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瑞典导演Roy Andersson最新电影Du Levande中的几个镜头。这部电影可以称为deadpan,或者简单的说就是一部“悲喜剧”。电影里充塞着那些模糊了悲喜界限的镜头语言,而冷漠的演员表情和冷峻的画面色彩不由让人想到同处北欧的芬兰导演Aki Kaurismaki。和Roy Andersson8年前的电影Songs from the Second Floor(2000)一样,Du Levande也是由一连串怪诞可笑的静止画面构成,这些画面的背景时而亮丽,时而丑陋;气氛时而欢喜,时而悲哀。各个片断之间由一个类似于美国画家 Edward Hopper画作Nighthawks中的酒吧和一座空荡荡、几乎没有任何家具的楼房小区联系在一起。电影里人物之间微妙的关系很难清楚表述,不过人们面无生机的肖像总是会不断浮现,重叠倍放,其中不乏有欢快的事情,比如酒吧里的年轻女孩Anna,她在封闭拥挤的酒吧里寻找那个摇滚乐队的主唱。他曾经为她买了一杯饮料,于是她开始梦想着他们之间甜美的婚礼。当然更多的是悲剧,比如那个手工匠的梦。他梦见自己在别人家里将所有古董瓷器从桌布上拖下摔到地板上,为此他被判了死刑……
和 Songs from the Second Floor一样,Du Levande也是一幅社会警示录,电影里没有止尽缓慢前行的车河正是这个社会已经停止运作的象征。但是与前部电影不同的是,Du Levande里的人们找到了一条出路,那就是梦想。电影里的人同样生活在现实中,不过却可以通过梦想逃避在现实中的平庸和生活中的所有问题。事实上,对于导演Roy Andersson自己来说,也只有在梦想世界里他才能够从现实生活的压力中得以解脱,创造出这种超现实的梦幻般的画面。
Du Levande是由“静止”的摄像机拍摄的,每个场景由长镜头一气呵成,拍摄过程中没有移动,也没有经过任何剪辑处理。Andersson将这种做法称之为:一种画面不受情节支配的视觉艺术形式。那是他自己对电影的一种理解。他的画面总是能够吸引一部分观众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电影能够让他们摆脱日常的庸俗从而进入梦想世界。
Du Levande(“你还活着”)或许应该有个更为确切地名字,那就是“你死了”。死亡气息从头至尾笼罩着,不仅仅只是电影中葬礼的场面,还包括酒吧里服务员敲响的钟,以及重复着“最后一次机会”的叫喊,还有就是雾气朦胧中开来的闪着“Lethe”字眼的有轨电车(在希腊神话里,Lethe是通往彼岸世界的河流);另一方面,电影里的角色总是如此苍白晦暗和哀伤,有如行尸走肉一般。值得称道的是电影里所有的扮演者全是业余演员,他们是Roy Andersson从饭店、咖啡馆以及车站里“搜集”过来的。这样的演员或许观众更容易人理解他们,因为从他们身上往往可以找到自己的影子。
永远漠然的隔阂,无人能被理解。两百年的瓷器传家宝换来了在啤酒法庭拍卖出的电椅死刑,雨中的车站和满载的电梯内是陌生无言的群体,同样的群体在梦中却热情祝福着列车公寓中的新人,突然的歌声和死亡让世界末日响应着最开始的梦
画面色彩很柔和,像淡雅干净的水粉画;就这样逐格掉进、逐格陷落到没有逻辑的片段——逗趣,却泛着无奈,还有些许伤感。敬!创意。敬!人生。
#HKIFF# 又一场35mm胶片(略旧)。音乐的戏份足,在构建悲喜交杂的荒诞场景中作用大。对话几乎都要重复二遍(沟通失败,“没有人了解我”)。对当代生活的各种隐喻及控诉。孩子、老人和销售员的角色始终出现。多人场景中的凝滞感。麻醉、梦境与一丝虚幻的希望(“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罗伊·安德森生活三部曲之二。1.比及前作,尴尬美学更强,自由度升高(移动长镜头数量增多),寓言性降低,更趋碎片化,自反性提升(多次打破第四堵墙),荒诞程度减少——超现实段落被嵌入到(前后对镜指明的)梦境中。2.不过,依然贯穿着几个主要人物与近似线性时间,私以为还是[寒枝雀静]的一次性人物+乱序时间+着力探讨生死的碎片寓言体更胜一筹。3.人与人的疏离&沟通的不可能成为主题(多次复现的控制不住哭泣的人、对不被理解的控诉、乐器扰人,以及造爱时老公在下不断抱怨倒霉事老婆在上却不断叫爽的场景),其次是虚荣而自私的普通人。4.拉下整张桌布令我兀自忆及安哲[流浪艺人],梦中法庭则被非理性化(法官喝酒,律师只哭,拍卖式宣判电椅)。5.卡在门缝的花。6.梦中的移动房子与婚庆告别。7.群机。8.安德森片中总有酒馆和医院。(8.5/10)
