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客第一季

看到这部剧的推荐是在verge，究竟是什么让一群极客认为一部“政治喜剧”会是“a single perfect thing to watch this weekend. ”。看完第一集，资本主义的颓靡堕落是老生常谈，最吸引人的是两个出现频率极高的词：真实与虚伪，authentic和fake。

如何让你的男友想自杀？告诉他你所有的快感都是装的。（笑）

“authentic”原本的意思是“确实的”“纯正的”或“真的”。比如，有人送你一幅古代名人字画，你若怀疑这可能是赝品（仿制品），大概会去找专家做鉴定。如果鉴定的结果是“真迹”，那我们就可以说这字画是“authentic”。在西方哲学中，“authenticity”有更为特定的含义：人忠实于自己的内心，而不盲从于外在的压力与影响，这是应对外部世界的一种方式。[1]

River 的生活决策，完全受制于女友 Astrid 施予的压力，他无法找回“真实”。

好，既然真实那么重要，为何天天 Fake 的人比如为何没什么事呢？

Astrid: 什么是真实？不真实就是我的真实。

或许这就是人的性格区别，你的压力，我的动力。有人追求内心的平和，有人追求外在的完美。就像克尔凯郭尔说的"致死的疾病"的两个极端，不知何为自身与要成为自身。

无论如何，自杀总是不对的，River 分手另开始一段感情不就好了吗？当然，这么说未免太过轻松，不管在哪里，人总要受到来自社会的压力。但痛苦的经历总带来痛苦的预期，对未来痛苦的高估，一如博尔赫斯《永生》里写到的 “对干渴的恐惧 ”，使生命“长得难以忍受”。精神的恐惧比物质的痛苦更可怕，因为这个时代找到物质的快乐还算容易，解除精神的恐惧却很难，得像廖一梅说的“拽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从泥潭中拉出来”。

跳跃性的，想到椎名林檎的几首歌。

序章之后是《兽行小径》，歌词里写到：

本物か贋品かなんて無意味 能書きはまう結構です 是真品还是赝品都没关系，只要能用就相当可以了 幸か不幸かさへも勝敗さへも当人だけに意味がある 幸福或不幸、胜利或失败，只要你认为有意义就可以了。

因为：

ああ白黒付けるのは恐ろしい 较真其实很恐怖的 切実に生きればこそ 切实地活着才是真理

[1] 《本真性的伦理》导读：没有幻觉的个人自主性——刘擎//book.douban.com/reading/17858194/

网友都说这夸张或者说不合理的剧情，偶尔来一发的音乐剧，充分说明了网飞对此剧的定位就是——政治喜剧。为什么是喜剧呢，因为喜剧是用来掩盖一个悲剧的内核吗？我明明看到了现实社会中某种最伟大的悲剧：男主人公，感情障碍，天生政治头脑，可他偏偏生就了周围人都能看透的善良内核。这个内核在他当选学生会主席后让他信守承诺，为了让学校，学生，社会更好而不断努力，却也让他次次惨败，甚至和校长产生了尖锐的矛盾，为他的迅速倒台埋下种子。在他一次次奋勇出击，又一次次被冷漠否决的时候，结合最近国内文章对韩国财阀的科普我悲哀的明白了，这就是政治：当你要做对这个社会有益的事情，你终究会被社会熊熊资本大火烧的灰飞烟灭……要么顺从游戏规则，要么放弃你所有珍视的东西，甚至生命……这社会法则像某种带有诅咒性质的铁律，让我感到深切的绝望，也对男主充满了同情：他牺牲自己对世界感知七情六欲能力，用尽一切心机，明里暗里搞死竞争对手，最终引导他的力量却是为这个社会，为所有人摇旗呐喊，争取权益，但他却终将失败，宛如一个必将战死的英雄……但善良的人却还是保守着自己的初心，为世间一切的不平和弱势奋力发声，因为……这世上并没有命运一说，只有像你一样的人，当这个世界需要他，必有回应。——可这难道不就是宿命吗？

先开始被极具戏剧性的预告片吸引，以为这会是一部讲高中政治的melodrama，就去看了。

看完第一集后我还比较满意，River的敏感真诚和Payton的极度功利是一个很明显的对比，它放大化了现代人内心常见的一种冲突：我不愿意这么做，这么做让我很痛苦，可是为了成功/效益我又觉得自己不得不这么做。虽然River的自杀有些震惊到我，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像男二号的角色会在第一集就便当，但我其实还满喜欢这种安排的，高中最受欢迎、看起来最完美的那个人自杀了，这群被世俗精英主义所侵染的高中生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们会悲伤吗？他们会害怕吗？他们会觉得River是个懦夫吗？他们会怎样合理化这件事？学生主席选举刚开始就发生了这样一起悲剧，接下来选举又会朝哪个方向发展？

