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姐妹花

老实说这部电影拍得挺糟糕，既然是取材自那么轰动的事件，并且有拉康的科学评估摆在一边，就应该更注重人物的内心，而不是靠几个眼神、几场床戏或者唧唧歪歪的对白做到简单的还原事实。因为看了《Tipping the velvet》，顺带Google了一下主角们的履历，其中这位扮演Nan最后伴侣Florence的Jodhi MAY曾经在伦敦的剧院全场用法语出演过戏剧，有点小趣，然后找来这个片子，介绍噱头不小，是亲生姐妹乱伦，合力杀死主人，去维基上才发现这居然是真事，不但成为30年代最为轰动的社会新闻跟刑事案件，随后的多少年来，各大导演优争先将其搬上银幕，这一部是英国人拍、英国人演，姑且不算（不过足见其影响），法国本土导演就有下面这些：

1962年，Les Abysses（暂译作万劫不复），导演Niko PAPATAKIS
1995年，La Cérémonie，这个导演就很强了-Claude CHABROL（他的悬疑风格很适合这类轰动一时的社会新闻，une affaire de femme是典型），主演之一是戏骨级的Iabelle HUPPERT
2000年，Les Blessures assassines，导演Jean-Pierre DENIS
 骇人听闻的案件在当时无论是市井草根还是上流社会都激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为此社会上还鲜明地分成两派，一派坚决主张判处姐妹极刑（因为作案手法太过凶残，毫无人性），另一方则呼吁不要将案件简单化而要考虑上层社会对劳工阶层的残酷剥削；这样的分裂虽还无法与更早些时候因德雷福斯案件造成的社会大分裂相提并论，但源头毕竟只是一件凶杀案，这就值得玩味了。来回顾一下案情吧，既然在社会历史上尤其重要性，就当增长知识咯：

这个案件被称作PAPIN姐妹谋杀案（l`affaire PAPIN），凶杀发生的具体时间是1933年2月2日，地点是Mans（去年写论文PS大会还是在这开得呢，原来有如此血腥的历史～～～），据当时赶往案发现场的警方记录说地上躺着两具被挖去眼珠，而且遭锐器打击后又被刀具砍得面目全非的女尸，那惨状就像是经过处理等待下锅的兔肉。警察上到顶楼才发现作案的俩姐妹也没有逃跑，而是身着睡衣依偎在床上，并且很快就直言不讳地承认了罪行，但却声称并非蓄谋已久也无明确动机。（注：Sister My Sister-下文简称SMS中姐妹最后是赤裸相拥，只裹层被单，可能导演出于表现作案后想洗去血痕褪去凶衣的考虑）

被害人是一对姓LANCELIN的母女（SMS中好像是DANZART），是姐妹俩帮佣这家的主妇（实际上这家是有男主人的，也就是LANCELIN先生，但SMS为了突出一个全女性的世界形成两类势力更戏剧的冲突，将他剔除了，于是就只看到唧唧歪歪的老女主人和外表不佳、人怪僻的少女主人）。案发前，这对母女（连同男主人）出外赴宴，女佣姐妹中的姐姐Christine在烫衣服，妹妹Léa打扫卫生。结果烫衣服的熨斗坏掉还造成电线短路，整间屋子于是都停了电。根据后来案情回朔，当时情形是这样的：姐姐把停电的事告诉了女主人后，先是俩人发生口角，接着很快两人就发生扭打，少女主人也掺和进来。结果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姐妹俩开始发狂，姐姐先挖下少女主人的一只眼睛，然后狠狠地仍在楼梯上（SMS中是姐姐两只手都上去挖了。。。好惊人，想来金毛狮王之惨剧非子虚乌有）；妹妹很快有样学样，两手并用将女主人的两个眼球都刨了出来（这一出比割肉都痛苦，光是想想，我就觉得眼睛在疼了）。经受这种奇袭，受害人大呼救命，结果这更激起凶手姐妹花的狂性（犯罪心理学上应该有这一说，被害人的惊叫或者肢体上的夸张举动会刺激凶手的神经，其实除非惯犯，普通人在行凶杀人时一定很惊慌属于神经脆弱阶段），姐姐让妹妹去拿刀子跟锤子过来继续作案。凶器在手之后，姐姐掀起少女主人的裙子，拔下裤子，开始在她的臀部乱割乱划。不过刀不大锋利，于是妹妹下到底楼厨房换了一把。于是接着肢解被害人的尸体。完事之后，洗净粘血的手，穿着睡衣躲到自己房间的床上，还打算说她们不过是面对女主人的侵犯进行的自卫。（上图为现实中姐妹合影留念的资料照片，后来多部影片都曾参照这个经典造型演绎过）

