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达的救援行动》(Quo vadis, Aida?,2020)在今年奥斯卡奖代表波士尼亚与赫赛哥维纳(以下简称波赫)提名最佳国际影片,这是继《三不管地带》(No man's land,2001)之后,波赫电影再次获得奥斯卡奖提名。也是相隔近20年,台湾再次有机会透过大银幕聚焦九〇年代的巴尔干情势,以及当时的战乱对后世的影响。
这两部作品若非获得奥斯卡奖提名(《三不管地带》当年成功获奖),几乎不可能在台湾获得上映的机会。以《阿依达的救援行动》为例,观者在欣赏过程中,很容易被塞族共和国、塞尔维亚人、联合国、波士尼亚人、穆斯林等标籤给混淆,若未对该地区盘根错节的历史有基本理解,可能会需要花费多一点时间才能入戏。
诚然,若非执著于对情势细节的认知,导演洁丝米拉.兹巴尼奇仍确保观众能够理解《阿依达的救援行动》的基本架构。简而言之,故事发生在1995年7月11日,塞族共和国大军压境隶属于波赫的雪布尼查(Srebrenica,又称斯雷布雷尼察),在穆拉迪奇(Ratko Mladić)将军的领导之下,驻守在雪布尼查的联合国维和部队进退维谷。
穆拉迪奇声称只要当地居民不反抗,自己将会平和收复雪布尼查,并且将居民安置在其它地区。不过问题在于,塞族可能在安置过程中屠杀所有青年男性,不仅是复仇,也是为绝后患;但也有另一派选择相信在联合国的介入之下,穆拉迪奇不至于大开杀戒。
故事主人翁阿依达是联合国的翻译人员,她与丈夫、两个儿子都是雪布尼查居民。电影一开始,便是成千上万的雪布尼查难民包围联合国维和部队所处的安全区,阿依达必须穿梭在难民之中,翻译联合国部队所下达的指令。与此同时,她的首要之务则是试图将其家人放入可以随联合国撤离的安全名单之中。
南斯拉夫分裂的前因后果
目前我们所知的北马其顿(前称马其顿)、塞尔维亚、波士尼亚与赫塞哥维纳、克罗埃西亚、斯洛维尼亚、蒙特内哥罗(常有人误用对岸译名“黑山”)与科索沃,在上个世纪长达近50年时间,都是隶属于共产国家“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而这个国家之所以得以维持长时间的稳定于平和,是基于其领袖狄托(Josip Broz Tito)一人的政策定调,又称狄托主义(Titoism)。
有别于当时其它共产阵营对苏联的绝对服从,在狄托领导之下的南斯拉夫共产党不仅拒绝加入共产军事同盟华沙公约组织,也致力于在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中找到中间地带。佔尽地缘优势的南斯拉夫因此游走在苏联与美国两大强权之间,从双方手中都能获得支援与保护。
然而,南斯拉夫本身最严峻的问题,却是其民族、文化上的多元,“一个国家、二种文字、三种语言、四种宗教、五个民族、六个共和国、七个邻国、八个政治实体”的字诀油然而生。狄托在世期间,凭藉著威权管控与政治手腕,巧妙地成为了南斯拉夫的共主,国内并未发生过于严重的族群衝突。
然而,塞尔维亚人占了南斯拉夫全国人口的近40%,在国内的话语权理应最大,所谓的“大塞尔维亚主义”也成为国内塞尔维亚人的信念。身为克罗埃西亚人的狄托为了控制国内的族群平衡,开始整肃持有极端民族主义思想的塞族人,主张“友爱团结”,并且创立了“南斯拉夫人”的概念,要求民族之间互相尊重,推动平等相待。
狄托认为为了让南斯拉夫维持体制,只能弱化中央控制,将权力下放给地方政府(加盟共和国),但他同时也铁腕镇压任何主张分离主义的势力。此举的确暂时奏效,但一旦各个加盟共和国获得了更高的自治权,自然只会更有机会凝固本身民族的向心力。
也因此在狄托于1980年过世之后,失去共主的南斯拉夫政治体制显得脆弱不堪。已经弱化的中央政府没有能力主导宏观的经济计画,国内各个加盟共和国与民族开始出现分离呼声,尤其以主张“大塞尔维亚主义”的塞尔维亚总统米洛塞维奇(Slobodan Milošević)最为激进,他认为人口佔最多的塞尔维亚人理应独揽大权,唯有削弱其他共和国所能获得的分配才能达成效果。
