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通过艾玛(直接性的感受力)克服了理性自我制造的逃避而找到自己;艾玛通过伊丽莎白(间接性的反思)克服了感性自我的伪装而找到自己。
『 The Notes of Ivan 』
人们之所以真诚,是因为他们在表演着真诚。——邓晓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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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曼通过这样一部电影,向我们传达了一个本质性的命题——我是谁。“假面”这个中文译名稍有偏颇,persona从词源上考察,更准确的意思应该是面具。面具意味着表演性,有虚假的意味,后来便逐渐衍生出了人格、伪装的意义,但这部电影最终向我们揭示出来的却是假中的真实。之于人的存在来说,如果他看穿并抛弃所有的“假面”,那么也就失去了全部的人格和做人的尊严。
伊丽莎白和艾玛这两个主角分别代表了两种存在的可能性和面向,并向我们呈现了她们各自从假到真、从人格分裂到统一的路径。
伊丽莎白是个演员,这个职业的天然属性让她在片场猛然觉察到自己身上的假面,正如她在扮演角色厄勒克特拉一样,她在生活中不也在扮演一个叫做“伊丽莎白”的人吗!于是她希望以真示人,之后便停止演戏,就此沉默。
原以为沉默能保持最大程度的真诚,不说话就是不说谎。可是当她看到电视上僧人自焚的画面,却惊恐万分。事实是,即便沉默也不能帮助她摆脱假面,内在的人格(生命冲动)一有机会就会不自觉地摹仿他人的感受,这是移情的效果。医生说出了残酷的真理:唯有死亡才能真诚,人活着就是说谎。伊丽莎白拥有超人的理性和强大的意志力,但仍然没有勇气选择自杀,而在进一步的消极否定中变得冷漠、疏离。当伊丽莎白写信泄露艾玛的秘密时,体现了她想要达到一种理性真诚的决心,这次她没有同情艾玛,努力克制不再移情,保持住冷漠,想以此显示出她的真诚。
艾玛则代表了伊丽莎白的反面。最开始她想学习有经验的护士们,相信自己在过一种有意义的生活,并愿意为之不懈努力。其本质只是一场不自觉的摹仿,小姑娘正打算罩上护士的面具去社会上表演一番。可是艾玛却并非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女孩”,她抑制不住地偷懒、偷情。如果说伊丽莎白通过理性意识到假面的存在从而求真,那么艾玛则是凭借感性的冲动不自觉地在撕破假面、探寻真实,且是以一种永不满足的方式。
这两人有无意识地都想要摆脱掉假面,却也各自经历着因此而来的人格分裂的痛苦,几近死亡与癫狂。伊丽莎白努力要把自己塑造成一具理性的空壳,可是只要她还有一丝的移情能力,理性就无法取得胜利。最终面临的将是退无可退、逃无可逃,永远在否定却永远也否定不尽,解决方式唯有否定生命;而艾玛用身体的感性体验实践的这条道路是通过突破道德底线实现的,她找到的真实也只是一种动物性的快感,自责的痛苦总是在不断地提醒她戴上“好女孩”“好护士”的假面,以免彻底丧失人格、沦为动物。
医生是智慧的,或者说伯格曼是智慧的,伊丽莎白和艾玛这两个理性和感性的极端个体相反却也能相互成全,相互拯救。
