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制造

Released in January 2022 just weeks before the presidential election in South Korea, writer-director Byun Sung-hyun’s fourth directorial effort, Kingmaker, is as much a character drama as it is a political film.

It is 1961, Seo Chang-dae (Lee Sun-kyun), a local pharmacist who fled the North, meets Kim Woon-bum (Sol Kyung-gu), an eloquent small-time politician who has lost four elections in seven years. Immediately, Seo sees that they share not only ideals but also troubles: when the ruling Republicans label them as “commies”, little does it matter to the people how the two want to help the nation.

Although slightly concerned about Seo’s lack of hesitancy to play dirty, Kim accepts Seo to be a part of his campaign staff – partly because he needs someone like him, partly because Seo too seems dedicated to his country. Given his Northern background and, to say the least, questionable strategies, Seo has to operate out of sight, earning himself the nickname “The Shadow” – a recurring visual motif in cinematographer Jo Hyeong-rae’s composition of light and shadow.

With the help of Seo’s dubious stratagems, the idealistic and upright Kim finally starts climbing up the political ladder, ultimately running for the top job. Thus begins the electoral battle between New Democrat candidate Kim and Seo versus the incumbent Republican president Park (Kim Jong-soo) and his goons. The first two acts of the film oscillate between backroom political manoeuvres to petty electoral bribes of rubber shoes and flour. The third act and the real battle, however, become apparent when Seo and Kim eventually try to answer that age-old question: “does the end justify the means?”.

Having tried his hand at a variety of material from the 2012 romantic sex comedy Whatcha Wearin’? to the 2017 crime thriller The Merciless, Byun’s grasp of genre cinema receives further validation with this adequately favourable political/historical drama. Byun’s second-time collaborator Jo Hyeong-rae’s rich camerawork switches seamlessly between black-and-white newsreel-like footage to colour scenes (although the overserving of zoom-in extreme close-ups can feel a bit distracting at times). The success of the film is also attributable to the taut editing of motivated, smooth transitions and the score that captures the subtle and the grandiose moments equally well.

The “based on real-life events” aspect of it certainly adds more to the film. The audience, especially local viewers, can easily see through the thinly-veiled characters. Moreover, similar political systems help to bridge the gap and avoid alienating audiences abroad. The fact that the online audience of this year’s Far East Film Festival in Udine, Italy, chose Kingmaker for the MYMovies Award speaks to how the Korean-specific context does not constitute a barrier in understanding and appreciation. (Also, for viewers who’ve seen George Clooney’s 2011 feature, The Ides of March, Kingmaker will seem relatively familiar.)

Kingmaker is a story of crushed idealism but of a slightly different, nuanced kind. It is not a story of someone who learns political skulduggery, for that is granted at the very beginning: our kingmaker’s lack of qualms playing dirty is what opens the door of politics for him. Instead, it is partly concerned with what follows after, with the room where it happens, with how the sausage gets made.

Although political and historical in subject matter, Byun and co-screenwriter Kim Min-soo ultimately chos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male leads as the film’s primary focus. As such, its success depends largely on the charisma and chemistry between them. Rest assured, Kingmaker comes stacked with a heavyweight cast. Veteran Sol Kyung-gu shows his range once again by successfully transforming from a boisterous gangster in Byun’s breakout hit, The Merciless, to a contemplative politician. Known internationally for his role in the 2019 sensation Parasite, Lee Sun-kyun brings the Machiavellian Seo to life in a powerfully memorable way. The two actors’ interaction alone is thoroughly enjoyable and breathes life into the abstract ethical concerns of the movie.

However, it is also here that the film betrays its flaw. Same as the Cannes-premiered The Merciless, Kingmaker is also essentially a story of male bonding. It’s a man’s world where the women are relegated to the background, reduced from character to prop. While Kim’s wife (Bae Jong-ok) receives only a few lines of dialogue, Seo’s wife and child are barely present in the story.

In Kingmaker, Byun knew better than to try and offer ready solutions to historical controversy or philosophical concerns. His next project, Kill Bok-soon, is set to be a Netflix-distributed action thriller, once again featuring Sol Kyung-gu and Cannes winner Jeon Do-yeon (Secret Sunshine) as a single mother/hitwoman. Hopefully, in this instance, Byun will tell an equally good or even better story and give a more balanced representation.

