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集:大军“潇洒”的一辈子,最终黯然离世。与此同时,菊十月怀胎,新生命降临。主创人员通过这“一生一死”的平行对比剪辑手法,加强戏剧表现,引人深思,赋予“生与死”深层次的生命力。
大军咽气,下一镜头拉升:展现西安城中村全貌。神来之笔的响起了秦腔快板《教学》:”一不吹牛二不喧,我家三辈坐过官。我爷见过皇上的面,我婆跟娘娘吃过饭。我爸穿过黄马褂,我妈穿过绫罗缎。出门不走坐软轿,回来捶背有丫环。吃饭端的是玉石碗,尿盆上镶的是五彩蓝······” 。这唱腔,这场景,完美融合,直指人心,令人久久不能忘怀。
此情此景,此景此曲,把大军的一生,把人性世俗,表现的淋漓尽致。或许这就是生活吧!
看完《装台》的前几集,我便开始向朋友和同事们安利它了,因为,通过目前的剧情完全可以确定,它是一部非常优秀的剧。
这部剧非常有吸引力的一个地方是它的地域特色鲜明,具有浓烈的陕西味儿,从陕西话唱的片头曲,到人物一口地道且韵味十足的陕西方言,再到不断出现的陕西特色美食,肉夹馍、胡辣汤、裤带面……都把人瞬间拽进了西安的街巷里,扑面而来的,是繁华都市里的城中村,是普通人的市井生活。而正是这一抹底色,让人物瞬间就立住了。此外,主演张嘉益与闫妮,本身就是西安人,毫无疑问对于人物的刻画是就更是驾轻就熟。
《装台》讲述的是一群小人物的故事,他们的职业是装台。如果不看这部剧,恐怕通过这两个字,很难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职业。装台,按照顺子他们自己的说法,是离艺术最近的职业。事实是,这职业蹭了点艺术的边,但却也有些勉强,简单点说,他们是搭戏台子、舞台的人,算是艺术工作的参与者,但是实质上干的还是体力活,算是艺术的“边缘人”。而比较有意思的是,他们是为在这个时代越来越边缘的秦腔剧团装台,说起来算是边缘艺术的边缘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尴尬。
《装台》的故事,本身是沉重的,它讲述的是生活及命运是如何不断给顺子这个普通男人施加重压和伤害的,这样的故事很容易讲得凄凄惨惨戚戚,可是《装台》却举重若轻,将这样的故事讲得很轻松、幽默、好笑,甚至于让人在很多个片刻忘记了人物生活的艰辛和苦难,被逗得哈哈大笑。当然,这很大程度得益于对人物的辛辣、精准的刻画,以及充满喜剧色彩的剧情处理。也因此,刁顺子、大雀儿、猴子、转转、麻刀、墩墩、八叔这些人物便显得分外鲜活、真实、甚至可爱。
顺子,是这群装台人的领头人,除了他,其他人几乎都是外来下苦力赚钱养家的,因此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市井气,在彩排现场,他们看到俄罗斯姑娘跳舞时,两眼放光地说“你看,那白花花的大腿”。
从某个维度来讲,他们是“好色”、猥琐的,但是从刻画人物的角度讲,却无比真实,底层人很多时候,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不含糊,却有些“小毛病”,他们难以抑制本能对异性的憧憬和好奇,也就做不到在这么多美女面前目不斜视。作为一个男性观众,在看到这样的片段,难免会心一笑,我们在大街上看到美女,不也会多看两眼么?