经多年协调未果,在1991年6月25日,斯洛维尼亚与克罗埃西亚同时宣布独立。但斯洛维尼亚基本上是单一民族国家,战争只打了十天,塞尔维亚方面很快承认了她的独立身分。但克罗埃西亚与塞尔维亚的疆域相邻,克罗埃西亚境内也有塞族群体,塞尔维亚亦有不少克族群体,一方主张“大克罗埃西亚主义”,一方主张“大塞尔维亚主义”,从争抢领土,演变成了种族淨化。
波士尼亚战争始末
眼见斯洛维尼亚与克罗埃西亚接连独立,以波士尼亚克人(又称穆斯林人,原先仅佔全南斯拉夫6%)为主的波赫担心自此之后被塞族人削权,也打算走向独立。1992年2月,波赫宣布独立,但境内也佔有三成人口的塞族人坚决反对,遂成立塞族共和国(Republika Srpska,塞族共和国并非塞尔维亚共和国)与之抵抗,波士尼亚战争随之爆发。有别于塞族拥有的雄厚资源,缺乏专业军队训练的波士尼亚克人惨遭重击,眼见波赫阵营毫无还手馀地,遭到塞族人惨烈屠杀,北约与联合国方才介入其中。
在《阿依达的救援行动》背景中的雪布尼查,原先是联合国保护的安全区域,但塞族人不予以理会,在塞族总统卡拉季奇(Radovan Karadžić)的指示之下,塞族军队进入此地,以适服兵役年纪的男性为屠杀目标,最终杀害了超过八千人,并且动用推土机将尸体集中于一地乱葬。这成了纳粹大屠杀之后,发生在欧洲最残暴的屠杀行动。
在这场屠杀发生的同一年,北约加强了对塞族的攻势,致使双方终于在年底重回谈判桌,于10月宣布停战,结束了为时三年的波士尼亚战争。在12月签订的《岱顿协定》中,决议是让国内的波士尼亚克人与克罗埃西亚人共组“波士尼亚与赫塞哥维纳联邦”,而塞族人则得以维持“塞族共和国”,不过并非独立国家,而是隶属于联邦底下的政治实体,得以坐拥自己的政府、议会、军队(2005年与波赫联邦合併)和警察部队。
一个国家、两个政治实体、三个民族,看似有序,其实本质却无比畸形。
《阿依达的救援行动》可能撕裂国家抑或团结国家?
雪布尼查大屠杀始终是波士尼亚克人的阴影,虽然塞族领导人穆拉迪奇事后遭到咎责,在2017年被国际刑事法庭判处终身监禁,但他在塞尔维亚人(包括塞尔维亚人与波赫境内的塞族人)眼裡,却拥有犹如民族英雄的地位。在片中,也描写了穆拉迪奇的嚣张气焰,以及麾下士兵的种种暴行。
然而,这样的电影虽然得以代表波赫角逐奥斯卡奖,所讲述的议题却未必是全民共识。如前文提到,波赫分为两个政治实体,其中塞族共和国自然不愿面对雪布尼查大屠杀的历史,甚至否定了这段历史的存在。本片问世之后,至今无法在塞族共和国境内上映,因为没有戏院经营者敢冒风险上映如此一部负面化呈现塞族士兵与穆拉迪奇的电影。
除了对塞族人的负面描写之外,联合国作为仲裁者、斡旋者的角色却在片中显得公信无存。联合国创立有其理想性,但前提是会员国理应有相同普世价值的认知,但显然无论是民主国家和极权国家都有相同发言权,在不同价值的拉扯之间,自然消耗了组织的行动力与威信。无能的联合国指挥官在塞族的要胁之下,竟轻易开放基地供持枪士兵进入搜查,且无还手与制衡馀地。
口口声声不断言明坚守国际规范,但面对压根儿不遵守国际规范的枪杆子,却又轻易妥协、让步,看清联合国脆弱本质的塞族人(塞族共和国也非联合国会员国),当然不会甘愿受其约束。这使得《阿依达的救援行动》所描写的不仅是一方施暴、一方受害,其实也描绘了一个失序的国际组织从中扮演的角色。
事实上,即便波赫国民对雪布尼查大屠杀的始末、具体情形都不甚了解——因其是一个具有高度争议性的历史事件,有如二二八事件之于台湾的意义——透过这部作品,可以感受到波赫人对转型正义的推动进程,但本片在这个时机点诞生,却也让塞族人气得跳脚。
《阿依达的救援行动》呈现了塞族将领与士兵的残暴,无一正面角色,或许贴合历史现实,如此非黑即白的角色形塑也的确能帮助不熟悉背景的外国观众理解,但作为一部单纯倾向某一立场的电影,显然不见容于塞族的极右翼势力。在2018年,塞族共和国议会废除了针对雪布尼查大屠杀在2004年完成的调查报告,要求纳入在屠杀之中受害的塞族人,显然是粉饰暴行之举。
虽然导演洁丝米拉.兹巴尼奇曾在受访时反覆提及自己对和平的嚮往,并且强调电影拍摄过程之中完全保密,避免任何政治势力介入拍摄,无论是收割者或抵制者皆然。但本片对历史的揭露,却未必会使得波赫走向和平与理解,反而可能使得塞族共和国更增加出走意愿,进而导致波赫走向解体。
而塞族共和国究竟会走向独立或与塞尔维亚统一,一直以来都是各方讨论热点,从一部《阿依达的救援行动》的立场呈现与后续迴响之中,也可看清一个国家内的两大民族有如同床异梦,史观南辕北辙。
