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人街》结尾一句“Forget it Jake,It's Chinatown”所带来的无力感,再到《穿裘皮的维纳斯》中极端的S/M关系置换,以及关于他的诸多新闻事件,例如曼森家族杀妻案及性侵指控。提起波兰斯基,总是与“异端”这一词语无法分开,但是,《钢琴家》、《雾都孤儿》等作品,却又证明其对古典主义情感与古典文本的改编功力。
《钢琴家》中艾德里安·布洛迪饰演的Szpilman即波兰斯基本人,《钢》也是波兰斯基的自传,由于波兰斯基的犹太人身份,年少的波兰斯基不得不随家人由巴黎迁往克拉科夫,后来,双亲与叔叔皆被抓至集中营,其中,母亲死于奥斯维辛,即便小波兰斯基存活了下来,他也必然无法离开PTSD,童年作用在其日后的创作地位如同弗洛伊德所言。
PTSD可以在《不道德的审判》、《苦月亮》中极端地向外爆发,也同样可以催生为内向的消亡,这就是《怪房客》、《冷血惊魂》以及《罗斯玛丽的婴儿》等影片的诞生。
《怪房客》与《冷血惊魂》是一对复调的变奏,分别代表男性与女性视角。
《怪房客》结尾的一个长镜头将“后窗”空间化作一个反向的舞台,镜头的左右摇动与升、降格扫视着窗前“包厢”里的那些“观众”,如同戏剧中主人公的出场或《局外人》结尾的那句“我希望处决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前来看热闹,他们都向我发出仇恨的叫喊声”,随后,在一个俯瞰镜头下,异装的Trelkovsky跳下楼层,姿态与先前的Susan Shaw相同,这又是一个《迷魂记》的故事,在希区柯克的《迷魂记》中,我们也看到了类似的情节及镜头语言。
而在更早之前的《冷血惊魂》中,“妄想”更是昭然若揭,影片原名即是Repulsion(厌恶),在那座逼仄的公寓房间里,所有的表现主义符号都指向弗洛伊德式梦境编码,例如地面上的裂痕,或者那个著名的镜头:在狭窄的走廊中伸出的触手吞没了女主人公卡罗尔。
在《冷血惊魂》的设定中,波兰斯基有意采用广角镜头来构建幻觉之于观众的视觉冲击力,甚至在布景上,加长了走廊墙壁。
尽管波兰斯基对《冷血惊魂》最终成片并不满意,称之为“艺术上妥协的产物”,但是《冷》最终还是呈现了一种典型的“波兰斯基恐怖”,这是他的风格之一,它并不是那种回应当下炙手可热的“Me too”运动的“女性平权”影片,我们没有看到真正的精神或肉体上的侵害行为,在卡罗尔身上,是一个圣徒与延续的孩童并置的形象,她需要庇护,却拒绝成长,如果外界可以轻而易举地夺去她的童贞,但她的恐惧依然来自内部,而不是敌意而危险的外界,对阴茎(或父系权力)的恐惧感代替了阴茎自身。
对于波兰斯基,真正的恐惧来源于一种回撤行为,发生在个体从外界回撤心理空间的过程。也可以将影片剧情的推进看作是一个通往内心的过程,内心的深处,则是另一个世界,由本我的欲望与恐惧感控制,一个毛骨悚然的黑夜。斗室,则延展着心理空间的囚禁与不安,以及不可化约之物。
这些内向化的影片则有着一个终点:暴力行为或自身的消亡。
《冷血惊魂》的“内向恐怖”在波兰斯基随后的另一部影片中深化,这部影片就是著名的《罗斯玛丽的婴儿》,在影片中,看似“可怕”地描述了一起无孔不入的邪教共谋,以至于在影片上映的一年之后,其妻沙朗·塔特连同腹内8个月的身孕在比弗利山庄被“曼森家族”杀害。但是关于“撒旦教”的内容在影片之中,不过是一个被挪用的文本。
影片开场的一个空镜头从高楼林立的纽约摇向一座哥特式公寓,大多数时间内,这个略显古怪的社区与熟知的纽约处于同一个空间。
恐怖的来源于中产阶级的日常生活,在大部分时间里,Rosemary不得不应对较为“热情”而奇怪的邻居,以及她日渐古怪的丈夫。
在两人的对话中,丈夫Guy首先提到了与之竞争同一角色的演员Baumgart是否会恢复正常视力的焦虑,并不停重申这个角色对自己的重要性,这一句“我们生个孩子好吗?”之后又提到了他“为人父”的渴望。“我们不如一次生三个孩子。”Guy如是说,这句话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命令。
