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08观看
刚进影厅的时候一度以为我走错了,红色的字幕出现在黑色屏幕的上下,由右向左边滚动,就像银幕出问题了一样。
配乐有那种日本电影(黑泽明的那类)里的小调,以及后半段有狗挣扎的叫声。中间的部分很容易被吓到。
当开头说“小小乔”的作用是通过花粉让养育它的主人分泌催产素,从而感到快乐,我就立马联想到了毒品。
通过女主人公和心理医生的谈话,可以看到这种植物对于人的情感的影响:挖掘人潜在的渴望,不在能真正意义上感知到情绪,而是在“扮演自己”。
以催产素促成人产生快乐感,比喻孩子与母亲的关系。到小狗和贝拉的关系,以及女主角和儿子的关系。可以看出小小乔代替了中间作为“孩子”的角色,而真正的“孩子”(小狗/儿子)则呈现出一种没有感情认知,甚至情绪敏感,行为暴力的状态。
而结尾当所有人都吸食了之后,不再感知到这种细微的变化。反而呈现出一种“一颗石子投入水中,泛起波纹,最后归于平静”之感
小小乔是不是真的有致病性完全不重要。
我觉得女主应该从一开始就不正常。整部片子被红蓝两种颜色所主导,红色的小小乔挤占了蓝色一号花的生存空间;乔的衣服从一开始的红色占据一个圆蓝色布满整件衣服到后面红色占据整件衣服蓝色只占据了星星的线条。即使女主没有穿过红色的衣服,但是她的车她心理医师的问诊室的墙,包括外卖的袋子全是红色的。红色代表着insanity,蓝色代表着sanity。时常伴随着小小乔出现的紫色灯光代表着红蓝的混合,代表着癫狂入侵日常,又或者说是真假难分。
导演应该就是在刻意模糊真与假的界限。现代性的症候,人人都在扮演着某个角色,或被迫扮演着某个角色,追求人为制造的快乐,违背自然法则。癫狂和正常之间的界限本身就是被建构的,自然也就是主观的模糊的可变的。贝拉看似是最清醒的最后却仿佛被害妄想症患者;女主看似是唯一一个没被小小乔感染的人,然而却发现好像所有人都不正常。贝拉和女主某种程度上是一体两面的,贝拉是女主的映射。在所有人都不正常的情况下,癫狂的判断标准是你还是大多数人?小小乔是一个导火索,驱使我们抽离出来去审视日常,过于抽离又容易陷入另一种吊诡的迷思中。快乐是真的还是假装的,日常生活是真的还是演戏,二元对立的价值判断都被小小乔卷成一团。于是我们看到女主自以为清醒又开始自我怀疑的挣扎和拉扯。
除了从颜色,还可以从心理医师对女主的诊断去判断。女主对儿子的情感是矛盾的,她一方面对忽视儿子而愧疚,另一方面又潜意识里觉得儿子是自己工作的阻碍。而在母职对女性的规训里,这种潜意识是一种罪恶。女主就在其中被拉扯,母职的束缚、对职业的追求,最终都化作对小小乔的怀疑。而青春期的乔正好是处在叛逆期,无法接受孩子的改变是很多母亲面临的问题,贝拉和她的狗是女主和她儿子的另一面。在女主去接乔的片段里,乔给出冷漠异常的反应的时候,背景乐是狗叫声。这一片段就像在暗示母亲无法接受儿子的改变就像主人无法接受自己的狗偏离宠物的轨道。这无疑是一种病态的亲子关系,也反映了女主在母亲这个角色里病态的心理。这背后如果让我大胆地解读,我会猜测这是不是导演自己作为母亲所经历过的一种复杂的情感体验。父权制社会神圣化母职,女性必须天然爱护自己的孩子,否则就是不正常的。然而没有天然存在的情感和关系,母职母爱都是被建构的,自然可以被解构。女主身为母亲对自己的孩子的爱产生反感和怀疑,导致她心理状态走入异常,或许是这部电影的一个母题。
(豆瓣首发:Mr. Infamous ;原载:《电影》杂志)
艾米丽·比查姆很瘦,略大的连衣裙并不贴身,紧勒的腰带摘下了,布料就有了种要飘起来的假象。
不在乎。衣服的缺陷,正好拿来大咧咧地自嘲。
照片没拍多久,似乎被镜头追到了穷途末路。她定住,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哎呀,不知道该摆什么姿势了。
似乎只习惯在镜头前诠释角色,而不是摆弄自己。
于是当摄影师让她想象要抓住点什么,或是心情突然放晴时,她一下子俏皮、生动起来。
剧本是一桶燃料,没有注解也不打紧,她可以用演员的格调来完成明星的使命。而那种谦逊与诚恳,又赋予她高于本职的魅力。
有一瞬间她玩得特别开怀,特别忘情。不过等到结束后问她,晚上是不是要去吃烤鸭呢,她笑得更加灿烂。
(注:以下涉及剧透。)
5月17日,《小小乔》在戛纳放映。活动结束后,艾米丽·比查姆就回了英国。
一天早上,她醒来后接到一个电话,被告知要火速赶去机场,搭乘最早最快的班机折返戛纳。她的确是去了,只不过,从英国尼斯启程的漫漫长路,她乘坐的是摩托车。
风尘仆仆,却也酷劲十足。
紧接着,她成为了最佳女主角。聚光灯打下,才满35岁的她被定格在影史的光辉一页。
只是向来低调的她,就连社交媒体也几乎不发工作以外的内容。很多人还不熟悉这位新晋影后,更不知道她的大半人生经历,都与表演息息相关。
其实就跟许多演员一样,艾米丽自小就对表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在那会儿,她还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成为演员,于是18岁时,她去伦敦音乐戏剧艺术学院参加了面试。
可即便幸运入围,她依然不知道演员能否成为自己的职业,毕竟“这个行业太难进去了”,因此她还准备了应聘简历,预备去酒吧工作。
