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影评
1 ) 简评
英伦大师展,天山剧院厅,2k修复版,8.2分+
1,主人家在摄影机中反复出现的墙上过道镜,如同红楼梦中的“正照、反照风月宝鉴”,影射着片中角色正面是人,背面是鬼的本质。猫看着镜中的自己,辨不清是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电影中的男子们,如同动物本性附身,辨不清哪个是主,哪个是仆
2,“我正在独自爱着你”的后半句,原来是“请赐予我死亡”;共同拥有过一个女人,原来是消除阶级差异的最佳“良药”,这样表面冠冕的等级差别实在可笑
3,室内摄影机走位确实精彩,但我们不可忽视同样出色的前半段餐厅戏中,镜头不断切换的两对情侣/一对朋友/一对神父,“四”这个数字也对应着本片两男两女的四重奏关系
4,镜头语言也颇具特色,印象深刻的两处:巴瑞特在电话亭给情人打电话时,亭外四位女生的短裙性暗示已昭然若揭:托尼与薇拉在夜晚对视之际,未关紧的龙头水滴,如同角色的心跳,砰砰砰充满紧张
5,作为新人的Fox真像大卫•鲍伊,好看极了。Dankworth诡异的配乐,为全片增色不少
2 ) 性与权力的主仆辩证法
品特和洛塞都是对于人际关系中的权力、阶级地位、金钱等元素十分敏感的艺术家。他们合作的经典电影《仆人》的人物结构很容易让人想起《苹果》,因为它们都曾涉及到两对男女之间基于权力、地位之上的欲望关系。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两部影片所关心的问题完全是不一样的。后者的重心落在苹果所承受的多重压力上,这些压力折射出现实问题和典型的女性视角。在品特和洛塞那里,类似人物结构中的维拉基本上是一个叙事的道具。她是托尼和巴莱特实现主仆倒置的重要一环。品特把叙事空间封闭在巴莱特那间洋溢着爵士乐、挂满了古典名画的资产阶级公寓中,人物对公寓以外的一些现实延伸除了表明人物阶级和社会背景,其他就语焉不明。这使得整个叙事显得十分抽象。特别是他们在叙事过程中,经常使用接近于油画却是黑白颜色的静物构图、经常把人物与房间中的雕像(尤其是在托尼与苏珊去拜访朋友的那一场戏,人物都是静止的,与客厅里的人形雕像形成了特殊的呼应关系。这显示了洛塞对典型资产阶级生活圈的态度,同时也为托尼寻求一种改变提供了一种反向的动力。)对应起来、时常进入构图的精致圆形边框的镜子,使我们想起凡·艾克的那幅著名油画,这些视觉形式使我们对于托尼和巴莱特之间的主仆关系获得更为深广的关照。
当然,他们之间的主仆关系更为直接的原型应当是黑格尔的主仆关系的分析,只是在这部影片中,这种关系中又带上了1960年代爵士乐和性开放的气息。如果托尼和巴莱特之间同性恋这条隐藏的线索更明确一些,那么整个影片的叙事流程会更流畅,这也是巴莱特最后能够完全控制托尼最为根本的一点。所以在这一点上来说,苏珊的角色位置在影片中是最为尴尬的。她是托尼的未婚妻,担任的是最为刻板、最为典型的传统的化身,在巴莱特控制了托尼之后,她又能如何呢?在某种意义上,她与巴莱特在结尾的接吻确实是最有杀伤力的戏,虽然这一场她的出现、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突兀、那么不合时宜。
3 ) 抢劫
“古代神话里的掳掠是主动的,他是奸淫的主方;在现代神话里,情况恰恰相反,抢劫者好像什么都不想要,什么也不干,他是静止的,被抢劫的客方才是抢夺的真正主方。”《仆人》就是这样一部讲述征服、抢劫和俘虏的故事。
