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杀人、打劫平民——但美国人爱他们,这就是邦尼和克莱尔传奇的吊诡之处。
在这个国家,“银行大盗”不仅是明星,而且是英雄,甚至在抢劫时有人向他们索要签名;
在他们伏法与乱枪之下后,有“狂热粉丝”想花7500美金,从克莱德父亲那购买他的遗体;
邦尼的坟墓更是围满了公祭的鲜花,仿佛那里装的是糖果,而不是死亡;
“他们年轻,相爱,也是杀人犯。”《雌雄大盗》更是以颂歌般的升格镜头,将这对劫匪情侣捧上神坛。
……
然而,电影和现实之间的差别,就像光明和黑暗一样。“雌雄大盗”背后真实的故事,不仅与美国人的意淫相去甚远,甚至有些龌龊与不堪。
在美国FBI的官网上,“邦妮和克莱德”一案被访问了无数次。案情简介是这样开头的:
1934年5月23日,路易斯安那州,什里夫波特。克莱德·巴罗(Clyde Barrow),臭名昭著的德州杀人犯,以及他那个爱抽雪茄的快枪手女友——邦妮·帕克(Bonnie Parker),今天在德州骑警的伏击中遭到射杀——这是美国有史以来最戏剧化、最跌宕的伏击行动之一。
当天早些时候,由德州前游骑兵队长Frank Hamer率领的队伍,在一条小路上埋伏,屏息静待那辆从远处开来的福特V8。9点15分,目标从远方驶来,以每小时85英里的时速冲进了这个精心罗织的死亡陷阱。
Hamer认出了那辆车,司机正是通缉犯克莱德。六枝自动步枪一起向车厢扫射,枪声之大,Hamer说他的耳朵在几个小时之后还是聋的。
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六名骑兵一共发出了167枚子弹。几乎未经抵抗,这对“危险的美国情人”当场死于乱枪之下。
据法医统计,约莫107发子弹射入了两人的身体。即使邦妮从未被判死罪,她的身体还是被50余发子弹打成了筛子。
总指挥官Hamer事后对媒体说:“我讨厌对一个女人下手,尤其是她坐着的时候。但在那种情况下,不是她死,即是我亡。”
Hamer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若干年后,他会以一个复仇的、萎缩的警察形象出现在大众银幕上,也没想到,伏法在自己手下的邦尼和克莱德,倒是成了美国人的偶像。
时间倒回至1930年代初。彼时,“美利坚的精神大厦”轰然倒塌,翻开中西部的地方志,大量的笔墨用在了记录这场空前的大饥荒上。
“找不到工作的1500万美国人成了流民,还不上钱的农民成了银行的佃农。俄克拉荷马大批农民破产逃荒,宾夕法尼亚州的乡下人吃蒲公英和野草根。而贫富间却有着非常壮观的差距,衣着体面的富人依旧开着漂亮的轿车。”
和其他达拉斯贫民窟的孩子一样,克莱德也共享着那个时期差不多的贫困。在加入海军的申请被拒之后,他便和哥哥一起,干起了抢劫、偷车的勾当。
1930年一月,克莱德在朋友的家庭聚会中遇到了正在制作热巧克力的邦尼。
当时邦尼19岁,父亲去世后,一家人迫于贫穷,搬到了素有“魔鬼的后院”之称的西达拉斯贫民窟,而辍学后的生活就是一份没有出路的端盘子工作。
几乎是在一瞬间,邦尼就爱上了克莱德的孩子气。“他穿着西服和开车的样子让我着迷,尽管我知道那很可能是偷来的。”很快,她就适应了克莱德的“生活方式”。
1932年出狱后,克莱德和邦尼招募了几名同伙,开始了打劫生涯,其中包括了他的哥哥巴克,以及嫂子布兰奇。
这一年4月,克莱德与同伙在德州Hillsboro打劫一间小店时闹出了人命。
不过,这并非他第一次杀人。在Eastham 监狱服刑期间,他不仅要忍受狱警的虐待,还要忍受一个犯人的鸡奸,一气之下,克莱德用铅管敲碎了他的头骨。
两年后,刑满释放的克莱德因前科累累,经常受到警察的盘查。克莱德对母亲说:“他们不会让我自由的。我要和他们一起下地狱。”
而面对巴罗邦的成员,他则强调:“犯罪的最终目的不是发财,而是要为自己待过的 Eastham 监狱带来变革。