PAPIN姐妹残害受害人的手法就像1900年出版的一本烹调书里面教人怎样烧兔肉的方子。先把兔子打晕，然后放血，再剥皮去油，完了摘掉眼睛，最后将它剁成大块，完了之后把宰杀现场收拾干净就可下锅了。姐妹二人作案的步骤无意间流露出她俩在帮佣的过程中精于厨艺之道的事实。（SMS很多场戏都是在厨房中完成的，包括海报中的情欲戏，可说那是影片的第一拍摄现场）

突发的凶杀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积怨已久，（虽然没有蓄谋）。史料中记载妹妹声称女主人虐待过她（实际上那个程度不叫虐待，只是不甚将东西掉在地上的惩罚，SMS的剧情也显示女主人只到案发前不久才罚过一次，并且只是罚跪，并无严酷之举，为何激起姐妹二人大开杀戒，真是一个谜）

凶案发生的隔天就登上了报纸头版头条，就是因为被舆论炒翻了天，后来才被一次又一次地改编成戏剧或者电影，有的作品极尽夸张之能事一味追求轰动效应，对此很多研究此事的专家都曾给予质疑。

1933年的法国，举国上下都为这起“双杀人犯-双被害人”的刑事案件疯狂，并且如前文所述，分为两大阵营：普通民众惊诧于作案手法之凶残而要求以命抵命；知识分子则认为PAPIN姐妹本身就是吃人的阶级剥削的牺牲品。虽然两派初衷相去甚远，不过后来的反应倒是趋于一致，就是否定姐妹作案的主观性，并且不要将案件简单化处理。不过为了避免纠缠凶手是否存有人性的问题，两大阵营最后都决定言及此事的时候，将姐妹比作动物，犯案并非出于本性，而是受刺激导致兽性大发。（SMS中妹妹尤为歇斯底里，史料记载她是三姐妹中唯一被母亲带大的女儿，另两个全送往寄宿学校，按理说她是最幸福，人生最完整的一个，何其性格如此脆弱不堪，难以解释，至于姐姐按拉康的说法则是妄想症，妹妹可能也是，实际上女主人没有坏到那个程度，可惜妹妹每搞坏一件事情，都表现地异常惊惶失措，好像真要受什么大责难似地）

顺便说一下，有趣地是最初报道案情的巴黎晚报的两个记者也算是有恋兄情节的亲兄弟，本名分别换作Jérôme跟Jean，姓Tharaud，但他俩偏将名字都简缩成大写字母J，结果在外人眼里看来，他们两个似乎就成了同一个人，也确实他俩在给刊登的文章联合署名的时候都取名字的前两个字母，又恰巧相同，为je。

  片子的开头是低低靡靡的声音，和昏暗的房间和地板，光线浑浊，声线遥远，奠定了整部片子的基调。
  然后是身体污浊的两姐妹，感情深厚，相依为命。再然后，是姐姐被人抱走，只留下妹妹一个人。过早的被分离出去的姐姐在外部环境变的坚忍沉默，独自一人在外奋力存活，此时，妹妹在母亲的身边，顺从，安静地生长，并获得母亲的喜欢。
  姐姐在片中看起来更像一个男人，而妹妹则温柔顺从。我想，不管在怎样的感情里，性格决定一切，在泾渭分明的性格里，性别得以被忽略。妹妹性格懦弱，胆小，在工作中犯了错，则会变得慌乱害怕，颤抖不安，而姐姐则冷静镇定，从容地安慰并帮助妹妹解决问题。她有自己的想法及意见，甚至不盲从母亲，并对妹妹对母亲的一味顺从感到愤怒。她在生活和工作中引导并改变着妹妹，直至涉入感情领域。她总是神态镇静，但内心却有着壮烈地波澜涌动，你无法猜测她会在什么时刻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令你无法想像及接受的事情，带有很大危险性和不可预知性。她懂在生活中保护自我，她知道怎样能为自己而活，活得更好一些。
  而另一方面，妹妹则在不断的依赖中逐渐对姐姐暗生更多的情愫，无法言语的情愫，不是姐妹之间，不是女人之间。模糊了性别，掺杂了情欲的成分。她不够成熟，冷静，面对很多事情会措手不及。她惯性于依赖姐姐，在生活中丧失了部分能力。
  性格决定着一个人生活的很多方面，在感情里，即使是姐妹，当一方像个男人一样坚韧不拔，一方像绵羊一样温顺且需要保护时，情欲发酵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他们生活及内心封闭，只对对方敞开，他们互相了解，怜惜。这应该叫做爱情里的惺惺相惜。他们少极出门，每日辛劳工作，并且心惊胆战，不知何时会触怒挑剔恶俗的女主人及她的愚蠢女儿。
  在爱情里永远没有性别界限，即使同样是女人，一样会有嫉妒，愤怒和争吵，这似乎是爱情固有的主题，不会因为个体变了而发生改变。当姐姐发现妹妹帮房主女儿梳头时，房主女儿脸上流露出情欲的时候，姐姐愤怒了，她开始责骂妹妹，嫉妒在内心偷偷作祟。妹妹则扯断衣服，以此证明，她从未背叛姐姐，她心里只有姐姐。当房主在楼下训斥女儿时，她们在楼上，陷入情欲，无法自拔。也许在爱情里，当矛盾与争吵无法解决的时候，情欲是证明爱的唯一证据。
  故事的结尾，妹妹烫坏了房主女儿的婚纱，她惊慌失措，躲在房间，房主及女儿回来后，姐姐独自一人出去面对，当房主对妹妹恶言相向，并不依不饶时，姐姐终于爆发了，她像一个男人一样，站出来保护弱小的妹妹，他发狂一样扑向房主，扣进了她的两眼，并将她踢下楼梯，开始用东西撕打。妹妹也下楼来扮演了帮凶，俩姐妹在长时间的压抑与忍耐中，终于爆发了。写到这儿，我想起鲁迅的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她们爆发了，却也即将面临着死亡。
  最后的审判掺杂了人情味儿在里边，妹妹被判了四年，她出狱后，开始了重新的生活，并享年82岁，她结束了前半世，重新得以令生。姐姐被判极刑，却被缓送进了一个疗养院，四年后因为生理和心理的瘫痪而死去，在此之间，她再也没叫过莱儿，那个她熟悉的名字，熟悉的身体，她曾经深爱过的妹妹，和女人。

