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也叫《波伏娃的爱情》,讲的是萨特和波伏娃之间的爱情,他们之间为人所熟知的是契约爱情,维持情侣的身份但并不排斥对方有其他的情人。这若类比中国古代一夫多妻制的时代便很好理解,唯独不同的是,萨特和波伏娃是平等的,即波伏娃也可以拥有其他的情人。
尽管这是一个一开始两厢情愿的契约,但显然,在这样的关系中,嫉妒是自始至终存在的。波伏娃是一个聪明、敏感、叛逆而又骄傲的女人,她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萨特的新欢,露出似是鄙夷却又有十二万分嫉妒的神情,所以她在去美国做巡回演讲的时候,第一件事便是去找萨特的情人,而在知道萨特特意趁机避开她与情人在巴黎相会时,她是如何始料不及却又似早已洞穿地进入一种尴尬中,导演用了一个修长的波伏娃的背影来表现她此刻的情绪,简直落魄到了极致。
萨特则看似要潇洒得多,他不断地坠入到新的感情中,并且可以毫无忌讳地向波伏娃描述她们,描述他是如何着迷。但他也是嫉妒的。波伏娃身边的情人出现时,他会用曲折或是直接的方式来表现他的嫉妒。在这一点上,他是自私的,他一面自己随心所欲,一面希望波伏娃对他从一而终,尽管这有悖于他们的契约,但在内心深处,他无疑是这样希望的。在波伏娃说想要嫁给那个爱她的美国人内奥松·奥尔格林时,他几乎是慌张地用了恐吓加哀求的语气来劝诫波伏娃,狼狈极了。在记者要求他跟波伏娃合影的时候,内奥松·奥尔格林识趣而又绝望地离开了,萨特显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抬高头颅、神情高傲地出现在照片中。但这种高傲又似乎掩饰不住他的心虚,他无疑是长嘘了一口气。而此刻的波伏娃,是纠结的。在当时的情形之下,若选择了所谓爱情,她将陷入家庭的琐碎中,成为男人的附属品(波伏娃此前的观念),无力更好地继续从事创作。她最终选择了事业。
但无论如何,波伏娃是渴望被爱的,甚至是渴望唯一的被爱,这一点,萨特给不了她,但内奥松·奥尔格林可以,她为此甚至险些放弃先前的观念,第一次并且唯一一次想到要结婚。爱情本就具有排他性,在一夫一妻制的时代,不管多么伟大、高智商的人也无法打破这一定律。如果说萨特和波伏娃之间在早期是有爱情的,那么随着他们的爱情契约的订立,这份爱情已经开始逐渐变质(到后来,两人不再有性),与其说他们相爱,不如说他们只是彼此最了解,惺惺相惜,至少在智力交流上,在哲学领域,两个人之间是互相难以有其他人所能取代的。这份契约也许更多地不是在维系他们之间的爱情,而是维系他们之间的扶助与合作。正是因为这份契约,两个曾经相爱的人之间可以嫉妒但又不至于期待更多,可以怨恨但又不至于彻底决裂,永远都有回旋的余地。游戏既已开始,就要玩得下去。所以,有评论说“不管怎样,他们之间的爱情毕竟维系了51年之久”,这种说法是有失公允的,至多只能说他们的战友关系维系了51年吧,这也许才是这份爱情契约的神奇之处。
最近在看波伏瓦的传记,影片里有好几处严重错误。
首先,海狸不是萨特给波伏瓦取的,是波伏瓦的第一任情人马厄。波伏瓦一开始并没有看上萨特,相反她更喜欢长得帅颜值高的马厄。
其次,萨特也绝对不是影片中欲求不满的人间泰迪,正相反他甚至没有波伏瓦的肉体欲望强烈,比起肉体享受,萨特更喜欢心理征服的过程。到后来他和波伏瓦处于一种精神上共生,肉体生活中对彼此都可有可无的状态。
最后,波伏瓦绝对不是影片里那种会为“偶然爱情”吃醋的人,正相反,甚至连在战时他们的通信中波伏瓦都能很开诚布公地和萨特讨论她的新恋情。萨特甚至还为她如何平衡和闺蜜奥尔加老公在一起的局面出谋划策。
最后,这部片子拍的基调简直厌女到不能再厌女,不仅没有突出波伏瓦作为女作家/哲学家的独特,更只是将她简单物化成为了萨特的附庸。
活生生把波伏娃拍成了一个怨妇,你大爷的!