从1932年起,巴罗帮就开始频繁地进入公众的视野。
两年间,他们沿着美国中西部的洲际公路,撕出了一条血路。当他们最终在Bienville教区附近被捕时,已有13名被害者遇难,其中包括9名警察和4名无辜平民。这足以让巴罗邦与同时期的“漂亮男孩”弗洛伊德、“全民公敌”约翰·迪林格和“娃娃脸”纳尔逊齐名,在美国“犯罪名人堂”里争得一席。
彼时,美国警察并无权跨州执法,巴罗邦游击战式的跨州作案,让各州警方都很头疼。
而美国大众却似乎被他们罗宾汉式的冒险深深迷住。新闻出版社喜欢称他们为“亡命路上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面容姣好的无名之辈,在银行不为人所喜之时,对其进行了抢劫。”
在一篇专栏文章里,作者认为“他们年轻,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而邦尼作为一名女性角色,“她的存在让他们‘成为不可替代的个体’之愿望显得无比真挚。”
1934年的复活节,克莱德一行又在德州一个小镇枪杀了两名公路警察,这时,民意才开始转向,认为他们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五天之后,60岁的警察坎贝尔成了巴罗邦的最后一件牺牲品。此时,德州及联邦警察发动大批人力,誓言死活不论,务必要将他们全都问罪。
1934年的春天,巴罗邦的好运气用尽了。
几周后,为了争取儿子能够从宽处理,梅斯文(巴罗邦成员)的父亲配合警方,将邦妮和克莱德引到了那条僻静的小路上。
在邦妮和克莱德被射杀以后,警方留在原地,等待验尸官的到来。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们疯狂地涌入车中收集“纪念品”。
有人想割下克莱德的耳朵,有人想割下他的手指,有人带走了邦妮满是血迹的裙子一角,有人收集了一捆她的头发。
当验尸官韦德来到现场时,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搜刮来的“纪念品”,从金属子弹外壳,到车窗抖落的银色玻璃碎片。
二人的死讯传开后的12个小时内,小镇的人口从2000人激增到了12000人,人们纷纷从不同的州、市赶来,想要一睹一代大盗的遗容,当地酒吧的啤酒价格因此而涨了一倍。
几天后举行的葬礼也是热闹空前。
粗略估计,约莫有两万人前来参加邦妮的葬礼。许多人送来了鲜花,包括“漂亮男孩”弗洛伊德和“社会公敌”约翰·迪林杰。其中最大的一束来自达拉斯的报童,因为死讯使得报纸的销量飙升。
很快,邦尼的坟墓成了一个香喷喷的化妆盒,仿佛里面装的是糖果,而不是死亡。
克莱德的葬礼同样引来近万人围观,有人甚至想用7500美金从克莱德的父亲那里购买他的遗体。
就连开枪射杀他们的骑警,事后也想要一点“纪念品”。Hamer和他的同事们收藏了福特车上找到的枪支,以及克莱德用来迷惑警方的5个假牌照,另外,还带走了邦妮放在车里的衣服,以及克莱德的萨克斯。
邦妮的家人要求警方归还这些物件时遭到了拒绝。后来,这些东西都被当作纪念品高价拍卖掉。
在几个月内,亡命之徒约翰·迪林格和“娃娃脸”尼尔森也迎来了相似的结局。
对于大多数犯罪分子来说,死亡就是故事的结尾。然而,射在邦妮和克莱德身上的107发子弹,却持续地发挥作用,激起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想象力。
关于邦尼和克莱德的案件研究、生平报道此起彼伏,两人的“传奇事迹”逐渐成了歌曲、书籍和百老汇音乐剧的主题。
这种狂热一路高歌猛进,并在60年代达到高潮。
1967年,电影《雌雄大盗》横空出世,旋即成了新旧好莱坞的分水岭,不仅收获了可观的票房,还斩获了两座奥斯卡小金人。而作为角色原型的邦尼和克莱德,也从恶棍、逃犯,一跃成为了荧幕偶像。
在电影中,邦妮与克莱德来到一个农户家中,农户面有戚色说:“银行打劫了我的家。”二人回到车中,沉思了一会儿,面带兴奋,做出了抢劫银行的决定。
