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影
  • 电视剧
  • 美剧
  • 韩剧

 无尽

缺集或无法播,更换其他线路.

 优质

缺集或无法播,更换其他线路.

 非凡

缺集或无法播,更换其他线路.

牺牲

HD中字

主演:厄兰·约瑟夫森,苏珊·弗利特伍德,艾伦·埃德渥,古德·吉斯拉德提尔,斯文·沃尔特,瓦莱莉·迈蕾丝,菲利帕·弗伦岑,汤米·谢尔奎斯特

类型:电影地区:其它语言:其它年份:1986

 剧照

牺牲 剧照 NO.1牺牲 剧照 NO.2牺牲 剧照 NO.3牺牲 剧照 NO.4牺牲 剧照 NO.5牺牲 剧照 NO.6牺牲 剧照 NO.13牺牲 剧照 NO.14牺牲 剧照 NO.15牺牲 剧照 NO.16牺牲 剧照 NO.17牺牲 剧照 NO.18牺牲 剧照 NO.19牺牲 剧照 NO.20

 剧情介绍

牺牲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评论家亚历山大(厄兰·约瑟夫森 Erland Josephson 饰)在瑞典的家中庆祝自己的五十岁生日,年幼的小儿子刚做完咽喉手术不能发声。两人在静默中种下一株树苗期待它生出绿色的枝叶,然而就在当天晚上,电台广播了一则发射核导弹的消息,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绝望的亚历山大向上帝祈祷不要发生战争,甚至他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来阻止世界末日的来临。期待世界重生的亚历山大在心力交瘁的情况下,烧毁了自己的房子。在熊熊大火中,亚历山大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小儿子来到岸边继续为他们共同栽种的树苗浇水,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苏联著名电影大师安德烈·塔科夫斯基生前执导的最后一部杰作《牺牲》,荣获1986年戛纳电影节天主教人道精神奖在内的四项大奖,并提名金棕榈奖最佳影片,于1988年荣获第41届英国电影和电视艺术学院奖最佳外语片。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亲心唤我心幽灵狗狗第一季象限之眼鬼娃回魂日本诞生坏小子矮人怪2国王理查德极爱2023致命请柬维琴河第六季学警旋风撒旦定居点我的法定老公老大豆蔻年华致命追捕十二生肖百变天使鬼娃恰吉 第二季所有的不眠之夜土京盗宝记1964屠杀报告壮志高飞

 长篇影评

 1 ) 塔氏是救世者还是逃世者?

经典的书写者是人。人是不可信赖的。那所以的经典都值得怀疑。千万别迷信,尽管它们是历史的。如果要盲信,圣经算一个,《老子》算一个。它们似乎没有“人的作品”的脆弱和局限。余下的一切都要冷眼旁观。
在电影里,塔尔科夫斯基却必须带着信仰看。不是它早已超凡出尘的缘故,而是缺乏信仰的人难以解读,也无法欣赏。就拿《牺牲》来说吧,为什么亚历山大要烧掉自己的家园?为什么他被家人认为是疯子而送进救护车?为什么他要去寻找邮递员(魔鬼)所说的“魔女”玛利亚?为什么做了玛利亚的情人就能拯救世界?问题的答案就在电影的标题——《牺牲》,是宗教奉献、祭祀的意思。只要我们每天都向日本树浇一桶水,终有一天这棵生命会复活。生命的意义与信仰联系在一起。这种无条件的奉献行为就是信仰。亚历山大(自知得了癌症的塔尔科夫本人)厌倦了和妻子、女儿日复一日过着令人满足而又绝望的小资生活,他怀着拯救“世界末日”的愿望,做了可怕的纵火举动,并期待着人类的新生。躺在树下的孩子代表着人类的希望说了第一句话:“人的开始就是语言,为什么?(《圣经》译为太初有道)”
在塔尔科夫的最后日子里,他不得不为自己的电影艺术做了断。选择与《乡愁》中多米尼科经历相仿的亚历山大做主角,塔氏通过他的喃喃自语、他的疯狂举动表达了自己对人类未来的先天下之忧。约瑟夫森回忆说塔氏常常真诚地谈起他对现代科技、核武器的忧虑,他复杂的天真对约氏的思想产生重大影响,直到今天犹存遗迹。我看到影片的末尾,亚历山大穿着道袍,黑漆漆的底色上着一个阴与阳符号,让我想到塔氏晚年对演员不做控制的导演方式,好像道一般让表演自生自灭,同时每一个演员又产生自己特殊的价值。他把重心放到意境表达上了,比如对古典美术、巴赫音乐的使用,传达出世纪末的文化怀旧情绪;塔氏简明的维密尔式的房间陈设,一窗一床而已;反映人类冲出精神教堂的黑白胶片的插入,都把塔氏的晚年心境与急着做总结的焦虑表露无余。
追求宗教画般的简约高贵的色彩,与尼维斯特出神入化的长镜头使用(如《七部半》中把塔氏的镜头风格说成是长久的凝视是恰如其分的,没有窥视、流览,而是如哲学家的眼睛一般缓缓观察),极佳地契合了塔氏的思想表述,成就了一部重要的堪称《乡愁》前传的电影(此片中他终于燃烧了自己。《潜行者》也相关)。我把这样的电影当成一种开放式的哲学谈话,从一开始对时间的感觉(总在等待真正的人生)、死亡、轮回的二人谈话(也许就是塔式幻想的与奥托所做的谈话),主角一个人独白的厌世、谴世,欣赏古典画作的高贵精神、祁祷——虔诚地转入对神的信仰,对恐惧的表达等等。我想,俄国人毕竟会向虔信投降的,他们深刻的救世论与向伯格曼致敬的瑞典小资性结合在一起。让我弄不清该把塔氏定义为救世者还是逃世者,抑或两者皆有?