小结
在剧末,阿依达发现自宅已被塞族人夺去,临走前愤然要女主人不该继续住在此处,如此表现怨怼是人之常情,但这场戏却也暗喻了今日波士尼亚克人对塞族人的敌意。这显然不是一个促进族群和解的收场方式,反而可能加深了两大族群之间的隔阂。导演兹巴尼奇显然不愿拍摄一个服务国家神话的电影,不愿惺惺作态地加入塞族的正面角色,或在片尾表明双方族群已冰释误解。
这样的结局反映了波赫的名存实亡,波士尼亚克人根本从来不愿意宽恕塞族人犯下的过错,而塞族则根本当这些事从未发生。回顾南斯拉夫解体的前因后果,以及目前塞族对战争罪行的掩盖、对大塞尔维亚主义毫不掩饰的嚮往,《阿依达的救援行动》所呈现的战争与人道危机,难保未来不会再次发生。
#2021年上海国际电影节# 6月20日 上海市沪北电影院
四星半。
这部电影的背景是1995年的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斯雷布雷尼察位于波黑东部,是穆斯林聚居的一块“飞地”,当地原有居民3万多人。1993年6月,波黑战争期间,联合国安理会宣布将波黑首都萨拉热窝以及斯雷布雷尼察等地划为“安全区”,并规定这些“安全区”为“非军事区”,不应受到任何一方的武装攻击和发生任何敌对行动。然而,这些规定并未得到有关各方的遵守。
1995年7月11日,波黑塞族武装攻占斯雷布雷尼察,并宣布建立地方政权。联合国安理会随后通过决议,希望塞军撤出该地区,无条件释放被扣押的维和人员,并在那里重建联合国安全区,但遭到塞族方面坚决拒绝。14日,塞尔维亚方开始屠杀斯雷布雷尼察的男子,共屠杀八千余人,并掩埋了尸体。
波黑战争结束后,波黑穆斯林失踪人口委员会在斯雷布雷尼察发现许多埋尸坑,并掘出数千具尸体。长期以来,波黑政府一直否认发生在斯雷布雷尼察的大屠杀事件,直到2004年6月承认。2020年是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25周年,《艾达,怎么了》这部电影就是为了纪念死难者而拍摄的。
这部电影的主人公艾达是联合国的一名翻译,她的丈夫是高中校长,还有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儿子。影片开始时,他们生活的斯雷布雷尼察遭到轰炸,平民前往联合国驻地寻求庇护。艾达利用职务之便,将家人接进了联合国基地。但是随着局势的发展,联合国也不再有能力保护平民,塞族军队强行进入基地,宣称要把平民接去安全的地方。这期间,艾达一边做着翻译工作,一边不断想办法,希望能为家人寻求一条生路。然而直到最后,联合国也被迫撤离,她的丈夫和儿子最终还是被塞族军队带走,惨遭杀害。
很偶然地买了电影票,看电影之前也没有做功课,没想到是一个如此沉重的主题。从电影开场心就一直揪着,一直到结尾发现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电影的节奏感很好,紧张的氛围贯穿始终,有几个片段让人印象深刻:
一是平民在基地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大家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主角一家围坐在一起,企盼战争结束后的生活。这是一家人最后一次围坐在一起聊天。二是艾达的家人被带走,和其他年老和年少的男子一起被带进一间空房间,房门关上,枪杆从两侧的窗里伸进来,然后镜头切到窗外的景色,一片枪声。三是战争结束后,艾达去认领家人的尸骨,当她终于看到熟悉的衣物的时候,她身体一震,却不敢上前。再后来她颤抖着蹲在尸骨旁,握着干枯的手骨,说:“我的宝贝…”。
在家人被带走之前,艾达的形象一直是果断而强悍的。在她为家人四处奔走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们会有机会幸免于难。但事实证明,在战争面前,普通人的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一切有关战争的、对于当权者的天真幻想,都会被毁灭,被碾碎。女性导演亚斯米拉·日巴尼奇将这段并不久远的苦难记忆刻画在大荧幕上,用一个家庭的故事折射出一个民族的悲剧。人们应当永远反思战争,死难者值得被更多人知晓和铭记。