Guy是一个完美的“男性形象”,完美得可以构成妻子的厌男症妄想,他专注于事业,在感情上缺乏沟通,却又热衷于父权,希望通过接触妻子的身体来完成生育“愿望”——这是夫妻之间唯一的交流,在这个“父亲”身上只有阴茎,没有爱,与作为女性的Rosemary渴望爱却畏惧阴茎及其权力相反,这就是他如何在Rosemary的凝视中异化,以“捕猎者”的形态存在。这些日常性的情节也同时证伪了随后的“感孕”,或者说是被强奸的幻觉,并让随后我们所看到的影像主观化,无法明证其存在与否,在这个妄想中,所有的敌意万火归一,作为对抗的对象。
因此,这个孩子消失了,它必须消失,Rosemary也必须去寻找,这样,她才能看到那个孩子正躺在黑色的摇篮里,被撒旦“庇佑”着,倒立的十字架挂在摇篮上,模仿着玛利亚的感孕,这是圣诞节的撒旦版本。
以上,则是Rosemary对这个孩子的诅咒,她希望这个孩子消失以延续自己的童年状态,这个欲望不得不被压抑,替换为“我要保住我的孩子”,但在回撤自身的途中,“我要保住我的孩子”这一设想便无法立足,直面本我的负罪感,同样也可以被证明是恐惧的。
苦难、创伤和负罪感永远是波兰斯基作品的创作源泉,其对于战争的回忆,以及苏联的强权政治之经历也可以被证明是对于阴茎权力的恐惧,所有的旧伤口通向新的受难,无论是否将自己塑造为一个女性出现在作品中,他必须面对,也必须回应。
也许,就如《罗斯玛丽的婴儿》最后一幕所给出的结局,她走向了摇篮,摇动着里面撒旦之子,倒立的十字架摇摇,晃晃......
参考文献
罗曼·波兰斯基:《波兰斯基回忆录》,喇培康译,北京,新星出版社,2008年1月第1版
斯拉沃热·齐泽克:《享受你的症状:好莱坞内外的拉康》,尉光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11月第1版
没有灵异镜头,没有突然出现的惊吓,没有太多黑暗的场景,也没有令人不安的音乐,仅有两次血腥镜头,仅有两次恶魔的眼睛,婴儿也始终未露面。。。Rosemary’s Baby就是这样一部恐怖片。 本来看此片出现在“最经典恐怖片40部”、“最吓人的电影20部”等诸多此类都列里,我以为深夜里一个人看会被下个半死或中途打退堂鼓。然而2个多小时下来,我完全没有被吓到。 我一直对恐怖片并无好感,也没看过多少。看过的最吓人的也只是大卫林奇的《Lost Highway》和《Inland Empire》之类无法明确归类的电影。这次我真的是抱着看一部纯粹意义上的恐怖片去看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是失望的,因为大卫林奇好歹在一部片子里也会直接地吓你一两次(Lost Highway里的无眉老妖,Inland Empire里的吐血小丑),而波兰斯基则什么也没做。房子和服装都精致唯美,就连邪教成员也不显邪恶,反倒有一种古怪的可爱。 就是在这样一部片子里,我却感到了深深地痛苦,从头至尾,完全喘不过气来。这种痛苦是一位母亲害怕失去孩子的痛苦。Rosemary不过有一个常人看来普通的愿望-让自己的孩子健康的降生。然而,我们和她一样从一开始都被不安所笼罩,进而转向绝望,在快结束前出现一丝希望,最后却终究无法逃脱。片子里,Rosemary是毫无依靠的,关心她的人都死了,活着的都在迫害她,连肚子里的小安迪或珍妮也是个黑色的玩笑。而这所有的人里,伤害她最深的应该是那个冷漠直至背叛的丈夫。我甚至觉得,除去仅有的邪教元素后,该片其实是表现了一位缺乏丈夫关爱的孕妇的恐惧。影片并没有更多的意义,但是导演对节奏的良好把握加上女主角精湛的演技将这种恐惧表现得淋漓尽致。这就足够。 唯一的不解来自结尾,不太能确定Rosemary最后对婴儿的态度是什么。而且觉得这个结尾挺黑色,挺滑稽的。如果是我,我可能会让Rosemary逃出魔掌,来到正规医院将孩子生下,发现婴儿的异常。