这其中任何一点挑出来细细剖析，我相信都能成为一个很好的故事，可是没想到下一集所有人都轻易地继续往前走了，选举继续进行，校园生活一如往常，除了Payton给River献唱了一首歌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对学生（或教师）反应的描写，学校里可以说是最出名的那个曲棍球队队长自杀了，学生们撒了几滴眼泪，然后继续他们平淡的每一天。

我这时才意识到，哦，原来编导不想要这样一个故事，他们想且只想继续把重心放在选举上。River的死被刻意淡化了，我很失望，不过我想这也许也是一种艺术处理方式吧。接下来的几集中，我不停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也许编导是别有用心，也许他们想通过这种浮夸的喜剧来表达人生的荒诞与虚无……但中途的故事节奏依旧拖沓，Infinity和她奶奶的情节尤其磨炼人的耐心，我中断了好几次才能继续看下去。还是那种感觉，这个剧本里每一条线单独挑出来认真做，都能做成一个意义深远的剧，但编导就是不愿意深入。

Infinity的外婆对她的病态依恋，祖孙俩依靠博取眼球、骗取同情才能维持的生活，外婆毒死妈妈的潜意识动机……深入下去就是一部关于家庭关系、社会福利、弱势群体的大戏；

Astrid光鲜的外表和空荡荡的内心，她和River全靠假装的性生活，她那扭曲强势、功利冷酷的老爸，以及颓靡柔弱、吸毒成瘾的老妈，还有Payton的两个智障哥哥，不断出轨以寻求精神满足的老妈，坐拥万贯家财却胸无大志的老爸，深入下去就是一部美国上流社会的家庭伦理剧；

Payton和他三个选举伙伴之间那种看似友谊却互相利用的关系，Alice对Payton病态的迷恋，Alice和James的迷之出轨，Payton和River、Astrid的3p，McAfee和Skyler的恋情，深入下去就是一部美国精英高中的人际关系研究报告。

更不用提之前就说过的River的自杀，以及看似是本剧中心的高中生政治。这么多主题中任选一两个出来，整部剧都不会缺素材。

可是，编导就是不！愿！意！这里用三个感叹号来强调我的失望和不满。剧中的主要角色从头到尾都生活在一片虚浮的金色海洋中，用一种夸张到虚假的方式过着日子。一个问题出现，他们喧哗一下，哭泣一下，大喊大叫、砸几个高档艺术品，然后ok，这个过了，下一个。最让我迷惑不解的是，剧中好像没有一个人切切实实地为金钱发过愁。即使是明显靠着社会救助才能过上中产生活的Infinity和她外婆，在闹掰之后也各自过得好好的，Infinity虽说离家出走后被迫住到了汽车旅馆里，可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缘没有为生计担心过。其他主要角色就更不用提了，每个人家里都好像有皇位要继承，搞得我一度以为他们就读的那所高中是私立贵族学校，可后来又出现了家境普通的学生（投票那集的小哥），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难道也是荒诞现实的一部分吗？

看完最后一集上网查了一下，原来编剧从一开始就打算做一个系列，这一季只不过是个铺垫。可人家《绝命毒师》总共五季六十二集，被称为一部“长电影”，也没见他们第一季做得这么散乱啊？什么都想要的片子，最后就什么都不是。希望第二季能挽回一点吧。

刚看完还热乎，觉得这部剧超出我的想象，记录一下这部青春剧的感受，是的，不是噱头上的“青少年大政治家”、胸怀大志之类的，而是Netflix的另一张青春牌，诚然另类，没有《性教育》甚至《真心半解》那么清清爽爽，主角与世无争，而是所有人把功利写在脸上，但是往后看，确实有惊喜。

首先最开始听说这部剧的时候感觉一言难尽，什么高中生竞选学生会还大张旗鼓随随便便扔钱玩，小辣椒也不能激起我的兴趣，打开第一集，Payton面试哈佛的自我介绍令我直倒胃口，一脸的道貌岸然，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除了有钱，身世也是一张牌，我虽然有钱，但我是领养的，而我哪里与众不同呢，因为我从小就知道自己要当总统，我选哈佛是因为哈佛出的总统最多配得上我。这不是扯淡吗，搁我我也不给他offer。