附录塔氏与吉迪恩•巴克曼的访谈:“我也像戈尔恰科夫一样永远留在了意大利,似乎命运决定了要这样。安纳托里•索罗尼岑的死加深了我的宿命观。按我的设想,《乡愁》里的戈尔恰科夫和《奉献》里的亚历山大都是要由他来扮演的。他死于癌症,几年以后我也遭此厄运。”
“在国内从不考虑要花多少钱。我的主人公多半是弱者,我喜欢观察他们如何解决与动荡的社会环境的冲突,是退让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我的好朋友托尼诺帮助我设计了戈这个历史学教授,他的知己只有多米尼克,托斯卡纳居民眼中的疯子。他用世界末日吓唬自己的家人,把他们锁在家中七年之久。他始终寻求生命的意义,在他的观念中就是自由和狂热。另一方面他又像孩童般的好奇和敏感,他不像戈那样精神脆弱而且经历着深刻的生活危机,而很单纯、直截了当,并相信自己醒悟了的潜意识可以找到解决整个社会病态的出路。生活中的强者是那些能始终保持着童稚的信赖和直觉的信念的人。戈恰好缺少对自己的行为的信心,因此对多十分着迷。我认为自己是与土地、人民有着深厚联系的知识分子,我必须尽自己的最大可能创造出我们生活的时代的精神艺术。我尽量运用主观的逻辑——思想、梦境和记忆——代替主体的逻辑。”
“亚历山大是一位随笔作家、戏剧评论家和大学教师,他既体会过大恶(演RIII),也体会过大善(梅什金)。还有面对未来,以尼采专家学者奥托为代表,他说我恐怕不相信上帝。奥托说,不要伤心、不必苦恼、更不要指望什么。房子是塔氏电影结构的基石——代表亲缘、家人和世代的更迭。亚历山大的英国妻子阿德莱德(苏珊•弗利特伍德)当年无疑是个美女,也和意大利的尤金尼亚一样生活上未能得到满足,也穿着和她一样的潇洒服饰。她有一个成年女儿马尔塔(弗兰岑饰。前一次婚姻的产物),还有一个人物是此家人的医生兼朋友维克多(沃尔特)。他们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在户外饮茶或咖啡,彼此深深互相吸引。母女间隐含着为英俊医生争风吃醋的意味。电视机里宣布的战争并没有立即带来末日气氛,而是妻子的歇斯底里大发作,她裸露着的光滑双腿晃来晃去,发泄出她内心隐秘的恐惧和情欲:对医生的依恋、对女儿的醋意,对丈夫的不满。摄影机再次推向达芬奇的《博士来拜》,这意味着一件重要的事情就要开始了。亚历山大的主观黑白镜头展现的是他的末日景象,他如同一个造物主。”

2008年?月

 2 ) 牺牲(上):当爱使我们逐渐退化失去自由,我们也让爱成了燃尽一切的火焰

初看塔可夫斯基的影片仿佛是个奇迹,
暮然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房间的门口,
过去从没有人把这房间的钥匙交给我,
我一直渴望能进去,
而他却能进入其中,行动自如,游刃有余。

                                       ——英格玛·伯格曼

忧郁在塔可夫斯基的镜头中是生活的常态。似乎像是一种诉说哲思与谈论存在的必备武器。
而忧郁背后隐藏额情感是热烈的温柔的,疲乏的坚硬的,柔软的哲学的肉体与情感。
几乎在所有的文本与艺术对于“欲望与爱”的讨论都存在一种深层次的焦虑和词语的匮乏。因为相较于时间来说,欲望与爱并不是永恒的定义。
时间能够冲淡一切。
“爱就是束缚的极致,同时也是自由的极致。”在《雕刻时光》中关于《牺牲》的叙述,他将片中从始至终都存在的忧郁感解释为对于爱的永恒性的怀疑,以及人与人情感之间产生的矛盾与对立。这种矛盾与对立,就像是在享受日照般光明的同时,另一面必然朝向的是地狱一般的寒冷。

《牺牲》探讨的是爱与人的个性的阴阳两极。并且这种类似于两条相等波长的轨迹,在生命体的真实中共同存在:
一条轨迹是对于生存的追逐,需要规划性与积极性去推动希望的持续,从而维持好自我的生命力,而另一条轨迹是荒谬的虚无的,不断感受生命轮回的无意义,就像死一般的黑暗与语言无力感。勇往直前的斗志和在原地踏步的虚无,不断在同一个心灵当中发生反应、交叉、重合。所以幸福的或者关键的、重要的、悲惨的、无以复加的时刻,都会交替前来。
亚历山大的命运,别这两种光明与黑暗的势力主宰、鞭笞。
在面临内在世界的崩塌,面临世界末日的来临,人类该怎样保存希望?


A
忍耐

“用牺牲换取和谐主题,为何会触动我?是爱的双边依赖关系吗?
为什么没有人想到,爱只可能是相互的,其他形式的都不是爱。”

影片塔可夫斯基一贯的诗意之中展开。压力山大与自己咽喉手术的儿子在空旷的草原种了一棵枯树,并且提到基督教中的一则寓言:

东正教的一位修道士在山上种了一棵枯树,并且让他的以为弟子每天给这可枯树浇水,直到它成活,每天黎明十分,这位弟子带着一桶水出门,他爬上山给那可枯树浇水,晚上回到修道院。就这样持续了三年,有一天他突然发现那棵枯树开满了鲜花。

这则简单的寓言像一首开篇的小诗,简单却又引领了《牺牲》全篇的真理:世界上,有谁能够幸福的活着呢?人的心灵和所有的植物都是一样的,会突然性的衰竭,随着时间变得腐朽。唯独付出像寓言种的弟子那样非凡的努力,才能够撑起片刻希望,才能够获得片刻的幸福。

在塔可夫斯基忧郁的长镜头中,忍耐与静止是一种反作用力,对抗世界的变化。而这种元语言性质的镜头表现,所有的指示意义都在阐述一个简单而明显的事实,当你年逾古稀,当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对你失去了诱惑力的时候,生活的真相才会存在,才会显露出真是的面目。
这不是因为你自己的思维结构的改变,以及行为习惯的变化而变化的,而是命运一般的一种现实:从产生的源头开始,枯燥和无聊的痛苦,就注定不曾有过任何改变,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你是一位著名记者,写戏剧评论和文

