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资本主义的兴起通过「免费」产品聚拢庞大的用户群,收集用户的一切行为数据通过AI和算法建立庞大的用户画像,把这些用户画像卖给各类商品公司,诱导用户不自觉的沉迷与消费,我们自以为是的「免费」实质是最昂贵的毒药。
而权力与钞票构建起今天的中国,被金钱、房子和欲望奴役着的他们失去了一切权利,精神的麻木、自由的失去、自我的阉割让他们一切向钱看,人不再是万物的尺度,钱成了万物的尺度,正如「哈维尔文集」所言,
“人们愈是彻底放弃全面改革的希望,不再对超越个人的目标和价值感兴趣,放弃“向外”发挥影响的机会,愈加把精力转向阻力最小的方面,大练“内功”,把心思用在家庭、居室方面。他们装修住宅、购别墅、买小车,他们满意地享受着选购这种牌子或那种牌子的洗衣机、电冰箱的自由,而没有分享经济决策、参与政治生活和发挥才智的自由。人们把真实生活的无可奈何的替代方式当成人性的生活。”
「商君书」的驭民五术,愚民、弱民、疲民、辱民、贫民,当他们每天只能不停的奔波在房子车子金钱的欲望之中,那个最真实的「我」是什么,那个「存在的我」又如何在这权力欲望支配下的世界如何自由的存在。
尼采说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正在凝视着你。正如欲望是动力也是凝视你的深渊。
一定要提醒的是尽量别带着“反乌托邦”的眼镜看这部影片,这绝不简单是反乌托邦电影。但这对于多数人来说很难,很难让不了解相关背景信息的人明白和接受这根本上是一部什么样的作品。
有一个困惑的地方,有的短评和影评说里面两个男主的那段十几分钟打斗戏太长了,我记得我看完之后数了一下只有六七分钟,难道我看的是后来编辑过的版本?
不过确实如有的评论所说,那异常的长时间缠斗就是隐喻唤醒一个常人多么艰难,最终戴上那副令人万般抗拒的眼镜要经历多少矛盾和心理抗争。
三个多月前看的了,还是下次找时间好好给这个纪录片写个影评吧…
影片BGM很出彩,可以说承担了烘托气氛上的大部分功劳。在不知道这部片子的导演是谁时,看着像是独行侠般孤独却不迷茫的男主角行走在高楼大厦之间时,配乐便带着一丝莫名令人兴奋的危机,当时就联想到了约翰·卡朋特,这种迷幻硬气派让他的惊悚片带有不容置换的窒息感。《极度空间》伴随着这种个性十足的配乐自然也不走寻常路,上演了一出“人类枪斗异形”的动作戏,而最令人惊喜的是,它的思考深度远大于抗争的激烈。
故事讲述男主角随着失业大潮一期变成流浪汉,好不容易在工地落脚并结交好友,却意外发现一群被警察围剿的宗教人士很有可能发现了世界的真相:大部分人类都被外星人操控,他们掌控并洗脑着地球人来为他们牟取暴利。究竟是见好就收、还是还事实一个清白,一无所有的男主角用性命下了此生最大赌注。
《极度空间》整体就像是 “悲观主义”与“物质主义”的一场惨烈对决:一方坚持着政府阴谋论,认定人们的空虚和缺乏思考是被少数人有意洗脑为之,既想救世却也不知如何普渡;一方坚持着享乐至上、活在今朝,不惜一切出卖灵魂也要获得绝对的地位与财富。虽然两者的价值观分歧在于“灵与肉”,但人们却被塑造成单纯的两类人,即穷与富:穷人是积极工作热爱家庭关爱集体互帮互助的范例,以工人为典型;而富人们完全放任欲望的恶性,在任何交往中虚与委蛇唯利是图,以资本家为首。这两例人的生活方式在很多画面中比对鲜明,甚至达到了异形或人类叛徒基本上都是富人的比例巅峰,体现剧情需要的同时也展现了特定社会环境造成的社会局限性。
经过了七十年代美国经济滞涨带来的失业狂潮,消极情绪在社会上蔓延。而八十年代经济复苏后全球席卷了一股科技狂潮,里根甚至提出了“星球大战”计划。影片虽然诞生于八十年代末,以科幻色彩描绘末日,但展现的整体社会堕落景象不会远离现实,甚至有理可据,借机讽刺当局出卖人民、资产阶级鱼肉百姓、社会大众普遍麻木堕落之态。影片用科幻的方式暗喻电视和购物带来的惊人改变:普通民众用看电视逃避现实、中产阶级用购物平衡价值观、上层阶级从操控节目和价值观导向上引导并修整大众思想,然而这并非是异形洗脑的成果,这种现象至今存在,《极度空间》在这一点做到了够前卫。
