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利交易

       “要创业，必须先打造形象。什么形象？——成功。现在的市场是灾难，所有人都一样，谁也不敢动，所以你必须展示销售量。大家看到了会说，哇！她怎么做到的？——他们会永远记住。”

    这是罗伯特·米勒在影片中的一段台词，也是他现实困境的自白写照：投资铜矿资金被套，他唯有变卖生意才能扭转局势。但偏偏他的公司账上有4亿美元巨亏，这对他而言，无疑是收购上的灾难。

    谁敢收购一个有着四亿美元亏空的公司？即便有人愿意，四亿美元亏空也会成为他价格谈判的沉重负担......怎么办？！正如米勒自己所言——他必须展示自己公司的成功。

    于是，他从生意伙伴手中借了4亿巨资腾挪过来：说好听点，这叫美化公司的审计报告；说不好听点，这是严重的诈骗犯罪。而为了掩饰这一诈骗事实，他不得不对身为公司“首席投资官”的女儿隐瞒事实；甚至，可能还要赔上女儿的前程。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为公司收购忙得心力交瘁，竟然在与情人出游时发生了严重车祸，情人当场毙命。为不影响收购，他不得不和警察周旋，掩饰他与这场车祸的关系。

    生意、车祸双重打击，若是你我可能就要完蛋了。但米勒偏偏就化险为夷了过来。在生意上，他通过假意拒绝交易来刺激收购者：你可以说他是在冒险，但也可以说，他实则胸有成竹——因为他知道，收购者足够看重他的公司，只是在和他讨价还价。而他最不能牺牲的，就是讨价还价浪费掉的时间。所以，他选择估低而售，牺牲部分收益促成交易落实。

    而收购者，实则成为这一影片的最大赢家：他们低于预期拿下了想要的公司，至于米勒公司4亿美元的亏空，他们并非没有察觉，但那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这4亿的大窟窿，米勒自会用卖公司的钱填平；而收购者只需关心，米勒公司是架足够好的赚钱机器，就可以了。

    而在车祸命案中，米勒小心安排黑人旧友的儿子接他离开现场......如此的脱案设置，让人折服——谁会相信一个六十岁的白人亿万富翁，和会一个贫民区的二十多岁黑人男孩私交甚密？身份的悬殊，成为他最好的掩饰。

   而他更小心嘱咐黑人男孩避开可能被拍照的路卡，以保证不留下证据；虽然中途遭遇警察使用伪证，但米勒还是在最后通过细节比照，发现了伪证的破绽——可见，足够的小心谨慎、足够的收集材料，以及足够的细节为王，真的是你我与足够成功者的分界线。

    而回到米勒的生活，他真的不在乎他的女儿吗？不，他努力在收购条件中，为子女争取到今后五年在公司的利益；并为让收购者安心，选择自己从公司彻底离开——从这一角度而言，他是个足够伟大的父亲，只是他的子女们看不到。

    但另一方面，他不得不面对因为欺骗，给女儿带来的伤害。“世界是冰冷的”——这是米勒的世界观；但实则，他对家庭和公司并不冰冷。他只是选择了用粉饰、掩盖甚至我们叫做欺诈的方式，用最小的代价，自己扛着为家庭和全公司赢取最好的结果！——但是这一切，他的女儿无法理解，他的妻子也选择为女儿与他反目......到底，谁更自私无情！？

    影片最后一场戏，镜头始终对着米勒的背影——这是导演诠释孤独者时，惯用的表现方式。而米勒的结局，也确是一个花甲之年的孤独男人：虽然他依旧英俊、依旧智慧、依旧胆识。但他只能面对女儿和妻子的冷眼相对——正如片头他在自己六十岁宴会上所言：活了大半辈子，取得无数金钱上的成功后，他才发现：家庭，才是他最好的礼物。

    可在影片结尾，他失去了这最好的礼物......