你是一位著名记者,写戏剧评论和文学评论,给大学学生讲授美学,你还写散文。
但你却如此阴郁
什么叫阴郁?
你不应该这么悲伤,这么向往!
你不应该等待,
这是关键。人不应该等待。
“不应该等待?”谁说我在等待?
所有人都在等待。比如我,我一生都在等待。这一生,我感觉,就在火车站内等待着。仿佛我经历的人生不是真实的,而是漫长的等待。等待某种真实。

等待是忍受的一种常态。这就像《等待戈多》所揭示出来的生命终极命题,你所梦想的任何事情、那些诱惑的希望,外在靓丽的预约,做爱后的身体等,所共同推动的那种生命状态,永远也不会到来。而我们的生活却永远笼罩在“等待”的玻璃面罩之中,失去所有的主动权,进而被这种理想状态的生活目标,折磨的精疲力竭。


B
幸福生活所谓何物
“看透时空,预知未来是一种可怕的天赋,
注定要为自己的使命饱受痛苦。”

亚历山大的生日庆典,是对于一生的经验总结。作为一个典型的上帝的选民,坦诚罪恶的一生。当然,并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哪怕世界上最为神圣的人也是如此。
以前的人生,对于当下来说,也何尝不是一种原罪。玩弄过的激情,强烈与温柔;玩弄过的情感,分手与伤心;玩弄过的怎样用尽一切办法来展现自己诱惑的外表。哪怕是为了充实自己的思想,以及人生的维度,来进行行为和语言的设想。为了表达思想,将生命变成一种情感符号。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在场的空。
冷漠吞噬了行为的终极意义;疏离让外表成为一种虚无······
无论从哪个层面进行分析,亚历山大的一生也就是我们每个人所必须经历的一生,一种从内到外,双重性质失败的一生。这种失败是想要往更加深刻的人生进行超越的失败,是试图对于当下的枯燥与乏味进行彻底的翻转的失败。
当你决定,让另一个人料理你的生活,预测你的生活,决定你的生活,满足你的生活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遁入类似的空无。
在亚历山大海边的房子里,他有一段与作为医生的大儿子之间的对话:



睁开眼,阳和你都在~
睁开眼,阳光和你都在~
睁开眼,阳光和你都在~
睁开眼,阳光和你都在~
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很失败?

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很失败么?
不,为什么?
以前我也这么想,但是自从儿子出生,
一切都变了。随着他的成长,
我非常依恋他。但我也有困惑,
我想过一种更高级的生活,
我学了哲学,宗教、历史、美学,
结果却把自己关进了牢笼,还是自愿的。
但同时我很快乐,就像今天。
这种生活形态,延续了几千年的社会结构,都基于一个同样的原则:人们互相依靠,凭借彼此的力量减轻生活的奴役,从而实现真正的自由。
不再把指针指向自我的生活哲学,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语言方式:
人们会随之不再妄想自身,甚至将自己的生命目的当做子女或者他人的礼仪、生存、爱情、方法论等培训的媒介。
这是一种无形状态中的掠夺和施虐。
我记得在日剧《代笔作家》中中谷美纪为了反抗母亲的操控欲望,努力的为自己的生命做出决定。唯独挣脱,才能够获取生命中的精华,无论你采取什么样的生活方式。
但是这并不是真理本身,这只是获取真理的一种捷径。

那么,采用一种生活方式去挣脱以后会怎样?
在《牺牲》中,塔可夫斯基安排了玛利亚这个女性,来让亚历山大拯救灵魂。为了拯救他生活当中朝向地狱一般寒冷的一面。
深深的情欲与性的自我解救方式,最终带领我们走向的依然是一个越来越远的方向,直到对于活着的评判只能成为虚构的幻觉。所有的感悟和思考都会埋葬在对于幸福的希冀和歇斯底里当中。


C
距离
“她有多在乎别人,急于肯定自己的力量和攻击本能就有多强。
她无从洞悉真理,因而理解不了别人的世界。
但即便她看到了那个世界,她也不愿而且不能进入。”


爱是一种冷暴力。
当你爱上某个人,你会忘记那些陌生的身体,你会克服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当这种专一性以及冷暴力性质的自我封杀的情感,开始将自我臆想的各种可能性全部杀死,存储在一个狭小的维度,那么一次一夜情或一段激情韵事,只能算是漫长的渴望爱的虚荣的人生中的插曲。你绝对不会忘记一次真正的相遇,一见钟情就是一种暴力的行动。
 
阿德莱德的疯狂和专断,讥讽与嘲笑不断的去折磨着亚历山大以及每一个人,她精神上彻底的虚空与亚历山大的忧郁和敏感形成了强大的对抗力量。低贱与崇高究竟能够怎样在同样的空间进行共存?
愚笨的人完全按照“快乐——不快乐”的规则去鉴定,而智慧的生命总是按照理性的入世经验与精神的饥饿感,去达到优美与崇高的生命。



睁开眼,阳和你都在~
睁开眼,阳

我现在明白了,我根本不愿依靠任何人。
相爱的两个人,爱的并不一样,
一个是弱者,一个是强者。
弱者总是爱的不顾一切,毫无保留。
现在我感觉像是从一个梦中醒来,
经历了另一种人生。
不知为什么,我总是在抵抗,在斗争,
在保护自己,仿佛我体内有一个人在说,
不要屈服,不要赞同任何事,否则会死。
无论是谁一旦与某种自我主张的,个性主义的生命哲学相关联,就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这个世界的对立物,变成了他人纯粹的恶的无止境场域。
精神的空虚使得阿德莱德对待亚历山大,正如一颗每时每刻都面临爆发的恐惧的原子弹。同样也是她的偏执与强势,以一种生活受害者的特权,用所有的行为去导致亚历山大最后的悲剧。
 
所有自称是高尚的美丽的灵魂背后,都会事先建构起属于个人的自我的社会现实,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完全承受的住生活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
但是在这种受生活的苦难的被动行为同时,她在向外扩散自己的罪恶与阴邪。

 3 ) 如果久一些?如果再久一些呢?