这种题材的电影越来越少了,讲述的是1995年7月的时候,东欧波黑塞尔维亚军队攻占了波黑的斯雷布雷尼察的安全区,约有7000名穆斯林信徒遇害。斯雷布雷尼察惨案被认为是二战后在欧洲土地上发生的最严重的一起暴行。
看到别的国家敢拍,其实华人在90年代也是屡遭磨难。有外国人拍了印尼屠华的电影,被两个国家封禁了。一个是印尼,这很好理解;另一个是某国,理由是该电影破坏了印尼和某国的友好关系。好家伙,我当时就笑出声音来了。
唉,不知道有生之年,有没有中国人敢拍印尼屠华的电影。
照片摄于萨拉热窝的Museum of Crimes against Humanity and Genocide
下面是其中的一个故事:
/A shirt that smells like my son/
我的儿子Senad出生于1971年。在1992年的战争中他和他的父亲Esad一起被逮捕了,然后被送去了集中营。他们被关押了三个月,在我的乞求下,看守允许我去见一次他们。我带了干净的衣服,因为他们在集中营里不能洗澡。我给Senad带了他最爱的蓝色运动服,他马上换了衣服,我把他的旧衣服带了回来。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
8月21日,敌军警察来到集中营,找用以交换战俘的人选。Esad马上提名了我们的儿子,觉得这是获得自由的唯一机会。在运送的车离开之前,父亲把100德国马克纸币缝在了Senad鞋子内衬里。他告诉儿子:走吧,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把钱拿出来,给你自己和同伴买些吃的。Senad的朋友Nihad也上了这辆车。
三辆车都装满人后驶出了集中营。Esad说,他看见Senad和Nihad在车上向他挥手。他哭了,因为他必须和儿子分开;同时他也为儿子即将获得自由而高兴。
然而,这是他们最后一面了。
在半路的深山中,运送车停住了。押送士兵将所有人赶下了车,让他们排队跪在悬崖边缘,然后开始射杀。在短短几分钟内他们杀死了Senad和其余199人,尸体坠入了300米深的山谷。之后士兵们到峡谷里向尸体上丢炸弹,确保没有人能知道他们的罪行。他们把尸体全部填入了一个巨大的坑里。
我从来没有洗过那天Senad在集中营里交给我的旧衣服。衣服上残留的气味是他给我留下的唯一痕迹。我每天都要闻一闻这件衣服,希望至少有一天他的尸体能被挖掘出来。
26年过去了,我至今仍在等待穿着蓝色运动服的尸骨被发现的那一天。每次听到有巨大墓穴被发现的消息,他父亲都会去那里试图寻找那个他缝了100马克的鞋子...
我马上80岁了。我把这件Senad的旧衣服捐给了博物馆,因为我害怕等不到亲手埋葬他的那一天。
个人认为文章客观,专业水准,说明清晰。
战争这种事,一般人群绝对承受不起,一旦发生,就是灾难。
“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事件”的前前后后
2005-06-24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本报驻贝尔格莱德记者 宋文富
在满是高山和丛林环绕的民房前,几个头戴红色贝蕾帽的军人正从卡车上卸着什么,迷彩 服的胸前缀有一只昂头挺胸的金黄色毒蝎,6名双手被绑、身着便服战战兢兢的年轻人平躺在车上,旁边看护的士兵将枪直对着他们,用力踢着他们的脑袋和身子,嘴里叫骂着将他们赶下车来。随后这些年轻人一个接一个站到前边,士兵们从背后扣动扳机,接连打死4人之后,将其余两名不到30岁的年轻人的绳子解开,待两人将4具被击毙者的尸体拉到远处后,他们也被士兵开枪击毙,随后射击者扬长而去。 这一切就好像是在拍电影,但的确是真实场景的再现。今年的6月1日,就在米洛舍维奇进行法庭辩护过程中,海牙国际刑事法庭杰弗里法官要求播放一部录像短片,这些就是录像片中的真实画面。杰夫里法官对此解释说,录像片获得于今年5月25日,摄录者曾经是塞族“毒蝎”志愿部队成员,片中记载了1995年夏季波黑塞族军队攻占波黑东部的斯雷布雷尼察城市后,将穆族被俘人员拉至特尔诺沃实施集体屠杀的实证。