搭景 单镜头场调噩梦
你还活着!?其实你已经死了?!我们的人生看似正常,其实无比荒谬,人们不愿正视而已。
躺在绿色的沙发上睡觉,墙上挂着一画,堂吉诃德藏在里面;说着“吃饭并不是要紧的”,然后餐布连带餐具一同从长长的餐桌上拉下来,露出桌面上两个大大的卐;判刑超过两百年,三次坐电椅;对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吹大小号弹吉它演奏;一坨鲜花夹在门缝里;移动的婚房;对歌特男痴迷不已自言自语的小姑娘……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让我觉得adorable的电影了感动!虽然是片段化但是特别整体。第二个scene我就泪目了(傲娇毒舌胖姐太萌了!),之后就一直盯着屏幕要么傻笑要么泪目…最后那个妹纸的梦境又美又萌又虐的,铁轨上的婚房什么的我还是不剧透了> <最爱的还是那个雷雨中的Louisanna Brass Band啊!
那些动作迟缓、面容悲伤、情绪化又神经质的人们,就是潜意识里的我们,所以电影看上去真实又荒谬,现实又超现实。非常冷幽默,非常贾木许。
以后他的片子不看了
罗伊·安德森是21世纪最具创造性的导演之一。
既没看到郭里斯马基的幽默,也没欣赏到散文诗式的音乐美,只看到一个碎片化,而且碎得不那么好看的电影,更让人无法容忍的是导演的那股小清新调调。及时享乐,趁你还活着的时候,这是个沉重的话题,但也没有必要刻意淡化到没有丝毫存在的地步。另外,把贫弱的想象力植入本就没什么活力的电影只会更失败
一场一镜,看着像欧洲的讽刺漫画。导演把太多心思花费在场景布置上,北欧冷幽默,越往后越好笑。电影最后有一个场景,女主梦境里与乐队主唱结婚,她们的房子像火车一样缓缓驶来,外面观众在向他们祝贺,真的很感动。这难道不是一个梦中梦吗?罗伊安德森的电影就是痴人说梦的呓语,可哪怕是在导演的梦里,导演还是要假借周公托梦,北欧人的玩笑很高级。
看多了要上瘾啊!!可是就这样三部都看完了%>_<%
雷雨天的乐队演奏,移动的房屋,满满都是不一样的电影符号和情绪,安静洁白而又律动。数了下结尾共19架飞机…你还活着,便是晴天。
色彩和表演方式很有意思,无奈除最后一段外缺乏感觉
"观众"视野等同于"观者"之所见,并非"闯入者"而是本身于伪封闭定镜之中存在,它们(观众)在"静观(偷窥)"中无法产生不安反而对构图主体的攻击性或潜在威胁被证实。将消亡的后现代性解构重新放置于类似舞台的装置之中,反而重新确立了"歌队",作为反讽,或叙事(如果有叙事的话)的一部分
为了中间那个美好的梦,还是给三星吧。其实真的很无趣啊,什么滑稽版的伯格曼,比伯格曼差远了,也比不上他自己的《二楼传来的歌声》。也许现在人们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趣,所以才会如此表现。
“我是个精神病医生……年复一年,听病人倾诉。他们都对生活不满意,有些人想找乐子,有些人想让我帮他们找乐子。我跟你说,这会把人搞得精疲力尽……人的要求太多了,这是经过多年后,我得出的结论。他们想要寻开心,同时又以自己为中心,自私自利,心胸狭隘……在我看来,他们真是吝啬到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画质的原因,这一部没有之前看的那一部有魔幻的气息,只有后面的那段梦,移动的房子真是神来一笔,其他的就太平凡了一些,置景没有之前的那么好了,还是觉得这种装置艺术可以做得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