这个话题我高一时仰望的一女生就写过。当时愤世嫉俗的语文老师要我们写自己想写的任何话题,于是我当时就写了两双胞胎闹内讧的家庭问题,这个女生就写了世界毁灭的问题。

人和人之间境界的差别一下子就出来了。

她在作文里面写的是彗星撞地球,很有可能发生的命题,直到现在我发现包括如今日日折磨我的Poe在内居然有那么多的人思考过这个问题,而我当时对彗星用处的认识却还只停留在骂别人“扫把星”的层面上。她写道彗星撞向地球,地球面临灭亡,于是人们纷纷回到家里和自己亲爱的人共度在地球上最后的时光,即使有过矛盾的人也温情地拥抱在一起,冰释前嫌。然后呢?我问她。字数够了,她说,而且彗星撞地球了,还有什么然后?都要一同奔赴黄泉了,自然没有什么然后了,只是当时我想问的是,在彗星撞地球之前,人们然后只是一直都温情地拥抱着么?在这知道自己将完之后,那段确定又不确定地等待时间,就算是一家人围坐在点着蜡烛的餐桌边,那种短暂不确定的暗黑的压力和恐惧,是一直紧紧地温情地拥抱在一起就能够解决的么?这位女生分明吊着胃口在写悬疑片哪。

好吧,彗星向着地球飞撞过来,速度太快所以人们还没来得及有太多的反应时间就灰飞烟灭了,那如果久一些呢?

我一直喜欢看有力量的故事,而在重压之下人与人之间力量通过各种手段的竞争写得漂亮的话尤为精彩,到最后这种力量释放的霎那更是让人有如醍醐灌顶。这种释放,可以像Flannery O’Connor那样充满肢体或言语上的暴力,可以像Williams写Blanche一样扭曲又可怜。而什么样的压力能比世界毁灭来得更大?如果知道世界马上就要毁灭,但是你还得等那么不确定多久的一会儿呢?前一分钟还在谈论真相的缺失和生活的不满的Alexandra跪在地板上,发亮的眼睛像受惊的鹿一样来回闪动,他的眉毛拧在一起,眉际却又被高高地扯着。“I’ll relinquish everything that binds me to life, if Thou does restore everything as it was before,”他说,“Just let me be rid of this deadly, sickening, animal fear!”是的,对的,我向那位女生问的然后就是要这一句,那种排山倒海的恐惧,是亲情的堤岸守得住的么?这位充满思辨智慧的Alexandra竟然要把最爱的Little Boy也奉献给神,只为了停止住眼前无法守住的恐惧。

只是Andrei Tarkovsky一直都是那么的严肃和凝重,那位女生所坚信的温情在Tarkovsky的手中变为的宗教的悲悯,以一种近似魔幻的方式Alexandra在女仆Maria怀抱中得到救赎,贯穿其中的是对于精神的信仰的爱,为此能够自我牺牲的升华。

但是我仿佛更喜欢看着这群人在得知核战爆发在即后的反应。他们坐在空荡房间里,脸上闪过电视的荧光,这时Adelaide忽然站起来,大声质问其他人,然后哭着嚎着乱成一团,每个人反应都把各自的故事说得淋漓尽致,这个时候电影的张力扩大成了戏剧,我完全可以说我现在看的是Sartre的No Exit,或是Man and Superman做梦的桥段。

就是这么短一点点时间,把生活压缩成了戏剧,那如果再久一些呢?

室友睡觉前有时会叹气,问“你说我天天看这种东西,有意义么?等到最后地球灭亡了,什么都留不下来。”我会很无语,问“那你能干嘛?”他也不回答。

我给大一小孩上课,跟他们讲Carpe Diem,要抓住时光,只是看着他们的脸我就觉得时光飞逝,可是连根丝都没抓住。消亡的压力拖得太久,反而令人厌倦。如果像室友那样去想最后的问题,不会让人打起精神来,反而我会看到自己像表演烦透了的小丑一样,把手里转了无数次的球一个个狠狠地扔到观众席里面去,还有那个高帽子,还有那个红鼻子。我不知道最后要保留下来什么,我的室友他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学生里面有多少人知道,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

每个人都可以憋足了气力换来一次花火的绽放,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隐忍?

我看到Tarkovsky在微笑,他是对的,他一直在提醒人们,只是他的答案,他的悲悯,我感受不到。

 4 ) 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

按塔可夫斯基作品时间线在近两个多月把他七个长片都看完了,吭哧吭哧每一部都看了2-3遍,模模糊糊地有些感受,甚至自己的感知都被打开了很多,虽然看不懂但大受震撼哈哈哈哈,前面几部都mark完了,借最后一部长片《牺牲》,哔哔一些想法。

《牺牲》结尾的时候,小男孩继续每天浇着那棵干枯的树,老塔系列的作品结束了,而且老塔拍完之后几个月就去世了(54岁),在慢慢能感受到他的一些美学表达之后,随着《牺牲》的结束,觉得有点伤感。老塔拍《牺牲》的时候已经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部长片,影片男主在充满恐惧的世界里,通过“牺牲”自己,向神来换取一个没有罪恶的世界。牺牲是一种宗教情节,是寄托,是传承……如同《乡愁》里疯子多米尼克对安德烈的精神引导,安德烈从疯子那里拿回蜡烛后,在某个精神抽离的时刻,荒芜的(内心)环境里衣橱上镜子敲击内心的时候,在镜子中看到的自己其实是多米尼克,一种对于他人(多米尼克也是信仰的引路人,像《牺牲》中邮差的角色一样)信仰层面真正的理解之后用蜡烛(“蜡烛”的存在是“神”的存在)实现自我救赎。那个拿着蜡烛来回走的长镜头,表达出了整个人生,也是老塔自认为一生中拍的最好的一个镜头。

结尾小男孩日复一日给枯树浇水,继承了男主牺牲后的意志,是对这个世界无穷的希望,老塔说是把这部电影献给他的儿子。从小接受无神论教育没有宗教体验的我无法理解影片中宗教意义上这种牺牲的意义,这种个人或者是“救世主”(男主)的自我牺牲,是否能换来现世意义上对苦难的拯救,我心有存疑。对于“这个世界会好吗?”这个问题,我仍然愿意认可老塔对于信仰所表达的“相信”的力量的。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去相信这个世界会变好,那它就会变好。如果还有人愿意希望自己的亲人朋友能更好,那这个世界就会变好。

