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光荣之路》的过程,库布里克与柯克·道格拉斯合作甚欢。柯克·道格拉斯当时是名符其实的大明星,库布里克只不过是刚出茅庐的青年导演。制片公司愿意出资,前提是柯克·道格拉斯得在本片当主演。电影耗资90万美元,柯克·道格拉斯一人就独占35万美元。
《斯巴达克斯》原本由安东尼·曼导演,但在拍摄过程与主演柯克·道格拉斯发生矛盾,柯克·道格拉斯因为是大明星,在当时话语权很大,便撤掉了柯克·道格拉斯,找了之前合作甚欢的库布里克。因此,执导《斯巴达克斯》,库布里克是临危上阵。
《斯巴达克斯》耗资巨大,在当时是典型的好莱坞大制片厂模式,导演话语权很小。片子最后拍摄完成,但似乎很不合库布里克自己的意思,并非完全他想要的。剪辑确实是库布里克自己掌控,但是在柯克·道格拉斯的控制下。后来谈起《斯巴达克斯》,库布里克说是“唯一一部不是自己完全掌控的电影”,语气里颇有微词。
这段经历对库布里克影响很大。为了能够独立制片并完全控制自己的电影,库布里克在自此之后离开好莱坞,将工作重心搬到英国,在伦敦郊外建立自己的电影城堡“伯翰姆伍德”,也没有再和大制片厂有过合作。他后来所有电影都是独立制片,在英国拍摄,即便那部表现美国当代生活场景的《洛丽塔》也全部在英国摄制完成。
除最开始两部失手的长片外(库布里克生前希望将其销毁,不列入展映片单),《斯巴达克斯》在库布里克所有长片作品中是质量最差的,不过库布里克的最差比起其他导演仍然好了不止半截。甚少有人谈起库布里克的电影,说自己喜欢《斯巴达克斯》。不过有一个人例外,在库布里克身边工作三十年的贴身助手埃米利奥·达利桑德罗表示喜欢这部电影。
埃米利奥·达利桑德罗曾经是职业赛车手,对电影一窍不通,因为单纯善良的个性和细心负责的态度获得库布里克的信任。埃米利奥·达利桑德罗一开始没看过库布里克的电影(平时就很少看电影),后来回家休整时看完全部库布里克电影。当库布里克问他最喜欢哪部时,他回答《《斯巴达克斯》。不知道库布里克听后是什么心情。
我想大多数人都是倒叙着看到这部吧,先看近几年的作品,再回看这部60年的作品。
无可厚非的,无论从场景、动作、声效上,这部作品都无法和近年的作品相比。但与此同时这部作品的经典在于其一板一眼科班出身,如电影制作教科书一般。非常非常典型的叙事架构,背景—变化—诱因(冲突)—抗争—结局,如数学公式一般的严谨。
理解了这一点,对于诸如对历史的修改等等也就不难理解了。那么对于修改,如何定义好的修改和瞎改呢?我个人的观点是,如果和这部一样是为了符合叙事架构,或者符合观众的心理需要,或者符合当下的背景需要,那么就至少是可以被理解的修改;其他的,都算瞎改。
记载上的斯巴达克斯是战死的,本作改成被俘被订十字架。战俘被订十字架是真实记载的,改动的幅度是斯巴达克斯被订,这个改动所附加的克拉苏的狡诘、女主和孩子所寓含的希望、奴隶们患难与共的决心,以及众所周知的奴隶制最终的消亡(字幕中还专门写了许多年后奴隶制才消亡),戏剧的张力无与伦比,与电影标准架构达成了和谐。
标准化的好处是不会出错,同样也是瓶颈。在标准架构的大背景下,如何提升?只能依靠更炫丽的场景、更惊险的动作、更宏大的音效。本作中是没有斗兽场的,埃及艳后中是有的,再后来的作品中斗兽场已经可以跑赛车了,电视剧中的奴隶们甚至都把斗兽场拆了,斗兽场招你惹你了。至于为什么很多大制作、宏伟巨制你都不记得了,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
还有一个因素,视角。近年的作品,斯巴达克斯犹如希腊半神,最能打、最有谋略、最有远见、最真挚;本作中除了不屈服,其他方面并不突出。谁也不知道实际上是怎样的,但另一个视角看,尤其我们中华文化更能理解,刘备、宋江、朱元璋等等。据我所知欧洲人不怎么理解“义”,更习惯把“义”拆解为真诚、坦荡、责任感等等,也许斯巴达克斯也是凭借“义”成为的首领也说不准的。
也许对于电影从业者来说这电影太简单了,我希望我们先把简单的做好,再升华不迟。
2020年2月6日更新:
现在,牡蛎还是蜗牛,确乎是一个问题了。