但平民瞬间变英雄的商业化手段让影片在逻辑和过渡上略显苍白,尽管约翰·卡朋特想要通过热血的英雄主义凸显抗争这一主题,但主角光环闪耀的过于炽烈容易刺瞎观众的双眼:子弹永远打不到主角、主角千锤百炼不死、只是普通打工仔却身负高超格斗技巧、能操控整个星球的异形偏偏让这小子轻易捣毁信号发射器,还好最后命定的女主背叛了他成就了英雄最后的悲歌,不然影片真有可能从《反乌托邦格调》降到《平民大战异形》上来。
在男配角因不愿意看清真相而与男主角疯狂斗殴的片段里,其实达到了“政府洗脑成功”、“平民麻木恐于发现真相”以及“平民是间接助涨极权主义势力的帮凶”这一石三鸟效果。结局导演仅仅以男主角的死来让社会看清了真相,但看清之后的疑问却留给了观众,自由的可贵和思想的独立是否足够被渴望以至于带领人类走上新的革命还是未知之数。习惯了服从和忍耐的人们要接受清醒就必然忍受剧痛,卡朋特在细节上也做的很出色。
唯一令我难以接受的是,男主角仅凭一副眼镜和零散的真相片段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下大开杀戒不是太草率了吗,就像革命中往往数量最多的是是被激情和英雄主义冲昏头脑盲目跟从的人。有时候革命带来的未必都是福音,性中极恶恐怕也会随着正义的口号被释放出来,掩藏在发泄的阴影之下罢了。
影片色彩随着真相的揭露而转变为黑白与彩色的对决,被洗脑的世界尽管色彩斑斓却处处都是假象,而真实的世界只有反乌托邦式的绝望单调。异形虽然整体和人类相似却皮肉外露犹如行尸走肉,面目可憎不说且自私残忍。当暴动发生,代表异形身份的一方总是伴随着尖锐的红色背景,气氛愈加令人焦虑不堪。论细节和深度而言,本片绝对是盖过《怪形》的佳作。因为异形无处不在,异形就是我们。
《极度空间》( They Live,1988)由后世称之为“B级片大师”导演约翰·卡朋特(John Carpenter)最巅峰时期作品,而导演70-80年代以低成本制作,与主流片有所不同,他的风格擅长以文戏交代剧情,到高潮位才成为冲突和火爆场面,导演用慢节奏让观众随着剧情发展。他的主要题材恐怖和科幻,为人所熟悉的《怪形》(The Thing,1982)、《纽约大逃亡》( Escape from New York,1981)、《血溅十三号警署》(Assault on Precinct 13,1976)、《妖魔大闹唐人街》(Big Trouble in Little China,1986)及《夜雾杀机 》( The Fog,1980)不论商业和评价也是受人欢迎,随着时间过去也被影迷称为B级Cult片。
主角罗迪·派珀(饰Nada)为一名失业人士片中由公路前往城市,步行中在公园一名神父在街以神理论,表示社会仍是打压自由,Nada转眼有两名警察监视。导演用这开埸方式已表明这城市进入独裁世界,这简单直接方法,观众容易明白电影主题。首先神父言论令警察惹起质疑,足以讽刺警察是极权统治的权力其中工具,警察奉命当权者执行任务,已经没有独立思考已成为奴隶,作为B级科幻Cult片尽示大胆呈现作风。同时80年代不少B级科幻Cult片也有相似情况境下,尽是讽刺资本主义的恐怖制度,导演保罗·范霍文(Paul Verhoeven)《机械战警》(Robocop,1987)同样地把资本制度腐败,沦落大企业取代政府所做一切。大片商没有政治正确之下,所展示题材宽容地拍摄。
导演约翰·卡朋特(John Carpenter)前作《纽约大逃亡》( Escape from New York,1981) 同样讲出未来世界纽约资本制度已失去文明和秩序,当强者建立监狱和军事用地,抛弃纽约荒废城市,让人们使出大逃杀的生死存亡。导演也一针见血反映社会的急速灭亡,不差本片主题。当主角Nada 透过地盘工作朋友基夫·大卫(饰Frank)能够在贫民区成为归宿,这区来自不同基层人士生活,而这区范围外,高楼大厦,五光十色。导演用这镜头可能暗示上流同基层分别,导演并没有表明清楚,从旁观角度看可能想讲上流社会的生存主要有钱、有世和有权,才能得到享受丰富上流生活。而基层社会没有这方面,唯有社会放弃而放在贫民区生活,自生自顾生存。可看这安排镜头,导演可能想令观众能够反思,当权者所作所为,究竟是否能够愿意听人们声音?导演就想这只方式,令观众自我讨论的。