往后看，除了这个稍显油腻的少年，整部剧的设置也很有意思，我不了解美国竞选或是高中生活，但这种煞有介事的竞争和一群从小志同道合，把学生会竞选很当一回事儿的设定，吸引我继续看下去。这群八岁就玩在一起的富家小孩，梦想着跟命中注定当总统的好基友Payton一路走向白宫，我们的主角甚至连自己的第一夫人都找好了，他的“high school sweatheart”Alice。这个设定也很妙，后面再说。

总之，这场学生会主席竞选，又是民调又是竞选伙伴，又提出议案，又要在全校同学面前辩论之类的，加上第五集选举时，双方竞选团队不断游说、旁观的家长老师强调选举权等等，似乎是给美国青少年展示竞选魅力及反讽新生代不懂选举重要性的场景，教育先行有内味儿了，但并不是全部。如果只讲一个命中注定要当总统的富家子弟，努力拼搏，和小伙伴从小齐创业，也行，也能看，但是《政客》好看，绝不止于而竞选部分。

Payton生活在一个显赫的家族里，但是他开篇就说了，自己是抱回来的。小辣椒演的妈妈和富豪爸爸生的双胞胎是俩傻波一，不学无术，脑子瓦特，爹妈花钱给买的哈佛学位，脑袋里只想着泡妞和遗产，跟自己亲妈对着干，看不起亲妈最爱护的养子Payton。而妈妈则是深陷豪门，心向自由，没事就随便出出轨，对这个胸怀大志的其实内心柔软的养子输出了最多的母爱，她经常对Payton说“I love you so much”。原因也说了，前面俩儿子教不好，又傻又坏定性了，而被抱来的Payton，孤身一人，在这个家里她们相依为命，说白了，这个家里只有他们俩一言不合就会被踢出去，但是在的时候，又实打实被这个头衔所束缚。老头和双胞胎是不忌讳也不在乎自己拿了家族的什么东西，或者自己挥霍了什么的，因为这确实属于他们自己。

加上养子身份和母亲相依为命，不会让Payton开篇的油腻形象加分，只会觉得他更可能是个投机取巧的小人。加分项在于，第一次和母亲、双胞胎亮明关系的那场戏之后，River出场，改变了Payton的人生，也改变了我对Payton的感受。他面对温柔包容的River突然哭泣，当下会觉得很突兀，但是看完全部再回头去看，River给Payton的人生带来了感受力，而随着Payton感受力的增强， 他想当好人的欲望更加强烈，或者我们更能够看到他作为一个好人的趋向，我们才开始更喜欢他，才开始注意到，他不只是因为想当总统，不想要黑历史而规范自己的言行，而是因为他想做一个好人，想要改变世界，所以他从自己开始，尽力对这个世界输出温柔与善意。他在不知道厕所有人的情况下，阻止James将摇摆选民称为废物，表示没有人应该被这样对待，甚至自己要做学生会主席，就是要改变这种情况；他在知道Infinity的病况时，偷偷告诉她真相，这是他能做的最多的事情，也对她施以援手，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邀请她去唱舞台剧，做她的朋友。他或许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时时保证政治正确，但他也确实是一个善良、坦诚、正直的人。

James长得太漂亮，加上平头，一开始并不以为他是个直男，私以为这也是一个私货：在这部剧的世界观里，性向流不流动都不是一个黑点，就像我们的世界里也应该有的那样。River、Astride、Payton甚至最后被这个小团体杠上的女议员，也有着非同一般的“三口之家”；而同性之间，鉴于男主已经起了个头，女孩子之间也不闲着，小辣椒的真爱就是个姐姐，Skye和McAfee也是曾经满脸糖的一对。

Alice这个人，我一开始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和Payton一样，觉得很奇怪，如果James和McAfee是动脑的技术流，那Alice可以说就是团队里看上去最奇怪的一个。不知道她是负责干嘛的，没事就出来对Payton表白一顿。但知道她是P未来的“第一夫人”一切就比较了然了，她迷恋Payton，甘愿为他做任何事情，同时自己头脑清楚，能够第一轮被哈佛录取，但从来没有以此低看过自己的爱人。她以第一夫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出入佩戴的珠宝、配饰和行为举止无不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成熟与庄重，但是加上她的目的与心意，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而她面对Payton的挽留那一顿battle也一点不露怯，我虽然睡了你的好兄弟，但是性与背叛无关。而不是以“我做错了，我对不起你之类的”，拎得清是她的长处，聪明得体反而在其次。