《仆人》的前半部分是稳妥的缜密,所有事情都被交代清楚。例如主仆初见时复杂调度的镜头用大量篇幅描述了之后即将起到巨大作用的道具和伏笔:象征关系对峙的楼梯、轻纱后就是可以偷窥隐私的落地窗、能虚掩秘密又能泄露真相的栅栏……这些玩意在之后的故事情节里都被一一拆分,毫无迟疑地一步步搭建起了这场主仆游戏的氤氲气氛。但是,影片的后半部分仿佛脱离了先前的轨道,当仆人与“妹妹”纵情偷欢被发现之后,仆人抱有的不是东窗事发的羞赧,而是甚为坦荡的骄傲,对峙中,主人本该有的即使一丁点的气急败坏也完全被消解掉成了无处遁逃的罪愆感。由此之后,主仆关系对调,剧情走向不再是稳妥的悬疑而是眩晕的焦虑。每个人都烂醉如泥,又同时把别人折磨得死去活来。之前的“日常”变成了极具侵略性的舞台。主仆之间的躲猫猫、丢沙包甚至性狂欢派对都没用镜头或语言介绍出前因后果,镜头、笔墨只是饶有兴致描述起二人不由自主地热情、欲望和颤抖。用巴塔耶的话来说,“我们还要讲焦虑与狂笑对比,如果出现了某种危险因素,我们因焦虑而笑得更厉害了,尽管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再笑下去,我们还是笑。”主人处在焦虑、厌恶与享受的筋疲力尽中,仆人所拥有的污秽、征服和侵略也是依赖主人的着迷、堕落和补给。
仆人作为掠食者,仅仅是不动声色慢慢蠕动进主人的依赖与厌恶中,两人之间微妙的吸引力缺少了任何一个都会土崩瓦解。事实上,原因大概是因为彼此的欲望对象只能在一种条件下真正满足这种欲望:我在对方身上唤起了与我的欲望相同的一种欲望。客体在一种同样焦虑的颤抖中与主体合为一体:两种欲望相逢、混合和混淆。看来,欲望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不能收录它,不能描述它,不能赋予它某种违抗的价值,然而,你只要假他人之手就能感知到其随心所欲的魅力。令人着迷之物丝毫不牵涉心智,我们总是在承受范围之内全然不顾巨大的损失和严重的威胁自动让自己处在危险的魅惑之中。于是,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心智不如一次更简单的反应那么清晰,影片主仆颠倒后爆发的那种荒诞气质正是这种未被深埋的欲望最直接清晰的袒露。哪里有创痛,哪里就有欲望。被掠夺者从中吮吸幻想,而在吮吸的同时又在构造自己的主体。分不清哪些事是哪些事的原因,但是这些事又同时作为欲望的结果被展示出来,人物的背景细节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被陷入了掠夺、征服与享受的洪荒中。
4 ) 罗西与品特的三次合作
1963年的《仆人》延续了品特在戏剧方面的特长,故事讲述的是一位中产阶级公子哥被自己的男仆一步步攻陷最后沦为欲望的奴隶,且几乎都是在单一空间内完成了情节的发展和人物关系的对调。1967年的《车祸》在剧作上呈现出两人合作的三部影片里叙事最为开放的气质,描述了一个大学教授借由一次车祸占有了自己垂涎的贵族公主。而1970年获得金棕榈大奖的《幽情密使》则将年代放在了世界大战之前的英国,展现了一位小男孩因为促成揭露一段跨阶级恋爱而内疚终生的故事。
三个故事之间最直观的共同因素是阶级和性。使我感兴趣的不是二者之间的矛盾,而是这三个故事怎样让我们去理解阶级和性的关系以及二者只见为何能产生关系的原因。
《幽情密使》
首先我想先从他们最后一部作品,即1970年的《幽情密使》开始说。即使这部影片是三部影片中获得了最高奖项的电影,但是实际上在我看来却是最不出彩的一部。影片发生在大约二十世纪初,少年Leo来到同学Marcus的家里度假。Leo沉浸在Marcus家族的富裕与高贵之中不能自拔,并且爱慕上了同学的姐姐Marian。后来,他得知已经和门当户对的Hugh订婚的Marian和家里的佃户Ted正在发展地下恋情,并且自己无法避免地成为暴露这段恋情的帮凶,结果导致了这段爱情的毁灭与Ted的自杀。到了最后我们才可以确定,影片是以中年的Leo回访Marian作为线索倒叙展开的。总体来说,故事的二元对立建构很明确,即自由恋爱与阶级鸿沟之间的基本矛盾。
