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内容有剧透)
希特勒执政时期的德国法学家主张法律实证主义,认为法律制度背后没有所谓的哲学推论,割断了价值与规范的联系,取而代之的是把将法律规范与现实社会秩序混为一体。这为纳粹军官在二战期间各种疯狂行径提供了一定的正当性,即坚持“恶法亦法”的观念,认为做当时的法律规定的事、执行上级的命令是正确的。二战结束之后,自然法复兴,法学界开始反思“恶法”是否为法的问题。
如果从这个纳粹军官的视角来看这部电影,那故事将会是这样:一个德国小孩,母亲在他三岁时就去世了,父亲有残疾,一家人只能靠卖热水维生。稍大一点之后他就去了餐厅做帮厨,梦想是成为一名厨师。青年时期的某一天,在他在街上闲晃,看到了几个纳粹党人聚在一起,抽烟,穿着棕色衬衫,看起来很开心,于是就加入了他们。哥哥因此和他闹掰并在一年后去了德黑兰。接着,希特勒夺权,他也升为上尉,在一个集中营负责伙食。直到这里,他貌似都没有犯什么错,只是一步一步按照他认为是对的路走,甚至在集中营都只是负责后勤工作,不直接参与枪决犹太人。有一天,来了一个自称是波斯裔的囚犯,军官喜出望外,因为他一直想学波斯语,好去德黑兰开一家餐厅,做各种菜,于是他巧妙利用了他的职权,让这个波斯人成了他的语言老师,每天教他单词。起初,他有过怀疑,但在长期教学、相处之后,他开始信任了这位老师,也展现了性格中温和的一面,甚至把这位老师当作挚友来对待。他不顾下级的提醒,上级的嘲讽,坚持学了上千个单词。并在德军兵败前夕,放走了老师,自己则拿着假护照前往德黑兰。而就在他说出引以为傲的波斯语时,真正的波斯人却听不懂,那一刻,他除了愤怒,我想更多的是委屈。如果没有战争,这位纳粹军官的人生会是怎么样?在当地开餐厅,做个快乐的厨子,结婚生子,与哥哥一起赡养老父亲。
当然,与无数个集中营中无数2840个名字相比,这个军官白白学一门他人自创的语言的遭遇可能不算什么。我也并无意为所有纳粹军官的行径辩护,但我始终认为,人类的理性是有限的,我们没有办法奢求每个人能够在这样的背景之下还能思考人性。在宏大的世界战争之下,大多数人包括一些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的军人都只是战争的受害者,因此,不能简单地用“平庸之恶”来给一部分战犯定罪。如果战争是有意识的,那它对人类是一视同仁的,它的目标就是抹去生命以及湮灭人性。因此,除了像希特勒这样的少数狂热分子,人类应该把战争视为敌人。二战之后,除了对“恶法”的思考,我们更重要的是对如何避免战争的反思。
纳粹军官克劳斯是这部电影里塑造得最丰满的角色。他小时候很穷,加入纳粹只是因为年少无知,他对主角心存善念,整部电影甚至没有一个他杀人的镜头。但,他就真的是一个好人吗?