不要问钟声为谁敲响,每一个人都得回答问题。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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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rtacus未来的左膀右臂Antoninus(Tony Curtis,《热情如火》《成功的滋味》)最初是罗马贵族Crassus(Laurence Olivier)的奴隶。他为主人伺浴的戏最初放映时删掉了,DVD里得以恢复。Oliver关于吃牡蛎还是吃蜗牛的台词是电影史上著名的小gay暗语。 整场戏用略微俯视的固定机位拍摄,全程用全景,没有切近景或特写,摄影机和浴池之间隔着一道薄纱帘幕。Crassus坐着,Antoninus在他身后。舒缓的背景音乐配以缓缓的水声,有点神秘,有点撩拨。 Crassus:Do you steal.Antoninus? Antoninus:No.Master. C:Do you lie? A:Not if I can avoid it. C:Have you ever dishonored the gods? A:No.Master. C:Do you refrain from these vices out of respect for the moral virtues? A:Yes.Master. C:Do you eat oysters? A:When I have them,master. C:Do you eat snails? A:No.Master. C:Do you consider the eating of oysters to be moral and the eating of snails to be immoral? A:No.Master. C:Of course not.It is all a matter of taste, isn't it? A:Yes.Master. C:And taste is not the same as appetite and therefore not a question of morals, is it? A:…… C:Hmm? A:It could be argued so,master. (走出浴池) C:My taste includes both snails and oysters. 如果不从小gay的角度理解,这场浴室戏的台词句句莫名其妙,全部离题万里。如果从小gay的角度理解,是句句精心设计,不仅有关这两个角色,也有关整部影片;正因如此又太过小gay。所以无论怎样它被删掉一点也不冤枉。 (掀开帘幕,走到外室) C:Antoninus,look.Across the river.There is something you must see. (从Antoninus的角度看去,Crassus看向露台外;露台下是一条蓝色的大河,河对岸一队罗马士兵沿河列队行进) C:There,Boy,is Rome.The might, the majesty,the terror of Rome.There is the power that bestrides the known world like a colossus.No man can withstand Rome.No nation can withstand her.How much less a boy!Hmm?There's only one way to deal with Rome.Antoninus.You must serve her.You must abase yourself before her.You must grovel at her feet.You must…love her.Isn't that so.Antoninus? (说到这里,Crassus转身,Antoninus已经不见了) 将鸿篇巨制的《斯巴达克思》精简到极致,略去平民一方(Charles Laughton[《猎人的夜晚》《控方证人》]饰演的Gracchus),就是Spartacus与Crassus之间的路线之争,美国的自由民主平等和罗马呈金字塔状的贵族统治谁能胜出?在历史题材里,谁活着,谁死去不是编导能说了算的,只好看谁能得到爱,谁得不到。 