Originally published on View of the Arts.

这部电影有趣地从“造王者”和“王者”的角度展现了朴正熙军统期间，金大中在通过补选当选议员后发生的一系列明面上及暗地里的执政党与在野党之间政治斗争，以及在这过程中“造王者”与“王者”之间惺惺相惜却又因各自的政治正义执着而渐行渐远的现实，不失添加了几分人性的味道。我真的特别喜欢看政治题材的电影，尤其韩国电影，是真的敢拍！

但是想提个小问题，也是对电影中极度不解的情节设置（也可能是真实历史中发生的），即金云范被狡猾的记者故意设陷阱问题，提前透露了其欲取消针对北韩的国民预备役部队，而执政当局中央情报局则利用这点，开始煽动北韩威胁。药剂师（即造王者）在内部会议上公开提出惯常伎俩put on a show，遭到其他幕僚甚至金云范本人的不齿。

要表演的话，还不如去马戏团。

此时金云范已经慢慢摒弃这枚毒棋，把药剂师留在国内。没想到此时正好有爆炸案发生，也正好切中药剂师算盘，当他正准备发文强词抨击中央情报局的滥用权力制造恐怖时，就被中央情报局反将一军抓捕监禁，理由是新民党在自导自演制造恐怖！我的问题是，在大众对于中央情报局滥用权力制造恐怖的形象已经有所认知的前提印象下，中央情报局为什么敢在这个节骨眼把该形象反扣在新民党？这样难道不是会更加加深公众对于当局肆无忌惮打压政治对手的反感吗？公众为什么会突然相信中央情报局的说辞，转而认为新民党才是在自导自演制造恐怖？着实有些牵强。

最后加上首尾呼应的小故事：有个农夫发现自己家的母鸡每次下蛋后，鸡蛋都不翼而飞。在某个夜里发现是邻居偷的鸡蛋，而第二天他向村长告状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因为村长是邻居的亲戚。药剂师给出了他的解决办法，“让农夫今晚回去把一根红绳系在母鸡脚上，并且在夜里把鸡放到邻居家的槽里，第二天让全村人看到，邻居现在不仅偷鸡蛋，还开始偷鸡了。这样村长也保不了他了”。而在若干年后，当药剂师向金云范讲述这个故事，问到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时。

“我会在第二天把新鲜的鸡蛋送给邻居，”金云范答道，“以此来表示我误会邻居的歉意，如果他有良心，他会改过自新。”

“那如果他没有良心呢？”

“那我想，我就会来找你吧” （笑）

徐昌大，一个为所欲为的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像一盏阿拉丁神灯，满足一切争权者的欲望。 这个世界从我们年幼起就开始教我们循规蹈矩、诚实诚信、与人为善，但规则永远是给遵守规则的人制定的，社会经验会告诉我们“人善被人欺”的道理，破坏规则的人反而可以获得既得利益。所以徐昌大在一开场就对被偷鸡蛋的村民说，如果想改变现状，就要用恶毒的方法，不然就要做一辈子善良的冤大头。天平的两端，一边是良心，一边是利益。 我个人是喜欢看这种题材的电影，符合现实。世界本不公平，好人总得不到好报，对付坏人就应该用坏人的办法，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在法律的红线内，不择手段达到目的，最好一招制敌。最近火爆的《黑暗荣耀》不也如此？解决了一切障碍，但合情合理且不脏手。当然，也可以一直秉承善良宽容之心生活下去，无非是道阻且长，但目的地还是会达到的。

电影里的金云范不明白一个道理，改变世界，是需要有话语权有实权的人才能做到的。大权在握之前，那些主张只能被称为“理想”，一个能否实现都是未知数的口号。

正如金云范和许昌大一样，一个是阳光一个是影子，一个用他的善良去感染每个愿意追随他的人，一个用他的计谋去帮助每个用肮脏手段对付金云范的小人对手，两者互为表里。正如赵本山在《一代宗师》里提及的，一个门派，既要有面子也要有里子。