影片结尾拍着那棵树镜头缓慢上升,会想起与老塔第一部长片《伊万的童年》开篇缓慢上升拍摄树的镜头相呼应。树是伊万梦的开始,梦中有布谷鸟叫,有妈妈,伊万从树上飞翔、坠落(坠落的情节也同样在老塔《安德烈·卢布廖夫》的第一部分出现)、梦醒进入战火纷飞的现实,而伊万死后与同伴追逐嬉戏跑入树的身体也是梦的结束。树在宗教里有特殊的含义,貌似是指“人类整体生命”。感觉有一种生命的回归,也许这种牺牲并不能改变什么,在伊万那个年代之前也有人同样选择牺牲,但还是没能捍卫住伊万的梦,灾难总是轮回,但老塔这些人依然相信某些东西,依然继续给树浇水,虽然树至今也没有开出花。

《伊万的童年》

老塔《牺牲》里面的树也让我想起伯格曼的《处女泉》里面的那棵,一段长镜头画面中只有那个农场主和一颗孤独的树,左右反复摇,最终摇断,意味着信仰的坍塌,结尾靠神迹的降临喷涌出泉水重建信仰。正巧老塔的《牺牲》是在瑞典跟伯格曼的团队合作的,有一种伯格曼挖断的那棵树被老塔重新栽回来的感觉就哈哈哈哈哈哈哈……

《处女泉》


此外在《牺牲》中看到老塔其他电影里常常出现的意向,比如

“洗手”,在男主找玛利亚结合(意为母子,并非性爱的好吧,翻了翻看到有些热门短评真的离谱啊!)的夜晚,因自行车摔倒手上的泥,玛利亚给他清洗时的特写,同样场景在《飞向太空》里,在男主的梦境中与他的母亲和解的一幕也是出现洗手,然后在大段没有对白的梦境中,男主如婴儿般有点磕绊地吐出两个字“妈妈”。引:洗手在宗教中是有特别的含义,出埃及记17-21: “耶和华对摩西说:’你们也要用青铜盆和青铜盆作洗盆, 要洗在会幕和坛的中间,你们要把水倒在因为亚伦和他儿子还在那里洗手洗脚,进入会幕时要用水洗,不可死;要到坛的旁边去献祭,献烧所以他们要洗手洗脚,使他们不致死亡,这对他们,乃至他后代的子孙永远是一个法令。‘” 睡觉前要洗手这也是宗教说法的一部分。

“打翻的牛奶”,充满核威慑恐惧和震颤的房间之中,一罐玻璃瓶的牛奶从跌到地上,瞬间铺满一地。牛奶在之前的《安德烈·卢布廖夫》中,一个圣徒被射杀之后,水里飘荡一缕白色的牛奶,以及《乡愁》中梦境里有一个镜头女性亲吻着别人的靴子,旁边一瓶翻倒不停往外流出的牛奶。震动的玻璃杯标示了侵人家庭的无形震颤,这与《潜行者》影片的开头的作用一样。而奶是宗教的,它象征基督的纯洁、丰富及有力。我突然想起了我非常喜欢的左小祖咒的一段歌词“小小的事情已经发生,我的生命没活到完整,只要牛奶是白色,那我就还是我,小小的事情不再发生,我的生命就可以重生,请让牛奶还是白色,请让我还是我。”对牛奶的理解又多了一点点,对左叔的爱又多了一点点嘻嘻。


然后还有很多老塔的电影里常出现的能留意到的意象:

水(几乎遍布老塔所有的电影,印象最深的是伊万里映着照明弹的明晃晃的水面、卢布廖夫里飘荡牛奶的溪流、飞向太空里开局水草一段的特写以及索拉里斯水面的不同情感变化、镜子里的雨、潜行者里废弃工厂的积水、乡愁里面诗人焚书后躺着的那个小山涧以及拿着蜡烛走动的池塘)

马(《压力机和小提琴》、《伊万的童年》——啃食散落一地的苹果、《安德烈·卢布廖夫》——尤其是那匹在教堂中发生的屠杀后飘起了雪一匹白马走进教堂然后离去)

鸟(《镜子》里树上的鸟飞到小男孩头顶,小男孩伸手抓住了鸟,然后一个转场到中国的70年代的纪录片的片段。真的刁爆了~ 以及镜子里面垂垂老矣的男主在病床上张开手里面是一只鸟,抬手释放,鸟重新飞走)

蜡烛(飞向太空里打翻到地上的烛台、乡愁开头教堂中的一群蜡烛以及打开衣服时从身体里飞出的一群鸟 乡愁多米尼克传递给男主的蜡烛)

狗 (卢布廖夫里面被主人无缘故活生生打死的狗、飞向太空里男主妈妈养的那条狗、潜行者里面的狗、乡愁里面多米尼克自焚时不安的狗…给我的感觉除了卢布廖夫里面那条有点特殊以外,其他的狗的表情和状态都似乎像是比这个世界更高维度的一个观察者和守护者)

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一种人与人之间理解的可能性,一种生命的轮回。

 5 ) 日趋世俗化

前几日看了已故俄罗斯导演塔可夫斯基的《牺牲》,一部压抑的、带有强烈宗教情感的电影,充满对当代文明的深深忧虑与绝望。其中有男主角与女仆玛利亚交合的片段,似乎象征人与神的结合,寻求灵魂的安慰与救赎。

最近在看的一本《妓女与文人》,提及远古时期的宗教祭祀活动中,就提到男女交合的内容,人们相信这其中包涵着某种神性,象征着人与自然、宇宙、永恒相结合。

当代文明的工具理性,让人只相信理性所能证实的东西,但无论是宗教信仰还是科学信仰,都是超验的,最根本的基点无法用逻辑推演去达到。

人的存在是灵与肉的共存。就像远古人对性爱的认识,不仅仅只是一种肉欲得以满足时欢愉,还意味着一种与永恒的结合。灵与肉的共存,这或许是一种平衡的存在状态。

工具理性隐含着价值基点的狭隘化的倾向,核心就是人类中心论,世界是被人类要求的对象,而忽视了人只是宇宙存在之链中的一个环节,实则是被要求的,忽视了人必须要承担的义务。就像人在性爱的欢愉中很少会想到,这欢愉只是上帝(或是规律)赋予人的,让人总是拥有繁衍行为的动力。而人却越加狭隘地以自我为中心,曲解这意义(当然这意义或许也是被我曲解的,它本身一定包含更多的内容)。

人类行为日趋世俗化,就像远古蒙昧时代祭祀中,与巫女的结合,而现今开明时代,巫女不在了,只剩下妓女了(有研究称妓女起源于远古时代的巫女)。这倒是人类精神行为日趋世俗化很好的象征。

蒙昧的时代的人类反倒拥有更宽泛的视野,虽然这并非是有意识的,而理性文明的时代,反倒让人的视野局限于自身。

 6 ) (ZZ)中国电影思考:谁还需要塔可夫斯基?