婴儿潮一代马上被这种“反政府的英雄”俘获,在“依然失败的经济体系”面前,年轻人不约而同地向往起“邦妮与克莱德式”的野性、流浪和垮塌——这种叛乱精神,与60年代的反文化大潮不谋而合。
“人们正合力设计一种情感的新的出口。”达拉斯的历史学家John Neal Phillips这样解释近乎泛滥的“邦妮和克莱德现象”。
就像他批判的那样,“自由”被误用的后果很快便初见端倪。人们声称“人是自己的主宰”,购买枪支是为了“给人民保护自己和家人的能力”,购买毒品是因为“人民有权决定什么东西可以进入身体和血液”。
一时间,到处都是自由错觉的碎片。
“在公众惯用的滤镜下,他们的故事似乎比泰坦尼克更触动人心。但我不认为那是解释事情的最好方式。”PDNB画廊的馆长Burt Finger认为。
事实上,滤镜和现实之间的差别,就像光明和黑暗一样,相去甚远。
1968年11月,琼斯W.D.(巴罗邦成员之一)在接受花花公子杂志采访时,否定了媒体对其团伙在30年代的作案描述,也不承认银行大盗的身份。
“我与克莱德和邦妮一起的时候,他喜欢打劫菜市场,加油站或饲料商店。我们为何要抢劫银行呢?那时西南部的银行里的钱寥寥无几。”
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他们进行的都是极小数额的抢劫,有时是五美元,有时是十美元。从便利店到加油站,一次次打劫着在大干旱中苦苦挣扎的劳动者。同时期的劫匪,约翰·迪林格甚至不屑地认为,巴罗邦“只会偷孩子们的牛奶钱”。
至于公众塑造的“劫富济贫的银行大盗”——他们的确试图将1500美元从波提奥的中央国民银行中抢出来,然而,有目击者称,他们冒了险,最后只带走了1.75美元。
而美国记者Guinn更断言,大多数大萧条时期的银行抢劫案,都是在受贿职员或当地警察的协助下进行的。事实上,无论是邦妮和克莱德,还是约翰·迪林格,都很少能在其中获益。
另外,他们的生活也不如传闻中那般荣光四射。
一伙人的日子,几乎是一天喝掉一箱啤酒,在麻醉中彻夜地玩纸牌,没钱了就去打劫。在最后的日子里,他们甚至不敢到任何餐馆去吃饭,每日只能吃罐头里冰冷的猪肉和豆子,在偷来的车子后座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夜晚。
遭到过巴罗邦绑架的警官博伊德,曾经和两人度过了真实的一天。当他们越过肯萨斯州界时,博伊德被释放。他问邦妮是否有什么话想带给公众和媒体。
“是的。”邦尼回答:“告诉他们我从来不抽雪茄。”
也许就像美国记者 Jeff Guinn 在他的新书中所说的那样,人们对于邦妮和克莱德的狂热,以及他们的故事被不断传颂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他们满足了经济大萧条下,人们反抗政府、反抗富人的幻想,以及对某种惊心动魄的爱情的向往。
就像《雌雄大盗》的宣传语:“他们年轻,相爱,也是杀人凶手。”
“只要梦魇一般的经济危机仍然上演,来自达拉斯的银行劫匪,邦尼和克莱德就会继续存在。”
在他们被射杀的小镇吉布斯兰,这种“存在”似乎更为具体。直至今天,这里的人们仍定期举行着“伏击周年纪念”,并有专人经营着一家“伏击博物馆”。
更重要的是,他们是这个小镇的经济来源。镇长帕特·瓦特说:“对我们来说,生存来源就是木材,石油以及邦妮和克莱德。”
“你在任何地方都会找到情人的,他们才不在乎你是服务生还是采棉花的,可是,我在乎”
(因为我真的爱你,而非仅仅想和你上床)
“你有时赴他们的约,可是你多半不去,因为他们只想和你上床,不管你想不想”
“我不是个有钱人,你可以找到有钱人的”
“我没有妈妈”——“我就是你的家人”
(专业点讲,这里涉及到个体归属感与原生家庭的分离,以至于在邦妮被母亲嫌弃后内心产生巨大的情感落差与个体空虚,而克莱德的出现给了她温暖和依靠,这一点像极了2012年国内《万剑穿心》里 李宝莉在被儿子嫌弃之后,结尾处和无业游民 建建的那种小人物之间的爱情的坚韧和惺惺相惜,这是很令人动容的)