不,主角小卷不比荧幕前拼命脑补的观众们看得更清楚?他指出,克劳斯仍旧是个“杀人凶手”。他没有举起杀人的刀,但他人性的冷漠也在镜头下被无数次呈现。窗外被殴打的犹太人对比窗内写着诗歌的纳粹军官,不正是导演的反讽吗?当他发现小卷的欺骗,痛揍小卷的手可曾有一点犹豫?把小卷送去采石场,并嘱咐和小卷有私仇的军官好好折磨他的时候可曾有一点不忍?如果不是小卷在病中呓语假波斯语,可能早已命当场了。
小卷对于克劳斯而言只是一个学习波斯语的工具。电影的最后可以看出克劳斯对“逃亡之路”策划已久。可能刚开始并没有预见战败,但战局渐颓,身处高级军官行列的他肯定也嗅到了味道,不然就不会有提早准备的假护照了。
他对小卷也确实产生了“感情”,毕竟,人是复杂的动物。在长久地相处中,他可以对小卷流露真情,也可以视一整个集中营无辜的人为无名之士。衡量的标准是什么?是对自己有没有用吗?如果再一次证明小卷是假波斯人,那他对小卷偶露的感情是不是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建立在极端不平等之下的感情是不牢靠的。当每一次克劳斯如主宰一般拯救小卷生命的时候,实则更在提醒着小卷,自己的生命是多么脆弱。全然只在别人的一念之间,而这个别人,正是每日都在屠杀自己同胞的纳粹分子。这是多么讽刺。
所以,不要去磕这虚无的CP了。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导演想要表达的是什么。诚然,一个纳粹,一个完全恐怖的杀人魔,也有人性的闪光点。但作为一个成年人,必须为自己人生中做出的每一个决定而承担后果。克劳斯没有和哥哥一样选择逃离德国,不与恶为伍的人生,那就应该为自己所做的决定付出代价。
"Man sieht die Sonne langsam untergehen und erschrickt doch, wenn es plotzlich dunkel ist.”(人们看见夕阳渐渐西下,但当黑暗骤降仍会害怕------卡夫卡)
他曾触犯不可偷窃之第八戒
盗取波斯神话换得面包半片
乱枪之下横尸遍野如若草芥
我却凭此波斯之书命悬一线
不知你为何会向往波斯语言
对遥远的异乡有着如此执念
为自证身份随口现编的谎言
开启我无法收场的角色扮演
“人们看见夕阳西下日落云间
但当黑夜骤降仍会害怕胆怯”
引用卡夫卡的名句满口胡言
所幸拙劣伪装尚未被你察觉
无止境的圆谎之路如临深渊
人名拆分重组实属灵光乍现
虚构的波斯单词已写满纸页
昔日亡者之名被千万遍默念
因意外穿帮受尽酷吏的残虐
恍惚间的梦呓助我渡过此劫
终获你的信任方才渐渐了解
学习语言为寻兄长圆梦饭店
为何你手握着我的生杀大权
却视我如知己甚至不可或缺
你宁愿说出得罪上司的流言
也要让我逃离种族清洗之夜
一门唯你我二人知晓的语言
两千八百四十条重构的字节
三万个逝去的亡魂恸哭凝噎
拼写出这本沉重的波斯字典
你曾赞叹它是最优美的语言
殊不知背后承载着累累罪孽
初次作诗的你忐忑伫立桌前
面对着犹太屠宰场缓缓吟念:
“轻柔的微风将云儿送向东边
渴望和平的灵魂在那个世界
我知道幸福结局将由我书写
随着云飘向的地方永生不灭”
这是来源于墓碑的苍白语言
每个单词都见证过生命凋谢
已被战争浸染血与泪的污点
岂能咏叹你所谓的和平世界
热心善举从未指望人情亏欠
怎料想滴水之恩却报以涌泉
我心已死彻夜守望铁栅窗沿
在黎明启程加入赴死的队列
你我皆是芸芸中的无名之辈
又有谁会注意到我们的凋悴
命丧由无姓之人谱写的结尾
才能审判你平庸之恶的原罪
故事发生地应该是在法国。战俘营里扣押了许多法国人。
所以男主是在法国被捕获的不明族裔的犹太人,他会讲法语和德语。(可见其聪明)
(他不会希伯来语。希伯来语那时候是门死语言,二战后以色列复国后才被语言学家复活。)
上尉自述自幼家庭贫寒,入党前也只是个厨子,他只会讲德语,和后来努力学会的假波斯语。
片末盟军攻破后,上尉逃到机场,拿的是比利时护照。比利时讲荷兰语、法语、德语。(上尉只是个厨子,他就算知道比利时除了德语还讲什么话他也不会讲。)
上尉不敢自曝德国人的身份所以装不懂德语,他对两名盟军军人从头到尾讲的是假波斯语。
两名盟军军人的帽徽是波斯国徽,他们是波斯陆军。他们讲的是真波斯语。
第一名军官听不懂上尉的假波斯语,不知道那是什么语言(不是德语也不是法语),所以第二名军官来用英语问:Can you speak Farsi?