编者按   北京国际电影节虽已落幕数周,但其展映的塔可夫斯基电影作品,以及北京观众对这些作品截然不同的反应,却值得细细玩味。日前已故导演吴天明的《百鸟朝凤》以制片人方励的“一跪”求得更多院线排片,影市的过度单一化引起了人们的警惕:我们的电影市场是否为了票房,过于容忍垃圾快餐?过于苛待诗意表达、个体探索和真诚拷问?过于压缩后者的生存和展示空间?仅仅因为后者的观众比前者的数量少吗?那么这种“少”的观众,是怎样的观众?为了这样的观众、这样的电影,建立专门的艺术院线是否已需列上日程?   冗长晦涩的大师?   电影导演塔可夫斯基在他某一天的日记中写道:“晚上我看了科克托的《奥菲斯归来》(电视)。大师都到哪去了?罗西里尼、科克托、雷诺阿、维果在哪里?大师们——他们的精神贫乏吗?诗歌到哪去了?钱,钱,钱,还有惧怕……费里尼害怕了,安东尼奥尼害怕了……无所畏惧的只有布列松。”他热爱布列松的《乡村牧师日记》、《少女穆谢特》,伯格曼的《冬之光》、《野草莓》、《假面》,还有黑泽明、卓别林,和沟口健二。他书写着“精神”、记忆与“诗”,而与他的“精神”、记忆与“诗”的语言相反的,是“钱”与“惧怕”。他说,“电影从来不是一种职业,而是一种道德行为”。   天哪,在“艺术无关道德”的言语逻辑中,在“电影工业”的资本逻辑中,在“极权社会”的惧怕逻辑中,塔可夫斯基简直是反艺术、反电影、反社会的典范。我的一个电影朋友在看完塔可夫斯基一生中的最后一个作品《牺牲》(1986年)后小声跟我说,“这也算大师吗?冗长晦涩的大师?”这个提问式的表达非常坦诚,正像那些中途就离场的人,忠实于自己的内心,选择承认心中神坛的溃散。   这已经不再是那个排着队购买西方文艺论丛的“八十年代”了,人们不再惊慌于那些未可知的精神深度,不再掩饰自身与“杀父娶母”的俄狄浦斯、弗洛伊德的隔膜。那个51000人手捧《存在与时间》精神极度贫乏的时代景观已消弭于参差多态的此刻世界。尽管于这片土地,参差多态的此刻是艰难的,但也有越来越多的人,从这不安的土地里长出自身的语言,选择忠于自心的真实,坦承一种物的躁动。在此刻,塔可夫斯基那里的物与精神的紧张对峙已渐次模糊。而“大师”,这个最初是尊称佛祖、敬称德高之僧人的名号,本就与实在界的众生拥有着现实的间距,无论落在哪个活人身上,都是可怖的神话。好在,塔可夫斯基已经逝去。这个名字,在他独有的时光与时间中,已承得起任何世代的不屑、不恭,甚或忽视。   精神与诗的单独者,在现实中相遇   塔可夫斯基,让那些偏执于精神与诗的单独者,在现实中相遇。他们数量不多,但也足够了。这里,我也没法掩饰我对《牺牲》的喜爱。这是一部让我通彻、清醒的片子。北京国际电影节非常规的密集放映让我有着生理性的困倦,怪异的是,塔可夫斯基的《镜子》是对我的一次叫醒,而《牺牲》让我全然醒来。我喜悦于坐在那些安静的、留下来的人群中间。大片林地,是最初的时间。风通过草地的声响,纯粹。火裂木质,脆响细索如神谕。六岁的小儿子躺在他们一起栽种的枯树下,望着天,问:“开始的时候就是语言,为什么呢,爸爸?”这是《创世记》的“太初有言”,这是约伯或者亚伯拉罕的献祭,也是塔可夫斯基留给这个充斥着核爆与战争的世界“最后的信”。他在“信”的结尾说:献给我的儿子,希望他拥有希望和信心。   在豆瓣电影《牺牲》的条目下,有3035人做了标记,其中约有2600人喜欢这个有着149分钟的电影。在1013条短评中,看见我的朋友围马说:“大师级闷片是用来催眠的。偶尔看部,足以自窥局限和无知。第一次看老塔最后一部作品《牺牲》,难以企及的有力道。深沉的镌刻诗化,将人类伤痛浣洗成孩童和永恒的初生。天地融于水火之间,生灭轮回始于人心。留着这一份遗言,足以回光返照。”而观看《牺牲》,之于围马,更私人的结果竟是,他在看电影的过程中有了一个神奇的触动,那就是下周要请他爸妈来京,带他们一起玩。他说,“这份告别信太有力量了。”他感到整个影院都在震动。   而更多震动人心的记录来自陌生人,那些字句标记着每一个真实的个体与塔可夫斯基《牺牲》相遇的那些令人震颤的时刻。通过阅读,我与他们凝结,彼此照见:   “那些美哪去了?自然的魅力哪去了?花园里留下的,只有被侵犯过后的痕迹。”这是主人公亚历山大在林地中的絮语,他把人类生活描述为“侵犯”。   “所有为生活所不必须的就是罪恶。这是对安逸的宣判。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全部的文明,由始至终就是建立在罪恶之上。我们达到一种不和谐,一种物质发展与精神发展的极不平衡…… 你明白,我们可怜的文化,或是说,我们的文明,它患病了。”塔可夫斯基留给世界的诊疗书在林地的风声中开散。   “烧完房子后,看着他被送进白色十字车自己爬出来,又进去,又出来,自己又进去,很是不忍。最后看到孩子安好,去淋树,能开声说话,总算还有希望。”这个不断从车里爬进爬出的场景,我也记忆深刻。揪心,再一次。   “《牺牲》像是一份礼物,同时也是一份祭品。”是的,也感到被馈赠。   “默祭:面对世界,应不发一言,以往祭生。”不发一言,此刻。   “好看得要疯了。……晦暗,光线被一点点抽走。天要黑了。天亮了。葫芦庙着火了。时间开始时是水。”知觉意识如此准确地抵达,想必是个细腻的姑娘吧。   “如果每天做同一件事,世界会悄悄地变化。”“不断地给一棵快要枯死的树浇水,这棵枯树必会重生。”这是信的力量,如同箴言。   “对于表达不可表达之物、之情不容置疑的精准和笃定,我确信这就是安德烈·塔可夫斯基永垂不朽的能耐。”不可表达之物,不可表达之情,在言说与不可言说之间。   “自然光摄影令人惊艳,而故事本身更像是一个慢速讲述的隐喻。高度弱化的情节似乎被美学特质所压制,有些困惑这是更接近还是更远离电影的本体呢?”这个问题本身的精神性就让人愉悦。   “镜头运动严肃圣洁得一塌糊涂,置身太初之境,场面调度形式感强得更像戏剧。屋子烧空后女人瘫在水洼边,顿时代入一种献祭的哀伤。马太受难曲。”严肃圣洁,对,就是这样。于今世,“严肃圣洁”,到底还有没有自身的位置?内心的庄严,因稀少而珍贵。   “水,既是生命也是死亡,或者其实它什么也不是,它只是一种密集,一种流动,一种宁静,一种最根本的期望。它是墓穴也是子宫,它是柔软,是睡,是安息本身。牺牲或献祭,能否让一切回到原初?能否让恐惧和荒唐熄灭,重归初诞时的宁静?无论如何,最后的光芒并不来自于太阳,而是粼粼波光,这就说明一切了。”塔可夫式跃动的句子,也在闪光。   “这是创造者的末日情节,也是哲学论文——尼采式的绝望,自由意志的沉沦(日本、澳洲都像是逃走和示弱),语言学转向。最惊人的还是他用这么高的强度坚持自己认为必要的艺术形式,神圣的戏剧感,就像结尾用椅子搭出的积木,以及大火。这是创造者的自由,是他给出的希望和安慰,像宗教和酒一样。”激动人心的揭示,如酒神宣谕。   “三博士来朝、约翰福音、核战。80年代末的患病导演将疾病的隐喻投射到世界战争的担忧……”宗教画,经文,人类共有的困境照见命运。   “镜头从(达芬奇画作)托举乳香的博士一路向上,略过圣婴和圣母,最终落在一棵树的树冠上,正与正片第一个镜头中亚历山大和他的儿子手植一棵枯树相连。伴随着镜头移动的,是巴赫最著名的作品《马太受难曲》中的女中音咏叹调《我的神,由于我所流的眼泪,请垂怜我》。通过展现这样一幅图景,影片的意味其实已经在隐约之间渐而明朗起来:《牺牲》所讲述的,其实是一个现代背景下的古老故事,一个视受难与救赎为一体两面的信仰寓言。”以言语描述镜头连接起的画作中的树冠与父子二人手植的枯树,还有巴赫的音乐,意义在这些言语的描述中再次降临。   这些由塔可夫斯基的《牺牲》带来的汇聚,拥有着精神的通路。这样的连接也近于诗。这次汇聚使我明白,对言语深度的偏执,对精神性的迷恋,虽稀见,却并不单独。在此刻世界,在资本的逻辑与惧怕的逻辑之外,总有一些人,正源源不断地,汇聚于塔可夫斯基的精神、记忆与诗的逻辑之中,像那些在影院中睡眠的人一样,安然于塔可夫斯基所创制的时间。他们在“索拉里斯星”上,彼此需要。 孟潇