法官认为,由于塞族“毒蝎”武装志愿部队属塞尔维亚内务部警察部队的一部分,因此可以证明,波黑塞族军队在占领斯雷布雷尼察城市之后,在塞尔维亚军队的帮助下,该市曾经发生有屠杀大批穆斯林被俘军人及平民的惨案,由此也可进一步证明,米洛舍维奇确实在波黑犯下有种族灭绝的罪行。 “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事件”,犹如整个塞尔维亚民族身上的一块伤疤,再一次被国际社会揭开和重击。 事件的由来 斯雷布雷尼察,一个位于波黑东部的小城。周围群山环绕,距离塞尔维亚边境不到20公里,距离萨拉热窝约100公里。塞语中“斯雷布洛”一词意指“白银”,城市的得名,即来源于当地十分有名的银矿。据1990年时人口统计,该地共有居民3.5万人,四分之三均为穆斯林民族。1992年波黑战争开始后,当年春季几乎全部的波黑东部城镇均被塞族军队占领,惟有斯雷布雷尼察因地形特殊,整座城市易攻难守,因此塞族武装在1992年4月占领了3天后即迅速撤出,重被穆族武装控制。 作为穆族武装在波黑东部的惟一重要支撑点,周边的穆族难民不断向这里涌入,当地的穆族武装也得以壮大。到了冬季,城内饥饿的居民们与穆族武装不断袭击周边的塞族村庄与居民。当时波黑塞族首府帕莱通往贝尔格莱德最便捷的一条通道距离斯雷布雷尼察很近,这一通道对卡拉季奇至关重要,驻守在斯雷布雷尼察的穆族武装曾几次试图将其切断。因此到了1993年3月,波黑塞族下决心彻底拿下斯雷布雷尼察。就在塞族军队步步接近城市之际,美国及西方社会开始干预,经法国驻波黑维和部队的调停,塞族同意停止进攻,同时要求市内的穆族全部解除武装,停止攻击塞族居民,并且决不允许威胁波黑塞族首府帕莱至贝尔格莱德的通道安全。1993年4月16日安理会通过决议,明确该市为联合国保护区之一。 1995年春季,同样也被列为联合国保护地的克罗地亚境内的大片塞族居住区―――克拉伊纳共和国,几天时间内就被克族军队彻底攻占,大批塞族难民逃至塞尔维亚与波黑,这一行动彻底激怒了波黑塞族,最终下定决心,再次聚集力量彻底攻占斯雷布雷尼察。7月6日塞军首先包围并将荷兰驻当地的维和部队隔离开后,攻击正式开始。5天之后姆拉迪奇即通过电视正式宣布,斯雷布雷尼察已被攻占。与此同时塞族也开始受到穆族与西方社会的指责,表示在7月11日至16日的几天时间里,塞族武装曾在斯雷布雷尼察地区有组织地对穆族战俘和平民实施大规模的屠杀。 围绕数字的争议 是谁下达的屠杀命令?究竟有多少人被杀?英国BBC电视台播放的节目称,1995年7月12日―16日的几天时间里,该地共有7414名穆族居民被姆拉迪奇指挥的波黑塞族军队杀害。1995年11月代顿协议之后,数十个来自国际社会的各种委员会与专业小组来到这里,挖开数百座坟墓后重新进行核实与调查。波黑塞族政府也成立了专门委员会对此予以协助。几年时间里,死亡人数不断上升,从7000人至11000多人各种说法不一。就在今年6月1日6名穆族青年被枪杀的录像片播出后,6月11日,萨拉热窝的报纸首次将1995年斯雷布雷尼察事件中失踪的8106人的名单全部刊出,表示这是至今所做的调查结果,但还并不是全部。根据国际红十字会2004年8月公布的材料,已有1482具尸体的身份已被确认。加上其他一些国际组织的核实,目前共有2984人的真实身份被查清,其中有2173人是重新挖出尸体或尸体残块后核查得出的结果。波黑塞族实体政府斯雷布雷尼察事件调查委员会指出,综合30多个组织提供的失踪人员名单,失踪人员数量大致应集中在7000人到8000人之间,如果这一情况属实,那么至少还应有5000人至6500人的遗体,但这些遗体在哪里?多方查寻尚无具体下落。 对于这一数字贝尔格莱德提出有不同意见,“塞族居民遭迫害罪行调查委员会”主任伊万尼舍奇指出,所谓8106名失踪人员名单,1995年时国际红十字会就曾拿出来过,但也正是名单中的3016人,第二年波黑大选时,又重新出现在选民名单上。他还表示,即使在经核实确已死亡的2000多人中,其中妇女仅36人,老人及孩子约50人,很少有平民。他说,海牙法庭的军事专家梅宁金在自己的报告中曾写道,将尸体挖出后重新勘验的工作已经进行了17次,在1883具尸体中,核实确认其中有1656人为男性,只有一具为女性,另有212具无法辨别性别,此外其中有1424人是被枪弹击伤后而死。