       所以说：人，有时是注定孤独的。虽然他所做的一切，从公理上未必正当；但在情理上，他是真心想去呵护那些不得已被他伤害的人们的......但，那些被他爱着又被他伤到的人们，能理解吗？

    “微斯人，吾谁与归？”

还没看完，想看看有没学金融的讨论这个交易。结果发现很多人的理解有误，说说我的看法：
首先，亏空是因为和另外某人各花100million买了俄罗斯的铜矿，然后李察吉尔就在大宗商品市场上卖空铜。结果俄罗斯政府不允许出口铜了（尼玛俄罗斯政府简直就是金融家的克星，当年LTCM也是被俄罗斯搞死的），李察哥估计期货市场杠杆放的比较大，亏空412million。
然后，miller公司就跟李察哥的朋友借了412million去补这个hole。但是这个借钱不能做成loan，那样就不能补亏空，只能是负债了。
最后，还钱也没可能是李察哥拿卖公司的收购款还钱，因为，412million这笔交易（报表上应该不是借贷）是miller公司与那个朋友发生的，而不是李察个人与那个朋友发生的。只能收购方自己慢慢填这个窟窿。

        大富豪Robert Miller接受訪問, 他蹺起二郎腿, 意氣風發的對著大家說了五個M字, Money, 錢是也。
        
        Miller生日, 他依時回到豪宅同家人慶祝生日, 妻子、兒子, 女兒紛紛向一家之主道賀, 他同家人說不談公事, 他陶醉孫兒擁抱祖父的溫馨, 兒子笑話, 以及妻子的情深一吻。然而, 幸福家庭背後是另一個單身女人等待的慰藉, 藝術家女子抱怨遲來的情人, 她從冰箱拿出親手做的生日蛋糕, 白色並插上一枝白蠟燭的祝壽蛋糕是情婦心底祝禱情郎能夠同髮妻離婚與她共度餘生的暗示。Robert選擇的情人別具慧眼, 她不是模特兒, 算不上很美, 顴骨突出, 部位在相學上是控制欲強, 她於個人作品展覽不住發短訊給情人, 要他馬上出席, 雖然他到場表面上是投資老闆支持對象, 是證明眼光獨到的確據, 暗地裡是不能揭穿至愛赴會藉著眼神濃情交流的秘密約會。精明投資家本性離不開名與利, 商家對藝術家的愛立根在她的作品要是未能得到伯樂, 她只是默默無聞, 不時抱膝埋首低吟時不與我的東歐抵美等待成名的落魄二流攝影師的互相利用, 大富豪不是典型脫髮肥胖暴發戶, 他銀髮濃密, 層疊銀絲是飽歷人生荊棘的深沉智慧, 他要證明給世人看他不單經營有道, 他亦有不錯的藝術鑑賞能力, 因利乘便, 他可以利用投資者身份經常會面談情說愛, 這是厭倦妻子, 找到外籍情人撫慰身心理想的低投資, 高回報。情人開會後遲來, Julie先前吸食毒品但求一刻擺脫孤苦, 她不能在人前挽著Robert的手公開情侶關係是成名的代價。
        