反正就是千万不要爱上聪明但又长成歪瓜裂枣的男人。长得难看又蠢的,安分;长得好看又聪明的,魅力;难看但聪明的,绝对不靠谱。又自卑,又觉得自己很腻害,其结果就是自我膨胀。自卑更可能会导致自我膨胀,一个总是有饥饿感的人更容易暴饮暴食。反而是不要觉得好看又聪明的抓不住,他们自信,所以还是相对善良的,而且他们还往往清高,不兴将就。自身够硬的话,就要找最好的,比如加缪。
萨特与波伏娃一直在用背叛的方式来确认对方的忠贞。就像邪教中的父神与母神,四处捕猎年轻美丽的情人宰杀在祭坛上,以鲜血唤起对方的激情。他们都深知再无人有那样强大的灵魂来与自己匹配,只有彼此才是白头偕老的soulmate。果然,他们做到了。
要做个独立女人真自虐。
西蒙娜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开放式的情侣关系,但又无法将情感和理智分门别类。她每次选择跟别人发生关系都是在得知萨特跟别人发生关系之后。她并没有输给女性独立的浪潮,输给的只是自己的感情和对于自己无法控制感情的自责。在她一步步走向更爱萨特的过程中,在自己女权主义的驱使下,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在文学里,我们可以做任何事。” “我们之间没有婚姻,也没有分离。”
跳脫出婚姻與丈夫的約束,卻墜入了另一個無形的枷鎖,波伏娃終歸是女性。用出軌來捍衛兩性的平等,其實她的心緊緊的依附於薩特的任性中。對於這種實驗性的平等爭取,無疑是蒼白的。若不想依附於男人就應該具有男性的自私,而可悲的是女人的意識裡沒有完全的自私~她的“第二性”才是最好的反擊~
平等吗?萨特随心所欲的和别的女人结婚,却以“不可分离的另一半”为理由阻止西蒙娜嫁给她四十一岁时相爱的另一个男人,而这个争取独立自由的女权主义先锋每每为这样的软语相胁所牵绊。在这部电影里只看到了一个被萨特在精神上绑架的披着独立外衣的西蒙娜。
‘我和所有人一样,一半是同谋,一半是受害者。’
当Simone见过Sartre的美国情人后,画面留下模糊的背影。影片中的Sartre确实让人感到恶心,但却是他促成了Simone的追求,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刺激。与其说Simone是Sartre的终生伴侣,不如说Sartre始终支持着Simone开展女权运动。
当存在成为一种主义,便没了自由,也没了存在,除非存在的目的只是一种坚守,而最终都会跌入虚无。
传统妇女通过筑巢持家获得安全感,女权主义者则经营事业编织荣誉光环囤积,她们总会本能性地被那个能够在她们事业道路上掌握主导权的男人所牵制,久而演变成潜意识依赖性,最凶猛的爱欲也很难动摇这种感情需要在女人心中所占的地位。PS看萨特的男演员很顺眼 女主角也是 她长得像SKins里的Kaya
婚姻是信仰的约束,心甘情愿的束缚,高于任何存在主义的个体追求。小女子敢爱敢恨就行了,少提什么女权主义,矫枉过正的人生多半是痛苦的。
一直觉得波伏瓦的一生都在赌气,跟沉闷不幸的童年赌气,跟虚伪自大的男权赌气,跟软弱迂腐的女人们赌气。她太聪明,什么都能洞察到底,却最终还是困在了自己的矛盾里。她一边坚毅地贯彻着自己的女权准则,一边又在心里渴望忠贞又世俗的爱情,她就这么拧巴着过了一生。她能写出《第二性》,真是伟大。
萨特男人师表,喜新从不厌旧;波娃女性楷模,吃醋决不嫌酸。
萨特这样不凡的头脑娶的也是大俗女,波伏娃这样独立的灵魂也摆脱不了小女人的情怀。定义真的自己,到底是该看我们所做的选择,还是那些我们不能选择的?
在这个版本的叙事里,显然波伏娃更愿做萨特定制的波伏娃,在一种不自觉的同谋关系中,被自己参与设计和定义的“伟大”绑架终生、骑虎难下。果然任何主义都值得警惕,它让我们一不小心便画地为牢,成为阶下永远的囚徒,不再听从内心真正的呼喊。萨特强大的洗脑术堪比巫术,两人之间哪有爱情?不过是战友同壕的利益使然。
把他们结合在一起的似乎不是欲望,甚至于不是精神或者是思想,而是一种更为永恒的东西,类似于一种存在的质地,他们是同样的。只是仍然代价惨重,受尽煎熬。也许是担心与世俗靠的太近会伤害这样一种联系,但是实在不能够确定。不能够离开,正如同不能放弃自己。
波伏娃太美了。知道对情人和这家咖啡馆都是高一时候的事。花神里的爱情,空气里都萦绕存在与虚无,知道了七年,向往了七年。才子萨特这个情感上的混账,蹉跎了波伏娃的岁月,却冷冷以为当soul mate就能对得起情人的一切。不过萨特说的,没有波伏娃就没有萨特,没有萨特就没波伏娃倒是中肯的。
如果这确是现实中波伏娃和萨特的爱情故事,那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一边是以需要创作灵感为理由到处寻花问柳的花心萨特,一边是在备受冷落的处境中用出轨报复来捍卫平等独立的波伏娃...难道只要有了相互坦诚的遮羞布就可以掩盖纵欲和滥情的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