因此伊万尼舍维奇本人根本不同意所谓大屠杀一说。 塞尔维亚的反应 6名穆族平民被枪杀的录像片一经播出,整个塞尔维亚震惊了,一直以弱者或是被视为遭受国际社会不公正待遇的塞族居民震惊了。塞尔维亚总理科什图尼察当天即发表讲话,最为愤怒地谴责在斯雷布雷尼察所发生的罪行。塞各政党以及各届人士也纷纷表态,指出枪杀6名穆族青年的行动是法西斯行为,本民族同胞为这一行动感到羞愧和耻辱,一致要求应严惩当事人。塞尔维亚总统塔迪奇明确表示,他本人可前往斯雷布雷尼察,向战争中牺牲的非塞族无辜居民们忏悔。随即塞尔维亚政府也立刻下令,逮捕了录像片中显现的,目前还在塞尔维亚境内生活的4名“毒蝎”部队成员。 塞境内的人权基金会等8个非政府组织立即联名上书政府,要求塞尔维亚议会公开通过决议,承认在波黑战争中对穆斯林居民犯下有罪行。然而经两天的辩论与酝酿下来,议会最终未能达成一致。主要原因在于,多数人认为战争本身就是一极为残酷的行动,家人的死亡、战友的遇难都可能激发个别人野性的一面,导致采取极端方式,但这些更多地应属个人行为,肇事者必须受到严惩,但他们并不能代表整个塞尔维亚民族的意愿,并不能由此即认为这属于国家行为。 更多的民众强调,任何暴行都应遭到谴责和惩治,无论是塞族、穆族还是其他民族所为,议会如果通过决议,同时也必须谴责几年战争期间穆族极端分子对塞族居民实施的暴行。据塞族居民遭迫害罪行调查委员会的材料,斯雷布雷尼察同时也是塞族人的坟墓,自1992年至1995年期间,整个斯雷布雷尼察地区至少死亡3227名塞族居民,仅在该市市中心就有446人死亡,参与犯罪的穆族暴徒多达469人,所有这些都具备文字与影像等各种证据材料。委员会强调,整个波黑战争期间,共有26818名塞族人丧生,其中19%是军人,31%是农民,10%是妇女,还有不足1%的儿童,这些也必须予以澄清,因为每一个死难者都一样重要,塞尔维亚的母亲们也有权了解一切真相。 米洛舍维奇的质疑 面对法官的录像播放,法庭上米洛舍维奇明确表示,所看到的这一切“无疑肯定是罪行”。但他同时表示,然而这一罪行并不能与塞尔维亚相联系,因为“毒蝎”部队成立于1992年,被克罗地亚境内的“塞尔维亚克拉伊纳共和国”的塞族武装正式收编,总共300多人属志愿部队,工资要比正规塞族军队的士兵高4-5倍,其任务在于保护克拉伊纳共和国的石油生产地,代顿协议签订后1996年秋季该部即被解散,与塞尔维亚警察部队无关,因此也根本不能证明,塞尔维亚直接参与了斯雷布雷尼察事件。 接着米洛舍维奇询问,“请法官证明是谁、在哪里拍摄了这部录像?”“特尔诺夫距离斯雷布雷尼察159.4公里,根据什么可以断定这6个被枪杀的穆族居民确实来自于斯雷布雷尼察?”“准确的枪杀时间又是何时?”“整盘约2个小时的录像带均在左上角明确标明有录制时间,但为何恰恰在这段显示有杀人场面的约20分钟的带子里却无任何标示?”“某些部分曾被重新编辑过的痕迹明显,其中有一段话显然是被抹掉了。”由此米洛舍维奇对于这一盘录像带的真实性提出质疑,希望法官能对此作出解释。 录像为何在此时披露 根据司法程序,录像带属间接证明材料,由于种种疑点的存在,甚至杰弗里法官本人也认为,很难将其正式归入证据材料。塞尔维亚的分析人士认为,其实从一开始法官对此就十分清楚,然而录像播出的真正目的在于,取得震惊社会的轰动效应,只要让国际社会看到塞族人犯罪的这一震惊场面就够了。 今年是斯雷布雷尼察事件10周年纪念日,7月11日国际社会将在该市举行大型祭奠活动,众多国际要人均表示届时将可能前往,然而迄今为止,西方认定的斯雷布雷尼察事件的主要制造者,姆拉迪奇仍踪迹全无。下半年内,关于科索沃最终地位问题的谈判也将正式启动。因此当地一分析人士认为:录像之所以在现在披露,西方国家的主要目的在于,指责塞尔维亚不能正视自己的过去,从而以减弱塞黑在科索沃最终地位问题上的谈判立场;其次,西方希望在7月11日之前尽快逮捕姆拉迪奇,认为在这些令人震撼的画面播出之后,多数民众对于姆拉迪奇会有一个新的认识。 斯雷布雷尼察事件的真相究竟如何?到底应怎样看待这一事件?原塞尔维亚军事医学院院长、曾经多次出现在各个战场上的斯坦科维奇将军这样认为,“在斯科拉宁一个掩埋着尸体的大坑里,我们亲眼看到一个男孩走了进去,一个一个地翻找着每一具尸体,我想上去制止,但他对我说,‘我的父亲、母亲、兄弟和姐姐都在这里’。后来,我见到了身着军装的这个男孩,他背上了冲锋枪,开始去为自己的亲人复仇。”将军说,斯雷布雷尼察事件的最大问题就在于,“我们目前审判的是(战争的)结果,而不是它的起因。这些行为是什么?肯定是犯罪。但到底是种族灭绝?复仇?还是其他的什么?我们对死者有所亏欠,不仅仅是指塞族人,同时包括所有的战争死难者。”