而顺子去督促几个人工作时,他们多半是为了作弄顺子,便让顺子荡着绳子去看一眼,结果顺子一看之下,竟惊得从高处掉了下来,惹得工友们哄堂大笑。这样的片段,也让人忍俊不禁。
张嘉益饰演的顺子佝偻着背,头发中夹杂着不少白发,一看就有种被生活压弯腰杆的沧桑感。他在这伙装台人里,算是头脑灵活且圆滑的,而且他有一种这个阶层的人特有的幽默感,比如看彩排时,他就在跟铁扣铁主任催要工钱,说白了就是要先把工钱拿到手。铁扣说“有我在你怕啥呢嘛,人老板财大气粗的,在乎你这点碎毛毛钱?“,顺子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老板要是不像铁主任,那就成了。“看铁主任不高兴,又是一通马屁,把铁主任哄得舒舒服服。想说的话说了,却又让对方挑不出理儿来。
当演出过后,老板和铁扣都跑路了,要不到工钱,顺子又是很有领导力和应变能力的,他迅速安排大家去堵住表演的演员们,堵不住的情况下,又让猴子和转转去盯住这群演员,他和大雀等人守在剧院门口,不许人搬灯光设施,并且必要时灵活的搬出瞿团这个救兵。工友们闹情绪时,他也不是一味的忍让,而是发火说,自己是个好歹是城里人,为啥要揽活,就是为来带大家赚点钱。几句话就堵住了大家的嘴。大家提议说去铁主任家去要,他推翻了这个提议,而他自己呢,委屈的情绪平复后,就抱着铺盖卷子住进了铁主任家。
这种种细节,足可见,顺子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为了要回属于自己的报酬,他不得不做一些极端的事儿,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这么做,那么不仅自己的钱不仅要不到,兄弟们也都要不到钱,有些看似的无赖之举,其实就是五奈之举。
事实上,为了要回自己的报酬而住进债主家里,这是常有的事儿,我还在老家的时候,经常到快大年三十时,一些需要结算工钱的人都会一起去欠钱的工头家里,要不到钱就要在工头家里过年,只有如此,才能把辛苦钱要回来一些。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打工人,如果不被逼到实在没办法,谁会出此下策呢?
顺子也有“鸡贼”的地方,譬如他和第三任妻子蔡素芬相识,就是他骑车怼了人家,结果把人带回家,用酒给人搓腿,搓着搓着就搓到了一起。他和蔡素芬领证之前,也并没有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比如他曾经有过两段婚史,有两个女儿。直到大女儿刁菊花回来,蔡素芬才像砸彩蛋似的,砸出了一个个“惊喜”的秘密。很难说他是不是有意无意瞒着,以便于将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慢慢解释。抑或是他认为人到中年,遇到一个相处融洽的人很是难得,于是认为其他的不重要,一起开开心心地面对生活才重要。
顺子虽然叫顺子,但生活很显然是难得顺遂的时候,娶第一个老婆,生完孩子,没多久就跟人跑了,第二个老婆,在一起没多久,就得病去世了。干装台的活儿,演完出老板就跑路了,费尽周折才把钱给要回来。一波刚平,女儿刁菊花又回来了,掀起了无边风浪,不仅把他刚拿到手的工钱拿去给流浪狗看腿伤,还蛮横地干涉他和蔡素芬的生活,甚至于烧毁了他们的结婚证,把他存下的所有钱拿出去挥霍。可以说,他的生活因为种种人和事儿,而处于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中。
顺子在磕磕绊绊面前,有忧愁,有无奈,但也偶尔有自己的甜蜜时刻,比如那场和蔡素芬临时起意的婚礼。酸甜苦辣,都融合在平凡而又波澜起伏的每一天里,但不管面对平静的生活还是惊涛骇浪,他都不失去心中的希望,冷静地接招。而这,似乎恰恰又是普通人的生活标本。很多普通人就是如此,生活总是平地起波澜,你能看到他永远满面笑容干劲十足的样子,但他内心的愁苦,就只有自己知道了。毕竟,相比于搭建舞台,生活这台戏,才叫真真儿的难唱。
也正因着眼于普通人的跌宕人生,顺子这个角色才分外的打动我。他让我时不时想到《活着》里的福贵,他们生活在不同的时代,但面对生活时,都有着一样的坚韧的态度。而他也同时让我想到家乡的每一个头发花白的亲戚、邻人。