Crassus心仪的女奴Varinia(Jean Simmons,《远大前程》《哈姆雷特》)成了Spartacus的女人为他生孩子还不算;他看中的男奴Antoninus也投向了Spartacus,并且至死不渝。Crassus的挫败是双重的,他打赢了战争,却成了电影里的败北者。 在上面复述的两场戏里,Crassus想全面征服Antoninus,从两个层面向后者布道。浴室戏中,Crassus试图说服Antoninus爱女人还是爱男人只有关taste,与appetite无关,更与morals无关。而后者只是唯唯而已。下一场戏里,Crassus诱惑后者献身于作为权力本身而存在的罗马,让他自己迷醉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番言论反而让Antoninus选择了离开。 Spartacus兵败后,他和Antoninus双双被俘,Crassus让二人决斗,胜出者第二天将被钉上十字架。死于利器比在十字架上慢慢死去仁慈太多了,两人都想杀死对方。Antoninus被刺中后说,我爱你,像爱我自己的父亲一样。Spartacus看着他的眼睛回答,我爱你,像爱我无缘相见的儿子。然后两人紧紧相拥,脸颊贴在一起,直到Antoninus停止呼吸。 在古希腊,导师和少年之间的爱说司空见惯都不够,应该说是制度化的。Kubrick处理“伟大的友谊”做到了既隐晦,又精到。他的非人性化倾向在Crassus这个角色身上也初露端倪。
.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能且唯一能诞生英雄的土壤在西方的史诗之中,我们这片土地上,无论是儒家的“仁义礼智信”,还是佛教的参禅悟道,又或是道家的“道法自然”,都与英雄的灵魂相克。大概,如果文化中不允许存在理想以及将之破碎的苦难,也就无从诞生最纯粹的英雄主义。
1、英雄的诞生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英雄必须诞生于天地之间,比如西游之前的孙悟空,而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母亲的子宫与产道。人生必与悲苦相亲,但英雄的悲苦又带着几分孤独。斯巴达克斯的诞生,是经历了角斗士学校的浑浑噩噩,对爱情与性爱的懵懂,对死亡的无知,最后被倒吊着的对手唤醒的。这样的诞生无从复制,带着不被认可的孤勇,倒立前行的苦痛,为世人开眼的艰难。
从另一个角度讲,英雄不是自己诞生的,而是被呼唤而出的。时代召唤英雄,却又厌弃英雄。
斯巴达克斯的崛起,非是自己对于生的追求,而是一开始就被奴隶学校的难友所裹挟。就像最后,军官克拉苏问俘虏们,“谁是斯巴达克斯?”躺坐在地上的奴隶们纷纷站起,“我是”,“我是”,“我是”,“我是”... ... 这些追随者们在乎的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一个能与他们内心的苦难与生之渴望共鸣的符号。所以,当英雄诞生的时候,代表英雄的个体就已经被否认了。
2、理想与现实的倾轧
“其志长高洁,其情且凄凄。”
理想之苦,苦于求不得,苦于太遥远;现实之苦,苦于不可避,苦于太宿命;但都不及挣扎之苦,无所适从,趋避皆害。数学题的结果很明确,对了得分受表扬,错了扣分受惩罚,但英雄面临得显然不是简单的对错判断。他们是在两杯苦且致命的毒酒中间,选择花纹更好看的那个。
斯巴达克斯的挣扎是明确的。进,则带领一群“乌合之众”战胜训练有素的罗马军团,帮助“大字不识”的奴隶改写罗马建设数百年的统治秩序,结果是必败。退,则继续在奴隶学校的勾栏里用自己的生命取悦观众,生靠运气、死靠运气、吃饱靠运气、生育更靠运气,结果是世世为奴。最后,命运把它推到了车轮底下,它连选择的权利也没了。
符号化的英雄们被社会的人性取代了个体的天性,性本能被极度压抑。弗洛伊德从个体视角出发的力比多在英雄身上显然被阉割得十分彻底,但可笑的是,英雄一直被视为男性力量的象征。我们崇拜英雄。
追随者们将内心最高洁的理想和最黑暗的欲望投射在英雄身上,期待他能帮助自己完成人格的完美整合,这样的投射注定会破灭。因为英雄本质上只是一个“人”,一个被贴上“英雄”标签的普通人,这样的整合他注定无法做到。有意思的是,现代发现,英雄们的粉丝是可以自我迭代的。追随者们会不断将英雄身上的矛盾之处合理化,进而赋予其神性解读,即半神半人的英雄的生老病死,是为了警示世人。这样的迭代,无疑是亲手将英雄们送上断头台。