二人命运的转折是从她们互揭老底开始的。导火索是艾玛发现了伊丽莎白向别人泄露她的秘密且毫无同理心,她因此感到气愤于是实施报复。正是艾玛准备向伊丽莎白泼开水的举动逼问出了她的生命意志,伊说出了全片最具份量也是她唯一一句台词:“不”。这句台词意味深长,提醒了她自己原来她想要活下去,她还不想当一个死人。稍后,聪明的艾玛对准伊丽莎白也祭出了她慢慢培养起来的理性之刃,用语言揭穿了伊理性的狡计,质问她:“人非得说实话吗?人能不说谎地活着吗?你假装健康,让所有人信以为真,只有我知道你有多差劲。”很显然,艾玛的话已经把伊丽莎白逼到理性的边缘,因为在活下去这个选项中并不包含理性所谓的绝对真诚。在要么活着说谎和要么死着真诚这个不可调和的取舍问题上,伊丽莎白既然已经通过这一声呐喊做出了选择,那就不得不承担起这个选择背后勾连的责任,而不能如之前一样消极逃避。这天夜里,她开始焦虑,对着一张集中营的老照片重新拾起了对生活的感受力和同情心,同时也再次回到了扮演厄勒克特拉的片场。
与此同时,艾玛在梦境中经历了一次精神的洗礼。该梦境可以分为三幕:
第一幕,她的理性自我以伊丽莎白的面目现身,在理性自我的帮助下(伊丽莎白把艾玛的手放在沃格勒的脸上),艾玛扮演了一次伊丽莎白并与伊的丈夫交欢,最后猛然醒悟到这一切其实都是伪装。这次醒悟意义重大,正如伊丽莎白在扮演厄勒克特拉的时候意识到的伪装一样,艾玛在扮演伊丽莎白的时候,不仅意识到自己在扮演伊丽莎白,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在扮演着一个叫“艾玛”的人。
第二幕,我们看到,艾玛在着装上跟伊丽莎白别无二致,一样的黑色衣服配黑色头巾,我们的主人公对于自己到底是谁这个问题陷入了彻底的错乱。虽然没有像伊丽莎白一样沉默,但她已不再只是艾玛,代表反思性的伊丽莎白成为她人格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并同时让她染上了伊丽莎白式的冷漠与无情。在镜头(相同的内容两次重复演绎时,镜头分别对准伊丽莎白和艾玛)的帮助下,从艾玛口中说出的伊丽莎白对自己孩子的憎恶变成了她自己的憎恶,同时这意味着伊丽莎白对未经反思的人类原始自然情感的那种虚假性的摒弃也被艾玛的理性自我所认同。最终,不可避免地,艾玛在半梦半醒的恍惚之间完成了升华,她的脸与伊丽莎白(反思性、理性)的脸合为一体。
第三幕,艾玛依然执拗地拒绝着理性的渗透,她不愿意承认在第二幕所发生的转变,于是开展了她最后一次反击战。这次,她坚持着以护士的形象(假面)出现在理性自我(伊丽莎白)的面前。可是伪装的假面早就已经被理性识破,此刻这种坚持更像死撑。她已不是原来的艾玛,靠生活惯性维持的自然状态再也回不去了。存在的深渊被开启,被抛入自由之中的、处在强大的理性和旺盛的生命力之间的艾玛陷入了癫狂,甚至划破了自己的手臂。绝望之下,艾玛选择奋起,她不可能沉默,也没有选择自杀。她用自己强大的生命意志镇压了理性,不惜使用暴力的手段去抽打伊丽莎白,最终在医院中,她把极度虚弱的伊丽莎白(理性自我)抱在了怀中,达成了和解。
最终,伊丽莎白通过艾玛(直接性的感受力)克服了理性自我制造的逃避而找到自己;艾玛通过伊丽莎白(间接性的反思)克服了感性自我的伪装而找到自己。
作者/沙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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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谈及西方哲学所涉及的很多论题:价值体系、存在、生命活动、社会生产活动等,而要讨论哲学,就要设置一个形而上学前提。主观认为,若伯格曼把本片作为一次哲学探讨,那么他所设置的形而上学前提就是——世界是生成。以这个形而上学前提为基础,我结合影片内容论证影片可能表达出的哲学思想。