总是欠缺一点信心的艾米丽,其实彼时非常享受跟学院的老师合作。“他们总能让我受到鼓舞,而我也能学到很多,他们的恩情,我欠了不少。”在学校里,她还遇到了一个不错的经纪人,使得她在竞争激烈的演员行当里,慢慢地觉得自己“可以做得来”。
“过了好一阵子,我才能跟合适的人在一起工作。我觉得每个演员都会有适合自己的不同项目。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想参与独立电影制作,而且这种表演是我所喜爱的,让我很有感觉。”
艾米丽深感幸运,因为无论是影视表演还是剧院表演,“都能跟很好的导演合作,饰演一些有深度与风格的角色”。
2006年,拿到学士毕业证书的艾米丽正式踏入影视圈,接拍了《牵引亡魂》(2006)、《一路顺风》(2006)等剧集。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角色试下来,还是要等到电影《凯撒万岁》(2016)和剧集《百年乡情》(2013-2014)、《荒原》(2016-2018),才能给予她更高的知名度。
在吴彦祖主演的《荒原》里,她演活了一位非同凡响的寡妇,被人们用“能将剧集据为己有”来夸赞表演的出彩。
等到独立电影《达芙妮》(2017)找上门来,她更要大呼这是“意外得到的天赐之礼”。评论界不吝笔墨地盛赞大放异彩的艾米丽,最终她也收获了伦敦独立电影最佳女主角、托里诺电影节最佳女主角等表演类奖项。
当然,她仍旧没有当红的境遇,也没有翻红的功利。
不断感激一路尽遇贵人之余,身为演员并以演员自视的艾米丽只是一再强调,“这就是我的口味,能去做一些真心实意喜欢做的事情真是太赞了。”
她说,“我不介意角色是什么,只要剧本好,而且导演有意思,我就会非常渴望去合作。”她又说,“我的确很享受看到一份好剧本的喜悦。而且,当作品能有好质量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美妙无比。所以,我真的是非常走运。”
《达芙妮》之后,就是杰茜卡·豪丝娜的《小小乔》(2019)。这种偏向独立的作者电影青睐艾米丽,艾米丽也对自身的又一种可能性跃跃欲试。
在这部电影里,她饰演爱丽丝,一位新品种植物开发公司的高级植物培育员。
她领队研发一种特别“有爱”的植物。除了定期浇水、保持恒温这些基本操作,这种暗红色的美丽植株还“希望”人们来抚摸它,并且跟它倾谈。作为回报,它会释放一种气味,激发人们的快乐。
像是养一个小孩或是宠物,辛劳付出后,可以期盼一些难以用物质标准来衡量的愉悦。于是她以儿子的名字给它命名,称之为“小小乔”。
但在爱与温暖的表象之下,人们似乎开始被小小乔改变本性。
饶有兴致地看了剧本后,艾米丽去跟杰茜卡见面,表达了自己的喜爱之情。杰茜卡则向她展示了小小乔的设计理念,给予她一个近距离观照导演思想的机缘。
“我非常喜欢杰茜卡之前的作品,跟寻常电影相比,它们相当有趣,而且很有深度。她每部电影都挺不一样的,我尤其喜欢《卢尔德》(2009),那种黑色幽默和出色的视觉效果,真的很厉害。”
加盟《小小乔》是必然的,特别是本·卫肖和凯瑞·福克斯已经答应参演,“我一直都想跟他们两位一起演戏,而且之前也跟制作公司合作过,所有一切都很棒。”
拍杰茜卡的电影是去开展一场未知的冒险,“我完全没有办法想象电影会是什么样子的,但不管怎样,它一定会很有意思。一切都在杰茜卡脑子里布置好了,她有自己的想象,而我们都很想知道,她会希望电影以什么形式呈现出来。”
在一切尚未揭晓时,杰茜卡先给他们设计造型。
“她问我愿不愿意剪短头发,然后给我发了些照片,又问我愿不愿意把头发染得更红一些。我说可以啊。”于是,那个有些保守、呆板却又颇为耀眼的发型,开始把爱丽丝的内在性情给外化出来。
艾米丽笑说自己的发型、实验服都很搞怪,而本那个有点“舔狗”特质的角色克里斯也是,总穿着衬衫,搭配米黄色休闲裤子和休闲夹克,还挎了个小包。
“很好笑哎。”艾米丽这样形容。
就像“跟他一起拍戏,总是很好玩”,尤其是当“如此绅士的人,要去表现暴力的时候”,所以打斗场景也是她极为钟爱的。
玩笑话说得轻松,事实上,准备工作还是很严肃、很繁杂的。他们要提前做好很多调研功课,还要一起长时间地探讨,从而保证所有与科学相关的术语、操作,都经过精心打磨。
艾米丽觉得基因工程的内容和美学很有革命性,很吸引人。她特别喜欢培植房和实验室,那里摆满各种科学仪器,还会有科学家解释自己手头的工作。
“他们要从一片叶子里提取DNA,实验非常复杂,但非常酷。我们不太能理解实验结果,但兴趣就是会被吊起来。”
可无论表面有多少好奇、兴奋,艾米丽表演起来,还是要以收敛为主。
“这个角色需要把全景给拼出来。她总想读懂别人的想法,总是疑神疑鬼,怀疑别人是否在戏弄她,欺骗她,嘲笑她。他们都是她的敌人,已经被小小乔感染,这让她觉得自己要负责任。”
因此,面对周围环境的悄然变化,她总是显得比其他人淡漠。在草木皆兵的当下,连喜怒哀乐的表露都是一种危险。艾米丽在很多时候,就是要在尽量小幅度的动静里传递细微的情绪波动。
回想当时,她说,“当你在做一些基础表演的时候,要学着去集中注意力。你要想,这一幕能传递什么?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而这就是我想要去做的。至于每个角色要做点什么,我们相互之间都会谈论很多。”