片中电视从播放主流影片,忽然突然转播抗争人士宣传,贫民区人们,看到这传播想转台,并且责骂他们是搞事分子,可见导演用简单安排,人们生活仍相信和沉睡,主角Nada可见抗争人士一举一动,有可能主角慢慢思考当中,贫民区给警察暴力清场,Nada 开始体会社会不是正视问题,而是为了社会发展,而放弃基层人士?留待观众思考。片中使用暴力驱逐人们,不择手段,埋没人性服从当权者执行,并且在暗角里警察私下滥暴抗争人士,严刑迫供,为得到招供,已经失去理性地警察职责。同现今状况,相当有共鸣感,依然不变。
Nada 看见还有一箱多些黑色眼镜, Nada 拿了一副后并戴上看见完全另一世,画面黑白,不论书、公示和宣传单张简单字眼“服从、不可独立思考、沉睡、多看电视,不可想像”等字句,而且还见上流人士变成外星人样子,主流电视台报公布消息,积极正面,埋没事实,相当阴谋论。Nada 从这刻开始,慢慢几乎觉醒了,而 Nada的朋友Frank 仍然安分守己,只要努力能够有成材。完全同现今社会很多像 Frank 相似人们,也认为政府所做一切永远是对,只要相信自己地方执行者,人们永远沉睡和不可思考,坚守本分。虽然导演这样安排没有讲明清楚,这样出场安排,两人互相打架,究竟一定要在面前行动表示,能够觉醒?还是选择沉默?当然最后Frank 也觉醒了。导演安排这阴谋论,完全令观众体会了当权者实行禁制令,足以令人们有洗脑杀伤力。
最后两人觉醒,途中遇见同路人,并且原先可以反抗极权统治,可是为了个人利益,出卖而出动警察暴力捉拿抗争者,人性贪婪,为自己未来生活,区区连诉求声音也灭绝,可见人性阴暗面,不尽一切而放弃改变自己地方。两人闯入电视台,破坏电视塔,成功唤醒人们。结局当然是大团圆,两人牺牲性命,换取地方改变和自由。今天再看眼见所发生的一切,依然仍是会发生。人会如何处理自己地方,就是靠明理人士不同声音向当权者说。当权者是否能够听见自己地方人们声音,究竟真是能够如此理想?留待观众思考了。
2022.5.12update
现在我思考的问题是:为什么在这个表象世界之下一定有一个能够被看见的“本质”世界?
如果外星人要通过制造一个世界的幻象来控制人类的思想,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制造幻想本身,也就是说,把这个幻象以本质的形式呈现出来,将两个世界(幻象与本质)合为一个,彻底消除幻想,或者本质。
人们即使发现自己生活中幻象之中,试图发现幻象之下的本质,但戴上墨镜的那一刻,看见的却还是这个世界——这个安排会让我觉得更加合理(当然,“合理”的标准仅限于我自己)。
原评论2021.7.22
其实我最初没有把这些骷髅状的生物当作外星人,从未产生过这个想法,我下意识把那些生物当作与我们相异但又属于我们的人类,他们是人,只不过有着不同的外表,可能,阶级的观念已经深入我的大脑,导致我下意识把它们当作不属于我这个阶级的人,而不是外星物种。也可能是因为,“外星人”的体态形状和人类很相似,他们只是人类死亡后的样子而已,一群行走的骷髅。为什么导演要选择这样的妆化呢?是为了讽刺被统治的人类和统治者外星人没什么区别吗?即使外星人被推翻,大众依旧会被统治,不过是被自己的族群精英所统治。
我觉得这里有一个trick,当我看到一个女人向主角递上新开发的隐形眼镜时,我突然觉得,也许,墨镜让人们看到了开发者想要人们看到的内容,这样就和他们想要抗争的外星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另一种被挑选过的现实罢了,谁能批评谁呢?都是一样的。
我很喜欢这些外星人的造型,其实并不恐怖,甚至有一种美感。
又加上了黑白滤镜,没有鲜艳直白的颜色,显得就更加像纯粹抽象的画面,而没有真实的、血淋淋的细节,有一种距离感,让我可以把它当作画来欣赏。