在口头语言上,影片的两个主角——伊丽莎白和艾玛,前者沉默不语,后者喋喋不休。从剧情上看,艾玛对伊丽莎白的暴力行为的动机源于此。从社会关系上看,艾玛是医生,伊丽莎白是病人,在这两者中爆发这种冲突是很不正常的,而要把它正常化,就要摆脱社会关系,从生命活动上来讨论这冲突的来源。
从哲学上看,口头语言的所指是神经刺激,而能指是声响。“神经刺激”的具体过程就是,声响作用于人的感觉,人再通过知性把感觉图像化,这也是人认识一个事件的过程。在认识论的人类本体论中,人在认识的过程中充当了本体,而事件充当了客体,而整个认识的过程就是客体的实体化,进而有了“本质”“存在”的概念。口头语言所属的语言,其实就是人类充当主体,世界充当客体,世界作为客体实体化的产物,而人在创造语言时并没有依靠经验或者先验概念,而是人自身的效用本能,具体表现为征服冲动和征服意志。影片开头的几个毫无逻辑关联的镜头,狭义上来说可以是某个人的回忆,广义上来说是一个人征服冲动的产物——图像,即存在。“存在”与影片的形而上学前提——“生成”正好相对。这是效用本能对人的认识能力的限制,人的认识能力不会超过对人类生存有益的范围,人类创造语言就是出于把握世界进而生存下去的冲动,同样在这种冲动的推动下,人类想要抬高自己在外观世界的意义,试图不断地扩大人类认识的范围,在这个过程中,语言成了关键,而结果就是,最开始仅仅只是作为人类把世界简化的一种范畴的语言,在一部分人心中成为了“真理”,也就是“唯一”,而外观世界之所以是“生成”,是因为解释世界的范畴很多,语言只是其中一个。这里的“一部分人”指的是征服意志疲软的人,他们懒得建立一种认识世界的范畴,而依赖于既定的范畴,即语言。但是征服意志疲软并不代表没有征服意志,他们走了一条捷径——在外观世界之外建立了一个“真正的世界”,之所以是捷径,是因为“真正的世界”实质上是一种存在,与外观世界的“生成”相对,因为他们仅仅只抓住了事件在生成过程中的一种状态,而把没有抓住的其他状态视为事件的本质,即生成的非生成载体。艾玛在照顾病人失利时就有表达过这样的幻想,她觉得自己没办法和病人沟通是因为经验不足,也觉得这是由于病人是个艺术家。在艾玛的幻想里,存在着两个“真正的世界”,一个是知性建构世界,一个是艺术审美世界。所以艾玛就属于“这部分人”,大多数观众也是。伯格曼就在影片开头用了这种技巧捉弄了观众。影片开头,有一组镜头展现了老人躺着时的状态,作为背景音的水滴声打消了观众“影像的静止”的推测,而推动了观众“老人的静止”的推测,老人在这一时刻的静止在观众疲软的征服意志的加工下成为了老人的特性,进而观众推测,老人是死亡的。在观众赋予了老人意义(死亡)之后不久,电影突然穿插老人睁着眼睛时的镜头,观众之前赋予给老人的意义被证明是无意义的,而且证明者还是观众自己,观众因此吓了一跳而更让观众恐惧的是,在观影过程中,不止观众是主体,电影也是主体。艾玛和观众一样,艾玛在与伊丽莎白的交往中,赋予了伊丽莎白倾听者的意义,而后来她发现伊丽莎白在交往过程中赋予了艾玛实验品的意义,这与艾玛的征服意志是相违背的,而且她发现,自己和伊丽莎白都是主体,不存在客体,因此也没有实体,当作为存在的世界失去了质,只剩下空洞的量,那这个世界就不存在,艾玛因此也就陷入了消极的虚无主义,但她疲软的征服意志依旧存在,于是她就依靠一种十分简单的方法征服伊丽莎白——暴力。