她又补充,“这还是很需要勇气的,因为这跟你之前的表演和其他人对你的要求,都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会不会演得很糟糕,于是特别紧张最后呈现的效果。不过,似乎大家觉得还不错。”
“这就是演员要去承担的风险。”但就跟参演一样,艾米丽对杰茜卡有着百分百的信任。“她不会让我做任何不好的事。但这个表演确实很不一样,这对我来说也是新的体验。”
小小乔是那么精致,那么美丽,通体包裹着呵护、亲昵与爱,释放着开心的迷人信号,但它却是一切未知的缘起,如同看不见的根部,岔开了众多叫人不寒而栗的事实。
因为要生存,被绝育的小小乔通过花粉来改变人的习性,让他们千方百计地维护它。
艾米丽看得透彻,“这绝对是植物想要生存下去的本性与办法,是它们的一种竞争方式。让苍蝇帮它们繁殖,就像人类操纵别人去实现自己的目的一样,不管这目的是好还是坏。”
由此衍生的强烈对照在电影里比比皆是。可爱与可怖,人类的善意与植物的恶意,人为的操纵以及被动的报复,全都在相绊相生。
到头来,小小乔让观念不同的人们之间出现裂隙,产生矛盾,甚至引发争执与冲撞。
在艾米丽看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方式去爱。对某些人来说,爱是很好的,但对另一些人而言就不是。此外,每个人应该怎么去定义快乐呢?当你开始质疑快乐,那它就成了你无法控制、抓住的东西。这是很实在,很主观,很哲学的。”
关于爱与快乐,《小小乔》谈了很多,并以此作为探讨其他问题的基底。“我觉得之前的情节就是为了营造出这个电影高潮,这个完美的一刻。”
艾米丽称善杰茜卡的聪明,“她之前也没有尝试过这种做法,但这一切就像是生活本身,像是真实生活的一个版本。什么才是完美结局?什么才叫终极快乐?你试过人为制作吗?你能够找到并且到达那个目的地吗?《小小乔》是能够激发很多思考的。”
这些问题全都压到了爱丽丝身上,她成了探寻答案的主体。
艾米丽说,“当她发现自己可能创造了一些具有毁灭性的危险东西时,感到非常害怕,与此同时,她的爱好、生活、工作也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所有东西都在彻底改变她的观念。”
当她失去理智,感到尴尬、羞耻、受伤、失望后,“她就变成了孩子,而孩子变成了家长。杰茜卡也是在探讨家长与孩子的关系,探索关系的变化。”
但在千头万绪之下,还是杰茜卡所谈到的核心,“爱丽丝创造了一个弗兰肯斯坦式的怪物。她不再有能力去控制,但她对此负有责任,必须去终结它。这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受。”
弗兰肯斯坦可以泛指失控的创造物,通常会毁灭创造者,这可谓小小乔极佳的注解了。
在面对潮般涌来的众多问题时,导演处理得非常聪明。艾米丽解释,“观众跟演员一样,在经受角色的经历,一起去完成那个拼图。但在最后,什么都是非常模棱两可的。对我们来说也是这样,但对她而言,这就是想要的结果。”
由无从怀疑到怀疑他人再到怀疑自身,由异化到同化,又在一个更大的层面,让大家自以为根深蒂固的情感,会被轻而易举地连根拔起,叫人反问假装与本真的距离,世情与人性的荒谬。
在这个思维背景下,干净、简洁的《小小乔》展现了一种深层恐怖片的自律。而东瀛风的诡异配乐跟独树一帜的用色、剪辑,更让效果翻了倍。
艾米丽笑谈“杰茜卡在玩她喜欢的把戏”,因为就连演员,“看着这样的场景、服装,怎么也没觉得是个恐怖片。”
但这是一次有趣的体验。艾米丽评价,“杰茜卡喜欢在紧张感上做文章,让观众觉得马上就会出现危险或恐怖的情节,感到不自在,突然间,却发现并不是这样的。门后没有怪物,只是一个小孩。就好像所有东西都坏掉了,然后又回到那个疑神疑鬼的状态去。”
对此,“有时会让人受挫,但有时又会让人非常喜欢。有时候观众特别想要看到一个怪物,想要一个结果,但她却有特别高明的想法。”看得透这一层,艾米丽非常理解《小小乔》口碑的两极分化。
对观众而言,可以为惊喜而兴奋,可以为落空而懊恼。这是一场由始至终就没打算讨好大众的游戏。
艺术世家对杰茜卡有着深刻的影响,“电影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不是为了娱乐大家,而是逼着你去思考,让你感觉不舒服,让你质问自己。这就是艺术的作用。”
从很多层面来看,艾米丽身上也透露着这种良性的艺术气息。就像当年她曾说过的那样,“我进戏剧学院,不是为了在镜头前装可爱。”
如今她已贵为戛纳影后,也许意味着日后会有更多选择角色的机会。
但由始至终,艾米丽强调的都是“明智”,希望自己能够“选对了”。
相比起数量,她还是更倚重质量。“因为你想要做到完美,做到最好,那你就要竭尽全力。假如你没法跟角色产生共鸣,那就很成问题了。”
换句话说,“你可以拍很多很多烂片,但这会将你引向一条自己并不想走的道路”,而“当你选对了一个好项目之后,它能让你走得很远,给你带来很多收获”。
“所以,还是要在空闲的时候,学习,体验,读好书,旅行,跟好的人接触,这能够提高你的生活品质,更能让你成为一名更好的演员。”
刚看完电影,没太看懂,上豆瓣看看大家怎么评论,深受启发;
1.我认为小小乔,隐指女主的事业。这份工作听上去高大上,但是是违法道德的。它的盛开让周围的生物死亡。女主开始时并没有想到,但它腾空出世,就无法阻止它的杀伤力,和诱惑。也许是毒品,武器,教义。。。。
