草做馅料的意大利方饺，敲开路边捡来的球果、用其中的松仁做出香味四溢的老祖母馅饼……
    “思慕太阳”太老了，就象你随时会倒下去长眠不醒的老祖母。梅耶丝领着4个匈牙利人开始了装修改造的浩大工程，好象是在修补被伤害过的残缺的生活。托斯卡尼就象风景明信片，一望无际种满了向日葵的田野，不知通向什么地方的小路，路两边是挺拔修长的丝柏树。每天早晨，一个老人会沿路走过“思慕太阳”的院墙，在墙洞放下一束新采的野花，把昨天的枯萎的野花扔掉，他从不知什么地方走来，戴着帽子，穿着大衣，他放下花，不知走去什么地方。
    人的一生中，能遇见那样一个疗伤的地方真好，陌生的国度，陌生的邻居，陌生的有历史的老房子，天外飞仙似的决定，疯狂，荒谬，百分百不合情理，因此充满了神意的味道。过去就象海中突然陆沉的岛屿，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新生活是具体的，一砖一瓦，雕花的铁床，栏杆上的画像，刚刚成熟的橄榄……十九世纪，勃朗宁和勃朗宁夫人就是私奔到了托斯卡尼，勃朗宁夫人写到：“这里的空气似乎能穿透你的心扉。”听说，商务印书馆曾经出版过《托斯卡尼艳阳下》，我看到一段节选的文字， “科尔托纳的面包师傅用的是木制烤箱，而他们烤出来的，是十全十美的硬皮面包。…我起得很早。我会把咖啡和面包端到梯田上，消磨个一个小时，看看书，看看一排排反衬在天空下面的墨绿色丝柏树，看看远方山坡上一畦畦的橄榄梯田；这些景象…打从中世纪以来就一直是如此。”
    在我看完这部电影以后不久，我所在的城市下了一场雨，是中午时分开始，下午停了一阵，太阳几乎要出来了，临黄昏时又下起来。第二天，空气中还是有些许凉意，但是天空非常干净，太阳明媚的不得了。我想，终于象个春天了。站在阳台上，望见不远处路边的迎春花枝已经有了朦朦胧胧的绿意。早晨上班的时候，走过一排丁香树，低矮的枝条上发出了一个个米粒大的芽孢，鼓涨涨的。上午收到一个同城朋友的短信，她说，白云新村的桃花开了。

一开始的女主是个莫名被离婚，还要失去花费了自己母亲遗产修葺房子的可怜女人。笑不出来的生活在离婚公寓，周围都是被离婚折磨的几年不能安睡的人们。终于，女主决定这种生活太可怕了，听从了朋友的建议去意大利旅游，这确实是改变的一步，但更出人意料的是，女主决定买下只在路边看过广告的古宅，彻底改变生活的方式，从美国到意大利生活。当然，女主的作家职业也给这个决定一定的便利。
生活中，我们很少会有这样奋不顾身的勇气。面对爱情、事业、理想，总是有那么多现实局限，挡住了改变的步伐。明明知道要珍惜机会，却还是因为胆怯而错过时机。尽管令自己的后悔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但仍然没能带来足够的勇气换来一次奋不顾身。女主几乎花光所有钱买来的老房子也经历了好久的装修才重新可以住人。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男人，却住几个月后发现对方已经有了别人。
就算这样又怎样呢？我已经不再是昨日的自己。我重新有了自信，有了能欢笑的朋友。结尾，还是给女主安排了新的男人，也许这次可以幸福吧。
我很喜欢这段台词：(英文版更流畅，女主的声音也很美）
今天是Cortona镇的采购日。整个广场是个大的聚会，每个人都可以来。所有一切都汇聚于世界的中心。你大概会想笑，但你还是会禁不住去想这些意大利人比我们更知道怎么享乐。我吃着买来的葡萄，紫色的甜蜜融化在我的口中。我甚至可以闻到紫色的味道。我希望可以再呆久一些，但钟声提醒我了时间。是“叮叮咚”的钟声，而不是“叮咚”。希望你也可以在这里。
虽然被旁边的男人觉得过于矫情，但，是在这一刻，女主开始觉得托斯卡纳那么美，想待的更久吧。

In a sudden, it occurs to me to watch Under the Tuscan Sun again.