之后医护人员要将婴儿杀死,Rosemary带着婴儿再次逃离,结束。这样Rosemary就被所有人背叛(不管是邪教成员还是普通人),感觉会悲剧得更彻底。不过也许还是现在的结尾更痛苦,因为我预想的结局里Rosemary还是解脱了的,而实际上她始终未能逃脱这幢噩梦般的公寓。另外,首尾的镜头处理也能很好地呼应。 除开剧情,影片的表演,音乐,色彩,服装,布景也都是相当的完美。其他同期的好莱坞电影,也有很多经典的,但还是能觉察出一些那个年代的味道,而这部则在今天也绝不显过时,实在厉害。 很久前看过《钢琴师》和《苔丝》,并未对波兰斯基有太深印象。最近又接连看了他的3部电影,现实主义感很强的仨人文艺片《水中刀》,搞笑荒诞的《吸血鬼杀手》,再加上这部沉重的恐怖片,我不得不佩服导演对各种题材和风格的把握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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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如果交出了自己的身体、行动乃至生命的主导权,任由他人僭越,那么其思想、情感乃至灵魂,也断然没有逃脱他人奴役的可能。
正如片中女主角罗斯玛丽的悲剧一样,虽然她始终没有停止对自身处境的怀疑、挣扎与反抗,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听信母性这个可以自我麻痹的借口,沦为他人精神奴役的顺民,接受了自身向恶的一方皈依的命运。
这与人类社会千百年来女性被压迫束缚的情境如出一辙。
而母性,作为一种高级灵长类动物的原始本能,一种人类社会赖以存在的精神基础,本应简单纯粹,但其往往又被人为地施加了过多的道德阐释和美化,不经意中成为女性向各种社会现实屈服妥协的重要作用力之一。
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在身不由己的处境中,通过母爱来完成自我救赎,这或许是众多女性精神寄托、人格保全的唯一出路。这种最后不得已而为之的自我牺牲性质的母性,与我们人类所应追求的神性相去甚远。
通过内敛的影像呈现,波兰斯基在该电影的深层语境中着意将女性与生育摆在了对立的位置上——
年轻的母亲被塑造为纯净素洁的天主教徒,充当着天真善良等美好品质的投射载体;而婴儿,作为女性在众人胁迫下与恶魔结合所孕育的畸形产物,自然也就被赋予了邪恶、堕落、压抑等多重含义。
从整个人类族群的角度看,生育对女性群体来说可以算作一项义务,但更应该是一种权利。罗斯玛丽的权利则被彻彻底底地剥夺了,她确实生育了,不过生出来的却是违背其信仰的撒旦之子。
这种隐含的对立关系通过另一种相对明显且不断激化的对立得以放大——
有孕在身的罗斯玛丽处于弱势,而神秘的邪教徒们却已经渗透进了她的生活,肆无忌惮地对她横加摆布。这恰恰是社会集体对女性个体的影响无处不在、群体意志对个人命运的左右无孔不入的最佳隐喻。
这使得她在电话亭中神经兮兮的内心独白,突兀古怪却又顺理成章。
这部电影中,波兰斯基最聪明之处在于对罗斯玛丽性格的拿捏。他没有将其塑造成一个自我意识强烈、反抗观念鲜明的女权斗士。而是小心翼翼地刻画了一个温顺敏感的小女人形象,再将她一步步推入深渊,其实这更加接近现实中众多逆来顺受的女性典型。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能清楚地发现,罗斯玛丽越来越像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生活的提线木偶,被所有接触到她的人扯来扯去,看似活蹦乱跳,实则有苦难言。她不会拒绝别人,无法坚持主见,意愿不被别人所尊重,即便偶尔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其实也都在提线者的操纵之中。