        她質問Robert何時同妻子離婚? 男人支吾以對, 他不能放棄模範夫婦名譽, 子女已經成家立室, 他們視愛母如昔的慈父為模範, 父親立於事業家庭頂峰, 倒下了是家族名譽的崩潰, 他不能答允情人要成為正室的訴求, 他利用駕車兜風解消只能繼續偷偷摸摸地下情的愁苦。汽車撞翻爆炸, 愛人身故, Robert看到情人死不瞑目慘狀, 明白這是他一時大意弄成的意外, 他的愛要在四下無人的公路, 沒有報紙雜誌記者不住拍攝醜聞下才能眼泛淚光, 才能惋惜舊日情, 他要置身事外, 想到致電黑人小子Jimmy接走的點子, Jimmy念在亡父曾經是Robert服役多年的司機, 他不顧同居女朋友疑問, 凌晨駕車接載, 他不求Robert給予大筆掩口費, 他要的是真話, Robert要他不要對人說這次會面的事, 他聽從了養活家人前雇主的話, 甚至警方多次遊說, 以及法庭律師的嚴詞質問, 他始終不說出真相。Robert同他不時給予對策的朋友乘坐房車, 富豪要Jimmy忍耐, 他會想辦法, 話是這樣說, 時間迫切, Jimmy等不了, 大聲呼叫: [I’m Black!] (我是黑人!), 黑皮膚是不是仍然臣服白人?聽從差遣? Robert是平等種族主義者, 他的家庭傭人是亞洲人, 前任司機是黑人, 只要勝任, 那管是什麼膚色? 富豪找Jimmy因為他信任小伙子父親, 他的兒子同樣可以託付, 朋友就是危急關頭馬上想到的人, 因此Robert聘請著名律師替Jimmy辯護, 雖然Robert恐怕事急敗壞, 一切以他的安危為先, 他著急Jimmy, 他不要不幸事情再次發生, 張大眼睛的枉死畫面夠前情人受的了, 他能做的都做了。 他到了Jimmy的家, 問Jimmy有什麼飲品? Jimmy說清水可以嗎? Robert喝了自來水, 問故人兒子有何打算? 清水不是美酒, 酒能鬆弛神經, 提升情慾; 水冷靜人心, 體驗人情冷暖, Robert明白Jimmy是有計劃的人, 他更要幫助被迫成為的同謀。
        
        女兒Brooke相信父親, 並以父親的事業為榮, 父親為了資金籌集還債做假帳, 女兒揭發後大感失落, 她質問父親, 父親打的溫情牌無用, 他斬釘截鐵的說: [You work for me!] (你為我工作!) 落場無父子, 商場是戰場, 要妥善經營機構, 要豐衣足食, 不想一無所有, 更卑鄙犯法的勾當也要幹, 自此父親不再是導師; 母親百般忍受, 丈夫什麼樣的女人也可以染上, 只要不破壞心肝女兒心中有崇高地位的父親就可以了, 髮妻額頭抵住白髮丈夫臉龐, 該給的面子給了, 該演的戲演了, 大局已定交易了家庭信賴, 更解動人心的謝辭還是讓畫面留白好了。

Patrick Chan寫於2012年10月13日

说说几个地方我的理解：

首先，是套利交易，主角买了俄罗斯的铜矿，属于现货买涨；为了防范风险，他做了一笔对冲，即在期货上面卖空了铜，这是期货卖空。这样，如果铜价下跌，则现货损失，但期货盈利；如果铜价上涨，则现货挣钱，但期货损失。实际是这是一种锁定盈利的方式，也就是说，他已经锁定了自己的盈利，投资的挣钱是归他的，但是铜价的价格涨跌产生的损益不是他的，其实是避免了铜价波动对收益的影响，这就是套利交易，也叫套期保值。
果然，这个矿不错，非常好，可以挣大钱，这笔投资非常好。但是，问题出现了，铜价涨了，但是现货的铜矿却由于受到俄罗斯政府的干涉，不能实现盈利；而期货则受到了较大的损失，为了弥补这一损失，主角不得不借巨款把这一窟窿填平。这时候，如果能把现货以较好的价格卖出去，可以弥补期货的损失，这就是主角在做的事情。
分析下来，主角的公司并不是产生了巨大的亏损，而是现金流量出现的问题，拆借的同行的巨额资金无法偿还，所以，现在必须把铜矿卖出去解决现金流的问题。

其次，大家争论的是窟窿到底谁承担了，这个问题比较复杂，电影也没交代清楚。要弄清这个问题，需要搞清楚以下问题：1、资金是其个人拆借的，还是其公司拆借的，期货是其个人操作的还是公司操作的。2、主角卖的是铜矿还是他的公司。
我是这么判断的：1、资金应该是主角个人拆借的，这单和中国不同，美国个人的信用是很大的，可以很容易的拆借到资金，特别是华尔街这帮大佬们。并且，主角女儿看到，有笔资金产生的资产不见了，没有反映在账上，这就表明，实际上主角以个人或者其他名义买了期货，弥补期货亏损的时候，挪用了其公司的资金，使得公司的账目看起来有问题，主角又操纵做了假账。出现问题后，主角又个人拆借了资金，给公司弥补窟窿。2、主角的铜矿是其公司购入的，这也是竞争对手看好其公司的关键原因。