剧中的一些配角也都非常出彩,且设置得非常幽默,比如宠妻狂魔疤叔,一个浑圆的汉子,整天抱着一只白狗守着前妻的超市,因为自己的狗发情和流浪狗交配,便追着那条流浪狗跑了几条街,甚至为了此事,而落下了一条疤痕。
再比如铁扣的老婆,入戏太深,总以丹麦人自居。还有小资而擅长摆谱的灯光设计师,居然在剧院门口撑着一把伞摆出吃西餐喝洋酒的架势。
连小角色如菊花闺蜜的男友,也很具喜剧色彩,顶着几缕头发,却自信可以游刃在两个女人之间,滑稽而可笑。
人物的幽默感,似乎涂抹掉来生活带来的压抑感和沉重感,让整个观剧过程轻松而愉快。但这种幽默感,却又似乎是很符合这个阶层的,我印象中,我爷爷,姑父等等很多普通的人,都有一种特别的幽默感,这种幽默感,让他们生活在底层,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而在这部剧中,我再次感受到了这种魅力。
当然,普通人的幽默,有时可能会有一点粗俗感,片中还有一个片段是有些惊到我的,就是大家向闫妮饰演的蔡素芬介绍各自的绰号,介绍到大雀时,说他有两个老婆,所以叫大雀。对于“雀“这个字含义有所了解的人,会秒懂。而我虽然是湖北人,可是家乡却与陕西毗邻,到西安也不过三小时的车程,很多方言与剧中的方言都是相通的,我们也把男性的”把儿“,叫雀。而在我老家农村,村民间也会时常开着不荤不素,略显粗俗的玩笑,这对他们而言,似乎是艰难生活中的一点娱乐。
也许正是方言上的相通,让我更加觉得片中人物真实可信,就像片中人物说“哈怂“,我的家乡说一个人坏,也是说”哈“,所以,总感觉这些人物是离我不远的人。所以在我看来,这部剧对人物的塑造,有一种不加滤镜,原汁原味的纪录片式的真。真实,便生动,而真实的底层生活,便是像片中一样苦乐参半的。
虽然表达方式轻松诙谐,但这部剧却在反映很多深刻的问题,比如农民工欠薪的问题,比如普通人如何面对苦难,再比如秦腔以及很多国粹的陨落。当然,它最厉害的地方是,把底层人,拍活了!
而恰恰是真实而轻松地反映着普通人的厚重生活,才让这部剧有着独特的魅力。我想说的是,这部剧真的拍出了底层人的魅力,它让我们乐于去关注那些普通人甚至边缘人的起伏人生。
《装台》的戏唱完了,最后几集很匆忙:雀儿哥、刁大军、窦老师,三个人排着队,好像为了赶结局似的,一个接一个,被死神拉去斗地主,演完收工,回家吃饭。
生命无常的阴霾之下,大家看戏的情绪,也从前期的嘻嘻哈哈,变成了唉声叹气。
叹雀儿哥英年早逝,叹刁老大人走茶凉,叹窦老汉终生孤老。
如果说“刁老大的死是自作自受,窦老师的死是生命必然”这样的说法,可以让我们有少许安慰,那雀儿哥的死,就是最让人难过的。
为了给毁容的女儿一个正常的未来,身无长技的雀儿哥,只得凭借着自己仅剩的一身力气,来城市赚钱。
但相比于巨额的手术费,雀儿哥用汗水换来的工钱,只是杯水车薪。所以,他只能省吃俭用,干最重的活,睡最少的觉,吃最没营养的饭。尽管如此,兜里的钱还是离手术费遥遥无期。
就这样,在生活的重压之下,终于因为长期过度劳累而患上心脏病,雀儿哥倒下了,永远地睡下去。
导致雀儿哥倒下的原因真的仅仅是心脏病吗?
雀儿哥之所以得心脏病,是因为长期超负荷干活,省钱不好好吃饭。所以,真正让雀儿哥倒下的,是穷病。
在《装台》中,相比其他角色,雀儿哥这条线是最完整的,从生到死。
所以我想:
如果我们以雀儿哥为主角,去看《装台》,这无疑又是一部《活着》。
雀儿哥所代表的,正是千千万万为了养家糊口,从农村远赴城市的打工者们。
坐落于城市的城中村,便是他们来到城市的第一站。因为这里离上班的地方近、房租低廉、而且社区功能齐全:超市、医疗、学校……地方虽小五脏俱全。不夸张地说,在城中村的一条街上,你可以吃到全国各地的早餐。
一言以蔽之:便宜、方便。
但同样,城中村也是一个繁华的现代城市,最不想让人看到的角落。因为人口众多、鱼龙混杂、难于管理,城中村除了是打工者们的天堂,还是城市“脏乱差”的代表。
如果以“装台”来比喻城中村、打工者、城市三者之间的关系。
城市,就是被打工者们(装台工人)装点的舞台,城中村便是舞台看不见的角落。就像剧中所展现的:舞台上莺歌燕舞,而舞台的搭建者——装台工人们则缩在看不见的角落。
随着城市化的进展,“脏乱差”的城中村必然变成废墟,被高楼大厦、繁华的商业街所覆盖。由此问题便产生了:
当城中村变成高楼之后,那些曾经寄居于,也只能寄居于那里的底层城市建设者们都去哪了?