其丈夫的形象则完全是虚伪和自私的代言人,与外界的异己观念结成统一战线,串通一气,甘愿做侵害自己妻子的帮凶,这种男女家庭关系的展示其实隐晦地加入了社会现实的影射。
电影也没有给罗斯玛丽太多选择的余地,她的反抗终归只是象征性的设计,这句导演没有明说的潜台词,实际上从侧面向电影的受众传递了女性自我价值实现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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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吐槽几句题外话……看个国产恐怖片都鬼叫的我表示完全没有被这部电影吓到,为什么?因为这压根就不是个恐怖片啊!应该算悬疑片或者心理惊悚片吧……惊悚片≠恐怖片,和情色片≠色情片一个道理,混用简直逼死强迫症……
我只看到人生的启示。 1. 很多时候并不是你错了,而是你周围的人错了,甚至包括最亲的人,那个说着最关心你的人。要相信自己。 2. 遇到问题不要逃避,不要拖延,因为逃避将你引入更大的麻烦,拖延将你扭转局面的可能变得更小。 3. 要理智要冷静。即使身处最差最惊险的环境下。 4. 要会辨别善恶美丑。即使那丑恶隐藏在最华丽美好的假象之下。不要相信一面之辞。锻炼自己的观察和判断力。 5. 要广交朋友,以免陷入狭小的圈子,这样只能引诱你犯下错误。多一个意见就是多一条路,永远不要把自己关闭在几个人之中。 6. 要坚强,要拿得起放得下。如果rosemary不是那么执意的要孩子生下来,其实她可以直接abortion或者自己去别的城市看医生。 7. 很多时候,身外之物真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因为没有了自己,再好的身外之物也不会是你的。 8. 你可以寻求帮助,但不要以为帮助的代价是零。更不要依赖帮助。记住,god will help those who help themselves。 9. 在这个凶险的世道,善良的人们需要谋略。
结尾的微笑,刻画出母爱。哪怕生了个魔鬼,但母爱依然。怀胎十月,负能量的积攒,在女主狐疑的情绪中,在考究人物站位与光线布置中,充满了未知的压迫感。这压迫感体现在米亚法罗那消瘦苍白的脸,那空洞惊惧的眼。最后,老信徒们的狂欢仿佛在告诉世人,有人信仰耶稣,同样的也有人信仰撒旦!
在这部片子里令我震惊的不是波兰斯基绝妙的导演天赋与风格,而是他作品中百分之一百的黑暗。同比库布里克的大开眼界,虽是类似题材,却没有类似的,这纯度颇高的黑暗。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一直以来排斥波兰斯基是有理的,他的作品并不沉重,但是真的太邪恶了,女人们被害的场面都极其真实可怕。
直到女主角拿着那本封面写着“Is God Dead?”的时代杂志才终于意识到这是部概念先行的影片。在疯狂的集体无意识浪潮里,是该做一名殉道者,还是一个随从?原著里rosemary选择了跳楼以扬正义。波兰斯基决定不升华她,让她沦为魔鬼一员。女主角太像twiggy了,举手投足都像模特,每个镜头都美到窒息。
介电影孕妇就别看了…
悬念和那种压迫之感实在是太让人难忘了,一直精神压迫到最后揭露结局,虽然没有一个恐怖镜头,但是一口气看下来真是感到强烈的不安和紧张。波兰斯基的整体掌控水准的确太厉害了,全片看下来超级顺畅,毫无处理的痕迹。 9.2分★★★★☆
7/10。重温,频繁运用通道和门框制造视觉反差,譬如矮小的房屋中介将挡住通道的诡异柜子搬回原位,置于前景的丈夫高大颇具威胁,铺垫了通道后就是撒旦聚会(丈夫也参与其中);罗斯玛丽打电话时脸部被门框遮去,构图重点偏左营造失衡的效果。大胆的剪辑技巧渲染噩梦,提供了丰富信息,隔壁老妇的凶恶抱怨对应脑海中老修女的严肃面孔,梦见游艇上婚戒和衣服被丈夫扒光、裸体的罗斯玛丽转眼间穿上泳装,象征着圣洁和驯顺的女性符号,罗斯玛丽原先质疑天主教的禁欲,主动在阴暗空荡的公寓提出做爱,照镜子露鬼脸把有异味的护身符丢进抽屉,最令她失去精神支柱的是魔鬼受孕之际主教也成了帮凶,随后像一个受审的女巫剪短发惩罚自己,结尾明妮用口水擦地板的刀痕表明她的无助:周围人关心地板胜过关注孕母的痛苦。但除了最后默认自己为撒旦之母,情节略无味。