这里我要纠正一个说法，那就是说金是理想主义者，而许是现实主义者。那就错了，二者都是理想主义者，都想创造一个民主的世界。但是两人选择的方式不同，金用他的理想信念去影响身边的人，希望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去改变这个世界，正如影片末尾，金愿意相信他的邻居是善良的，送他鸡蛋并且给他道歉。相反，许不相信他是善良的，既然他已经偷了鸡蛋，如果你还给他道歉，他只会越加猖狂，所以他提到了开头的那个计谋，把系好红绳的鸡放到他家去。影片至此，完成了首尾呼应，让人看了不由得十分感慨。我不能评价这两种方式哪种是正确的的，但是正如这世界是辩证的是阴阳构成的，有阴必有阳，有阳必有阴，互相对抗却又互相支撑，缺一不可。

最后我想提及下影片留给我们的一个问题，许昌大究竟有没有去实施爆炸，如果没有那究竟是谁？其实问题很简单，许没有，因为这会给他和金云范的关系带来破灭，并不符合他的利益，他最后说是他干的，其实是对金不相信他的一种失望和愤懑，以及金说只想利用他的一种报复（因为许是高傲的，他想被承认他所作的一切是有用的有意义的）。那么会是李会长他们嘛？也不可能，不然不可能是一开始知道发生爆炸的那种反应，而且他们也知道这么做只会让金云范的选举更上一层楼。所以真相只是最离谱的那个但也恰恰是最真实的那个，就是金的侄子引起的爆炸。或许说夸张的事实总是引的人难以接受吧。

写到这，我其实是觉得蛮遗憾也觉得可笑的，遗憾是因为这么个偶然事件，居然成了二者友情破裂的导火线，在总统选举临门一脚的时候，就差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啊，失败了！也觉得蛮可笑的，明明双方都合作那么久，却还是不信任，或者说金不信任许，而许也对金的智商没有基本盘的了解嘛。真的好笑

《王者制造》的故事，和很多政治历史题材韩片一样，基于“真实事件背景，内容纯属虚构”的“戏说历史”思路来创作。

但虚构依然有其纲领与内在考量。用什么样的视角和态度，重塑这段可被“装扮”的历史，其实就反映了创作者的历史观念。

这部以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韩国政治选举为切入点的影片，也以清晰的立场、明显的情感色彩，触及到那个时代最大的黑暗——朴正熙（朴槿惠之父）的独裁统治。

这位军人出身的总统，曾以民主共和党候选人的身份，连任5届总统。在他的统治下，韩国创造“汉江奇迹”，人均GDP从1960年的82美元增长到1980年的1592美元。

但经济飞跃发展的历史事实，显然无法压倒风起云涌的社会思潮与追求民主的时代向心力。

薛景求饰演的男主金云范，就是那个试图以民主精神与王道大义，改造国家、引领人民的理想派政治家。

但社会舆论凶险，朴正熙所领导的共和党派，善于利用南北（包括美苏冷战）的意识形态分歧，给良心学者、工人，与在野党贴上令群众憎恶的“赤色分子”（亲共分子）标签。

刚出道的金云范，站在小高台上，往往话没说几句，就会被不知从哪儿扣过来“赤色”屎盆子，落得满堂嘘声。

从朝鲜叛逃到南韩、饱受独裁政治之苦，又积累了深刻街头智慧的药铺管家徐大昌（李善均 饰），显然注意到了金云范作为知识分子和政治新手的稚嫩。

但比起这些弱点，更打动他的，是金云范洋溢着的理想主义激情。

怀抱同样治国抱负的他，也几乎是如情人一见钟情般，把金云范认作自己想要辅佐的对象，以及自己实现政治理想的重要渠道。

或许是为了测试这位“被选中的人”的品性，他把揭短板的批评，作为毛遂自荐的开场。

徐大昌直言金云范太过清高、太过天真，低估了对手的龌龊与复杂，高估了忙于生存的底层人，对民主大业的关心程度。

在混沌局势里，以知识分子的姿态，仰头望天、大谈治国之“道”，对着没人在乎的自我操守，恪守程序正义，其实严重缺乏实用效率。

毕竟，面对“沾了屎的敌人”，就要有在厕所同他搏斗的觉悟。为了结果的正义，需要掌握反制对手的斗争之“术”。不择手段也好，以牙还牙也罢，都是政治斗争里，不可避免的事情。