——当“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时候,“大雀儿们”去哪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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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说菊花这样的人也可以是三观正又心地善良的,因为自己认识这样的人。首先,我不认为不知感恩的掠夺挥霍父母的钱财、干涉他人婚姻、辱骂伤害父母及其配偶的成年人称得上三观正心地善良,哪怕她自认为最可怜、时不时吧嗒几滴眼泪出来,错的就是错的,言语攻击精神虐待也属于暴力。其次,外人跟这种人既不涉及共同家庭财产利益、也不需要天天生活在一起,这种人没必要也不敢以恶毒的嘴脸对外人。如果像菊花对她爹那样,对着再婚的同事熟人来一句“你不要脸!就知道找女人/男人,只顾着自己快活,都不管孩子”,看人家不抽死他/她。因为这样说话就是不对。那为什么对着父母就能说了?不就是看人下菜碟,以及为了自己的利益要赶走继父继母吗??
按剧情假设一下:作为再婚夫妻,本来要一起筹划未来的生活,对方的子女过来把积蓄拿走,还理直气壮的“我拿我爹/妈的钱,关你P事?!”你辛苦照顾孩子的日常起居,这孩子却随时可能冷嘲热讽甚至恶毒辱骂你,而再婚伴侣只会强调“我孩子因为xxx原因好可怜的,Ta只是不会表达,你不要怪Ta啊”。如果处在这种婚姻中的是你,你觉得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影视作品宣传的是牺牲奉献忍耐宽容大团圆。但现实生活中,不是每个人都像顺子素芬那么能忍,当父母的婚姻已经被毁于一旦,我们如何认为这样的子女是三观正又心地善良的?就算真有人能忍耐着过下去,这种病态互虐、靠一方忍耐而维系的家庭关系也绝不应该提倡。我见过因为孩子自私算计作天作地而离婚的再婚夫妻,备受精神虐待又损失钱财,真的很惨。所以如果只是外人视角、没切身体会过这种痛苦的话,就请不要替这种子女洗白了。
当然如果你觉得:对外人讲理就够了家人互虐不算事儿、越忍耐证明越有爱、言语攻击精神虐待不属于暴力、只要有个理由自认为很惨就可以伤害家人、孩子父母之间随意挥霍对方的钱不需要其伴侣同意……那咱们对尊重、善良、法律相关的定义就不同,请不必浪费时间往下看了。
下面是原回答。
首先演员的演技都是值得肯定的,给两颗星。
原著里的菊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但起码她作恶的理由还算是逻辑通顺,或者说一直作恶才符合她的本性:相貌丑陋又贪慕虚荣,嫁不出去导致她自卑又怨愤,一边不知感恩的榨取父亲的钱财,一边鄙视穷困窝囊的父亲。有人说能带她去韩国整容、提供更好的生活,她就忙不迭地跟人跑了。虐杀小狗(剧里成了爱狗人士),逼走韩梅和蔡素芬,甚至在书的最后一章暗示她还会逼走父亲的第四任妻子。我们可以分析了解这种人作恶的缘由,但无法把她洗白成善人。
电视剧中改编的菊花简直就是个精神分裂,既有原著中的暴虐自私、侮辱、榨取家人,又要拼命往善人形象上靠。一个嫌弃父亲没钱而处处侮辱打压父亲的女儿,有富二代追求不得高兴的蹦天上去,怎会对人家爱答不理??(原著里就跟人跑韩国去了)一开始恶毒暴虐的令人难以置信,把周围的人虐了一圈之后,最后突变成可怜巴巴深爱父亲?!这不是pua就是精神分裂,有病得治啊。