值得多想一想的,也许是Leo对于Marcus家族的态度和对佃户Ted的描绘。
Marcus家族的高贵之于Leo,应该好比大观园之于刘姥姥。在Leo得到一件自己从未穿得起的新衣服时,他说道,自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这里我们清晰地看到了物质对一个人的说服力,这种说服力是Leo能够爱慕上Marian的基础。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发现在品特的剧本中,阶级之所以能够构成吸引力的原因——物质的吸引,并且这种吸引完全有可能幻化成性吸引的来源,只不过在这个故事里因为Leo的年龄而只保留在了青春朦胧的爱慕地步。
相比之下,对于另一阶级的描写更加有意思。约瑟夫·罗西使用阿兰·贝茨这一高达健硕的男演员,从而向我们隐去了农民阶级的卑微、肮脏的形象,突出了这一阶级本身的劳动属性,并且放大了这一属性可以具有的吸引力。不管是Ted出场时身着泳衣展现健美的身体,或者是他和Leo相处时的亲近,他被塑造成了影片最有魅力的男性形象,以至于Leo对这个成年男性的依赖感似乎可以与对贵族阶级的仰慕平起平坐,难怪乎我们的贵妇Marian会倾情于他!如果我们将统治阶级的权力简化为可以不用劳动的权力,那么在品特的剧本中,我们还会发现,这种权力的代价就是永远隐含着对劳动与劳动者的性幻想。一旦这种性幻想被赋予行动,人物将处于阶级奴役与性奴役的反向矛盾中。
确立了阶级双方相互的性吸引力来源之后,我们以它们为线索来审视罗西与品特之前的两部作品,将会有怎样的发现呢?
《仆人》
1963年的《仆人》讲述了富家子弟Tony雇用了一位名叫Barret的男仆,自以为与男仆的表妹Vera发生了关系,却发现Vera其实是Barret的未婚妻。激愤之下他辞退了Barret,却发现自己对他产生了依赖感,于是只得重新聘用他,但二人的主仆关系自此发生了微妙的转移。最后,经由Barret的教唆,Tony尝试了荒淫的生活,却发现自己无力承担荒淫的道德压力。
在这个文本中,阶级双方仍然存在,但是性只是身份倒置的途径而非原因。沿用之前的逻辑,这种身份倒置很容易理解,而且似乎排除性的因素,这种身份的倒置依然可以成立。之所以用性作为途径,我想这和品特对60、70年代的性解放运动的关注有非常密切的联系。我们知道,当时一系列运动的对象是保守资产阶级(贵族)的道德观。我只说道德观,因为这好像完全只是一个观念的问题,真正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也许很早就与他们的道德观产生了巨大的裂缝。运动的目的好像只是为了撕破最后一块遮羞布而已,但是即使是这样,意识形态的动摇也已经使得统治阶级如坐针毡。所以,Tony这一人物本身就是抽象的符号,被品特用来模拟行将崩塌的,保守的道德观念。
那么,性作为武器,它该如何一步一步瓦解它的对手呢?故事中的顺序是乱伦、出轨再到最后的滥交。Tony受到的第一层冲击是发现自己的男仆与表妹在自己的房间里乱伦。按照故事的普遍规律,乱伦放在第一位,只能说明这一行为的冲击力度最小。回想一下西方的神话以及贵族的婚姻,这似乎是可以说得通的。第二层,则是出轨。出轨这件事情首先并未发生在Tony身上,它本身只是对传统婚姻制度的挑战,然而到了后来Tony萌生了与Barret和Vera共同生活的念头,这才是造成Tony进一步走上羞耻之路的那一步。这不仅触及到了婚姻制度,也触及到了男权制度。在这一个阶段,Tony的生活慢慢开始被男仆Barret主导。到了第三个阶段,Tony迎来了Barret带给他的荒淫礼物——屋子里不再有身份差异,只有两性关系。这也许看似并不足以构成Tony的负担,但是当Barret作出了亲吻自己的女友Susan的举动时,Tony便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他不再能够独自占有Susan。由此,Tony陷入了崩溃。