借由两位主人公相识时的理念争执，政治运动乃至民主化进程里，始终存在的“不体面”成分，就这样不加遮掩地摆在了台面上，成为影片反独裁、求民主的主旋律中，始终环绕的暗黑复调。

因此，咱们观众看待这位“救世政治家”时，其实也需要更加审慎，不光要看他说了什么，更要看他做了什么，以及他是怎么做到的。

比如，他将徐大昌以“影子”幕僚（不对外界公开）的身份，纳入麾下。多次用不拒绝又不主动的态度，默许他用各种“下三路”的斗争方法：假扮共和党做丑事、在党内暗中交易，抹黑对手、集结势力。这些操作虽算不上违法乱纪，但确实没有金云范嘴上说的那样堂堂正正。

与徐大昌“地下行动”相对的画面，则是金云范在高台上反击对手的犀利演讲。在高亮的演讲台上，金云范收获民主政客的美名，声望渐涨、一路获胜。

当然，影片在呈现这些情节时，从情感和逻辑上，还是更偏向对默契与友情的赞美，并没有太多嘲讽意味。但“主人—影子”相伴相生的关系，也一再验证了政治本身的灰色与伪装。

徐大昌在暗，金云范在明。明暗对照，是贯穿全片的视觉主题

而且，为了展示金云范“打怪升级”的上位之路，影片也着重描绘了民主势力的内部分裂现象，即凶险程度不亚于对抗朴正熙政权的新民党内斗。

为了竞选总统，金云范必须在新民党内胜出。但他只是边缘势力，排在他前面的，既有资历最老的党主席，人气最旺的党内中坚金英浩，以及有不少心腹的李汉生。

面对党派同僚，以民主、进步理念标榜自身的金云范，瞬间失去了根本优势。真正发挥作用的，还是徐大昌操弄权术与离间人心的“技术”——破坏强者间的联盟，让第三梯队的李汉生，失去第一第二梯队的信任，不得不向下合作，被迫同人气最弱的金云范背水一战。

但跟《南山的部长们》把政治视为惊悚的纯黑路线不同，《王者制造》就算有怀疑，就算有阴谋，但也没有“非常黑”的大猛料，更没有否认过金云范以民主理念改变国家的正当性。

而这种总体“温和”的政治选举故事，对于深谙“厚黑学”的中国观众来说，还是刺激性不足，放到以“黑国家”、“揭疮疤”著称的政治类韩片里，也显得惊喜感欠佳，难怪到了国内评分不高。

而且，片中徐大昌“光线越强，阴影越暗”的感叹，不仅指向政治的双重性，也在表达“创业合伙人”之间，亦敌亦友的复杂关系。

随着剧情发展，影片的画风便从“政治创业爽文”，转向了羁绊重重的兄弟情仇，并与政治仕途紧紧勾连，呈现出强烈的情感戏剧逻辑，而非具有现实意义的政治历史风向。

看到最后，兄弟变陌路的关系转变，与当年情已逝的忧伤，甚至能唤起我们看香港江湖片的熟悉感受——有浪（基）漫（情）、有遗憾，但也是俗套的浪漫，和没什么可感叹的遗憾。

话虽如此，既能够表现政治历史人物的既定动作，又能流露相对复杂的私人情感，透出冷暖交杂的人味儿，其实也提升了片子的厚度，更是薛景求能夺得百想影帝、赵祐镇能拿下最佳男配的重要原因。

整体看下来，《王者制造》荣膺百想大奖赢家的真正素质，更多地表现在商业片范畴内的稳定品质——题材触觉敏锐、质感尚佳、观感流畅、表演精彩，也算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美德了。