虽然能够理解是为了过审,必须要强行大团圆结局,所以为洗白提前埋下伏笔。反正都打算改编了,就把菊花当成另一个人重新塑造,矛盾的表达方式稍微符合逻辑一些。让菊花作为一个正常的、可教化的作B,而不是一个暴虐的变态,这样后期转变不至于太突兀。比如《渴望》里的大姑子王亚茹,也不是善茬,但观众不会觉得她是个变态、甚至也能理解她曾经的痛苦。
编剧试图既体现原著里菊花的自私、虚荣、变态、暴虐、癫狂,最后又要帮她洗白成通情达理、关心他人的好姑娘,强行把两个极端的性格揉杂在一起真的太过突兀、不合逻辑了。菊花在原著里是捆绑她父亲的命运的绳索,这么重要一个角色搞成这样不伦不类,实在是影响剧情质量。
从之前的《都挺好》就有种感觉:家人虐我千百遍,我待家人如初恋。只要是父母子女间的关系,就不需要逻辑,甚至法律都可以不顾,算计挪用亲人的财产、辱骂殴打亲人或其配偶…最后宽容+大团圆就完事了。我不否认现实生活中有这种病态的家庭存在,但试图把这种互虐的家庭关系当作伟大的亲人之爱,倡导“牺牲忍让=真爱”,这三观歪得真有些过分了。
人和人相处是双方的事。不能一方找个理由说自己好可怜,另一方就得无条件忍让,甚至影响更多人的生活。所以我反对给菊花这样的人洗白,反对宣传家庭成员互虐后强行原谅,反对“爱我就得忍让我的孩子/父母”。
顺子对菊花无底线的忍让被当作大爱来宣传简直扯淡,现实中软弱无能的家长只会任由孩子毁了自己的婚姻也害了再婚配偶。我见过这般病态的再婚家庭,孩子又作又自私甚至教唆父亲算计继母的财产,父亲懦弱无能以自己的孩子为天,继母百般忍让受尽折磨、被讹了几十万还是离婚告终。这种懦弱的家长和暴虐自私的孩子压根不该找人重建家庭。真不希望有人因为相信对方一句“我的娃因为xx原因好可怜的,Ta本性不坏,你忍一下就会好的~”而把自己的人生搭进去。
毕竟再婚伴侣不亏欠任何人的,是最无辜的,凭什么因为别人的孩子可怜就活该承担痛苦??作为孩子的家长,要么矫正孩子的行为,要么想办法保持距离少来往保护好再婚伴侣,而不是拖一个无关的人下水。你跟别人结婚,难道不应该确保人家起码的生活品质和人格尊严吗?一边找人再婚照顾自己,一边任由孩子给人家带来痛苦,这样的家长也是极其自私的。
作为孩子,有了缺爱、自卑、缺乏安全感等等理由、自认为最惨,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了吗?菊花是成年人啊,父亲已经没有养育义务了,她凭什么理直气壮的榨取挥霍父亲的钱财?还干涉父亲的婚姻、辱骂伤害无辜的再婚妻子?她的某些行为已经违法,只是人家不追究罢了,改编成爱狗+扣个不会表达的帽子,就变成三观正又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了??这做好人的门槛也太低了吧……
菊花这种人就是最自私的。只想着发泄自己的情绪,不顾他人的死活;怨恨家人就牛逼一点自己搬出去,大不了少往来,她却赖在家里一边挥霍父亲的钱一边侮辱父亲一边虐待无辜的再婚妻子。她自私暴虐、好吃懒做,为了大团圆而洗白真的太突兀了。就像《都挺好》的苏大强,得了老年痴呆就既往不咎,顺带两个自私的哥哥也强行洗白,多少人接受不了啊。