关于我们的protagonist,其实我是有些难受的,主角像是一个没有性格的人,导演想让他发怒就发怒,让他杀人就杀人,他没有一个固定的、一致的性格,就像个傀儡。而且,其他人也是,对于人物性格的刻画,我不知道是导演故意抽离了有血有肉的一面,还是他觉得这样的刻画已经足矣,总之,我对于主角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共情。
关于配角黑人兄弟,我最初很疑惑,尤其是从主角开始对教堂里的人产生兴趣的时候,他为什么这么警觉,他说他一直在白线之内,那就意味着他非常清晰地知道有黑线的存在,相较于其他一听到广播就头疼的民众,他更加清醒,他也许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选择服从而已,尤其是他们打架的那一长段,我一度以为他知道所有的真相,因为他就是不踩碎墨镜,明明他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毁掉墨镜,他似乎一直在避开它。可后来证明不是,他只是想打赢主角而已。导演也许真的不擅长刻画人物的性格,有很多细节非常模糊,但又具有极大的诱导性,会让人推断人物接下来的行为,然后被推翻,这是我很疑惑的一点。
外星人通过鼓励消费主义,让民众极尽享乐而非思考,这其实是一个常见的主题,不过那些标语出现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些惊异,这些画面很好看。
总的来说,我觉得这部电影,是一部主题过于明确而失去了细节的电影,有许多东西都没有得到解释,要不然就是模糊而过,比如,外星人去往其他行星的原理,比如,男主对女主的盲目信任,男主就没怀疑过也许他被人利用了吗?他戴上墨镜,相信他人解释的那一刻,他就成为了实现他人理想的武器,而非一个有自己判断的人。
也许,是他愿意相信吧,毕竟,他也没有什么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
提到约翰·卡朋特,影迷们一定会想到《月光光心慌慌》中的杀人狂迈尔斯,以及《怪形》中让人发毛的怪物形象。作为“B级片之王”,卡朋特能够用极低的成本,给观众带来最刺激的观影体验。
卡朋特最出名的作品《月光光心慌慌》诞生于1978年,它用32.5万美元的成本卷走了7000万的票房。在两部不温不火的影片后,卡朋特于1982年导出了生涯豆瓣评分最高的电影《怪形》,而这也是他第一次面对票房失败。在此之后,卡朋特又拍了5部电影却再也无法重演《月光光心慌慌》的成功。在80年代的末期,卡朋特拍出了这部《极度空间》。
美国的80年代是个繁华,甚至浮华的时代。二战过后,美国经济蓬勃发展。经济增长在60,70年代有所缓和,在80年代又重回顶点。当时的总统里根,通过一系列的政策,激发出美国经济社会的最大潜能。80年代的繁荣可以从音乐行业显现出来:枪炮与玫瑰,金属乐队,邦·乔维都诞生于这个时代。80年代的美国梦不是自由,而是财富。消费主义盛行于世。
然而,繁华的80年代对卡朋特并不友好。卡朋特将他1982年失败的《怪形》归因为同时期上映的斯皮尔伯格的《E.T.》。然而他并不知道,属于他的短暂的B级片时代已经过去了。繁荣的经济让80年代的电影平均成本翻了一番。卡朋特式的以小博大已经不管用了,观众们希望看到的是特效,巨星,而不是B级片中的血浆。
80年代的美国电影工业是由几个大厂统治的。大厂以大投资换取大利润,让小工作室和独立电影几乎无处生存。因为这种制作方式,导演的话语权被大大的降低,这对于卡朋特来说是不可接受的。《超人》系列的制片人伊尔亚·萨尔金德曾邀请卡朋特执导电影《圣诞总动员》。收到邀请后卡朋特向萨尔金德要求100%的电影把控,100%的剪辑,以及作曲。作为大厂制片,萨尔金德拒绝了卡朋特的要求。这件事也侧面说明了卡朋特在大厂制片时代的水土不服。
有了这些背景的铺垫,我们就能够更好的理解卡朋特想要在《极度空间》中想表达的。《极度空间》中,外星人入侵地球,通过科技掩盖自己的相貌,使地球人无法察觉外星人的存在。主角Nada在获得了一副能看见事情真相的墨镜后说服好友Frank一同带上墨镜,进入外星人基地,毁灭迷惑人类的无线发射器。