上尉听不懂英语。他还是用流利的假波斯语回答。上尉是个憨厚的老实人,由于对话有困难上尉已经慌了,直到彻底崩溃,歇斯底里地要逃跑,被接管机场的盟军当场逮捕。
(他稀里糊涂的入了党,参了军,可从头到尾对战争都没有兴趣。他也就是坐在办公室里搞搞文书,在厨房做做饭,完全没有身为纳粹军人的自觉和信仰。他只是想去德黑兰找哥哥,开个餐厅过平淡的生活而已。为了这个小目标一直在努力在准备,学了这么久假波斯语,只为了去和亲人团聚,美好生活。别的军官忙着焚尸灭迹,他早就准备好了逃跑,逃跑的时候先塞进裤子里的也是这本假波斯语笔记。以为万事俱备,他对美好生活有多渴望,最后那一刻就有多绝望。哎)
结尾盟军军营里和男主对话的白发老头是美军,袖标表明军衔是陆军下士,他们讲的应该是法语。
我们可能都听说过,一个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往往会做出许多平时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在危险来临之时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和惊人的体能等等,但这些都是人类生理机能方面的应激反应。而《波斯语课》这部电影为我们展现的,却是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故事的主角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所做出的反应,是创造出了一门语言。
《波斯语课》这部电影的一开始便是一场针对犹太人的屠杀,生死存亡之际,主角利用一本半路换来的波斯语书籍冒充波斯人逃过一劫,但也因此,他被一名集中营的纳粹党卫军后勤军官选中,负责教对方波斯语。面对自己一无所知的语言,主角不得不凭空创造出一门“波斯语”,于是他开始用集中营中关押的犹太人的名字作为词根,创造出上千个所谓的波斯语单词。最终,当纳粹德国彻底失败的时候,那名纳粹军官记住的并不是能让他逃命的波斯语单词,而是2840个犹太人的名字。
这些年来,反映二战时期犹太人苦难的电影其实不少,而且佳作也不断涌现,按理说,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给人带来新意的东西了,但这部《波斯语课》却仍然让我感到意外。一方面,是这部电影本身的故事过于传奇,尽管电影在开头便打出了“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字幕,但仍给人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而另一方面,这部电影镜头所对准的群体有些“非主流”,十分值得玩味。
如果要给这部电影找一个关键词,那么无疑便是“名字”这个词。对我们来说,名字就是一个人存在的象征,在每一个由单词构成的名字背后,都是一个有着喜怒哀乐的鲜活的生命,即使有一天,这个人不在了,只要他的名字还被人记住,他曾经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证据就不会被抹杀。
在看完《波斯语课》这部电影后,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那就是这部电影的主角从头到尾也没有透露出他自己的真实姓名。他在这部电影中所用的名字只是他所冒用的那个波斯人的名字,而他本人的真名实姓却始终没有机会讲出来,可以说他是个真正的“无名之辈”。
而在这部电影中,所谓的“无名之辈”却又并不是主角本人,而是那些上千个跟他一样被关在集中营中的犹太人,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每天沉默地从事着沉重的体力劳动,然后又默默地在纳粹的枪口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们是谁?他们叫什么?他们从哪里来又最终埋尸何处?