这样看来,《仆人》清晰地向我们解释了性解放运动与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根源是什么,即,性解放以性作为突破口,试图瓦解阶级,否认私有的可能性。这确实像是占有少数资源的大部分人尝试做的事情,放在故事里面,便具体变成了Barret对Tony发起挑战。
至于Tony为什么一步一步接受了Barret的进犯,看似是因为他对Barret的依赖。Barret走后,Tony发现自己的生活毫无依靠,连发泄欲望的勇气也消失了。但是,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回想一下Barret这个男仆的形象,他在家里担任的角色,必然不是父亲,而是更像母亲,对Tony无微不至地照顾,甚至还帮他洗脚;另外,影片中道具的暗示和他在电话亭对女性的蔑视,似乎告诉了我们他在性取向上具有同性恋的可能性。品特好像有意在这里强调资产阶级的恐同情绪与恋母特质,这两点造成了Tony这一角色外强中干的特点,也为他之所以能够被Barret俘获提供了解释。然而,受制于当时英国社会的舆论,这一点即使真的是创作者的意图,也只能如此隐晦地掺杂在文本里。影片中有一段主仆二人在家里玩捉迷藏的游戏,Barret阴森的表情一直在重复着“I Found You”,而Tony则显得无助而又恐慌,好像害怕自己的内心被Barret发现一样。这一段内容如此暧昧,使得它在现在看来也愈发能够印证我们的猜测。
总结来看,《仆人》虽然作为罗西和品特合作的第一部作品,但是在激进性上却是最高的,它的政治参与度也同样如此。其次,它试图让我们想象,运动之所以能够在资产阶级社会获得如此广泛和深远的影响力,其原因在于资产阶级本身就具有被释放的可能性。在性的层面,这种可能性,大概也就和占据主导的人总会幻想被侵犯是同源的吧。
《车祸》
1967年的《车祸》在剧作结构上最为贴近现代电影,并不追求因果链条的紧凑,并且文本也并非呈现出封闭的格局。它讲述了牛津大学教授Steven垂涎于自己学生William的女友,奥地利的公主Anna,却发现自己的同事Charlie捷足先登与Anna发生了关系。一次偶然的车祸中,他救出Anna并且趁机得到了她。听起来,这很像法国新浪潮电影。并且,如果我们沿用看待前两部电影的策略,画一张二元对立结构的图表,即统治阶级\非统治阶级——奴役\被奴役,那么这部电影同样可以适用。但是在这个文本中,我发现有一些东西是新颖有趣的。
一,角度。《仆人》的主人公是作为被入侵一方的资产阶级贵族Tony,《幽情密使》的主人公则是站在第三方见证了两个阶级之间的结合,而在《车祸》中,主人公的位置转而换到了入侵一方——牛津教授Steven身上。客观地讲,Steven属于资产阶级,他的社会身份也因学历而处于较高的位置。但是相比贵族Anna与自己的同事Charlie,他仍然显得没有底气而又渴望进犯。至于与他相同阶级的Charlie为什么在故事中可以作为另一个“阶级”的存在,后面我会说。
二,角色功能的分散。在另外两部作品中,矛盾的两方即为两个阶级自身,一系列的性联系都发生在双方自身之间。但是在《车祸》中,品特尝试了这样一个方法——将进犯的承受者和进犯这一行为之于进犯者的意义所在分派在两个不同阵营的角色身上。Steven最终占有了Anna,Anna是这一行动的承受者。但是这一行动是发生在Charlie早先已经占有过Anna的前提下,因此,Steven占有Anna这一行为的意义更多不在于他征服了一个贵族公主,而在于他证明了自己与Charlie至少是平起平坐的。这个文本的趣味在于,Anna自始至终只是一个欲望符号,而快感的来源由另一方提供。