3、英雄之死
英雄必死,必不得善终,必永垂不朽。
被追随者们赋予的强大能量,逐渐使英雄的自我意识过度膨胀。这时自信变为自负、自尊化作傲慢,英雄们开始将胜利归结为自身的努力,而不是命运的安排。他们认为自己是史诗的主角,剧本应该围绕他来书写。他刻意否认追随者们天性凉薄、薄情寡义、始乱终弃。最后将自己的个人意识凌驾于群体意识之上,最终踏上灭亡之路。
斯巴达克斯的幸运在于:他失败了,他死了。因为他符合了英雄必死的属性,所以才成为了英雄。否则,要么像陈胜吴广之流沦为窃国之贼,要么像刘邦曹操之流成为面厚心黑的政客,总之,得了善终的人是不被允许成为英雄的。粉丝们抵制一个具体的人成为英雄的化身。无论是民间传说,还是史书记载,这样的故事都不允许存在。
史诗的成立需要以某种胜利收场,以英雄迟暮结束。斯巴达克斯虽然起义失败,但显然他追求自由的勇气感染了一批同时代的人,并鼓舞了无数后来者。“宁为自由战死在沙场,不为贵族老爷们取乐而死于角斗场。” —— 这句话是英雄主义最完美的注脚。
50周年纪念版。史诗级大片。没有CG绿幕,一万个群众演员和道具,演出如此震撼的电影!神片神导神演员,3小时毫不冷场,大场面气势恢宏,值得反复回味!//20190623【上海电影节展映】4K修复版。一场胜利的失败起义。一部伟大的平庸杰作。时隔整整八年再看大银幕,有一个桥段让我激动、震撼、流泪:有独裁野心的将军克拉苏要求钉死斯巴达克斯,下令不设坟墓,不立墓碑,火化尸体,秘密撒掉骨灰。为什么?因为他害怕了!斯巴达克斯,这个奴隶、反抗者,比凯撒更让他害怕!
当时名副其实的史诗大片。看到吃牡蛎还是吃蜗牛那段对话的时候顿时觉得气氛很诡异...
胶片保存得不错,很冗长很古典。【资料馆】
看的是50周年版,惊叹于当年华丽的拍摄手法。我是个历史盲,原来斯巴达卡斯的时候凯撒还是个臭小子。
79/100 如果这部完全由Kubrick来把控,大约应该也能封神吧。把斯巴达克斯设定的理想化,可能是因为他不需要现实主义描写,这个世界表面看都是斯巴达克斯们在折腾,其实背后都是克拉苏们的故事。
死亡对任何人都意味着失去。对自由人来说,死亡是失去了生活的喜悦;对奴隶来说,死亡是失去生活的痛苦。死亡,是奴隶所能寻求的唯一解脱,这是他们不怕死的原因,也是我们会赢的原因!
大学生涯最后一部电影,献给最后一部老库,这也是老库“第一遍就能看懂”时期的最后一部电影吧......出乎意料地喜欢;4.5。PS,原来2001中开头黑屏三分钟的绝技,老库也不是第一次用了~
31岁的库布里克被柯克·道格拉斯拉来做本片的导演,结果发现自己在剧本、艺术指导、摄影方面都没有发言权,于是就拍出了这么一部平庸到顶的史诗片,此后库神拒绝承认该片是他的作品,并且除《洛丽塔》外,均亲自出任编剧和制片。本片剧情俗套,主角高大全,场面感不佳,看点只有“牡蛎和蜗牛” (6.5/10)
A / 虽不库布里克但极具当代意义的史诗。片长三个多小时,但在许多能够刺激的大场面展现上却做了刻意回避/压缩,从而突出战士的心理状态并区别于一般类型的好莱坞大片。“和平”与“自由”不被预设为完满的终极,而成为一种永恒的反叛与战斗精神,从而突破了“反抗权力”作为短暂动作的后现代状态。这种丰沛的情感在最后部分女性主义的处理与手足决斗中被升华到无比醇厚而崇高的境界,一种震悚的人性延展与生命体认,回味无穷——某种程度上和BPM的结尾处理是相似的。
老派叙事老派表演老派主题老派爱情。全有古希腊的浪漫,又不失对政治宇宙的描述之精准;善人之虚,恶人之虚;对位像是没发生过,像是一种很古典的对位。最爱之处时感觉到这么一大群人是在一个旅途且在这个时间点上有一个极为现实的梦幻,且是在海边露营的感悟让我伤心不已。
A marvelous play!一部鸿篇巨制的戏剧,整体感觉与那个年代的许多史诗型电影相似。剧情安排应该说都中规中矩,结局则稍冗长。尸横遍野的战争场面震撼人心,而斯巴达克斯有些过于civilized,倒让人觉得像是摩西。反而独裁者克拉苏形象丰满,称得上雄才大略以谋略夺天下,却深深被斯巴达克斯的阴影所笼罩,毕竟这个既喜欢吃牡蛎又喜欢吃蜗牛的男人,他倾心的男人和女人都钟情于斯巴达克斯,也真冤家路窄,一世孽缘,哈哈哈。
很小的时候看的. 留给我的震撼多年不散.