2.她的那个老女同事, 贝洛 。她也曾经是个成功的研究员,但是她曾经一度崩溃过。她告诫女主,对事业的执着会让人自以为快乐,幸福。但你心里明白这个研究是不负责的。人为的控制温度,让人情绪高涨,如红色的海洋。有人希望她一起来参与,她不得不假装参与以自保,当她看到事态升级时,忍无可忍,最后被封口。
3.男同事希望女主不要放弃事业,他需要她的帮助。
4.老板,在女主没有成功的时候怀疑她,在有前途时不想让她放弃。甚至把说出真相,提出质疑的 贝洛 封口。
5.乔,是真正她的孩子。她是依恋他的。但她的事业传到了家里,她的同事甚至来和他谈论,洗脑。她非常担心孩子被传染。女主不得不假装被花粉感染,然后把孩子转给了在乡间的爸爸,她高高兴兴的走了。
6 心理医生,是女主潜意识的想法,故事主线。从对自己大胆设计骄傲--怀疑--反抗---妥协---伪装
最后,女主,她是一个离异的女科学家。什么是真正的快乐?这也常常是现代知识女性的困惑。儿子乔终是要走的,她明白。留下来陪伴她的只有她的事业--小小乔,她是它的妈妈,它没有生殖能力(有生殖能力的都会离开你,无论人还是狗)。虽然它不好,但是别无选择,不是吗?她是旁观百姓的代言人,弱者,心里明白但为自保强装欢颜,看似快乐。细思极恐。
故事梗概:在一个实验室里,培育了一批植物,这些植物有一种特异功能——花粉散发出来的气味可以让人类感到快乐,科学家给它们取名叫小小乔。
主线一:这个新品种即将问世,一旦培育成功,实验室将会迎来前所未有的荣耀,包括海量订单以及前沿科技,为了这个,大家期望很高,积极热情。
主线二:女主爱丽丝是科研项目负责人之一,她既是一个工作狂又是一个孩子妈,与丈夫离婚后,独自带着儿子乔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选择,当你选择了ta,你会接受ta的全部么,当ta给你带来不便时,你会放大ta的劣势么,当你发现ta的不完美,你还会对ta如此珍视么(此处的ta可以的小小乔,也可以是离婚这件事,还可以是自己的人格分裂)
片中这个所谓的快乐真的实现了,按理说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但女主却焦虑满满,担心小小乔是不是为了排除异己,同化它身边的人类,担心这种快乐激素是不是另一种病毒甚至于危害人类,担心自己一旦被感染,会丧失本我,和原本的自己不一样,被迷惑,甚至失去自己……
贝拉,是片子里一个看穿一切要本质的人物,当她发现自己的狗感染花粉后变得不像从前了,她毅然决然的杀死自己的狗。此时这是不是一种无形的较量?什么较量,当你发现你认为的本质,你又发现身边的事物并没有按照你预设的那样乐观存在,比如她的狗,结果怎样?细思极恐,她不允许有第二个声音了,为了这个不允许,代价很可怕很可怕很可怕……后来她在一次育苗过程中发现狗狗玩具,终于失声痛哭无法自拔,有意无意的自己也了断了。一来她无法面对自己和她的狗,哪怕是它的玩具,二来她无法面对争议和多元存现状。
关于真相,以前总是很想挖掘事情的本质,想要拨开层层衣钵,抛开一切寻找核心,这有木有错?木有错,但什么是真实呢,是真理,真心,还是真感受?哪个才是我们要的真。你想要的真相,也许并没那么乐观,试问你能接得住吗?想起一句话,众人皆醉我独醒,请你想一想,你要做那个众还是那个独,答案不是唯一也没有好坏对错,只是说,你无论选哪个,都会付出不一样的代价吧。
小小乔的气味让我们闻上去就是有种真实的感受——快乐,可快乐背后的真相会不会入侵大脑,对人类是不是有某种同化?小小乔会永生吗?我们都会变成另一种存活着的小小乔么?所有人们的观念都变得如此一致么?人类会死吗?…………这背后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你会害怕么?我想,此时此刻,我并不是想放弃探索,我只想醉一回,如痴如梦般与众人共舞
关于音乐,片子值得一说的还有音乐,倘若没有这个音乐,估计你完全可以认为它是一部生活片,音乐一起,整个影片调性全然一部惊悚悬疑。影片中几乎没什么悠长动人的旋律,尺八,太鼓等东洋乐器西洋用之,仅仅几个音,惊天地泣鬼神,就像是在灵魂拷问,声声逼进,莫名其妙的孤独感问天问地问自己,无时无刻不让你想象着是谁在推着你一直寻找元凶,是不是它,是不是它,就是,就是小小乔!
今天这位导演能贴上的标签特别多,贴上标签之后又特别长。
奥地利导演,奥地利文艺女导演,奥地利单亲妈妈导演的科幻片,四次入围戛纳“一种关注”单元后终于入围主竞赛并最终夺得影后大奖的奥地利单亲妈妈导演的英语科幻片……
采访中,她有三个观点让我印象深刻。
她说,她有个9岁大的儿子,竟然爱看《冰雪奇缘》,她觉得这简直跟吸毒一样。全奥地利人都只看美国电影,她的内心是可怕+恐怖!
她还说,自己在奥地利做导演的过程中,遭遇过一些不受尊重的待遇(是metoo吗?咱也不好说,咱也不敢问)。她还被周围批评不是一个好母亲,因为生下孩子后,她没有完全在家待着。
她反复说,人类是不可能完全理解他人的,这种不可能的意思是,就是不可能。而她的科学观是,中国的基因编辑婴儿是大好事,积极,正面,引导我们往正确方向走,和国际舆论的谴责截然相反。
她说的这几件事,都可以在这部电影里找到对应的表达。 这位导演叫杰茜卡·豪丝娜,绘画艺术家庭出身。电影叫《小小乔》,豆瓣上有些争议,但不失有趣,今年欧盟影展的开幕片,国内暂时还不能在商业院线上看到。
它到底讲了一个什么故事呢?