现在问题很清楚了，实际上是主角个人挪用了公司的资金，然后又自己借钱补上了窟窿，所以，对公司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交易对手说没什么关系。

作为主角来说，其资产包括期货的亏损，以及公司的价值，这两者相抵的话（公司的真实价值），因为其铜矿是成功的投资，剩下的仍然不错，毕竟铜矿投资带来了较好的收益，还有公司本身的价值。但现在麻烦来了，流动性出了问题，必须把公司尽快变形，还钱才能实现价值，否则，不但价值实现不了，被人追债，个人的信用会受到极大的打击（美国可没那么多老赖，并且，在美国个人信用是极为珍贵的，如果暴露出其操作出现了问题，就没有人会再相信他，没有人再找他投资，这是致命的），公司也会被拍卖（拍卖的价格就扯淡了，基本是不可能卖起价的）。于是，必须找人买下其公司。对方可能已经知道主角这里玩砸了，所以迟迟不肯签合同，就是为了敲主角的竹杠，压价；主角通过试探，也明白了对方肯定想买，只是想压价，心里骂着son of bitch，打落牙齿肚里吞，也必须卖给他，他很明白，公司卖不出真实的价值了，只求能补上窟窿，剩下一点算一点，总比破产强吧。

最后，说说主角本身。主角是个了不起的人，他的本事就在于，对于问题，能够审时度势，果断处置，如果舍不得卖公司，肯定是破产一条路。华尔街的人都是玩钱的，他们对具体的实物资产并没有什么感情，只对金钱有感情，有了金钱，就是一切。在那样不利的情况下，还把公司卖了过得去的价格，虽然是贱卖，但是还是挽回了一丝尊严。

至于其妻女，就是一个阴险，一个涉世未深，不知道江湖的险恶和做生意的凶险，不是很感冒的两个人，其妻尤其恶劣。

主角个人的私生活确实有点乱，但是其情人只有一个，作为华尔街的人（华尔街的金融家这事简直不能算事，并且主角还属于太节制呢），作为富翁，比比国内的某些**，还是好了很多呢。

最后，关于二中到底是谁做的期货，谁拆借的资金，谁补谁的窟窿，纯属个人推测，希望有高人指正。

Arbitrage是2012年上映的一部以华尔街为题材的故事片。这部电影的主题并不复杂：揭露一个华尔街对冲基金大亨Robert Miller（Richard Gere扮演）不为人知的一面。比如，事业上是业绩骄人的投资家，实际上却指使手下财务造假，掩饰在俄罗斯铜矿项目上的巨额亏空；家庭上是子女的骄傲、老婆的依靠，私下里却眷养着一位画家情妇，并最终因为她而惹下麻烦，几乎身败名裂，失去一切。

这部戏并不是什么影史的经典，在IMDb网站的评分也不是很高（6.7分），但这却是一部非常纽约的电影。仔细品味这部电影，可以更深入得了解纽约文化，尤其以金融业为主题的曼哈顿城市文化。首先，这部戏全部是在纽约取景拍摄，在纽约生活过的人，将一次次被里面的场景刷亮眼睛。另外，这部戏的导演兼编剧Nicholas Jarecki，不但在纽约长大，而且他的父亲就是华尔街期货交易方面的大佬，Henry Jarecki。这也解释了这部戏为何可以使用大量细节，将一个华尔街大佬的生活烘托得如此立体。下面笔者就以逐一列举的方式，探寻一下电影场景和真实纽约的对应关系。

一、 Arbitrage

Arbitrage本身就是一个金融词汇，大致是指利用市场上的价差等微小机会，进行套利交易。和电影的名字Arbitrage类似，男主人公Robert依靠自己高超的运作，巧妙化解了身边的多重风险，最终套利成功。