I haven’t watched the movie for ages.

Life offers you a thousand chances… all you have to do is take one.

Frances Mayes, an American writer, goes to Tuscany, Italy for a ten-day trip which her good female friend offers her a special gift after her divorce.

It’s market day in Cortona. The piazza is an ongoing party and everyone is invited. Cliches converge at this navel of the world. You almost want to laugh, but you can’t help feeling these Italians know more about fun than we do. I eat a hot grape from the market and the violet sweetness breaks open in my mouth. It even smells purple. I wish I could stay longer but the bell reminds me of the time. “Ding-dang-dong” goes the bell.

Frances buys Bramasole in Cortona, a house rather run-down but redeemable.

I have inherited 10,000 empty wine bottles, one grape, every issue of “La Nazione” printed in 1958 and assorted previous tenants ( bugs, spiders…).

There is always a man walking on the crutch and passing by beneath her balcony to give the flowers to the bust on the wall.

Every day I watch for the old man with the flowers. And I wonder, was he born here? Did he love someone here? Did he lose someone here?

He ignores each time she waves to him.

He doesn’t seem as curious about me but that’s all right.

She regrets to have bought an old house in a foreign country for a time. The thunder, the storm, the snake, etc. She feels alone.

I want a wedding in this house and I want a family in this house.

Her requirements are simple, should not be difficult to reach. However, at the moment, there is no sign to thrive. Then she is told a story:

Between Austria and Italy there is a section of the Alps called the Semmering. It is an impossibly steep, very high part of mountains. They built a train track over these Alps to connect Vienna and Venice. They built these tracks even before there was a train in existence that could make the trip. They built it because they knew the train would come. A train track through the Alps before there was a train.

I would rather believe it than question its authenticity, such as how did they know the size of a train when built the track before the existence of a train…

Her close friend, Patti, comes to turn to her because she was broken up. Frances comfort her:

You are going to deliver the baby in a hospital gown designed by Armani.

At last, Patti forgot her pain and becomes a happy mother.

In Italian, the literal translation of “to give birth”, “dare alla luce” is to give to the light.

What a gorgeous expression, full of hope!

The old man with the flowers, his attitude to her is from indifference to smiling and knocking his hat gently as a salute sign.

The water faucet, rusty for decades, at first drips and then pours.

All of these make her surprised and excited.

 

L’ ancore e’ cieco—Love is blind.

But finally she got her wish, got everything that she asked for:

A wedding couple in her garden, a family with mother and son.

Moreover, she finds her true love.

Unthinkably good thing can happen, even late in the game. It’s such a surprise.

That is one of my favorite movies, to touch and encourage me. And I cannot fail to mention the beautiful scenes in it.

Past is history;

      Present is gift;

           And future is mystery.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especially the day after tomorrow, to me.