立场鲜明的战争片,记录一个民族记忆里的伤痛。这几天有个中国大学女教师否认南京大屠杀,惹来网络众骂,很多人说这名女教师伤害了中国人的情感,应该被严惩。而敌对势力美国却硬生生地制造出有关新疆人权的谣言,其中不乏一些屠杀质控。很多涉及人性的历史事件总会有如此争议,人性中的残忍是不可接受的,屠杀是人性丑恶的极致浓缩,而政治却更加无底线地利用这种“残忍”激发出更多残暴的相互仇视的人性。其实,分出我们、你们和他们,或许就是这种残忍和残暴的根源。我比较喜欢此片结尾孩子们的脸和动作,他们只代表了孩子,以及望向世界的眼睛。影片还是极力想还原出当时各方人性的真实,塞军不用说了,是主要的被控诉方,联合国军呢?丑恶懦弱的自保心态,在威胁面前其实也是最真实的表达。其实就连女主,我们的翻译,还不是除了歇斯底里地想保护自己的家人,对于其他人也只能选择性忽略,这是这部片子值得尊敬之处。历史事件中,只有亲历者才具备评判权,而每个人立场不一样记忆也不一样,或许都觉得自己所述才是真实,实际有多少,或许都觉得自己是受害者、是正义方,别人是加害者,实际都是情绪和命运的俘虏。结尾字幕是无声的,愿逝者安息,愿每个人看到的是珍惜和悲悯,而不是愤怒与是非对错。
一开始我俗气地以为女主会像卢旺达饭店的经理,与联合国配合救走一大批难民;看到一半的时候我乐观地预测女主偶遇的学生是“塞尔维亚辛德勒”,利用职权至少放走女主一家;甚至枪声响起的时候我还心存侥幸,脑补小儿子能像Dear Comrades中的小姑娘一样奇迹般生还;直到女主站在满厅骸骨中间,我才羞愧地醒悟,任何对战争的浪漫化想象都是极其荒唐和无知的。
视角很独特的片子。我以为既然使用了单人物的封闭视角,就可以把历史的暧昧性进行到底。影片中段有个工作人员看到塞军押解了几个人出去,后来就传出了塞军枪杀平民的“谣言”,我觉得这种暧昧性是很迷人的。
男人们找各种理由:种族的、民族的、宗教的等等相互残杀吧,因为他们没有孕育生命的能力,但难道还不会摧毁吗?这样都可以夺得对他人的主导权,可以找到存在感。
siff 寂静的片尾曲中,两个各执一词争执不休的观众和左顾右盼默不作声的影院工作人员,诡异地形成了这部电影所描述的某种微缩模型
本片再次触及历史之殇。从联合国雇员普通翻译员的视角,以营救家人为剧情主线,剥开波黑战争外壳,暴露残酷践踏撕裂生命的肌理。艾达奋力营救亲人、争分夺秒的运动镜头让节奏和情绪始终处于满弓绷弦的紧张焦灼中。矛盾升级后仍然制造存活期望,但屠杀中的空镜才是真正的高潮。战争机器启动后的失控是必然的,面对敌对双方和民族怒火,所谓维护正义的维和部队,也只是无所作为和利益倾斜。岁月已逝,痛定思痛的情感反刍,在无辜的骸骨中迴转。
更准确的译名应该是“阿依达,你往何处去”,典出《新约》。跟暴虐的军阀、无能的维和部队比起来,女主就像是受难的圣徒。临近结尾时有人发生口角,散场时大吵了起来——电影院里的人跟电影里一样仇恨自己的邻人,简直就是黑色幽默般的讽刺
太绝望了,看电影的时候一直在期待着有转机,看完该片仿佛被生吞活剥一般。女主角演技炸裂。全片毫不拖泥带水,紧张刺激感贯穿始终,最后是深深的悲凉和无奈。
只要和自己无关,就冷淡的可怕。就像狮子扑倒了某只羚羊,别的羚羊都停止了奔跑,就在不远处该干嘛干嘛。倒也有几只想做些什么,只不过看到大家都很淡定,于是就把冲动又压回去了。
以一名联合国雇员的角度去解构这场战争中的冲突,相对于直面战场的血腥,战争背后流离失所人们的命运亦是悲惨。当一名母亲,一点点了解到残酷现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踏上亡命之路,这样的伤痛又是何等撕心裂肺。最后的那个镜头,剧院外的孩子还在踢着足球,而剧院里传来的是不停的枪声,整个画面静与动的巨大反差,简直让人无语凝噎。
去他妈的联合国!去他妈的维和部队!去他妈的那个弹钢琴的荷兰上校!去他妈的姆拉迪奇和塞族军队!去他妈的受害者和刽子手共济一堂其乐融融的结尾!