【美国新浪潮 标志性电影】
1.美国新浪潮电影的化身,与《毕业生》《逍遥骑士》在20世纪60—70年代末一起构成新好莱坞标志的影片
2.这类题材属于传统的“强盗片”,但明显受到戈达尔的影响
3.《时代》周刊刊载了影片的封面报道《新电影:暴力、性、艺术》
4.表面上看,是一部以不伦的性关系为噱头的影片,然而影片真正动人之处却在于创作者着力刻画主人公面对整个成人社会的无力感
5.这部影片准确的把握住青年人买入成年社会时的茫然无措的心理状态,赢得了青年观众的共鸣
一些是杨远婴《电影概论》上的内容,还有笔者个人理解的,都是很浅的层面,但无论如何,我是很吃这种电影的O(∩_∩)O~
看完《邦妮和克莱德》不由地想到《天生杀人狂》,忍不住要做一个小小地比较。同为六大经典公路片,两部片子无论从形式还是内容上都极其的相似。都是以一对甜蜜地情侣为主体,愤然反抗他们认为需要反抗的东西。但,在疯狂杀戮的表象下,他们反抗的对象是有差异的。《天生杀人狂》中的情侣Mickey Knox和Mallory Knox杀的是不符合他们道德判断的人,而Bonnie 和Clyde则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他们认为十恶不赦的体制。 在经济大萧条的背景下,Clyde在偷窃Bonnie母亲汽车的时候被Bonnie发现,Clyde没有慌张反而轻松地跟Bonnie交谈,可以讲Clyde是最先起身反抗制度的人,在此之前他已经有了坐牢的经历。一番交谈Clyde使早已埋在Bonnie体内反抗的种子萌芽,为了证明Clyde不是一个夸夸其谈却没有行动的孬种,Bonnie测试了Clyde,结果没有让Bonnie失望,她发现Clyde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真汉子。他们开始了人生疯狂的旅途,直至生命的结束。 一个敢起身反抗体制的男人,偏偏又是一个性无能,在一番与体制的殊死搏斗中,又戏剧性地恢复了性能力,可见万恶的资本主义体制让男人阳痿,只有叫嚣、反抗它才能成为一个威而刚天下的纯爷们儿。 在途中,Bonnie 与Clyde露宿在一个无人的屋子,早晨他们出门时发现了几个人,他们快速提枪,但发现是一场误会,了解缘由后,Clyde愤怒地向银行竖立的不许赎回的牌子开枪,而被银行没收房子的可怜人也接过Clyde的枪狠狠地朝原本是自己的房子开了几枪!所以我们讲Bonnie 和Clyde的存在是有他们的原因的,他们只是两个豁出去的平凡人。向往与崇拜他们的人,或许没有他们的勇气豁出去向他们一样干,但却在心里默默地给他们供起了牌位!这虽然是一部强盗片,但是导演阿瑟•佩恩却用了幽默的对话,诙谐的调子构建了这部电影的主体,把观众带入了一个像Bonnie 和Clyde一样憎恶这个体制的人,而丝毫没有厌恶这对甜蜜情侣的想法。 事实上,在片中这对让人羡慕的情侣,他们的每一次开枪伤人基本上都是迫于无奈,Clyde略有得意地说:“我是抢银行的。”不假,第一次由于银行破产,他没抢到钱,但是他想的不是钱,而是怎样像女朋友交代,于是他的那句“你自己跟我女朋友说”的台词让观众捧腹。多么可爱的Clyde。再后来的又一次银行抢劫中,他问一个人,“这钱是你自己的吗?”,“是你的,你就自己留着。”毕竟,这对儿善良的抢劫犯,只是像体制开火,而不是平民老百姓。 在奥利弗•斯通的《天生杀人狂》中,昆汀给情侣杀人狂安排的结局是逃逸,甚至还生了几个孩子。而在《邦妮和克莱德》中,Clyde和Bonnie却被打成了筛子。我想《天生杀人狂》的情侣最后能远走高飞是因为不管他们有多么疯狂的杀人,但针对的还是个人,而《邦妮和克莱德》却是整个体制,与体制抗争的人,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伟大的Bonnie与Clyde!