当Nada带上墨镜时,眼前的世界显露出了原本的样子,或是如齐泽克在《变态者意识形态指南》中指出的:墨镜让Nada看到了意识形态。带上墨镜,广告牌上便是触目惊心了大字“服从”;纸币也变成了写着“THIS IS YOUR GOD”(这是你的神)的白纸。这样的安排是卡朋特对于80年代美国消费主义的讽刺。人们所在意的只有金钱。
当Nada带上墨镜,电视中的主持人都变成形似丧尸的外星人形象。当小部分认清事实的人类通过电视传播思想时,电视前的观众却感到头痛,不能理解电视中的思维。在本片中,大部分的人类都被外星人所迷惑,沉迷在电视节目和指甲油广告之中。这是卡朋特对于80年代电视,电影业的不满——从业者都如行尸走肉,没有自己的思想,也是对沉溺于流行文化中观众的不满。
电影中,看见真相的Nada想让好友Frank也戴上墨镜。Frank不肯,两人便打作一团。这场打斗没有任何特殊的动作变化或者武打设计,让观众看起来感觉格外长。
这段打戏让我想到《理想国》中的故事:人类生活在昏暗的山洞里,能看到的只有物体的影子;其中一人走出了山洞,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回来告诉伙伴却无人相信。《理想国》里的这个故事是用来更好地说明哲学家的地位的。哲学家通过思考看到了社会,人生的本质,但是普通人却毫不关心,还骂哲学家们是异端邪说。
在本片中,Nada的角色就类似于一个哲学家,他通过墨镜看到了世界的真相,但传播真理的过程却甚至难过发现真理。这也是卡朋特想要表达的,对于人们不接受更有内涵作品的悲哀。我们甚至可以将卡朋特代入角色,他自己似乎就是Nada。电影开头Nada进入城市找工作却四处碰壁,这就像是进入80年代电影接连失利的卡朋特本人。
这部在1988年上映的电影讽刺了80年代中美国的消费主义,空洞的文化,和无脑的观众。它也一定程度上反应了导演卡朋特在80年代的境遇。我们所要反思的是,这部电影所讽刺的东西在今天依旧适用吗?
失业青年发现世界处于被异族媒体洗脑的反乌托邦之中,于是奋起反抗。55分钟左右有一段近似长镜头的经典对打,非常nasty。地下集会和被抄窝这段会让人想起V中的相似桥段。
2.5。重看節奏好慢⋯針對意識形態機器、虛假意識的直白批判,直接扣在雷根政權;可是同時又以複製著雷根政權對外戰爭路線的藍波式掃射,對付毫無發言主體性的外星人們,主角也以十分老派的逃避主義、個人主義英雄(工人階級)形塑,一口充斥性別主義的言語羞辱,噴在「醜陋」他者臉上。覺醒墨鏡。Kurt Russell式反英雄——狼狽與笨拙——的一個高峰,如:反浪漫,主角與紅髮女郎(Meg Foster,如Lauren Bacall有著Village of the Damned那些邪惡小孩或者Cat People的Nastassja Kinski的眼珠,構成的類外星人詭異形象)疑似將擦出愛情火花,但第一次被打下樓,第二次碰上爆炸,第三次發現她是反派;垃圾車翻找墨鏡;跟黑人buddy打架的白痴段落(飾演主角的這位本身是摔角明星),打超久,只為逼對方戴墨鏡⋯某種bromance的滑稽感。
当十岁的我看完《世界未解之谜》和那一期讲UFO的《新闻调查》后,上露天公厕都会抬头看看天空。当十四岁的我把自己关在屋里连看了三季《X档案》后,在人群密集之地,总会下意识的去看每一个人的耳朵。到现在,我还在想:妈的外星人快来毁灭地球啊~
用科幻的外衣去影射现实,失业青年发现真相毅然决然地化身铁血战士拯救世界的段子看上去如此熟悉,卡彭特在结局还好好地拿自己开涮了一把;虽说那个影响走势的节点看上去有点太顺畅而显得生硬,但这种令人皆大欢喜的结局真令人爽得很。
主题延续了《天外魔花》式的对于被“渗透”和被“操纵”的恐惧。尽管很多细节停留在只言片语的阶段,但作为科幻动作片,完成度让人满意,男一号的塑造让人信服。