家人之间也应该互相尊重体谅,而不是找个借口就为所欲为。与其倡导大家怎么无底线的退让宽容、为爱牺牲,不如展现一下如何机智的解决家庭矛盾、让人明白不知珍惜也会失去、勇敢离开过自己的生活也可以是一个选项。既然剧中把菊花塑造成人渣,就让她恶有恶报,让观众知道肆无忌惮伤害他人是错的;或者像书中结尾那样,顺子注定因为懦弱无能保护不了爱人而单身下去。这才是符合逻辑的。如果非要大团圆,就不要让角色作恶的太夸张,变成“只要周围的人肯牺牲,人渣也能获得幸福”就太扯淡了。
其实我是先看的剧,但总有些人物关系理解不了,忍不住去看了书,虽然完全按照书演可能会不过审,但基本的人物底层逻辑至少应该安排妥当。
下面就说几点与原著差别较大的几点,大家可以自行判断:
1、首先就是大家说的比较多的菊。书中菊是因为相貌丑陋嫁不出去,连父亲手下的农民工都看不上她,所以见蔡素芬只比她大几岁还颇有姿色就气不打一处来。
对韩梅发火也是因为菊自己初中没毕业,偏偏韩梅漂亮还上了大学找了男朋友,顺子见人就夸韩梅,才让菊出于嫉妒而逐渐心理失调。
小时候的菊和韩梅关系很好,因为韩梅的妈妈把菊也当作亲身女儿一样照顾,一家人过的也很幸福,所以菊并不是因为顺子给自己找了后妈才暴跳如雷。
2、韩梅结婚没有告诉顺子。书中是因为菊把韩梅的小黑狗(韩梅妈妈生前收养的残疾狗)虐死,并且和韩梅多次吵架打架后,顺子劝架却也只是偏向着菊,韩梅才伤心离开,宁愿和满存在乡下也不愿和这个养父联系。
剧中并没有这么冲突的戏剧铺垫,并且能看出顺子和韩梅的关系一直很好,可韩梅结婚不告诉顺子这点就很牵强。
3、蔡素芬的背景。书中蔡素芬是和前夫的老板发生了关系,前夫才一气之下杀了人。剧中我记得好像只是老板调戏了她,前夫就杀人了。(这里改的表面上没什么问题,但其实是交代了蔡素芬的人物性格,她也是一个俗人,是在为后面与三皮的关系做铺垫)
4、蔡素芬与顺子、三皮的关系(这也是我看剧的时候最不可理解的地方.....芬芬不乐意就跟三皮说清楚啊,顺子都明白三皮的心思了还继续留他,怎么都说不通!)
书中蔡素芬并不喜欢顺子,她就是想找个窝囊的人过日子,不想再惹事,所以在市场观察了几天发现了顺子,主动设计在一起了。可是相处之后又发现顺子太窝囊,发现和前夫简直不能比。加上顺子装台一忙就顾不上她,只有三皮天天陪着她照顾她(书中三皮也不是什么学生,就是顺子的一个手下),时间久了便和三皮发展出了暧昧(除了最后那下没有,基本都干了....你们懂的),但芬芬还是念在顺子是个好人不想让他戴绿帽子,加上菊上吊赶她走,芬芬才决定远离是非。
剧里改编的芬芬,就走的毫无必要,虽然最后她回来了,因为和顺子是真爱,三皮主动退出,感觉在强行大团圆,三皮要能主动退出,与之前演的跟踪狂的性格铺垫就对不上了嘛!
5、最后就是强加了一个“二代”的角色,让菊的性格更矛盾了!一边是表现她嫌贫爱富,一边她又对二代说看不上他的钱。剧中菊有一个富二代追,又不缺钱花,还爱流浪狗,怎么也不应该是见谁就发飙的性格。
书里没有二代,开路虎的就是“过桥米线”,米线追菊闺蜜不成(闺蜜很漂亮,找了个富二代去澳洲度蜜月又让菊嫉妒心爆发),所以米线一生气就带菊去韩国整容俩就在一起了,但是米线后来被前妻告发卖假酒被抓了。
所以,书中因为菊身边的所有人都比她过得好,同是城中村的人,其他人都在收租打牌,只有顺子一个人在做苦力,全村人都瞧不起他,这才让菊的自卑心嫉妒心与日俱增,变得扭曲,并将这种对生活对自己的不满与愤恨发泄在顺子身上,她认为是父亲的没本事和懦弱造成了她现在糟糕的生活,并也将这种情绪发泄到身边的每一个人身上。
6、最后有一点改的好的是:剧中墩墩和手枪在村子祠堂羞羞被抓跑了,书里是墩墩在寺庙的大殿佛祖背后打手枪被抓包跑了。信佛的人肯定接受不了这个设定……
提到西安,大部分人的印象是否是抖音里的网红城市?