对于真正的英雄,我们往往不能给他们机会留活口(我们这类刁钻的观众就好这口),当斯巴达克斯的双手被牢牢钉在十字架上,看着爱妻从脚下默默离去……我们满足了~
196min版。库布里克长片终补齐。几乎见不到确凿的库氏瞬间,但每一个框架内的起承转合都被执行得掷地有声。本作的薇瑞妮娅大约是旧好莱坞最不花瓶的花瓶,自由诉求的赋予与明晰使她得以藉“同心”代“附属”,加持主题纯度的同时更在雄性争夺间持续强化思辨,最终于精神传承中无声张扬母性大美。太爱。
“从黑岩喋血的约翰斯特奇斯导评音轨中学到的东西,超过你过去四年的电影科班!”……其实说这话的保罗托马斯安德森,肯定从很多名片汲取过养分,当然也包括黑岩。之所以特别把它单提出来以夸张语气极力推崇秒杀学院,无非是想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某个特定时间点让更多人去看这部争议主题作品。就像,某些名导强烈否定自己曾导过的某部作品,也并不是它们真有多差,只是不想让更多人在表态当下时间点……去看它!
虽然是库氏“弃儿”,但也有很多动人瞬间
这部影片的导演本来是安东尼·曼,结果他在影片开拍之后不久就被制片人道格拉斯解除了职务。库布里克接任导演工作,但无权全面控制影片的制作过程。拍摄结束后,他也拒绝承认《斯巴达克斯》是他的作品。虽然我对于大部分6,70年代的史诗片感到反胃,但这部作品我却觉得相当好看,看来库神不是盖的。
重温《奇爱博士》后,决定观看四部还没看的「斯坦利·库布里克」导演电影。—— 翻身奴隶把义起:-我们能赢吗,斯巴达克斯?我们有机会赢吗?-我们反抗了,我们就已经赢了。当只有一个人说「不」时,罗马就开始怕了。而我们几千几万人同时说「不」,这就是奇迹所在。看到一个个奴隶们 从尘土中抬起头颅,看到跪着的奴隶们起身 用力站着,嘴里还吟唱着诗歌,听到他们 呼喊声越过山野,听到他们歌声漫过平原。-他们如今已经死了。……你害怕死亡吗,斯巴达斯克?-相比之下 我更害怕出生。……→ 斯巴达克斯,这是你的儿子。他是自由的,斯巴达克斯!自由的!他是自由的。…他会记得你的,斯巴达克斯。因为我会告诉他…他父亲是怎样的人 还有他的梦想!… My love, my life. Please die. … Oh, God! Why can't you die? … Good-bye, my love, my life. …
即使库布里克不承认自己的作品。它也是一部伟大的史诗。
大片厂史诗片就像是高精度流水线产品,库布里克在这部作品里的定位更像是个高级品控,偶尔能瞥见些许光彩;本片更大的亮点实乃特朗勃在黑名单事件后首度实名署名,剧本里也夹杂着他的所思所感,对统治的反抗却最终助力共和的消亡促成独裁的登场,乐观与悲观并存的个人英雄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