小乔是女主角爱丽丝儿子的名字,小小乔是她另一个“儿子”——一种能让人闻了就心情好的红色花朵(不就是嗑药嘛)。女主在通过测试后,安心地把小小乔送给小乔,谁知道,测试是不准确的,小乔被小小乔“控制”了,性格变得古怪,并且,越来越多的同事也被小小乔“控制”了。电影里,最终只剩下爱丽丝一个人是“人类”,她必须做出选择,归顺“小小乔”,或者对小乔放手——尼玛,这根本就是一件事,哪有得选啊!
听上去有点《天外魔花》+《恐怖小店》+《怪形》+《科学怪人》……
但《小小乔》有它自己独特的节奏,诡异,深邃,很抽离,失真。但它的不真实,又与我们人类社交的不真实极为相似。
能看出来,杰茜卡·豪丝娜来自一个中产阶级家庭,有良好的教育,衣食无忧,她可以尽情思索哲学,安心做导演。
来吧,上干货。
第一导演:《小小乔》算是你影像上最具野心的一部戏吗?
杰茜卡·豪丝娜:怎么样的野心?
第一导演:比方说你把一切成熟的想法都放在里面了。
杰茜卡·豪丝娜:那我不确定它算不算最有野心的一部,我就是通过电影讲述对我来说重要的故事,没想那么多,不能说它和我以前的电影相比更具野心,不能这么形容。
第一导演:这次离金棕榈更近了一步。
杰茜卡·豪丝娜:我只能说我的电影变得更复杂了,但我也没有办法拍出一部获奖概率更高的作品。
第一导演:整部电影到处都是模棱两可的情节,人物动机的多义性,很想知道你从几岁开始怀疑人际交流上的“真”与“假”?
杰茜卡·豪丝娜:我也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想法,它源自我对生活的一般性认知和过去积攒的经历,这些是你我都曾拥有过的,而非我自己所特有的。
有一瞬间你会意识到,人们不总是一直说真话,这是非常正常的。但是我们会试图忘记这一点,通常我们会忽略它,我们希望自己能够去相信,希望所有都是真的。
你并不了解他人,你永远无法真正理解他们,你只能去猜测。这部《小小乔》就试图去告诉大家,这或许才是人类最普遍的状况。
第一导演:《小小乔》是一部很完整的女性电影,但是,你为什么想到把它和当代科学结合在一起?在科幻这方面,你的起点是什么?
杰茜卡·豪丝娜:对我来说,《科学怪人》这个故事是我创作的其中一个起点,它是关于一名科学家创造了一个怪物的故事,这个怪物逃离到了外面的世界并伤害人类,我想展现这个故事的一个女性版本,即女科学家版本。
确实,这部影片是关于科学的,因为所有的科学家都会创造新的事物,但没有人能够百分之百地确定新事物后来会如何发展,是否会有一些没有预见到的副作用,从这个角度上讲所有科学家都在给世界创造怪物,因为他们无法控制自己创造的东西,这是其中的一个方面。
另外一个方面是这个科学家既是一名女性,也是一位母亲,她不仅创造了花朵,也孕育了自己的孩子,这是《科学怪人》中没有的元素,但我们发现在当下,职场母亲是个非常重要的话题。
第一导演:那这部电影背后的科学家团队都是来自哪些领域?
杰茜卡·豪丝娜:我面试了很多不同领域的科学家,其中有一位是做脑研究的美国科学家,他也参与很多美国商业电影的制作,同他谈话非常有趣,因为他已经熟知如何把科学最好地结合到电影中。
我曾跟他讨论,我们需要干预大脑的哪个部分来改变人们的行为。但最后,只有三个科学家真正同我们合作编写剧本,包括一名神经学家、一名植物遗传学家和一名人类遗传学家。
第一导演:那么,你是否有关注到去年中国那次基因编辑婴儿的报道?
杰茜卡·豪丝娜:有的,我听说过这个新闻,我觉得这是个创造性的研究,这与我们在欧洲和美国所展开的讨论很相似,都是关于伦理问题的,自从那位中国科学家对胎儿进行基因干预后,这方面的讨论更为热烈,我觉得这是件好事。
因为有科学家开始编写针对科学家们的伦理指导目录,这是非常重要的,从这个角度出发,这个事件有正面意义,因为它让人们意识到,我们需要相应的指导,帮助把握这项新的研究领域的方向。
那科学家是否有可能对人类进行真正的基因改造呢?我并不清楚这个问题的全部答案,但现在科学家都在制定伦理指导目录,这件事是特别正面和积极的。
第一导演:你刚才有提到电影中的职场母亲,你自己也是一位母亲,你是如何平衡母亲和导演这两个工作的?
杰茜卡·豪丝娜:其实,《小小乔》这部电影想要传达的信息不仅是给女性观众的,更多是针对男性观众的。
在我生活的奥地利和整个欧洲,大家对于女性的母亲形象认知仍然是非常传统的,社会认为母亲就是要爱自己的孩子胜过其它一切,但我想要表达的是,其实母亲跟父亲很像,虽然她很爱自己的孩子,但同时她也可以把自己生活的其它部分拿出去做别的事情,例如成为一名科学家或者像我一样做一名导演。
我作为一个女性,也曾经被周边的人批评,因为他们无法想象女性如何能做到在工作上全力投入同时又不耽误做一个称职的母亲,我觉得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大部分父亲就是这样的,这是可以实现的,所以我认为母亲们的生活中应该要有这些方面,毋庸置疑她们是爱自己的孩子的,但她们也应当能够参与到其它事情当中。
第一导演:电影中有一场戏,本·卫肖站在艾米丽·比查姆家门口和她表白,表白的同时,旁边走过来几个女人,她们嬉嬉笑笑,仿佛是在嘲讽男主刚才的示爱?本·卫肖在此时像一个利用情感的人,你有这层对男性的批判隐喻吗?