由于意义本身不只是物质概念,所以肉体上的征服并不能算彻底的征服。针对精神上的征服,艾玛的强力意志起作用了。回到本片作为哲学探讨材料的形而上学前提——世界是生成,之所以这样定义,是因为世界本质上是关系世界。定义作为生成的世界,这看起来像是一个矛盾的概念,这是因为“定义”在人类的范畴中是合理的,但对世界来说是值得商榷的。根据影片剧情,故事大部分发生在海滩,海滩之所以成为一个治疗场所,是因为在主治医师看来,伊丽莎白不正常的行为是因为她的关系世界,而并不是她单纯的意识或者情绪冲动的结果,伊丽莎白原来的关系世界的形成是人际交往,与之相对的是大自然,海滩正好可以让伊丽莎白忘掉以前的关系世界,建立一个性质与原来关系世界相对的关系世界。作为与主治医师职业相同的艾玛,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就想通过为伊丽莎白虚构一个关系世界来彻底征服伊丽莎白(为伊丽莎白赋予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意义)。于是,艾玛利用自己对伊丽莎白的印象推理出了她的家庭关系。在艾玛看来,伊丽莎白是冷漠无情、神经质的,而且她在艾玛面前亲手撕了自己儿子的照片,并且艾玛一直也没看到她的丈夫。以此为基础,她虚构出伊丽莎白与儿子丈夫之间不和谐的关系,并用这来作为斥责伊丽莎白的筹码,并且对之深信不疑,这就是她强力意志的产物。但这种虚构对伊丽莎白来说并没有意义,通过比较可以看出,当艾玛准备用开水攻击伊丽莎白时,伊丽莎白出于人固有的效用本能,大声喊叫,这对平时一言不发的伊丽莎白是很罕见的,而当艾玛在揭露伊丽莎白的关系世界时,伊丽莎白并没有像那样强烈的反应,难道一个人的关系世界还比不上肉体吗?这不是人的意识说的算,而是效用本能说的算。艾玛虚构的伊丽莎白的关系世界也只对艾玛本人起作用,在这个事件中,艾玛同时充当了主体与客体,而实体化的是一个她虚构的假象,当她在知性层面上意识到自己深信不疑的是一个假象时,她再次陷入了消极的虚无主义中。而真相仅仅只有她疲软的征服冲动。
本片的片名是“假面”,对片名的大多数解释都说是“人在生活中虚假的一面”,既然有虚假,那肯定有真实,那么真实是什么?人可以凭借知性找到自己真实的一面吗?这些问题的解答需要看在什么前提下。在“世界是生成”的形而上学前提下,“假面”的解释其实就是“虚构”,也就是人类出于效用本能去寻找世界的意义,因此对世界进行的简化、图像化。但现在人类的精神危机就是像影片中艾玛那样,由于疲软的征服冲动,陷入到了自己对世界简化、图像化的产物中,强力意志只是昙花一现。如果人能够保持自己的强力意志,保持重估一切价值的勇气,那么就不存在像艾玛那样两次陷入消极的虚无主义中去。
警告:以下文字严重瞎编!
这不是影评,是对岛主伯格曼作品《假面》观后的一点心得
影片是一场梦境,从头至尾都在梦
既然是梦,就简单说说
亮片名之前,貌似毫无关联的一帧帧快闪,人入梦的阶段不就是这样子吗?眼球乱转。 快闪画面的组合应该就是主人公焦虑的范畴,也即人生的那点事。钢钉入掌可以看作是终极焦虑吧,于是才有了后面80分钟的梦
梦的地点,不知是不是法罗岛主伯格曼的本岛,哈哈
主要人物:虚构。主人公内心的两面,一个不说话,逃避者。一个寻求救赎,解决者
梦里心理医生的话、电视、照片、来信,解决者读的书,点明她焦虑的原因。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夫妻、母子。出轨、偷情。饮食,男女...blablablabla......
反正一个女子也不大可能梦到宇宙大爆炸。她只是对这虚伪的世界和假面下虚伪的自己,说着不是真心的话,扮着不喜欢的角色,感到非常不快,感到愈加恐惧
一顿左右互搏后,解决者开始对逃避者灌鸡汤——害怕这个害怕那个是没有用的。人生中,束缚、假面无处不在。该担的责任你一个也跑不了。
想用沉默和逃避脱去伪装,没门儿啊,想得美!