当2019年元旦,我站在亮如白昼的大唐不夜城,看着数十个巨大光柱环绕下的唐太宗雕像,虽然知道这分明都是现代科技,但恍惚中,竟有一种置身大唐盛世的穿越感;更别提回民街的羊肉泡馍、凉皮、肉夹馍、灌汤包、油泼辣子、胡辣汤和biangbiang面;或者走到脚断的古城墙,静默几百年的钟鼓楼,壮观的秦代兵马俑,宝贝无数的陕西博物馆;西安作为十三朝古都,在历史上曾经声名赫赫,进入现代也曾因贫困干旱落寞过,直到随着短视频的光速传播,又再度进入公众视线,成为与杭州南京成都武汉重庆齐名的新一线城市。
但影视作品中,关于陕西印象是怎样的呢?数度翻拍的《白鹿原》无疑是陕剧最亮眼的名片,《武林外传》一口关中话的佟掌柜也为我们普及了陕西方言,好归好,但都太遥远了,现代西安是几近空白的。其实不仅是西安,在我们的城市趋向千人一面的当下,连影视作品也模糊了地域差别,同样的故事,你可以说它发生在成都,也可以说是西安的生活。仔细想想,曾经留下深刻印象的现代地方剧,只能想到东北的《乡村爱情》系列,天津的《杨光的快乐生活》。所以,我对《装台》充满期待,张嘉益和闫妮两大陕西籍戏骨的加盟更是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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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台》以秦腔剧团装台的农民工们为主角,讲述一系列接地气小人物的人生百态,讲真,这种题材,这样的人设,并不符合一个爆剧的调性,它太不网红了……
剧中,张嘉益总讲“咱以后再也不干这装台的烂活儿”,但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即使因为女儿发飙一宿没睡,第二天还是早饭都来不及吃就赶去剧团;为了多揽活,对着铁主任、瞿团长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为了讨工钱,耍赖住进铁主任家,即使辛苦成这样,”撅着沟子干一天“赚的钱还不够给小狗美容一次的,他不是不明白装台又累又赚的少,但他可以不干,那些村里来的下苦人工友没得选,这是顺子这种装台工头卑微人设投射出来的伟岸影子。秦腔剧团瞿团长也是这样一个出力不讨好的人,剧中他为给剧团装暖气对着来视察的领导低声下气各种求人,又得敷衍摆谱的灯光师,面对下属说他舍不得花钱换布景的指责,也只能无人处,随口吟唱一句“没银钱,难倒英雄汉”……
不管是装台还是秦腔,都是网红城市热闹背后西安的另一面,正如刁顺子所住的城中村,终将随着拆迁,慢慢消失在历史的巨轮中。越来越难揽活的装台队和发不出工资的秦腔剧团,没人会否认他们的奉献和珍贵,也不可遏制地走向没落,正如《装台》之前无人知装台,大家只看得见台上的热闹,而当台上的秦腔也变得寂寥,又有谁记得这些生活在城中村的普通西安人民的市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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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台》整部剧的创作,在当下追流量和热点的大环境中,非常特立独行。张嘉益+闫妮这俩中年CP的感情戏不可能是甜甜小言剧的走向,立足城中村小人物这种边缘人设,也完全放弃了女性成长、婆媳矛盾、教育压力等热门话题,年轻一些的人物,也没有启用流量明星,这剧很难找出一个抗打的颜值担当,这不过是一出边缘行业一群平凡人的寂寥故事。
最要命是人设,剧中主角刁顺子,每天挎着个小腰包,蹬着辆三轮车,靠出苦力为剧团装台为生;每天乐呵呵,对谁都点头哈腰,一副老好人的世故;个人生活方面就更悲惨,初婚离异,二婚丧偶,好不容易路上“捡”了个媳妇,还惹的头婚女儿大怒,指责他只顾自己快活,天天在家变着花样折腾,今天烧掉他们的结婚证,明天就不管不顾住进高消费酒店,而刁顺子都默默接受这一切,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对女儿说,只嘱咐新媳妇蔡素芬把门锁好别招惹女儿……这是个窝囊男人,不仅女儿骂他窝囊,连弹幕都是一片“活得太窝囊了”的吐槽。但,这样的人少吗?他身上有多少我们父辈,甚至我们自己的影子?谁不是在为了生活苦苦挣扎?谁又是天生好脾气的老好人?还不是为了能够多赚点钱,让一家老小过上好日子。谁又不是为了家和万事兴,大事小事尽量和稀泥糊弄过去,日子总得过下去,不是吗?
刁顺子和蔡素芬的感情戏也不符合时下流行的女性成长思潮,顺子窝窝囊囊,素芬委委屈屈,但张嘉益和闫妮两个老戏骨信手拈来,就有种润物细无声的感动。那是,婚后顺子吃到素芬下的第一口面,突然低声说“味道像我妈做的”的感动;是顺子被女儿抢走工钱,借钱也要回家交给素芬的善意;是换素芬蹬车,顺子坐车,两个人一路谈笑骑过鼓楼的甜蜜;是素芬误以为顺子要去医院看病,说“生活”(剧中梗,指代性生活)不了也没关系,跟你不图这个的宽容……
这一切,也许不够甜,也可能有人说,蔡素芬太亏了,这婚姻太憋屈了。但是女性追求自我和成长,并不是自私;婚姻也不是战场,夫妻更不是敌人,没必要时时刻刻要battle一下,谁吃了亏,谁付出更多;当我们满脑袋都是婚前财产怎么办、财礼要多少、婚房写谁名、孩子跟谁姓这样的算计,那舞台上,悲悲切切唱着“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的人可不就是落伍了吗?