三,知识分子与大众媒介。Charlie相较于Steven,最为不一样的就是他是一个名人,他经常上电视。这种不一样至少单方面造成了Steven对Charlie的嫉妒与无力感,说明了两点:1.大众媒介(屏幕)成为了知识分子无法忽视的话语阵地。2.大众媒介(屏幕)可以赋予个人社会地位的增值。按照大众文化研究的观点,在信息的时代,屏幕承载了这个时代的神话,也保留了大众对于神话的想象空间。简而言之,如果我们可以用现代的眼光来定义“阶级”这个词汇,那么屏幕完全是可以塑造一个阶级的,而它早已经这样做了。这个阶级的对立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屏幕以外的所有人。按照这个逻辑,我们可以理解为,品特在《车祸》中试图将因电视而成名的Charlie塑造成“贵族”——那个在故事中最终将被打败的人,而真正的贵族在这里完全只不过代表着欲望的惯性所在,而非欲望的最深层对象。
在Steven的妻子说Charlie适合媒体的时候,Steven敏感地诘问妻子是否认为自己不适合媒体,这一笔最为清晰地表现了Steven对待Charlie和媒体的态度。因此在得知Charlie得到了Anna的时候,Steven收到了打击,不只因为是欲望的幻灭,更多是因为嫉妒。他怀疑,是电视机赋予Charlie的名声从而使得Anna会垂青于他而非自己。在车祸发生后,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为自己的学生William寻求救援,而是企图占有Anna从而可以填补自己面对Charlie时的心理落差。品特在这个剧本中为我们描绘了一个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如何折腾于自我认知与欲望之中,从而变得麻木与腐朽。
最后,我认为还有必要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对于Anna来说,Charlie的吸引力来源于什么。可以确知的是Charlie的学识和社会地位,但是只有这些吗?对比Steven,我们至少可以看出,Charlie这一角色的性力是外露和充沛的,不管是在图书馆念报纸的桥段,还是打网球时他用网球击中Anna的臀部,这些都是Steven不可能做出来的事情。对于Steven来说,这些永远只会潜伏在他的欲望中而没有外放的可能。因此,这些他所没有的东西,也可能成为Charlie捕获Anna芳心的原因,这和罗西在《幽情密使》中着力强调Ted的性感似乎是共同的。
5 ) 暧昧
首先我不是同人爱好者, 不是什么都能想成GAY的.
不过片子里主仆两人的关系的确是比较GAY, 仆人是1, 主人是0,这个是非常明显的. 虽然没有明说, 但是很多地方都有暗示.
很多小细节, 如果细细玩味的话, 很有意思的.
正好我比较有空, 列举一下
1. 两人的外表, 都比较年轻貌美的样子, 尤其是主人, 一头金发, 相对女性化一点. 仆人相对比较老成, 深发, 但也是很标致. 这不正好符合GAY的审美观么.
2. 两个人的性格, 主人很有依赖性, 公子哥儿的习性, 经常发脾气,这一点和女性很像. 仆人老谋深算, 在生活上对主人的照顾简直是无微不至.
3. 情节上的细节多的数不胜数, 比较明显的是, 仆人自动把自已的女友献上, 如果不是GAY, 有那么大方么?
4. 后来仆人离开回来以后, 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 我认为他在回来以后就双双GAY起来了. 从对话, 举动的方方面面都有暗示, 比较明显的一场戏是, 他们在捉迷藏, 仆人说, "I got your little secrect, puss puss pussy..." 这个最明显了,little secrect 和 pussy 都暗指"小秘密"和仆人把主人当成了女性.以及后来两人的对话.这就不一一列举了.