电影很不错,但是很反感那位只会大喊大叫长相酷似三德子的女配。
电影史上最著名的情侣之一,影响后来者无数,包括邦妮的穿着打扮至今仍被无数时尚媒体和达人效仿,我相信很多人会为了美艳动人的邦妮去抢银行,也有人愿意追随于英俊单纯的克莱德,但只有他们俩才是最适合亡命天涯的天生一对,就算没有明天。
沃伦比蒂和费唐娜薇男帅女靓的,衣服都那么有型,果然当抢劫犯情侣没有范儿是不行的,就算被打成筛子,死在一起那也是浪漫。当然一切是否来源于克莱德的性无能就不得而知了。。。那个分贝超大的女的是当年的最佳女配吗?瞎了。。
上世纪六十年代美国“反文化”风潮的产物,除本片外,《午夜牛郎》、《毕业生》等一系列“年轻人电影”都将目标群体对准大学生观众,通过偏离主流的方式来迎合更激进的时代年轻人,试图在衰退的电影工业中找寻出路,获取巨额盈利。混杂着古怪、轻快调子的《雌雄大盗》显然继承了法国新浪潮的精神财富,让人想起同样机敏并忧郁的《祖与占》,而结尾由快速剪辑和慢镜头组成的高潮部分已经永久改变了电影的暴力表现方法。相较于本片,我更喜欢受此影响而诞生的后来者——《末路狂花》、《天生杀人狂》等,或许正如伊伯特所说:“它的创新已经被不计其数的其他电影所吸收,因而很难体会这部电影在1967年有多大的原创性——正如《公民凯恩》的冲击力现在看来不如1941年那么明显,因为观众们事先已经看了太多处于它影响之下的作品了”。
这就是俩二缺
1934年生命终结,两人全身大约被射入150多颗子弹
故事就从“敢与不敢”开始了……好就好在提供了一种新颖的犯罪视角。有几个场景仍是很经典。片子给我的感觉就是女强男弱,邦妮更加敢出位,克莱德一副肾虚的样子。
当克莱德得意且满足地摸着枪,这个人物的秘密就完全暴露了……汽车服帽,新浪潮的美国化以及类型化。
在阳光下相视一笑 然后被打成筛子
對於世界的性無能式的反抗,狂躁的只是年輕的衝動,激情耗盡就必然毀滅。
他们想要逃跑的时候,身旁总有车,但最后却无法逃离命运;犯罪电影之所以能得人青睐,是因为勾起了我们内心深处的反叛意念并在观影中消解潜意识中的暴力。
公路狂奔,游戏人间。做一切别人想做却从不敢做的。一见钟情说的大概是,我见到你的瞬间我就知道我们必定是同一种人,你的脆弱你的企图心我都清楚的了解就如同我了解我自己。两个骨子里相像的人,这种相像是致命的。我爱你就是我把内心最隐秘的孤独也扒开给你看,我爱你所以天涯海角我也跟随你。
得奥斯卡奖的女配角好像男人假扮的哟,汗。Bonnie好美,衣服很潮~
这部片子在当时应该是很了不起的,居然能够站在抢匪的立场说话,很有新浪潮的风范。其实就算以现在的水平我也觉得这部片子是相当不错的,编剧涉及的方面挺丰富的。最后他们临死前那互望一眼,觉得真是绝妙,就好像,千言万语都被这一瞬的目光吐露完,多像武侠小说啊~
路边响起阵阵厮杀,在追逼一双银行窃贼。路中把今生虚空驱散,愿给她送上风光今晚。继续去路,已断退路,浪荡也要给你,我的一切!
看似充斥暴力,实则满是情欲,开场如此挑逗,结尾又无比温柔,相遇时虽活着却破败残缺,分离时已死去但完整充盈;新浪潮遇上好莱坞,充满强劲的生命力。
「我俩没有明天」这译名绝了。
明明是部黑色电影,却如此迤俪柔情;明明是部爱情电影,却勃发离经叛道和随心所欲;加之男帅女靓,能不经典乎?
这部电影至今能被讨论的唯一原因是戴迪艾伦那开创时代的剪辑,错位剪辑,似动现象,声桥的运用影响了至今每一部电影的剪辑,如果你曾一帧一帧的在剪辑台上拉片的话就会知道此言不虚。错位剪辑的佳话甚至被出成考研政治的大题,可见此君影响有多大了。
“我是邦妮,他是克莱德,我们是抢银行的。”这样的个人介绍真是屌爆了。能在一眼就知道对方和自己是一样的人,能义无反顾的随着他逃命天涯,这种相似、这种惺惺相惜的爱情真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还有一个译名叫《没有明天》,我喜欢:如果失去自由,我宁愿投身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