没人知道。
影片中有一个镜头让我印象深刻,那就是在集中营第一次清空后,外出躲避的主角再次回来,在空地上,他捡起一个布娃娃,很显然,这是一个犹太孩子被带走消灭时丢下的,娃娃上面还缝着的一个带“AVIVA”名字的布条。主角撕下了这张布条,等他回到曾经住满了人如今却是空荡荡的集中营宿舍后,他给这个名字赋予了“波斯语”的意义:生命。
而紧接着出现的画面,便是一辆辆载满犹太人尸体的板车,它们驶向焚尸炉,将这些失去生命的名字彻底抹除。
这才是整部影片最传奇也最让人动容的关键:
一个活下来的“无名之辈”记住了2840个曾经活过的“无名之辈”,只要他再次念出那些名字,那些人就不会消失。
而记住这些名字的,还有一个人。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句话用到这部电影里,可以说是再恰当不过了。
以往我们在谈论在战争中犯下恐怖罪行的人时,谈到的都是那些发动战争和策划阴谋的头目角色;而在以往的相关电影中,担任反派的也往往是那些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纳粹军官。但我们却往往在这种时候忽略了那些看似平庸,实则是罪恶帮凶的人,比如集中营的看守、运送犹太人的司机、负责按下毒气室开关的士兵等等,他们似乎都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只是一台巨大机器上的螺丝钉,并没有那么罪大恶极。
但并不是这样的,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罪恶的帮凶。
让我们再将视线转回这部电影,这部电影中最大的反派,是一个名叫科赫的纳粹党卫军上尉。值得注意的是这个科赫的官职,在这个集中营里,他并不是掌握所有人生杀大权的集中营最高指挥官,而只是一名负责集中营后勤的军官,说通俗点,他就是一个管食堂的。
而就是在这个人物身上,才真正体现出了“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我们可以看到,科赫这个人跟以往我们印象中的纳粹军官有着很大的不同:他只是个负责后勤的,从来没有开枪杀过人;他向往自由和平的生活;他爱写诗,爱自己的家人,渴望战争早日结束去和自己远逃伊朗的兄弟一起开一家餐馆相依为命。
他似乎是个特别不一样的纳粹党卫军军官,但在本质上,他和所有那些残忍嗜杀的党卫军军官并没有区别,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种的生命,在他的眼里,除了他们“高贵”的雅利安人种,别的人种都是猪狗,其他人如何屠杀这些“猪狗”他根本就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如何给这些人提供精良的食物让他们能够更有劲儿的去杀戮。而本片的主角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一条可以拿来看家护院的狗而已。
在学习所谓的“波斯语”时,科赫不断地赞叹着这本语言真美,甚至还用他学到的这门优美的语言写了一首恬静的诗,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被他称为优美的单词,实际上却是他所轻蔑和漠视的那些生命的名字;那些在他的窗外消失他却漠不关心的名字,却被他不断地记忆和背诵。
这是多么的讽刺啊。
在影片的最后,这2840个名字出现了两遍,却有着完全不同的结果。
第一次出现是在伊朗海关。科赫自以为傲的说着自己学到的“波斯语”,实际上却是背诵着那些在他的帮凶下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的名字,如同冤鬼索命一般,这些名字和它们所代表的冤魂一起,打碎了科赫逃离审判的美梦。
而第二次出现,则是在盟军的营地中。获救的主角被问道能不能回忆起当初集中营里和他一起关押的人们的名字时,主角开始一个个念出那些名字,那些已经刻进他脑海深处,曾经是他保命王牌的名字,随着这些名字的念出,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看着主角一个个的背出那些名字,就像看到那些名字所代表的生命,一个个的又重新站在这片土地上,向世界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用同胞的名字编成一门语言教给侵略者,可以说这是一种最柔软的抵抗了,甚至根本看不出什么效果。但实际上,这才是最具杀伤力的抵抗,因为它能让那些罪恶的帮凶们一辈子都被这些名字所缠绕,成为他们一生的噩梦,也成为那些冤魂们曾经存在过的铁证。
愿我们都不要成为那片“雪花”。