這部94年的電影改編自1930年代法國的真實社會案件
http://en.wikipedia.org/wiki/Papin_sisters

一對平時溫和嚴謹並信仰虔誠的女傭姊妹，殘酷地殺了女雇主和女兒，但奇怪的是，案發後她們並未逃跑，卻在家中被發現裸身相擁於床上。

這個案件在法國國內引起極大關注，包括沙特、拉岡、惹內等思想家小說家都有評論，惹內並以此題材改編成舞台劇，後來翻拍為電影 The Maids（另外還有一部 Murderous Maids）。

整個案件主要反映出階級間的不平等，做為中產階級的雇主及其女兒，她們的生活和這對姊妹是被嚴格劃分開的，除了工作，互不交談。這對姊妹在雇主家中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二人生活，加上童年陰影及各自性格上強烈佔有／溫馴順從的互補，使她們發展出超越親情之外的同性戀情。

裡面飾演妹妹的 Jodhi May，也曾在 BBC 的迷你影集 Tipping the Velvet 中飾演最後和 Nan 一起的 Florence（話說她12歲時拍 A World Apart [關於南非種族隔離政策]，就在坎城影展拿下史上最年輕的最佳女演員獎了）。

這部片配合當時代的社會背景，把女性之間各種強烈的情感、壓抑與情慾描寫得很細膩，也頗為忠於事件史實。

本片是根据一个真实的发生在法国的事件改编的。关于这个案件，早就有好多个法国版本出现了。但是几经周折，都没有找到那些法国版的电影，只好将就着先从老英国人的视角看这件事了。说“将就”其实是有点委屈英国人了。虽然事件未发生在英国，但这也不意味着英国人拍的就差强人意。但我这个人有时候比较“轴”，凡事都喜欢寻根问源。
这部电影我打了4颗星，因为导演在对人物内心感受的深度上挖掘的够深。咱们先跳出这部电影，单说说这个事件本身。这不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刑事案件。一个若不是长时间身心都遭受压抑，以至于慢慢畸变的人是不会采取这样极端的手段来保护自己的。其实，在杀人碎尸的过程中，受伤害最深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砍在他人身上的每一刀更像是砍在自己心上，一遍又一遍，砍在那个已经鲜血四溅，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可惜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翻译的水平实在有限，因此大部分时候需要“连蒙带猜”，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被演员们深厚的表演功力震撼了。姐姐Cristine的强势，冷静，和较之于妹妹Lea那略带无辜的成熟，以及其强烈的独占欲，都在演员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中展现了出来。使我看到的，不是一个冷面的杀手，也不是一个愤怒之下失去理智的复仇者，而是一个内心充满挣扎的，选择用最极端方法自残的孤独的灵魂，抑或是两个孤独的灵魂。
他人之痛，与我无关，确无法避免的把我引向孤独的深渊。

PS：这部影片的结尾有点可惜了，要是姐妹俩能够在警察进来的时候安详的相拥而眠，就完美了。

影片开头对准女主人房屋血流成河的镜头再加上背景音乐，感觉有一种恐怖气氛。看完影片感觉姐姐挺悲惨的，整个童年都在无情中度过，妹妹是世界上唯一爱她的人，超越姐妹情的爱恋，不由得让人感慨这是多悲凉的精神世界。面对无情的责骂，内心极度脆弱的姐妹很容易产生仇恨，这是悲剧的导火索，也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典型现象，只能用悲惨来形容。两姐妹还是挺漂亮的，影片高潮部分展现了她俩精湛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