4.5卡朋特扩展了1984的极权主义主题,反而将八十年代末泛滥的消费主义进行了结合,以一个对资源过度浪费的阴谋论来统领这个外星人入侵地球的故事,其实通过眼镜这个物件,我们很容易发现背后的讽刺的意义,和外星人的战争比起来,更加困难的是人类自己之间的达成共识吧,所以那段打架戏拍了那么长时间,媒体在传播着虚伪的话语,电波控制着人脑,卡朋特对媒体价值的批判同样是深刻的,最后的封闭空间中的战斗让观众也看到了卡朋特标志性的剧情设计,不管是十三号警署还是《怪形》的科考站,《极度空间》中的地下迷宫同样能发挥幽闭空间恐惧的最大效能,不过《极度空间》中插科打诨让严肃科幻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卡朋特老爹的阶级斗争科幻大电影,何其滴销魂啊,哈哈哈。
讽刺资本主义和消费主义,但讽刺得过于直白,真正好玩的是街机一般的拿枪扫射外星人的畅快感。顺带一提,只有我觉得这片子有很强的同性恋意味吗?黑人出场时的粉色背心,与男主角的深情对视,两人漫长的互殴过程,同住酒店,最后插足的女第三者还是个可耻的叛徒。
想了解美国中产阶级,就看伍迪·艾伦,想了解美国蓝领阶层,就看罗伯特·奥特曼(或者卡佛),尼玛想了解美国失业人士、进城务工人员都在想啥,就得看约翰·卡朋特啊。哈哈哈
有些科幻乌托邦。戴墨镜突然觉醒的男主感觉自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于是开始了反抗之旅,最后还是没能改变世界。故事非常简单,也没有什么特别惊人之处,好在很有隐喻效果。在没有清醒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周围人是人是鬼,亦或是外星人,就连你最信任的女人也会背叛你。就算你知道一切真相,你就要反抗吗?还是适应大环境,装糊涂?反抗的话实力不够肯定被灭,没了你地球照样运转。女主眼睛的确像外星人。
虽然有些地方非常糙,但不得不佩服卡朋特的想法真的很酷,戴上墨镜就能辨别是谁要把人类洗脑毁灭地球,所有的广告都变成“要听话,闭上眼,等死吧”,还启发了黑客帝国呢,就问你怕不怕!然后@陀螺凡达可 短评里的问题,齐泽克说过的,俩人为啥互殴那么久,因为接受真相是艰难并痛苦的(大意)😂
很直白很浅显的批判,但卡彭特是第一个这么拍的。作为一个备受群众喜爱的人民艺术家,卡彭特对于无产阶级的政治正确的迷信显然妨碍了影片的批判进入更深的层次。当然这片子本来就是拍给红脖阶层看的。不过影片最大的问题仍是,现实中更本不存在“他们”这个敌人,催眠与被催眠的都只是我们。
所谓的怪物就是个丑陋的资本家,只是在这里反映在了外表上,科技发达。人类是个无产者,艰难地抵抗资本主义的剥削。故事想法不错,铺垫太长,也讲的不深入,细节没到位,其实是搞笑片来着的吧
仍然想不通两个男主互殴那段为嘛那么长...
多数自以为是的电影学者面对大众传媒的影响力就像特么的戴了墨镜的黄毛儿一样
哈哈哈 So wild!即使是烂的地方都烂得那么有范儿,这算是一个时代的魅力了吧……
《看的恐惧》,世界其实不是你眼中的样子。卡朋特难得在片中放入些许黑色幽默的星点,肉搏甚至比结尾世界还原本来面貌的真相揭示还要有趣。对日后具有相同救世主气质的matrix也有影响。
事关人类生死存亡的关头,导演让两个大老粗打了7分钟的架。
反乌托邦题材,剧情疯疯傻傻,动作版的《一九八四》。但从另一个视角来解读可以说是双重嘲讽!也就是说社会底层的民众一直是用有色眼镜看着有权有钱的人!有权有钱的人都是如同外星人一样存在!控制着底层民众。PS:为戴眼镜一事,两哥们居然上演兄贵摔跤。。。笑喷~~~~
3.5。第一部卡朋特。资本主义焦虑、反向殖民思维、极权控制的1.0幻想甚至带有仇富和反智色彩的社会意识杂交产物。所谓“They live,we sleep”,局限性无疑在于They和We的分立,但对Live和Sleep浅白大胆的呈现足以带来最直观的冲击力。B级属性真是双刃剑,决定了制作上被后浪超越的必然,也决定了气质的无法取代——和早期的范霍文一样,那种放任恶趣味于开创性奇观中自由飘散的气质,为他们所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