1. 一车又一车手无寸铁的平民被大巴拉去“安全区”,就像一笼又一笼的牲畜被拉去屠宰场。好戏上演的意思是机枪扫射地开始,而战争过后在同一个场馆刽子手却可以和自己的后代其乐融融于一堂。2. 无能无信懦弱的联合国及维和部队竟相信种族屠杀军队的“保证”,而在有能力庇护时把平民直接踢出去。去他妈的维和部队和荷兰上校!3. 一个女性在面临困难和危机时保护家人的坚强和决绝,与尸首相认的悲痛,没有过度宣泄情绪,但我已经泪流满面。4. “斯雷布尼察屠杀”发生在95年!95年啊!二战都结束50年了快!任何种族歧视种族仇视都应该被消灭,难道历史还不够血腥和悲痛吗? 5. 就像谢飞导演说:电影是可以再现历史,提醒人们记住过往的。
老实说,我从这部电影中可以获得的信息、警示和启发太少了,除了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无能,大部分内容都是在重复我们对此类事件的认知。对于历史惨剧的重现,我已越来越不相信这种剧情片,很多戏剧化的处理会影响我们对真相的了解和判断,就像本片,人物都是脸谱化的,正邪的评判太容易。去年被主流影评人吹爆,metascore 有96分。她也许满足了美国影评人对欧洲的幻想,但在大屠杀题材影史上,实在算不得佳作。
能谈失去的幸存者,旁观者。留下来收拾废墟、建立新生活的人,只有女人。战争和生活并无区别。
对于杀戮者而言,死者只是数字,有时连数字都不是,而对被杀戮者的家属而言,那是心脏上的一个洞。最后去看,一切有什么意义?杀戮者占据了自己的旧居,所有人的后代都在一起跳舞,像什么都未曾发生。生活恢复到一种世俗琐碎之后,一直追问的人都像是病人。可那些人怎么可能遗忘呢?
终于有影片聚焦1995年波黑的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了。8372名男性穆族平民死于塞族武装分子的卡拉什尼科夫步枪下,姆拉迪奇的演员与本人简直神似,他的大塞尔维亚主义在接受采访时都几次说漏嘴。无能的荷兰维和部队简直就是帮凶一样的存在,枪声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响起时,那些塞族小孩甚至还在踢球。历史掩盖不了悲伤,绝望的艾达在骸骨面前只能靠残破的衣裳辨别孩子,昔日的刽子手却住进了他们的房子。如今塞族共和国在发生大屠杀的东波斯尼亚仍是政治实体,当地穆斯林的比例已经由当年的30%锐减到不足10%,但他们依然还在坚守“家园”。
7分,视觉比较独特的切入点,一部合格的命题作文。无能即无为,沉默即帮凶,联合国在影视作品里的形象,一贯如此,事实亦然,花瓶一座,小丑一枚。不禁联想起同是波黑战争的《无主之地》。
手无寸铁任人宰割的波黑裔难民、塞族军队的杀戮、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懦弱、国际社会与「公理」的缺失,作为第三世界无人问津的悲剧,拷问的是全世界的「良心」,不过这种叙述和人物设定并没有比辛德勒名单、南京大屠杀高出多少,对于人性、战争中的种族灭绝批判还是如同通俗剧一般毫无长进。
看得太揪心了,是和《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一样不忍再看第二遍的电影。艾达身在其中的撕裂、纠结和终而无能为力,带着观众一步步走向绝望。很难想象94-95年间发生至少两起如此骇人听闻的种族屠杀,一个卢旺达屠杀(《卢旺达饭店》)一个就是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也许还有更多我不了解的人类惨剧,这正是电影这种媒介的力量吧。
观影过程中,恰巧得知了今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国际影片)最终的提名名单。观影完毕,各种叹息。纵向上,同题材,同历史,同类型作品,比之近二十年前的最佳外语片《无主之地》,少了太多太多太多深邃与细腻,只像一本时隔多日的流水账似的日记。横向上,做个很不恰当的对比:北欧中年危机的《酒精计划》死了1个人东欧火灾牵扯出层层腐败的《集体》死了27个人东亚校园霸凌的《少年的你》死了2个人中东难民题材《贩皮的人》犹未可知本片,官方数据死亡人数几千人。另外,和本片剧情特别相似的《亲爱的同志》居然落选。我不想也不愿意以此来推测最终,我只想说:人类啊,快点的原地爆炸吧
大屠杀中女人的英雄主义,以及屠杀后女人独自面对战争的后遗症和荒谬。1995年离现在并不遥远,这部片警示我们民族主义的抬头,以及任何权威机构的不可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