虽然从头到尾,影片中两人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也没有任何明示这是一部GAY片,我认为碍于当时社会的接受程度,导演已经尽全力暗示这是一部彻头彻尾的GAY片了.
片是反应的时代风貌也是很出色的.两位演员也非常棒,仆人是有名的Dirk Bogarde.
6 ) 跨越阶层的爱情,谁会用真心?
利用情感上的依赖,对一个人进行各种各样的“虐杀”,这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PUA行为。这会是一个被很多人感兴趣的话题,然而这个话题之外,我们更多的感受到的是一种剥夺,非公平方式下进行的某种情感剥夺,以至于被剥夺的一方,短时间内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之所以一个人被PUA,究其原因还是在于他信,如果他不信,PUA也就不会发生。信的基础来源于付出与回报,如果某个人信奉付出就会有回报,那么当他付出的时候,如果迟迟没有回报,最终只会越陷越深。PUA也就会因此而发生。
今天个大家推荐的电影大概说的是一个PUA的故事,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单纯的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某一件事实。而是站在了某一个视角之下,为我们展现出来某一种客观存在的现状的一种可能。它没有整体性的偏向某一方,只不过克制的陈述了一个故事。
《仆人》说的是两个不同阶层之间的情感维系的故事,托尼是一个搬家到伦敦的公子哥,他雇用了一个仆人巴雷特,然而巴雷特表面上是一个悉心的奴仆,实际上却有着缜密的心思。托尼的女友苏珊对于巴雷特心怀疑虑,然而这种越来越重的疑虑并没有使得托尼对于巴雷特的看法有任何的改变。然而当巴雷特带来了自己的“妹妹”薇拉之后,托尼的生活开始发生了变化。
渐渐的,托尼与苏珊之间的感情变淡了,而这种淡化却在薇拉身上变得的浓郁起来,托尼渐渐的陷入到了薇拉的情网中不能自拔,然而悲剧发生了。某一天,突然回家的托尼与苏珊撞破了薇拉与巴雷特的好事。原来这是一个骗局,感觉被愚弄的托尼赶走了巴雷特和薇拉,与此同时,苏珊也离开了他。
某一天,在一个小酒馆,托尼重新遇见了巴雷特,两个人不计前嫌的又走到了一块,此时,托尼重新接纳巴雷特之后,渐渐的开始了自己的折磨计划。巴雷特不堪其辱终于爆发,托尼看似成功的复仇,然而主仆二人之间的关联与维系再一次的崩塌。这个轮回之下,托尼得到了什么?苏珊看到了什么,巴雷特和薇拉获得了什么,好像一切都没有变,但是一切却都回不去了,为什么回不去,因为面目全非。
这是一个反转了好几次的故事,托尼一开始和巴雷特是主仆关系,而且两个人的地位是模糊的,正由于两个人的地位模糊,托尼和巴雷特之间的地位也是清晰的。这并不是文字游戏。在托尼看来,绅士与被看作是绅士的仆人之间本就该亲密无间,心有灵犀的,而巴雷特刚好符合了托尼对于完美的主仆关系的幻想,最终,托尼看来巴雷特是非常适合在这个屋子里呆下去的。而巴雷特看来,托尼不仅仅是一个好的主人,更是一个趋近于好友的人。两个人之间的情感逐渐的变近,达到了主仆二人的最高境界。
然而一旦达到这种境界后,生活中的托尼和巴雷特就开始泾渭分明了。苏珊是一个旁观者,也是一个冷静去看待这个事件的人。苏珊知道主仆关系之间总是存在着某种界限的,这种界限是无可逾越的,一旦某一个人超过了这个界限,整件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苏珊认为巴雷特越界了,而托尼对于这种“越界”显然没有很好的认识,反倒是认为苏珊小题大做。然而故事继续往前走,苏珊所担心的一切都发生了。
巴雷特用自己的“妹妹”使得这种越界更加的肆无忌惮,而托尼并没有在这种界限面前控制住自己,反倒是越陷越深了。此时此刻,主仆二人的关系天平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如果不是苏珊关键时候跟托尼撞破了巴雷特与薇拉的谎言的话,这样的主仆关系便彻底的反转了。然而该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被捂住。托尼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后,惊呆了,瞬时间一切都支离破碎了。伤心的他再见到巴雷特的时候,想到的只能是报复。