 短评

@新华,画质太差,没有睡去是最大的胜利。全片笼罩着世界末日般的压抑。死亡与新生。塔可夫斯基生命的挽歌,天鹅的绝唱,仍然是一位艺术家对自身与世界发出的疑问。只有塔可夫斯基的电影才配得上巴赫的音乐,伯格曼还差点。

9分钟前
  • 把噗
  • 力荐

老塔最奇巧复杂的一部片子,充满了祷告与爱,在我们因孤独而回避生命中的一切奇迹的时候,圣灵的风吹起,让我们苏醒与复活,我们终有一天会成为一棵枝繁叶茂的花树,到那日来时,求那火烧尽囚禁灵魂的错视空间,让我们紧紧拥抱,再不分开。

12分钟前
  • 🫀Psyche
  • 力荐

老塔遗作,1986戛纳评审团大奖。1.绝望,祈祷,信念,献祭,牺牲,希望。2.影调和色彩变换,灰暗阴冷的画面散发如临深渊的末世气息。3.微缩房舍同[乡愁],神迹展露(浮空圣交)似[潜行者]。4.老宅燃火的长镜惊为天人!5.结尾希望之树,想及[雾中风景]。6.由伯格曼班底资助拍摄。7.独白话唠后接戏剧化。(9.5/10)

15分钟前
  • 冰红深蓝
  • 力荐

其实老塔要说的话很简单,我们这个世界,不能更好么?