    听着小野丽莎 Te Quiero Dijiste
　　你会想着触摸阳光 海滩 古墙 野花 远离城市
　　你会想到古朴 恬静 诗意栖居的生活
　　像是有阳光照在脸上 慵懒的 不想睁开眼睛
　　想象海子说的那样 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BRAMASOLE 就是一所房子 有着三百年历史的老房子 在托斯卡尼
　　她第一次在出售房子的图片上看到的时候 该是有些被吸引的
　　你只看的到镜头的推进 图片上房子的名字由模糊到清晰
　　BRAMASOLE 由唇间轻轻的读出 有人告诉她 她的意思是 思慕太阳
　　她问她 想不想买下 她说不 她只是个游客
　　
　　她是个才气横溢的作家又是35岁失婚的女子 离婚是不会要人命的
　　可是那个曾经承诺你白头偕老的男人突然说从来没爱过你 这会立刻要人命的
　　她的世界因此瞬间崩溃 她的好友不忍看到她的日渐枯萎 为她安排了托斯卡尼之旅
　　
　　故事就这样开始 你甚至可以想到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想来最后女主角重拾幸福之类
　　还是饶有兴趣的往下看 托斯卡尼的美景 你怎么抗拒的了 那是意大利 意－大－利－的托斯卡尼啊
　　
　　托斯卡尼是意大利中部的一个地区 充满着温暖阳光
　　随着旅游车的行进 沿途看到大片的田野 种满了金色的向日葵
　　远远无边 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让人的心情也轻松起来
　　
　　她就在这个陌生的小城行走 因为陌生 感受也不同了
　　她形容 这里的市集街道就象流动的飨宴 人们都是座上佳宾
　　她形容 这里的生活悠闲惬意 令人忍不住要偷笑
　　即使吃上一粒成熟的葡萄 那紫色的甜味会在你嘴里爆开 就连闻起来都有紫色的味道
　　生活总是在别处 那时她没有想过 她会在这里买下房子 正如一开始我写下的 她说她只是游客
　　
　　很多事往往在计划之外 那是一种冥冥中的缘分 还仅仅是一种冲动
　　在她乘车返回的时候 一群羊挡住了去路 车停了下来 她猛然发现了那所房子 BRAMASOLE
　　似乎被某种莫名的力量驱使着 她不顾一切的独自留了下来 又机缘巧合的买到了它
　　
　　生活 便也从这里重新开始了 开始了房屋的修缮和她人生的修整
　　她总是穿着素色的衣服 带着善意而忧伤的微笑 但她慢慢的丢下了恐惧
　　有时 她也会对着这个大房子不知所措 各种各样琐碎的事 和 大大小小的麻烦 常常超出她的想象
　　她也会嘲笑自己的愚笨 有了整座房子 却没有可填进去的生活
　　她很希望在这个房子里有一场婚礼 有一个家庭 能为一个人烹饪美食
　　
　　在她怀疑自己为了一种根本不可能的生活而买下一所房子的时候
　　当地人 告诉她 在意大利和奥地利之间 有阿尔卑斯山脉的一部分名叫西莫林山 它的陡峭是无法想象的
　　就在这个山脉非常高的一部分 人们建造了穿越阿尔卑斯山脉的铁路 以连接维也纳和威尼斯
　　人们在有火车之前就修了这些轨道 因为他们知道 总有一天会有火车的
　　
　　我想 这似乎是在说 有些东西 你不刻意寻找 你却惊异于原来他一直存在在那里
　　只是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对的时机出现 就如 那还未成为观光胜地却早已铺设好铁轨的阿尔卑斯山
　　那房子 就象预先铺设好的铁轨 我们知道 有一天 火车终究是会来的
　　所有的难堪和痛苦 都只是一个过程 当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 该来的就来了
　　
　　于是 在这个陌生 充满异乡情怀的地方 她又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有爱 有快乐 有朴实的意大利邻居 也有艳遇
　　那场邂逅 犹如爱情童话最单纯的开头
　　结局却不是公主王子的不食人间烟火 而是象泡沫一样很快的消散
　　
　　生活依然在继续 在托斯卡尼黄澄澄的阳光下
　　她实现了她的愿望 在BRAMASOLE有了一场婚礼 不过不是她的
　　她躺在竹椅上 安详的闭上眼 又一个男人出现 他说 幸好这不是你的婚礼
　　她也算有了家庭 她 她的女友 和女友刚出生的孩子
　　还有 那个一直干涸的水龙头 也哗哗的流出水来
　　她在那个水龙头下笑的那么欣喜 新的生活又开始了 它充满着希望
　　
　　片尾 一列红色的火车 在暖色调的画面里 缓缓驶来。。。
　　他们在还没有乘火车旅行前就建好了穿越阿尔卑斯山的铁轨 他们知道总有一天火车会来的
　　你看 火车来了 人生在世总要相信些什么 才能生活下去 才能生活得更好 不是吗
　　即使不是 留场好梦给自己 也不错