波兰斯基无微不至的通透的用光让MIA的脸上始终笼罩着一层圣洁的芒辉,眼底有海,唇边绽花,瘦削苍白的脸颊嬴弱却不屈,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离奇的情节中有普世价值和足够温情。第三部波兰斯基的电影,每一部都让我爱上他镜头中的那个时代。
恐怖在片外,惊悚在人心。电影并没有用什么血腥暴力的镜头,却着实让我恐怖了一把。真正成功的恐怖片,走的是内心,而不是只搞视觉与听觉的强烈渲染而营造恐怖。波兰斯基是一个靠燃烧胶片来取暖的人,他把自己隐藏在那个虚构的罪恶世界中,用一种冷漠的方式来寻找温暖。
我依然不怀疑这是一部女性主义电影。生育对女性的剥夺,对我而言从罗斯玛丽在厨房里笑着说“我有16个侄儿女”时便开始向外渗透的恐惧。女性观察自己受孕的身体,妊娠反应被归为疾病,却视之为自然,周围人陌生化(过度关切)和近乎神秘主义(不能听朋友指导、不应乱看书、服用药物)的对待,特殊地位反而实质性地证明了物化。此时生育功能完全超然于受孕的女性之上。而居住空间的压迫、可笑的沙宣发型、令人呕吐的甜点生肉不过是父权制的外在表现,丈夫也难从中逃脱。直至最后晚宴之前(无法证明是真实事件),从他人的角度叙述这个故事,可以合情合理地说是应付产前焦虑的年轻孕妇。或许这才是真实发生的。而罗斯玛丽最终在面对婴儿时放弃了怀疑,选择成为魔鬼之子的母亲,此刻不仅是确认“上帝已死”,抛给我们的问题更是,“上帝死后又怎样。”
撒旦比上帝差的那一点儿能力就在于他必须身体力行而不会感孕。形销骨立的孕妇,无袖长摆裙和发型充分营造出女主角的圣洁美。毫无惊悚画面,婴儿甚至完全没有露面,但能沉淀出很强的心理压力,足见功力之作。传闻波兰斯基的妻子怀孕时在家中被邪教“曼森家族”成员残忍刺杀事件与此片有关。TANNIS
最好的恐怖片就是没有任何恐怖镜头,却让我看完胃里不停翻滚,觉得天昏地暗⋯⋯女主角相当有恐怖片气质
看片时,结尾卡了,当时想哭啊~~~后来社团重放了此片。然后我带回家给我妈看了,老妈当晚做噩梦。第二天发话:下次多带点恐怖片回来看!
触及撒旦,祸延妻儿。总有一种感觉,现实比电影还疯狂。
尽管没有恐怖镜头,但里面那种猜疑很要人命!~我害怕听片头的音乐。
人们多半津津乐道于本片激怒了极端宗教人士,从而导致现实中导演妻儿惨遭杀戮的悲剧。其实生活和影片的互为映射还不止于此,主演米娅法罗在现实中与伍迪艾伦长达数十年争夺子女的恩怨,也是如谶言般让人细思极恐啊。
这电影让我特别不爽。。让我觉得恨。。
流行时代的流行书却能塑造出一部经典片子:一个恐怖的画面都不必要,不过是一群信奉撒旦转世的变态人(30年代的书籍,19世纪末的家族,邪教和巫法:当然,这些Ira Levin可是语焉不详),和一堆经典的隐喻,就将最压抑无助的场面雕琢到浑然天成。母爱给出的无奈结局远超原著跳楼以正天主的轻薄虚假,变成了难得的开放式厚重收尾。拼字游戏的那一段,以及衣橱出柜后的画廊浏览,堪称恐怖片的内涵画面经典。
经典恐怖片,少见的邪教题材。没有下三滥的恶心镜头出现,惊吓点却一样很多。节奏把握恰到好处,扣人心弦。米亚法罗出演被迫害的神经质美女,消瘦的脸上惊人的大眼睛相当惹人怜爱。次片上映后,罗曼波兰司基的妻子残遭manson邪教组织成员杀害,孕妇被人剖开肚皮,沾着鲜血在墙壁上写下标语
心理恐怖片的绝佳样本,暗示隐喻和细节无处不在,镜头和用光更是教科书般的存在,构筑出步步为营愈演愈烈不可抵抗的压抑;还有一点就是:以后上哪找米亚·法罗这样神经质的演员啊?有几场戏她那非人的苍白面孔让我觉得她其实才是魔鬼化身...
没见到婴儿我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