杰茜卡·豪丝娜:这不是什么隐喻,我只是在扰乱那个时刻,因为当时他正在表白他的爱意,那些走过来的女孩有点打断了他,我时常在我的电影中使用这种方法,创造一种幽默的感觉,当你试图严肃起来的时候,突然一些搞笑的事情把氛围破坏了,例如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出现把你的注意力给分散。
这也涉及到你在采访开始的时候问到关于整部影片的那个问题,什么是真与假?什么是真相?真正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也许本·卫肖正尝试表达他真实的感受,但他被那些女孩打断,状况就崩塌了,我们也就不再相信他了,当他再说“我觉得我爱你”的时候,听起来有些尴尬,但女主也并没有做出真正的回应。
也许他说的是实话,但我们并不知道。
整部电影中都充斥着这种特质,我想提出的问题是,“那个真正的我在哪里?什么时候我才是真正的我?什么时候我表达的是我真实的感受?”
人的身上有许许多多不同的方面,由于受到外部世界的影响,人们很难做到真正本我的表达。
第一导演:去年的Metoo运动有影响到你吗?
杰茜卡·豪丝娜:Metoo运动影响到了整个欧洲社会,包括导演群体。我认为Metoo运动的核心是男性和女性如何对待彼此,曾经人们普遍缺乏对女性的尊重,在我成长的过程和成为导演的路上,我曾经常受到这样的影响,我不是说人们都很坏,但对男性导演的尊敬程度就是和对女性导演不一样,所以我会认为男性更受待见。
如果一名男性导演拍了一部奇怪的影片,人们就会说他是鬼才,如果是女性导演的话,人们会倾向说,这电影也太奇怪了吧,简直是一部失败的作品。 我感觉人们在评价女性时缺乏信任和尊重,女性也能在电影和其它方面出类拔萃,但这个事情并不是那么显而易见,因为大部分时候是男性主导的。
第一导演:Metoo不能单单只体现在性别观念上,它其实是一种政治。
杰茜卡·豪丝娜:对,我觉得性别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方面,重要的是在更高的层面开展交流对话,而不是贬低和轻视女性。
第一导演:说到两性,这部电影有一个设定,我觉得很有趣。“小小乔”这朵花不能繁殖,电影里有场戏很微妙,男主有一天和女主约会,按常规的情节发展,他们有可能在当晚确定关系,但是在约会那天下午,男主意外触碰了“小小乔”的花粉,然后他似乎没有再对女主有任何性行为上的企图了,他很可能被花控制了。那么问题来了,一朵不会繁殖的花,阻止了两个人类的交配,请来讲讲这个设计吧。
杰茜卡·豪丝娜:是的,电影中繁殖这个主题与爱丽丝作为母亲的身份相呼应,她自己生了一个孩子,同时也赋予了植物以生命,这甚至不算什么发明,因为这些植物都是经过基因编辑的,大部分都无法进行繁殖,这正如影片中说的那样,这可以防止植物在自然界中的繁殖,因为我们不知道基因编辑的植物是否会有什么副作用,这就是为什么影片中大部分植物都没有繁殖能力的原因。
第一导演:当代独立女性在慢慢觉醒,反婚反育的女性比重在加大,如果这个选择是基于两性公平,基于社会健康,那会不会意味着,一部分女性会从社会性上正确地远离子宫这个器官?在绝对公平面前,人类的繁衍是不是也不太重要?
杰茜卡·豪丝娜:这已经产生影响了,例如在一些儿童看护服务不是很健全的国家,他们的出生率和儿童数量都在下降,例如在德国和奥地利,我们都不是很擅长(抚育孩子),很多孩子去上幼儿园,中午十二点就回家了,那你该怎么办呢?所以大多数家庭的母亲都是待在家里的。
法国就是完全不同的情形,女人生完孩子后,过六个月就回去上班了,孩子会在很好的公立机构得到看护,如果女性能够继续工作,同时她们的孩子可以有人照看,那么她们是会继续生育的,但如果她们必须在职业生涯和养育孩子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的话……就像我的母亲一样,她选择了后者,丢掉了自己的工作。
对我而言,我没有做这样一个选择,我有自己的工作,同时也有孩子,因为我会雇人照看我的孩子。我觉得这是问题的关键,现在的女性想要工作,所以需要她们的孩子能够得到很好的照料,以确保她们不会因此感到愧疚,这应该是未来的方向。
第一导演:你当前的一切的看法,和你的绘画艺术家庭的出身有什么联系吗?
杰茜卡·豪丝娜:我父母是艺术家这个事情对我对女性的认知没有必然影响,因为不管是从事什么职业,像我父母那代人,大多数女性都是跟孩子一起待在家里,不管是艺术家还是在邮局工作都是一样,每个家庭基本都是这样。
但我的父母作为艺术家是对我在艺术方面有影响的,我们会经常一起讨论和欣赏艺术,因为他们热爱艺术,所以他们会向我和我的姐姐讲解很多关于视觉艺术上的东西。
第一导演:那你厌恶商业流行电影吗?
杰茜卡·豪丝娜:我的儿子今年九岁,他的学校组织他们看了《冰雪奇缘2》,我这几天在中国也看到影院贴着《冰雪奇缘2》的海报,这让我有点担忧,好莱坞的造片机器非常强大,人人都对其着迷,这让我感到害怕,一部影片怎么能影响这么多人呢?
孩子们都会去看这样的影片,我觉得它们都很容易让人上瘾,就像吸毒一样。《小小乔》确实也反思了这个问题,有一些影响是可以进行操控并让人上瘾的。
第一导演:漫威和DC的电影对奥地利的影响大吗?