剧中我最喜欢的人物是大雀儿,扮演者姬他蹲那儿端个脸盆大小的大海碗,可以是《白鹿原》上的黑娃,也可以是《装台》队里的下苦人,但更像活过来的兵马俑,这才是西安的魂,陕西人的魄!那种荷尔蒙,那种男儿担当,也许那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无论穿多贵的奢侈品牌都很难洋气,但谁说,只有涂脂抹粉的爱豆才叫有魅力?
《装台》大概率不会太火,但是,坚持看2集就会明白那种笑到头掉又不知不觉眼泪下来的滋味,友情提醒,不要深夜撸剧,这是比油泼辣子配大蒜更下饭的存在。
这个刁菊花真叫个丑啊丑啊丑啊丑
家长里短,鸡零狗碎,烟火尘埃,古城群戏,没有明显的主线,演员都几乎素面朝天,或许像一条弹幕所说,这就是一部央视用来宣传西安的剧
好想撕了那朵菊花
菊是最大的败笔,要么直接删了,要么按原著的来,至少别把虐狗改成救狗吧,人设完全立不住。
陕西话真的很有趣 ,特别喜欢听 ,张嘉译和闫妮再次合作,两个人的演技都超好 ,选角儿选的太到位,太精准了 ,必追的一部好剧呀
这部会是今年难得不翻车的有实力派演员的上星剧吗,观望一下
感觉很男性视角,一群人去蹲下来去审视一个穿裙子、皮肤白皙的女人,暗戳戳地说🐔儿很大体力很好,连所谓的爱狗人士,都可以光明正大进别人家企图强奸姑娘……也许是我生活经历不够,个人观点。
很接地气,都是实力派,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用真正的陕西方言,如果用了那就更地道了!
总的来说还是接地气的,可以追下去,如果都这样用心创作,远离恶臭资本,国产剧还会十剧九烂吗
旁白简直多此一举
说真的,自称是电视剧就好好按电视剧的形式拍好么,旁白算什么?伪纪录片?我寻思着这形式也一点都不像啊。一直念旁白我也能忍,没问题。那你说两句对话念一句旁白是干啥啊,哪个配音的那么闲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才应该是央视黄金时段电视剧该有的品质
现在都讲究精品,如此朴实的生活剧倒是一股清流。舌尖上的西安&宠物世界,台词精炼且接地气。能感觉到剧在往喜剧方向引导~刻意。
张嘉益和闫妮两个人是我最喜欢的两位陕西籍演员,这部剧还是在西安拍的,当初拍的时候看了很多路透,一直都很期待,看后果然没失望。
西安人看这个真挺亲切的,剧改编自茅盾文学奖获得者作家陈彦的同名小说,故事真挺稳的,好看感觉很接地气,个人很喜欢这种风格
终于开播了!大型陕西文旅宣传片!!看了一集!在外读书的西安人大晚上要饿死了5555!!好有生活气息!陕普快笑吐了!期待后续吧!
近来少有的高质量国产剧。四川有丁真,陕西有装台。美食、旅游胜地、大街小巷、风土人情第一集就随着剧情展开给你塞得满满的。没有浮夸拉垮的演技只有各具特色的群像戏,尤其是顺哥芬姐、八叔八婶这俩对中年cp超甜超好磕,甚至连狗cp之间也很有故事性。这剧也没有磨皮亮瞎眼的美颜滤镜,也没有高大上像样板房一样的室内布景,一切都是接地气,极具生活气息。
这算是中央一这几年最结实的剧了吧
热评有个说张嘉译演的永远像自己,这剧里他怂的要死,白鹿原里他正直悍然,然后和蜗居里比一比,怎么就一样了?
国产剧里的清流呢!一眼就被吸进去。再次证明文艺创作的生路是要回到基层中去,回到人民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