16分钟前
  • 胤祥
  • 力荐

符号繁多,语言晦涩,但主题并不难懂,特别是当你对基督教的拯救和末世论有所了解的时候。我们可以把《乡愁》看作是彷徨和求索,而把《牺牲》看作是坚定地回答。这部电影完成半年之后,塔可夫斯基就去世了。

18分钟前
  • Xinyang
  • 力荐

再看《牺牲》。死亡气息(完成此片后不久塔去世),宗教救赎隐喻(达芬奇画《贤士来朝》、玛利亚与羔羊)。戏剧色彩,母亲歇斯底里;突发暴力瞬间。用滤镜,压抑或漂白颜色,几近黑白。开篇九分多钟长镜头,全片115个镜头。声音果然很引人注意。用巴赫《马太受难曲》。在伯格曼所居法罗岛附近拍摄。

20分钟前
  • 黄小邪
  • 推荐

1986年戛纳评审团大奖,老塔的遗作。迷你房模似『乡愁』,浮空性爱同『潜行者』,屋子着火后的长镜头令人震撼,老塔在黑白和彩色之间频繁切换,阴暗房间中的众人寂静如画,浅谈着不合常规的往事,清冷的环境描写营造出了有如末世到来般的绝望。他是疯子,是真正的诗人。|结尾树升镜头与『伊万的童年』构成生命/创作循环。

25分钟前
  • 糖罐子.
  • 力荐

看完《伊万的童年》再看《牺牲》,一首一尾。在5K的Mac上看19G的蓝光版画质太好,加一星。“万物起始就有了语言,而你却沉默得像条鱼。”搜集事件的收藏家-邮差。

27分钟前
  • Eco
  • 力荐

只说我看懂的部分:回归童年,舍弃自我,展现神迹;用戏剧式极简表演解构复杂剧本;延树木伸展方向上摇与俯瞰大地和微缩房舍的对比镜头;由自言自语、思辨,直到放弃语言;标志性横摇中保持平衡构图,甚至成为半环形运镜;结尾长镜头和所有镜像的运用都太牛逼,远远超越其他导演。影调纯净,音效完美。

30分钟前
  • 蜉蝣
  • 力荐

找到一个《牺牲》的新版本,字幕好多了,于是又看了一遍,终于理解了整个剧情。我愿意把中间那段核战争的情节理解成一场可怕的梦。仍然有缓缓移动的长镜头、若有若无的声源不明的声音,比前面几部片子少了一些诗意,多了一些舞台剧式的场面调度。与《乡愁》一样,这部片子充满了老塔的宗教情结和终极关怀。

34分钟前
  • 卡列宁的微笑
  • 推荐

这是创造者的末日情节,也是哲学论文——尼采式的绝望,自由意志的沉沦(日本、澳洲都像是逃走和示弱),语言学转向。最惊人的还是他用这么高的强度坚持自己认为必要的艺术形式,神圣的戏剧感,就像结尾用椅子搭出的积木,和大火。这是创造者的自由,是他给出的希望和安慰,像宗教和酒一样。

35分钟前
  • 57
  • 力荐

为了生命,他必须牺牲,那怕是选择死亡。为了希望,他必须绝望。亚力山大在死中才看到了生,就像那棵树苗,只有在大地的气味中才能触目天空的临在。而亚力山大那怕是这般绝望,却也是热泪盈眶的。

36分钟前
  • UrthónaD'Mors
  • 推荐

我们寻找朋友,爱人,母亲,故乡,在陌生的人群中享受关注,喜欢,收藏,分享。这是你们的浪漫快乐悲伤失落,我们的疯癫文明野蛮狂欢。“回你的文明段落里,回你说过的话语里,回你的家吧!”然后烧了你的房子来上帝这儿吧。

40分钟前
  • voidance
  • 推荐

完全颠覆了对老塔的认知,前所未有的死亡/末日/恐惧三位一体的诡谲气息不断涌现,幻境的折磨与现实的灾难交织,却最终归于平静,在冲天的火光与属于东方的哲学思想里完成牺牲与新生,以语言的回归作为仪式般的神迹在绝望中给予世人最大的希望;预感到自己即将离开人世的老塔在这部遗作中把自己全部的能量迸发了出来,他就像是一个被人类抛弃的上帝,无比失望后依旧愿意将自己最后的爱给予世间,在喃喃自语中离开世界,电影之神最终“牺牲”了

43分钟前
  • 顗礼
  • 力荐

老塔的天鹅之歌是他的时空美学和伯格曼形式的奇怪结合体。他的长镜头调度依然美呆,然而伯格曼深邃的象征主义他却没有手拿把攥,于是影片里出现的各个符号都太过直接。我们都能感到他临终对于人类命运的关怀,也理解他一定要留下什么的抒发欲望。然而这些过于确切的意象总是跳出来扰乱影片冥想的气氛。

46分钟前
  • brennteiskalt
  • 推荐

自我指涉:亚历山大末世之举和身体/精神状况;凝视待长成的儿子/后代和枯(新)木,意在献给其子;评论家身份、达芬奇画作加上地图探讨艺术之问题。自我警戒:面对(自我/世界)末世,吾将以吾身为牺牲,不论寓所或其他;女性/母体是人类归宿:旋转交媾/妻子崩溃姿势/女儿裸身逐雄鸡;水为万物之始终。

47分钟前
  • Derridager
  • 力荐

有时候重获希望只能将现有的一切付之一(二)炬。影片透露着绝望的窒息,片尾却是塔可夫斯基“把希望献给孩子”,像被他突然点醒一般

51分钟前
  • 米粒
  • 力荐

亞歷山大比《鄉愁》裡的多米尼克還要自私。儘管電影的長鏡頭和場面調度力量十足,但是電影流於一個在末日為引子之下的精神自白過程。這讓人感到冗長和吃不消。自老塔被逐出蘇聯之後,兩部長片失去的似乎不僅僅是曾經賴于電影生存的母語。這樣的放逐只為老塔帶來虛假的自由和更多不必要的思考。

55分钟前
  • 熊仔俠
  • 还行

正是观看《牺牲》的节点,电影里塔可夫斯基愿献祭自己的一切重启那战争四起的世界挽留人类,但就现在来看某些地方的人类所建立的文明、信仰和秩序就是垃圾,哪怕那些平凡的英雄牺牲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也重启不了那瘟疫肆虐却依然光辉灿烂的糟烂世界。

58分钟前
  • 杨三疯
  • 推荐

“一棵孤单的树 / 连它的影子也会背弃它 // 除非有一个孩子每天提着一桶 / 比他本身还要重的水来 // 除非它生根于 / 泪水的播种期”——王家新《塔可夫斯基的树》

1小时前
  • Février
  • 力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