杰茜卡·豪丝娜:是的,对奥地利的影响过于大了。你知道吗,现在奥地利人只看美国电影,这简直就像一场噩梦。
我觉得这些美国电影里的音乐是很关键的一个东西,像《冰雪奇缘》中使用的音乐,不管对成年人还是孩子都非常有吸引力,在一些场景中,当音乐响起时,你会不自觉地哭起来,或者感到恐惧,音乐创造出了不同的情感。
这与我在《小小乔》中所做的恰恰相反,《小小乔》的音乐也很引人入胜,但也很怪异,它制造了一个间隙,让观众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喜欢这部电影,但漫威等美国票房大片永远不会这样做,他们努力让你忘记你自己,变得被动,所有的信息都自动被消化,因为你已经停止思考了。
第一导演: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你阻断自己的孩子看流行大片,他就会在这个主流群体中被孤立,变得孤独,你不阻断,你又会因为孩子看这些电影感到难以接受,这可怎么办?
杰茜卡·豪丝娜:你说得对,我觉得可能没有办法阻止他们看这些电影。
我自己的话,会给孩子提供一些其它可以看的影片,有时候我们也会一起看卓别林的《大独裁者》,这对孩子是有益的,卓别林幽默,影片也更具智慧,他让孩子明白,电影可以有不同的形式,不一定都像《冰雪奇缘》。
第一导演:我也是这样做的,我的孩子五岁了,我没法阻止他看一套两只大熊和一个秃头伐木工打架的动画片,虽然这套动画的某个剧场版拍得还不错,但我会有意无意地给他看上世纪中国上海美术制片厂的经典动画。
杰茜卡·豪丝娜:如果你的孩子五岁了,那我建议你去看一个日本导演的动画,他叫宫崎骏,他拍的《千与千寻》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一导演:已经给我孩子看了无数次了。
杰茜卡·豪丝娜:哈哈,它很具有娱乐性,但同时也很怪异,如果你的孩子能喜欢《千与千寻》,他再去看《冰雪奇缘》也是没有问题的。
第一导演:话说,好莱坞有没有给你发射过什么合作信号?
杰茜卡·豪丝娜:我这部《小小乔》就卖给了一个很棒的美国电影发行商,叫木兰花影业,他们有发行欧洲文艺片的经验,也做过一些有意思的美国电影。
当然《小小乔》的成功主要在文艺片观众群体中,而不是商业影片那里。我也从好莱坞和美国对我感兴趣的经纪人那边收到了一些有趣的邀请,但我觉得我还是会保持独立。
第一导演:最后一个问题,李安,也许你有关注,也许没有,但是他现在有些困惑,他开始钻入“电影结界”里出不来了,你是一个有兴趣探索“未来电影”的导演吗,或者说,你会觉得电影会被某种别的媒介取代吗?
杰茜卡·豪丝娜:我觉得当我开始创作电影时,出发点都是一些简单的想法,随着作品的推进,我会做一些研究,写剧本、选演员、拍摄、剪辑、完成影片,而最初那个想法始终没离开过这部影片,如果不是这样,那就说明我的创作失败了。
当然,影片最终不一定跟我当初想象得完全一致,过程中会发生很多变化,可能比我最初的想法更好或更差,有些特别棒的新想法会蹦出来,但也可能会漏掉一些东西,就是会这样。
但我认为,最重要的是那个基本的想法需要传达出来,贯穿始终,直到影片与观众见面。
电影还能表现这些基础想法,我就会继续拍电影。
(这是我们第一场欧洲导演专访,同时,也是我们首次联合大平台——猫眼娱乐一起推广电影深度内容。 王婆不卖瓜,先把logo刷。)
*文中图片源自网络,如有疑问请联系本号。
风格接近“圣鹿之死”,剧情却是“天外魔花”。声大于形,伊藤贞司的诡异配乐比鲜红欲滴的画风还惊悚。女主全程表情呆滞,竟然KO“燃烧女子”拿下戛纳影后,除了分猪肉我找不到别的解释了...
饲养蚂蚁观察如何筑巢,饲养爱犬相信足够忠诚,饲养孩子需要陪伴孤独。温室里的花朵,它不用说话就能带来快乐,于是人类终于集体放弃了悲伤与痛苦的情感。某天小小乔终于上市推广开来,每个人都培育小小乔并吸食了它的花粉而变得快乐,作为地球上唯一一个知道真相且清醒的人,你,会选择吸食小小乔吗?
【今年的SIFF惊喜】就是非常特别。声音设计做得真好,soundscape as a (vital) role,伦敦公寓门外的摇曳树影搭配古筝过耳难忘;每一个角色都是既模糊又坚定冷静,女主也是,在这种超现实设定里还能演出(让我)可以identify的效果(我与世界:我?世界?爱咋咋滴吧),我觉得影后是实至名归;难以定义的小尺度叙事创造巨大文本空间(存在主义?探讨幸福?自我意识?心理分析?随便怎么解释吧,但这可解读性没有消弱我看故事的乐趣);影像语言既有诡异独特风格(比如每一场对话的zoom in镜头都是对准一个虚的点)而且成体系,形式主义强迫症也没啥可抱怨的。
7.5/10。我观影的两个角度:中产阶级矫饰的完美和对母性角色的质疑。被花粉侵染的人们以维持表面一切完好的假象来保护魔花,最终女主也被侵染,却俨然一副中产或上流虚假平和之“圆满”结局。女主从不以为意到渐渐焦虑,心理医生提示她也许魔花的恶果恰恰是她自己潜意识的浮现:儿子对自己的依赖感消失也许正是她所希望的,她并不想履行母亲的指责,而是投入满足自我的工作中。科幻和心理戏平行双线齐下。女主对男主示好的不投入、对儿子无暇关心的歉意……被花粉感染……一切都美好得可怕(联想到《Pity》中男主只能在悲伤中感到愉悦):似乎产生了爱意和理解,但都是为了魔花而形成的同盟cult。终于她自由了,她也不再自由。影片同预想的(概念书)几乎一样,完成度不错。错过了开头。观影于戛纳电影节。05/14/2019