收拾起行装吧,换个面具重新上路,生活还得继续!
大师终归是大师,丧归丧,梦归梦,肾上腺素总不忘在最后来一针的。再不醒醒,给你手掌也钉一钉!嘿嘿嘿嘿
第一次看英格玛·伯格曼的电影。这是一部最神秘、最复杂、最富于哲理性的影片,它的主题灵感来源于斯特林堡的舞台剧《强者》。根据人类的面孔或者说人格面具具有既揭示又遮掩的特征,并通过有声台词和面孔进行互文,重新讨论“俄狄浦斯”情结、血缘关系、阴影原型和人格面具等问题。影像如梦幻般,叙事如忧郁般。伊丽莎白沉默不语与艾玛的喋喋不休形成强烈的反差。两人镜像重合,穿越想象界、象征界,对实在界的认知与把握。伯格曼在完成艾玛的转变与伊丽莎白再开其口的过程中,使用脖颈相交、面孔并列的画面进行隐喻和象征,意味着“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也就完成了荣格的“I+We=Fully I(我+我们=完整的我)"的集体无意识模式。
一个人若想绝对的诚实,就要有基督和自焚僧人般决绝的勇气,要战胜自己喊“不”的本能恐惧,敢于直视血淋淋的枪口,至少是一锅迎面而来的热汤。可惜,诚实万般不易,恶念却一直蛰伏在潜意识当中从未消失。伯格曼首先是个道德家,他相信伤害和侵犯是天性和本能,而那张假面,未尝不是人类社会的保护罩。
故事很简单,主题深刻且沉重;表面很平静,底层汹涌而震撼。我也是暂时的失语者,但只是暂时,我还继续说话,因为我无法摆脱现实和人群。
从《第七封印》《野草莓》至此,没有一次能挤出点滴感悟,每次看完伯格曼,都想找部通俗大片当脑白金补。这部晦涩程度更甚,却有了胜于上述两者的画面,那种无所适从又难以抽离的恐慌和迷幻气息,是神级的视与听浪漫交配的惊人结果,不明觉厉。以及,我就不信演员知道自己在演什么。
从来没有一部电影会让我莫名其妙的去关注和记忆每一个镜头。这是一部很形而上的电影,包括了哲学和心理学。我的理解是一个演员分裂成了两个人在体验生活和对付生活。
Persona,假面的告白。 她把自我当做他者,把死亡当做生命
野草莓之后我就做好了准备不会喜欢这部 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喜欢 和支持此片的同学们大撕了一场。我承认这部在技艺上非常高明但恰恰就是这种高明毁了电影 过度的炫技和象征符号堆砌看来真的很对知识分子的口味 加上点越南战争自焚的和尚和奥斯维辛的犹太小男孩就高潮了 但可惜你们没一个人真的care这些人 这些受着苦难的人就是你们北欧中产小资的精神阿片罢了 闭上嘴就沉默了?你张着嘴也没有在说有意义的话。整个片子就像是大型沙盘推演 大型影音思想实验。这跟我非常喜欢的莎翁式的人文主义伯格曼正好相反 disembodied private psychological。可以读小说念诗歌观戏剧甚至看电视都不会比你电影差 伯格曼在66年意识到了新媒体对电影的超越故而将电影完全向前者打开 但不受人完全控制的电影也因此没了/从电影史开头就是要跟电影无关了 直接是对电影的反讽
必然聯想到《內陸帝國》,但更多想到的是《神祕博士》196集Midnight:一頭有聲無身的怪物藉由複誦人類的話語,一步步變成同步發聲;待怪物比復誦對象更快講出相同的話,怪物就會發動寄身,就此用對方的外貌過活。因為顯而易見地,「她」早已藉由模仿由內而外掠取了對方窮餘的心智,以至靈魂。
二刷,一刷时颇为懵懵懂懂的想法淡了一点,取而代之是一种无以言语的悲哀。伯格曼的镜头像一双凝视的眼睛,看着这虚伪的世界。伊丽莎白用失语想脱掉假面,来到了与世隔绝的地方,竟然还是带上了新的假面,并把精神上的假面实物化(就是艾玛护士)。人就是如此的悲哀,在不同的时间,空间,虚伪是人的本能。军队用维护和平的假面发动战争,世人用关爱的假面落井下石,最后导演把拍摄架都亮出来,仿佛告诉观众,这一切其实,也是我的假面。最后竟然只有男孩的母恋之情貌似是真的。真是“五蕴皆空”啊,哀哉!