原文首发于微信公号：影吹斯汀，阅读原文：混政坛就别装纯！这部拿下百想影帝等大奖的“韩国纸牌屋”，厚黑之中有基情…

文/motion

金云范=金大中 （1997年当选韩国总统 韩国首任在野党总统）

金英浩=金泳三 （1992年当选韩国总统 韩国首任文人总统）

李汉生=李哲承（和金泳三多次争夺担任在野党新民党总裁，是面对朴正熙政府的妥协派）

金大中、金泳三、金钟泌 并称三金 是韩国从朴正熙时代到90年代，在野民主的代表人士。

总统=朴正熙，1961年5月16日发动政变，1962年兼任代总统，并以民主共和党候选人的身份连任5届总统，前后执政长达18年，是大韩民国建国以来执政时间最长的领导人。任内培植特务机构中央情报部（1979年 被中央情报部部长金载圭枪杀 《南山的部长们》），取消总统连任限制，经济上创造汉江奇迹，韩国的人均GDP从1960年的82美元增长到1980年的1592美元。

故事发生在朴正熙统治时期。金大中1954年朝鲜战争结束后进入政界，经历四次议员选举均落败（其中一次由于执政党的阻碍，金大中没能进行候选人登记，电影内有提及）。直到1962年他在通过补选当选议员。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第一场选举：1967年国会议员改选，此时的金大中已经是在野统一党新民党的发言人（电影有展示席位，不在最高权力层）。金大中再次在木浦参选（隶属于全罗南道），并胜选。选举过程中正值朴正熙三选改宪，金大中的政见和执政党激烈交锋。

第二场选举：1970年1月，金大中宣布出战新民党总统候选人指名投票选举，与金泳三，李哲承竞争 ，出乎意料地扭转战局反败为胜（电影主要描述这个过程），当选总统候选人。

另外，在金大中当选后，金泳三开始支持金大中竞选总统，受到党内好评。

第三场选举：1971年4月，选举结果出炉，最终是金大中以90万余票的微小差距落选。当时有的评论认为，“如果有公正的选举机构监督，正确计算选票，金大中肯定当选总统“。

PS，韩国西南两个省，全罗南道、全罗北道，统一被称为湖南，唐代的百济地区。东南两个省，庆尚南道、庆尚北道被称为岭南，唐代的新罗地区。金大中是湖南人、朴正熙是岭南人。在朴正熙当政期间，岭南经济快速发展，湖南相对落后，岭南人口更多（昌大的策略是给金大中打上地域保护主义的标签，无论是岭南的既得利益者，和其他地区人民都不希望看到一个只对湖南地区更加关心的总统）。历史上最中新罗灭了百济和北部的高丽句，统一了朝鲜半岛。（这就是李书记的梗）

其他：金大中选举失败后，多次遭遇朴正熙暗杀，先是车祸导致跛脚，后来险被碎尸沉海。朴正熙的继任者军人警卫出身的全斗焕（电影里末尾提意见的秃头军官 彼时毫无发言权）军事法庭以“阴谋内乱罪”判处死刑，后来遭美国干预缓行，流亡美国。

餐桌见面的前一场选举：1987年，执政党卢泰愚面对金大钟、金泳三，金大钟不愿意实行单一化，导致选票被分，在野党落败。金大中本人后来也表示：“当时我应该放弃竞选。

餐桌见面的下一场选举：卢泰愚政府朝小野大，拉拢金泳三加入执政党。1992年，执政党候选人金泳三PK金大钟。金泳三胜利。金大钟宣布退出政坛。

最后一场选举：在野党失去牵制力，1995年金大中重返政坛，1997年74岁的金大中和金钟泌实现单一化，联合成为首位在野党总统。新政府将是以发展民主和经济为目标的“国民政府”。

除了历史大戏，电影最简单的故事才是隐喻：民众面对哪怕一点点权力都是无力的，被邻居偷了鸡蛋只能诉苦。政治家在政纲的表述里，总是哪怕被伤害，还能真诚以待，唤醒对手的醒悟和民众的善意。只有影子们立场鲜明，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们不在聚光灯下，但眼里有欲望，心里有底线。不过影子知道的，政治家们早就知道，他们只是在需要的时候让影子出来办事。影子是人，也是他们自己的B面，是举正义大旗者，抽离出的权力与阴暗。

那么，也许更好理解，为什么被枪指头也不犹豫的昌大换了阵营，却不为一官半职。只是历史都不会明白，谁引爆了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