二、CNBC的Maria Bartiro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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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一开始，Robert Miller在接受一个女主持人的采访，侃侃而谈自己的成长经历以及投资理念。这个女主持人不是演员，而是由华尔街真正的财经节目主持人Maria Bartiromo友情客串。Maria是CNBC十几年来的当家花旦（14年初刚刚跳槽到FOX），在华尔街享有“Money Honey”的称号。在现实中，Maria专访的人，都是像世界银行行长那种级别的财经人物。这里请她来客串，就是为了衬托Robert Miller华尔街大佬的地位。

三、Gramercy Park


依然是在电影的开头，Robert乘坐私人飞机回到纽约，然后乘车经过Queensboro Bridge, 从机场回到了自己在曼哈顿的家。从电影里我们可以看到那是闹市区的一栋Townhouse。Robert进去后，先是一个高顶的客厅，然后是一部旋转楼梯通往楼上。这栋Townhouse的地址是19 Gramercy Park S，位于纽约下城一个非常古典和私密的花园Gramercy Park的旁边。住在Gramercy Park这个区域，就像住在人们常说的上东区一样，是上流社会的象征。其实纽约真正的大亨级人物，都喜欢在曼哈顿购买闹中取静的Townhouse作为自己的居所。这样既不远离市中心，又同样具备别墅的私密和宽敞。比如现实中的一位对冲基金大亨Philip Falcone, 就住在东67街的一栋上下数层的Townhouse中。此外，如果大家还有印象的话，另一部取景纽约的电影，The Devil Wears Prada 里面的恶魔大主编，也是住在这样的一栋房子里。

四、情妇Julie的公寓

Robert回到家的当天晚上，在他的生日聚会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以加班为借口，匆匆离开了家，叫了辆出租车去了自己情妇Julie那里。从后面的情节我们可以知道，Robert投资了Julie的画廊，而Julie的住所就在画廊的隔壁，实际就是和画廊是一体的。不得不说这真是匠心独运的包养情妇的好地方。那这样的好地方到底在哪里呢？它位于 77 White Street ，纽约下城著名的Tribeca地区，是很多画廊、Studio等时尚工业的聚集地。所以像Julie那样从法国来纽约艺术界淘金的文艺女青年，肯定特别喜欢那里。笔者特意准备了一张路线图，可以让观众朋友们清楚地了解到从Robert家里到Julie家里的距离，也就是往南驱车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

看到了吧，华尔街大佬安置情妇的距离都是这么巧妙！发乎情，打辆车十五分钟之内马上赶到，连司机都不动用，非常私密；止乎礼，万一老婆查岗，也可迅速回巢，哪怕被抓个正着，也可以解释说是在考察自己画廊的业绩，顺便逃避一下中城那压抑的金融空气！

五、办公大楼：Americas Tower

前一天晚上处理了自己久居空闺的情妇，第二天一早当然是要处理生意上的麻烦了！于是Robert一早就去了自己老朋友、另一个金融大佬Jeffrey的办公室，想和他商量延期还钱的事情。Jeffrey的这座办公大楼也确有此地，叫Americas Tower，地址是1177, 6th Ave。这在曼哈顿是一座非常高大上的办公楼，里面都是声名卓著的律师楼和资产管理公司。这里需要补充说明的是，这部戏是以华尔街为题材的没错，但是取景地却和物理上的华尔街关系不大，凡涉及到商务场景，取景地都是在曼哈顿的中城，而不是华尔街所在的下城。这是因为，九一一、金融危机以及近两年的飓风登陆等客观原因，让很多本在华尔街的金融公司，尤其是以买方业务为主的资产管理公司，都选择了中城作为他们的办公场所。电影里Americas Tower所在的区域靠近时代广场和布莱恩特公园，其实还不是这一类公司首选的地方。他们首选的地方，是位于中城核心区域的Plaza District，所谓“广场区”（因为广场饭店Plaza Hotel而得名）。
（摘一段媒体注释在这里：The Plaza District -- the area between Sixth Avenue and the East River from 47th to 65th streets, anchored by the landmark Plaza Hotel at Fifth Avenue and Central Park South -- is home to some of the nation’s most expensive and prestigious office towers）