  他离开我之后，我的旅游潜质突然被发掘出来了。

  他离开我后的第二天我就去了北京。我还记得那天是巨蛋首演的日子，当然我没有票进去看。我去远远地看了看还没竣工的鸟巢的水立方，那时候的水立方看起来灰蒙蒙脏兮兮的。开幕式那天我就发短信跟他说，看到鸟巢和水立方我好激动啊！我路过过的！
  他说，我也路过过的。
  那个时候，他跟她已经分手一阵子了。他在考虑要不要去接受一些更好的备选者。

  后来的大半年里，我去了丽江，在茶马古道骑马，看小桥流水和玉龙雪山，在柔软的阳光下喝咖啡；去了阳朔，一个人静静地漂在漓江上看青山绿水，参观了一下大雾中的龙脊梯田，在桂林走了大半天；去了西北，在气势恢宏的壶口瀑布边发呆，在海拔3000多米的地方爬美丽如画的祁连山，在鸣沙山滑沙，在雅丹的戈壁里开越野车……

  中学时代无聊的矫情时期，我想，去哪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去。我想要的人又不能陪着我，那我去哪有什么意思呢。
  而后来，我发现，我只是想要在路上，我只是想要走远，去到那些没有去过的地方，去看那些没有看过的风景。
  
  去阳朔，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在世外桃园悠闲地漫步，在漓江边上等船发呆。一个人听着音乐，托着相机。边上跟着旅行团的人们来了又走了，没有人催我。我看看景，看看人，看着年轻的情侣们，看着带着母亲的女儿，看着大家拍照时候的笑容，自己便一直忍不住脸上的微笑。
  我看到一个年轻的爸爸抱着年幼的女儿在池塘边撒食喂金鱼。我定定地在他们身后站了好久。小时候，爸爸也是这样抱着我的吧。在还没有完全记事的时候，就带着我跟着他到处出差。大约那样奠定了我热爱到处跑的性格。
  原来，一个人静静地，有这么的好。
  
  Frances说，我希望这里有一个婚礼，有一个家庭。它们都实现了。即使那不是她的婚礼，不是她的家庭。
  而幸福，目光所及的幸福，真的都是好的，即使，并不属于自己。

  我为我没有鞋而伤心，却发现有的人还没有脚。
  失去之后，能离开，是多么的好。
  
  于是我甚至不想去表达，他告诉我他要回到那个一年前甩掉他的女人身边的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疼。那一刻才知道原来“心如刀割”并不只是一个运用的夸张的表述。
  成长本就是伤害与被伤。有的事情是无解的。当你的爱人对你说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当相守几年的丈夫突然和别人有了孩子。你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唯一爱的你要离开我。谁知道呢。绝望是一件好事。没有希望了，就能放自己去忘记。横下心来，用力忘记。

  但我怎么居然还是舍不得呢。我走了那么远，我在西北走了一圈回来，而他们分手了。
  我那么心痛地成全你们，我要你幸福，要你去跟你最初的最爱在一起。我对安慰我的人说，我们要从宏观上看这件事，对吧~他对她多专一啊，他们能在一起多好啊！从宏观上看，这个故事本可以多圆满。但是你们居然他妈的分手了。于是我的痛心疾首伟大牺牲都变得毫无意义。

  有人的地方才有家。如果不能去忘记，走得再远，又有什么用。
 
  在奥地利和意大利交界处、最险峻的阿尔卑斯山脉上，没有火车之前，人们就铺好了铁轨。因为人们知道，总有一天，火车会出现。

  而我想说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已经不再那样地期待再去遇见我的“幸福”。因为我已经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去为别人的幸福而微笑。时间静静地走，等待总有尽头。也许有一天，他会来到这个城市，给我一份归属感。或者，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人，让我发现，原来未来的时间还那么漫长，长得足够我再爱上一个人，就像当初爱上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