一 你知道的,我不写日记的。但凡写点什么,都像是写给你的。况且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我顾不上许多,只盼着战争早点结束,我就去德黑兰找你。 记得我们在街上碰见纳粹军的事吗,那个时候,你很害怕,我的肩膀分明地感到你的颤抖。我趁着人群拥住你,当时不知怎的,我很想笑,你比我小,说话办事感觉比我更像个成熟的大人。我知道你有见地,从未看过你有“不确定”的时刻。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一般的神经质,在你这儿,我愿永远做个小孩儿。 我只是个厨子,你知道吗,只是人高马大一点,看起来像个真正的军官。还在厨房做小工的时候,有一次那些指挥官们要出去郊游,吩咐下来准备二十五个人的特色菜。我已经颇能独当一面了,当晚领班突然晕倒,我情急之下叫大家更换食谱,这才让他们军官有饭可吃。说实在的,我是有点得意的。可及至饭点,接到情报员消息,立刻转移,军官们已经撤走,看来哪里又遭到突袭。厨房里再次乱成一团,那些用精美的瓷盘,瓷壶,紫砂器皿装盛的佳肴,转瞬成了剩菜。我追着指挥官的后脑勺愣住了,他在受谁指挥呢?我第一次看到了某种“规则”,就是平日里我们死也要遵守的那些——只是一个空房子,这个房子被不断装满,腾空,装满,腾空,最后房子倒塌,仿佛什么也没有存在过。 在紧急转移的路上,我和同伴都身心俱疲,我死死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极慢极慢地把它摘了下来。 有了军衔不久,我就在自己的办公室装了一面壁橱,里面屯满了肉罐,酒,面包...屯满了规则。 大规则是恨犹太人,小规则是爱肉罐。 是在监狱后面的树林里和一位老侦察兵谈话时萌生了战争结束后去德黑兰经商的想法。你离开之前我就知道你大概早就不做司机了,至于你现在何以谋生,我不得而知,但我想在你生活的地方开一家餐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二 周二上午,我刚听完女助理云里雾里的报告,士兵带过来一个自称是波斯人的犹太人。他当然是个犹太人了,不用“我觉得”,“说不定”,“有可能”...他就是。年龄会带给一个人这种用直觉判断的能力,就像我只是向那位林中的老人提起你,他便明白了,明白了一切,所以没有问。是啊,有太多问题,我们第一个应该先问自己,如果自己没有答案,那别人也没有。而眼前这位犹太人自称会波斯语,这让我一下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还是决定留他在身边。 每天晚上睡前复习波斯语时,最想念你。你懂词素,词根,词缀——那些规则,我不懂,有你来教我,我一定学更快。现在我先学单词,再学介词,后来连词成句,和扎雷对话时,倒也凑合。我问扎雷“我爱你”用波斯语怎么说?他咬着音向我示范。那一刻,我感到了语言的神奇。我们用另一种语言表达母语中最寻常的概念的时候,似乎会冲淡其中的压力,把里面的心情洗得很纯粹。“我爱你”就是“我爱你”,没有犹豫,没有期待回答。
三 你到底在不在德黑兰呢?我的眼睛钉在花名册上。“尤恩”是个多美的姓氏啊,“尤恩·扎雷”“尤恩·欧伊克”“尤恩·麦斯”......总之,你不在这上面。 宿舍风波后,扎雷明显虚弱很多。我知道他也在想办法逃出去,我要帮他。我想你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而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帮他的。 我们都有自己无法控制的,不能避免的,无论如何都要去的地方,一个人的命运也好,一场战争的走向也好。这是我们胜利或失败,离别或团聚的唯一原因。 可只要我说着我们的“共同语言”,我就用不着劝他,我只消说 “跟我走”,就比命令更好用。 否则他宁可死。你看他,穿着有犹太人标示的褂子,顶着都不属于他的名字,在尝试了一百种一千种活下去的方法后准备去死...你我就是这样走散的啊! 我叫住了他。
四 扎雷和我的争吵让我清晰地回忆起我和你的争吵。原来我们终其一生都是在不停地学习“语言”,我们学习彼此的“语言”,从生疏,到熟练,到升华语言之中的含义,直到发现并不能真正的沟通——有谁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吗?有谁是从一开始就是对的吗? 尽管如此,那是这门“假波斯语”最后一次发挥作用。当我在机场被团团围住的时候,我接受了——不是我不该来,而是你不在德黑兰。
#2020BIFF#二战犹太人题材的电影还是德国人拍才有味道,屡拍屡新而且视角独特。建议以后七夕就看这个,有一种语言只有你我知道,还挺浪漫的。
这片真的好gay好gay好gay,但gay得合情合理,毕竟谁看到衣衫褴褛、一脸惶恐的大眼仔时,心中不会升腾起强烈的保护欲呢!!