六、Four Season Restaurant
 
从Jeffery的公司出来，Robert接到了下属的电话，说安排好了晚上七点半和Mayfield在Four Season Restaurant吃饭。Mayfield就是有意购买Robert公司的另一位投资界巨富。Four Season Restaurant，直译就是四季饭店，是纽约非常有名的一家高级餐厅（Fine Dinning），关于这家餐厅的噱头特别的多，比如，这家餐厅是由美国建筑教父Philip Johnson精心设计的；比如这里是JFK庆祝他45岁生日的地方。那天是1962年的5月19日（他真正生日的前十天），是一个让美国人民刻骨铭心的日子。因为那天JFK吃完就直接去了MSG，在那里玛丽莲.梦露当着一万五千人向他深情演唱了一首Happy Birthday, Mr.President，把两个人的暧昧在全美国人民面前推上了最高峰；这里是“Power Lunch”这个英文词汇的发源地，因为从六七十年代直到现在，在这里午餐的客人无不是纽约政商名流, etc。
 
在电影中，Robert一到饭店就被一个满头银发的经理殷勤迎接，然后带着他从前台走到了饭店另一个大厅的座位上。这段十秒钟的镜头里有三个细节值得品位：第一，这个银发的餐厅经理，其实就是现实中四季饭店的经理和合伙人，意大利佬Julian Niccolini，在纽约餐饮界大名鼎鼎。他有一个绝活，就是他的脑子里装着一个庞大的酒库，替客人选酒的功力无比深厚。在纽约，很多客人，甚至以喝到Julian安排或推荐的酒为荣。第二，Robert就餐的那个厅，叫Pool Room, 因为大厅中间有一座大理石砌成的水池而得名。Pool Room更适合晚餐，而那种典雅的就餐气氛在纽约无出其右。第三，在他们从饭店前台前往Pool Room的路上，走廊的右侧悬挂着一幅挂毯，这幅挂毯因为是毕加索的真迹而成为了四季餐厅的另一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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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笔者不知为何想到了陈光标这个我国著名土豪慈善家。标哥一心想依靠自己的财力输出震惊美国主流社会，其实他花几千万把这个餐厅买下来就足以震动美国主流社会了，根本不必舍近求远买《纽约时报》。标哥请加油！希望笔者在不远的将来，可以在Pool Room吃到江苏的黄桥烧饼。

七、中央公园（东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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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Robert担任CIO的女儿Brooke质疑老爸财务造假的时候。他们觉得在公司聊不方便，于是步行来到了中央公园的西南角。从镜头里可以看到，Robert坐在长椅上，而Brooke背后就是中央公园南面的Plaza Hotel,这也是电影结尾Robert在慈善晚宴道貌岸然发表演说的地方。
 

八、Antonucci Cafe

在Robert车祸的案子被撤诉以后，他约了为他立下汗马功劳的前司机的儿子Jimmy。他们见面的地方叫Antonucci Café，是上东区还可以的一家意大利餐厅，Antonucci是餐厅老板的名字，从威尼斯来。Antonucci Café的地址是170 E. 81st St，在3大道和Lexington大道之间。如果考虑到，Jimmy住在曼哈顿北边的Harlem，而Robert住在曼哈顿南边的Gramercy Park，那么他们见面的餐厅刚好位于两者之间，也算比较符合常理。

除了以上提到的八个场景，这部电影里涉及到的纽约地点还有很多很多，篇幅关系，恕笔者不能一一列举。比如，里面还有Mayfield下榻的纽约老牌酒店Sherry Netherland，审理Jimmy的纽约最高法院，法庭辩论上不停提到的Triboro Bridge和RFK Bridge, Robert和Mayfield签订买卖合同的Pierre Hotel等等，真让人目不暇接。


简单来说，这部本土纽约人拍出的惊悚剧情片，选择的拍摄场景的确都是有考究的，绝不是随意的街头乱拍。主创人员通过对这些场景的再创作，充分衬托了剧情，刻画了人物，也给了笔者这样对纽约文化充满好奇的人，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全文完， 2014年7月，为 公众号懂纽约 ID: u-newyork 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