被报复之后的巴雷特最终不堪其辱,然而离开本来是一种选择,但是巴雷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跟托尼再一次较上了劲。最终,托尼不是巴雷特的对手,而巴雷特成功的战胜了托尼,成为了新的主人。漂亮的反击之下,托尼不堪一击,且就此继续沉沦。
关键时刻,苏珊再一次赶到现场,只不过这一次,托尼再也没有被成功的唤醒,苏珊自己也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力不从心。苏珊在面对巴雷特的攻势之下,也渐进沉沦,最后时刻,苏珊清醒了。眼前的一切失去了掌控,她伤心的离开了,留下了托尼只能在自己亲手营造下的漩涡中,继续沉沦。托尼失去了希望,这是从一开始选择巴雷特就注定了的。
谁才是奴隶,没有人一开始就能准确地预知,托尼想要某一种生活,更想要一个合适的仆人,然而当他跟巴雷特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的时候,两个人不再是泾渭分明了。巴雷特想要一个好主人,当好主人跟好仆人结合在一起,主仆关系就会更加的混乱无章,谁才是奴隶?谁能说清谁才是奴隶。
……
你好,再见
2021-3-13重看;4·5;主仆关系颠倒想起雷诺阿之《布杜落水遇救记》,并给予后来的《寄生虫》不少灵感;开头进屋的长镜非常有效,瞬间完成主/客体转换,暗示人物关系,交代房屋结构与具象化的“阶层”壁垒,游走其间的室内镜头调度堪称绝妙,结合光线变化(情绪流转)、镜像反射(几次镜像都与情节转折同步)、静物描写,心理戏呼之欲出;饭店内几对顾客互为景深(从旁观的角度偷窥),环境声效很棒(水滴声音暗指的紧张)。影片整体基调略怪异,神态腔调都很暧昧,隐晦的同性元素。
Masculinity wounded, innocence lost, classes inverted, each frame is filled with so much nervous energy that the characters scrutinized in either mental close-up or confronting par de deux almost burst out of the screen. A transcendental masterpiece.
尽管[仆人]的场面调度纯熟得无与伦比,但这最终是一部费解的品特作品。他最关心的该是人物之间的权力地位关系,以及他们如何使用话语来实现权力,而他们本身的心理则并不重要。这里的四角关系包括了颠倒的主仆地位和倒错的男女性权力,到了结尾他显然不知道怎么收拢了,于是索性扔个炸弹统统炸掉了事。
荒诞的戏剧,最后半个小时感觉没是前面的好,精神依恋溃败的颓废相,让我想起了谷科多的戏剧,可怕的孩子们。摄影和布景非常出色。
牛逼啊!!!调度和摄影构图简直了!最后一段真是基得无法直视...
该片是约瑟夫·罗西和哈罗德·品特合作的第一部作品,一鸣惊人,之后他们合作的另外两部作品,也都取得了成功。哈罗德·品特是英国著名的剧作家,他撰写的剧本,难免有舞台剧的影子——寓意深远,空间狭小。“当主人依赖上仆人,仆人就成了主宰”。这样个故事,我们可以从中国的宫廷中找到许多案例。
忽视剧情逻辑,导演讲述再有深度有什么用,不如直接打标签好了。
罗西最好的作品。对门,窗户,镜子产生的声,光,影反复使用,将四层构造的房屋的空间距离彻底消解掉,融为一体。而主仆的上下阶级关系伴随着空间的格局变化也被反转、消解。
非常精彩。多重的、精心设计的且具有指涉意义的人物关系、剧情、对白和视听,随着故事推进逐层展现人际阶级和欲望的变换交融,绝不一口气把所有都告诉观众的作品。饰演牧师的是出演库布里克《发条橙》《巴里林登》的Patrick Magee。Wendy Craig长得像Sally Hawkins。不知道有没有看过本片还觉得《寄生虫》很好的观众,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这个片要是以现在的角度被翻拍一定很黄很暴力!有个小亮点,Tony在Hugo离开后躺在他床上哭的时候,哎哟喂...镜头带到了那张墙壁!