(完全偏题的评论,我知道这是个沉重严肃的题材,但是…)微醺的Klaus搬着椅子走向Gilles,想伸手去摸Gilles的头,然后又忍住放下,最后只是问了一句:“你为什么生我的气?”看到这里时我真的目瞪口呆,这不就是塞林格说的“爱是想触摸又收回手”吗?
BJIFF. 7.5 同预期有落差,大概只有《钢琴家》的七成水平,商业属性过强,幸有摄影和配乐在告诉你,我是有艺术追求的。几个关键情节点没爆起来,缺乏一个真正高潮,最大败笔德国军官发现真相男主居然不在场,交叉蒙太奇引发的情感力道是不够的。女助手年轻军官党卫旗长官等角色的剧作功能都没挖掘完相当可惜。但拆分人名做假词语的设计太妙了,整部影片依托于这个点睛式构思,本身就已经成功了。拉斯艾丁格演技炸裂。本片还是腐女大礼包,大家都懂。
又一部好看的二战集中营题材电影!“生活中无奇不有,就看你能否发现它”,看了此片你就会更加相信这句话!为了求生,主人公用近三千个犯人的名字生生创造出了自己的“一套波斯语言”!哲人说:造成人类数千年历史重大变化与创伤的是饥荒、瘟疫、战争、革命。所以近百年来,反思一战二战的文艺作品层出不穷,前赴后继。它们之中成功者都是基于对史实的深入开发与尊重,“根据真实事件写作”的本片是又一个例证。眼前我们人类正在经历的“新冠瘟疫”大灾难,也必将是未来百年的重要话题和艺术对象。眼前我们应该做的是尽可能地鼓励人人用文字、图片、视听手段去如实、深入、细致地记录正在发生过的现实,而不是片面、掩盖、甚至禁止纪录与报道。好的文艺作品永远是在对现实历史观察、挖掘、反思、沉淀中产生。看片遐想,记之。
精彩。其实这位军官只需要认真看一眼集中营的名单就能发现不对劲,但是他选择了对这些生命视而不见。
编剧想到这个概念的时候,这个片子就已经拍完了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就是填装这个电影使它逻辑可信一些。
主角从始至终几乎是没有表情的,在捡到孩童的娃娃的时候没有,在几次快要被识穿的时候没有,甚至在决意赴死的时候也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直到东方见晓。却在片尾背出那2840个同胞的名字时终于怆然泪下,仿佛那些恐惧屈辱和悲愤终于找到了出口。他们不是无名之辈,受害者与加害者都应该记得。
这个纳粹军官挺有意思:要求字迹工整边缘对其,却没认真看过其中的名字;对波斯语有着极高的学习热情,却懒得看一眼现成的波斯文神话书。
牛批,换我可能活不过10个单词。
题材是好题材,手法上太公式了,前一个铺垫必定在下一个场景中用到,接连几次这样真受不了,怕观众都是鱼的记忆吗?德国军官的形象细想想也不够丰满,既引发不了观众的同情,也引发不了观众的憎恨。犹太主角塑造的也是各种平,反正整个片子就像一首流行歌,各种熟悉元素的有效组接罢了,只不过歌词写的是具有强烈历史话语性的集中营生活
后面突然冒出来一个意大利兄弟,结果就是替纳老师杀人的工具人,编剧堵一下真波斯人的逻辑问题,之后纳老师替意大利人的哑巴弟弟去死,逻辑上也是简单粗暴模糊不清。当导演连基本的叙事逻辑都拍的吃力的时候,就不用指望他能在其他方面可以出色了,对标波兰斯基的《钢琴家》就更匪夷所思了,这就是一个男主角颜值在线的传统故事片,看一个好故事如何被类型片思维处理的这么平庸。