非常终极的电影体验。视、听、抽象与现实的结合、恣意的剪辑以及演员的演出都非常登峰造极。但同时又想到,伯格曼应该是一个一直试图拒绝、逃避现实世界的人
两人的关系可看作是所有关系的一个总结和缩影,具有强烈的普世性,痛苦是人生的本质,精神炼狱是最终归宿,当假面脱落,外在崩塌,影像重合,一度无限接近的她们必然再次疏远;电影不是一种记录,而是一种梦幻;“我的电影从来无意写实,它们是镜子,是现实的片断,几乎跟梦一样。”
2018上海电影节第一弹,放完全场鼓掌,好像都看懂了似的🚬
这确实是一部为了电影才能构思出来的电影
搏击俱乐部的大鸡鸡。今敏的精分演员。索拉里斯的海边别墅。穆赫兰道的双女之梦。实体化的心灵舞台。独角戏。极简的布置,室内剧感。海边的奔走长镜。叙事过于碎块化。看的第一部英格玛·伯格曼,太多可作起源性的符号参照解读,先行作个四星基准。摄影让人惊叹,忍不住再加一星。
伯格曼要是都跟这一部或者[野草莓]一样该有多好啊!这一部形式主义完全不输法国佬,虽然主体部分是舞台剧,但是通过伯格曼式的“特写”营造了只有电影才能达到的惊心动魄的效果。当然,根据最新版伯格曼身世的八卦,这部影片完全可以看做是他对得不到的母爱的执念渴求,以及试图给出的解释。
Stop Talking,沟通从闭嘴开始
A+ / 私影史TOP3/明明是恐怖片/画面中人物的锐角与钝角关系/人像的仿真、对称与重叠/演员对摄影机和第四堵墙的挑战/胶片的断裂与电影的死亡/像是博格曼精心布局的装置艺术★★★★★★★★★★★★★★★★★★★★★★★★★★★★★★★★★★★★★★★★★★★★★★★★★★★★★★★★★★★★
假面双生花穆赫兰道...首先,是受够了西方人幼稚的二元结构。其次,表达不出就捶桌子、就不说话、就一惊一乍、就引老片子、就扎手心、就拍得很美、就调动性爱元素、就激化人物关系,要么歇斯底里,要么用形式放肆厥词,导演真是任性。好的电影超越个人的情绪和境遇,能用一句台词代替一场死亡。
英格玛·伯格曼代表作,也是其生涯转捩点。影片撕裂了时空,暧昧模糊,庞博多义。首尾迷幻蒙太奇-放映机,钉手掌,内脏,男孩抚摸眼前巨大模糊的女性面孔;沉默与滔滔不绝;美妙的4P独白(忆及戈达尔[周末]);沸水威胁与玻璃渣恶作剧;无缝叠置的脸庞;重复诉说的话语;矛盾;痛苦;语词之虚空。(9.5/10)
上影节第一部伯格曼,开头竟然还有伯格曼本人的导赏,惊了。。大师说了两个关键点:1.开头的四分钟很难懂,要当成音乐来理解;2.拍这片子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在担任皇家剧院院长时要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内心有太多怒火。也就说所谓的假面和真实的自我。有了这这两句话,相对就好看懂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