"Jeeves & Wooster" goes wrong 隐喻丰富的下克上,最喜欢的金发/黑发配对之一。说后半转折生硬的人真是不懂哎,这么欢的两个男人同居生活场景63年时哪里去找,James Fox的笨蛋少爷形象绝妙。终于出了英文字幕品特可以瞑目了。
自古黑金出CP的起源,完美诠释了大腐列颠精神。风流倜傥的少爷和扮猪吃虎的男仆,不是基情胜似基情。男仆一步步把主人pua到不能自理,女人们全成了炮灰。估计是因为时代不敢明搞,放到现代绝对往19禁开车。什么?导演是想拍阶级地位反转?我信你个鬼~~~
重看。内景戏的超然调度可追平波兰斯基一生最好的作品。编剧与导演的完美配合的产出,中间一大段让人发疯的视觉元素输出和长镜头表演让人震惊。立足于此的除了对普通电影中话剧暗示成分的剥夺与拆分运用(内部空间的不明了以及越来越多的不可预知其象征性的女性角色的出现),还有对超现实的事件发展的大胆构思(后面的精神强暴戏以及类似于群X一样的午夜派对),太牛逼。甚至与两个男性角色之间的同性恋议题,以及精神上的外化分析都有太多可以思考的地方,细思恐极的文本。i'm finished,i'm done.对生活的恐怖的最高反射。
当主人对仆人产生了心理依赖,他们的位置就倒转了。 Dirk又一次强大的演出 James Fox和黑白摄影都好美
精妙绝伦的建筑·影像,比[寄生虫]更隐秘幽邃。1.同为登堂入室与反客为主的题材,不仅映射出阶级权力关系,还剖露出异性与同性间的性别权力角斗。2.小楼内的幽闭空间不仅成为权力斗争的舞台与地位互换的象喻(楼上楼下),更充当着透视角色内心的照妖镜,一如不断复现的扭曲镜像。3.流畅运动长镜与静物描摹相结合,调度与构图均意味深长。4.第一次餐厅约会段落中,以几桌男女主周边不相关人物的对话来侧面诠释主角心境与命运(“监狱”“偷偷说”),摄影机镜头恍若占据了某一食客的位置,结构起对后景中主人公的偷窥视角,并间或插入来程中的男女仆镜头。5.间接的情欲戏拍法:渐强的滴水声&时钟滴答,沙发背面与镜中缩影视角。6.楼梯墙上与浴帘上的可怖人影。7.于拥吻与争吵时“冷面旁观”的古典油画与雕像。8.水晶球中颠倒的主人像。(9.0/10)
托尼再次雇佣巴雷特的时候,他已经输掉了他的自尊,这为巴雷特将这间公寓转变成淫窟提供了先决条件。纵观巴雷特的行为,确实有种让人细思极恐的感觉:故意不敲门破坏托尼和苏珊独处的场面就是为了产生压抑感,而安插维拉则是让这条大鱼自己上钩。主仆关系由正常变混乱直至完全颠倒,真不失为一出好戏。
全劇結束…感覺怪怪的…如果說僕人處心積慮…但很多地方可以下狠手但還是沒怎麼樣……但是CD2中間那段老夫老妻模式很萌…感覺用力過猛而且沒用對地方……
前半部张力十足,后半部流于形式,剧情转换过于生硬突兀。4星半。
二流剧本、一流导演。镜语复杂巧致,几乎把屋内空间利用到了极致,可惜主题探讨虽多样但又较显直白乏味。
只有仆人这样时刻生活在他人高压之下的人,才能洞悉上流社会的一切,才能看透上流社会的空虚与堕落,才能有反客为主的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