7分,仍然保持了之前作品闷蛋风格。不过,这次选择了一个相当现代的题材(其实是科幻)。美术还是各种大块的黄绿红这种,摄影倒是运动起来了。主题其实在之前很多科幻恐怖片都有涉及,好似《天外魔花》之类,好在风格明显。以及,配乐非常诡异。
#22thsiff#《小小乔》绝对是我上影最大的惊喜。它是一部存在主义的恐怖电影,讲述了我们无法理解自己复杂的情感,以及对一种无思想、无负担的幸福的诱惑。特别要说导演豪丝娜为电影做了一些令人不安和特殊的事情,除了在原声带上偶尔的无调性尖叫,她提供了一种更克制的不安,电影中的女主角无法理性地接受可能发生或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说,她采取了一段微弱的恐惧和不确定性的时期,这段时期通常会引发这个经常被讲述的故事。从隐喻的角度来说,这不是一部容易归类的电影。从视觉上看,这是一场盛宴,将装饰艺术的粉红色和薄荷绿与对称的白框形成对比,隐约地唤起了70年代一些失传的科幻电影的美学。
全场都被这鬼畜惊乍的日系配乐吓得啼笑皆非,诡谲的音效、横向移动的字幕、向着对话人物间空档缓慢推进的摄影,视听手法新颖的后现代科幻惊悚片。看到最后,人类被自己所培育的魔花控制情绪、放下包袱、欣喜地接受当下,表面上是一种积极向上的正能量结局,实际上则是对人类一个个变成行尸走肉般“快乐僵尸”的隐喻。
在软科幻的外衣下,讲述的其实还是当代人内心深处隐秘的不安全感。尽管满屏的红色花朵显得如此触目惊心,它们弥散出的花粉亦可能只是人们潜意识中的幻觉。这也是豪斯娜在《小小乔》中做得出色的一点,正如影片中不停复现的挠人音乐,也许只是某种焦虑情绪再明显不过的外化。故事本身并不完美,甚至某些部分带有后现代式的空洞(特别是影片前半部分),但随着叙事的深入,究竟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臆想,逐渐混做一团,解读的空间也随之被打开。
前半程特别讨厌,觉得又一惊一乍又故弄玄虚。然而渐入佳境,惊悚悬疑逐渐引入心理学和形而上的悖论,真假虚实、假快乐与真现实的界限逐渐模糊,以至于结局一黑到底,假快乐最终也变得胜似真快乐,everyone is happier,导演的聪明劲儿真是用对了地方。电影完成度很高,配乐也可能是年度最诡异最wtf,吓得几次差点从座椅上跳起来。
政治意味很强啊。片中很多极具装置艺术气息的场面辅助电影叙事,比如老研究员爬窗户回头看到一动不动却似饿虎扑食的花丛、心理医生墙上的画医患相拥,现实中却冷漠地例行查问的对照...当然,这部电影最后也像一个装置艺术,很好地抛出了议题,却欠缺电影真正应有的感染力。
赤色恐惧
黑镜什么时候能回归这个水平
韦斯·安德森凭借本片中男扮女装的精湛演技,成功获得戛纳最佳女演员奖。
概念先行的电影,但文本其实十分贫瘠,意象搭建完全失败,颠来倒去还是浮在这个概念框架上,经不起推敲。冷感梳理的镜头和怪异的配乐十分刻意,导演一头钻进形式的囚牢。
被配乐吓死…如果把小小乔的病毒看成另一层面的“母性”,是否可以理解女性变成母亲后的一切以孩子为中心的失去自我行为?
怪异而有趣。从开头第一个画面起就陷入一种催眠又一惊一乍的情绪,弹幕般飘过的字幕,旋转着的培育室监控画面,一朵朵红艳诡谲的花。见过太多人工智能颠覆人类世界的故事,但你听说过植物智能的危害么?它甚至很难被判定为有害,因为每个人都因为它变得更快乐,相敬相爱,不再纠结,保护着小小乔花。结尾那声“晚安,妈妈”过后,旁边老外抽了口气说,scary!各种东瀛风竹笛、击鼓、犬吠等奇怪大音量音效突然冒出,真真科幻惊悚片。PS,半英国片,有句台词是我们将把这种快乐花推向全世界,甚至欧盟XD
惊呆!学生作业一样的质感居然进了戛纳竞赛单元!这配乐真的是审美扭曲的典范了。
B / 开头干瘪,但之后随着配乐表演多个层次的旁逸斜出调性逐渐丰富,甚至在这个一眼能望到头的单薄科幻设定之下发掘到了极其细微的当代症候。它并不同于《圣鹿》一般直接的病态具象,而是着力于捕捉对“常态”与“非常态”进行“分辨”这一行为本身的焦虑,这恰似一种“塑料”包被的困顿状态:批判与批判的无力之间的无休止缠斗。为了呈现这种状态导演所采取的手法可以说是无比谨小慎微了,她让几乎每一个部分都出现偏离与失常,又让它们相互团结成一副欣欣然的科幻类型模样。
花吃了那男孩,原来我非不快乐。
#72nd Cannes# 影后。7分。影片观感就像兰斯莫斯拍了一集《黑镜》的剧场版。豪斯娜的研究工作做得还是相当细致的,片中各种生物学技术细节都很说的过去,对科学原理和话语都保持了很好的尊重,影片的美术和服装设计得相当出色,惊悚感主要是来自希腊诡异浪潮式的无表情表演(营造某种“uncanny”的感觉),但更多的还是靠日本风的音乐来营造一惊一乍的气氛,写得虽好但是真得有点滥用了。影片对(技术带来的)“快乐”的伦理探讨十分有趣,也讨论到了“主体性”这种大问题。影片显然是有着颇为精心编排的的隐喻和丰富的哲学探讨面向。最可惜的一点就是花粉控制人这件事,其实由爱丽丝的心理咨询师给出了另一个解释:作为工作狂的爱丽丝对自己疏于照顾儿子这件事心怀歉疚。如果能保持住这种暧昧性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