最惊讶的是,德国军官对人名簿的字体工整有要求,却没有真正注视在乎过其中每一个名字
有新意,用犹太人名自制“波斯语”倒是其次,最特别的是让没有亲手沾过血、只为纳粹提供饮食因此自认无罪的后勤军官,牢牢记住2840个犹太死者姓名……军官对办公室外、集中营里的屠杀充耳不闻时,那些“无名之辈”的姓名正在被他反复诵念,甚至组合成一首“浮云”的诗,讽刺又悲凉。但是,对自由愉悦之美的向往虽然赋予了军官不同于其他纳粹的游离气质,却不代表他和reza有基可搅,他发自内心认为犹太人不算人,不懂这对cp为啥能磕起来,这可不是战场上圣诞快乐。PS,军官说哥哥1932年离开德国,可能暗示哥哥是德共党员(所以不搭理加入纳粹的弟弟,档案里也要抹掉),1932年纳粹成为第一大党,局势危急就跑路了……
说几个印象很深的点:纳粹军官是gay,强迫症,发型,写诗,加上他说他哥哥在德黑兰这件事档案里对不上,他说他哥哥是逃到德黑兰的,二战期间纳粹既迫害犹太人也迫害同性恋者,很可能军官的恋人因为他是同性恋却入党这件事跟他决裂,又为了逃难去了德黑兰。军官谈论爱情也有一种暗示。军官有口吃,跟犹太人学波斯语的时候就没有了,最后被抓到又恢复口吃了,说明自信崩塌了。这个军官自己本身也是军队的边缘化人物,他的确有善良和单纯的地方,但是对于这对的关系我五味杂陈,在军官狂奔去找逃走的犹太人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感动哭还是冷笑。军官这个角色写得太漂亮了,故事的寓意也非常震撼。画面配乐都很适合大银幕观看。
你让我这个无名之辈教你波斯语我教了你2840个我们的名姓你随口一说就是一大片生命
念诗那段太讽刺了……对窗外殴打与谩骂的声音充耳不闻,用受害者名字构成的语言歌颂着和平与幸福
他违反了十诫不可偷盗,我背弃了圣经开始撒谎。你用20个肉罐头的赌注换我性命,我用2840个囚犯的名字得以幸存。那天走在街上你看到纳粹自信美好,从此你双手沾血记不得任何人名字。他们并非无名之辈,因为拯救我的不是波斯语课,不是我虚构的语言,更不是你。而是这2840个犹太人,他们都有名字,我都记得。
军官克劳斯比男主形象要丰满。他是汉娜阿伦特所说的“平庸之恶”那种人。他不爱国也不爱纳粹,不恨犹太人,甚至犹太人引起的情绪变化还不如他的做人原则受到挑战时大。出身底层的克劳斯为纳粹服务,想要的只是体面和免于匮乏。他隐身体制做着恶的冷酷帮凶,同时又因为一个假波斯人展示着他的敏感、天真和脆弱。在使用不熟练的外语进行对话时,人很难说谎,只能用最简单的字眼说出自己最在意的事。用德语说话的克劳斯强硬冷酷凶狠,用假波斯语说话的克劳斯羞涩忧伤脆弱无助。语言将他从他人生命的主宰一下变成了一个结结巴巴的小孩。而用无辜者生命做成的语言最终将他的美梦击碎,让他为自己的“平庸之恶”付出代价。演员的表演很牛逼,瞬间能让我跟着他的情绪走。这个故事的核心点子可以展开的地方很多,但并没有太深入,被挠了一下痒痒就跑,意犹未尽。
这么严肃的故事有的观众是怎么看出来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