Astride到底为什么和Payton是死对头一直到最后我都不是很理解，看起来她也不具备校园霸凌的实力。anyway她可能是全剧最作，也不至于是最酷，但是她从伪装坚强里走出来，到哪都一脸“老子要你管”的表情，确实挺爽的。她有不敢，有畏惧，也有一点大逆不道举报自己亲爹，但是无论如何，她过得挺好，自愿一无所有，总比娇滴滴的公主落入凡尘怨天尤人好。尤其是，因为她的一无所有，才带来了大瓜，最终促使Payton重追梦想。这种相爱相杀的戏码终于不用在一对恋人中间上演，莫名其妙的情敌关系让这两个人的戏颇有看头，A看起来对River并不在意，连doi都装高潮，而Payton则对River具有迷恋和依赖，River的感受力是种魔法，他扣动扳机，留下这两个人在世界上，以一种同病相怜的姿态针锋相对。

Infinity是整部剧的转折点，是在River之后，唯一一个明面上的改变了几乎所有人命运的一个设置。因为选这样一个坚强阳光的癌症患者做VP，Payton有了获胜的可能，也因为她破破烂烂的感情关系，导致Astride离家出走，Payton被审讯。而她奶奶的泼天大谎，我们来看看一共造成了多少后果：先是泄露视频，Payton民调下降，Ricardo找Astride兴师问罪结果去纽约走了一圈；再是礼堂走一圈，把俩人的竞选搞砸；更别提因为事情败露，Payton被撸下职务、失去offer、还差点没了半条命。而她和Skye出现在Payton的酒吧是个契机，她找回了自己多年来的生活，甚至更加有声有色，btw，作为一个主编和公众人物，在之后的竞选里，我们可以预见：她将在舆论方面成为他们不可多得的优势。我又要说了，而这正是Payton的善因得的善果。Infinity的乐观和幼稚其实也稍显诡异，她的性格甚至精神状况也有待观察，不知道第二季会不会有新的内容，毕竟她叫Infinity，无限可能。

而这部青春剧之青春，除了因为所有主角的故事从高二—高三开始，而是这些人的状态。摩拳擦掌要改变世界的豪情壮志，一切正青春。我可以在此时抛掉前十几年的谎言，拾起我的人生；也能够暂时放下我的所谓志向，去感受世界，一切都来得及，而所有所谓的爱恨情仇，没有绝对，我们以善意相交，直面彼此。这些少年表面上看起来过早地介入了成人社会的腌臜手段，实际上他们怀着少年意气去尽其所能完成能力范围内的事情。

所有人都很坦诚，我要做什么，我做了什么，没人藏着掖着背后插刀或者需要调查，没有谜团，一切问题单刀直入，我想要知道什么，就去做，我离家出走不是被绑架的，你没得病你妈也没得病都是你姥姥害的，所有人的诚恳一方面令人猝不及防，有点难以置信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吗？另一方面又觉得放心，这样的人们，虽然曾经出于冲动做过一些事情，但是究其本质没有坏到让人咬牙切齿，作是作了点，但是借青春期的光，总能够理解，所以到最后，这些人还能再回到一起，干一票大的。

朋友敌人的相聚一堂确实是我最感动的地方，以往的敌人不说二话接过橄榄枝，爱人穿着婚纱等他。

这一刻很好哭 还加上厕所里抽烟的Astride 注意看 只有Alice坐在Payton的床上

对于一起干的这票大的，夫人发言了

我反正品出了孙悟空九九八十一难 满天神佛前来相助的感觉

而在这之前，自己再次和River神交的Payton，给我带来了文章的标题。

此刻梦想已经成为使命。这种使命感给结局带来了梦幻的冲动，虽然最终的竞选场面冷清得和Standish胜券在握的办公室相差无几，所有人脸上的志在必得像是个笑话，但谁说得准呢？反正人生还很长。

一个周末看完，很优秀的drama，也收获了《River》和《Vienna》两首好歌。

摘录Payton和养母、River和小分队的交谈。自我撞在他人的身上，形成倒影；这些或者值得深思或者充满启发的话，多少也是Payton丰富自我的折射：

Your generation got the terrible idea that it was best to vomit every thought and feeling all over each other. it's a pandemic of overcommunication. thats led to an absence of intimacy.

Music gives us the permission to feel.

Because i'll stop at nothing

Great lessons are only learned when the stakes are very high.

The light of light looks on the motive, not the deed. The shadow of shadows looks on the deed alone.

When the stakes get higher，the friendship gets failed.

-Finally. Your life going off the rails is the best thing that could happen to you. Life isn’t a train. It’s a shit tornado full of gold. You don’t have to have a plan. You have to stay clean and grab every gold bar you can.

-How can you stay clean in a shit tornado?

-Well you can’t. And that’s the point. This isn’t the end. This is the beginning.This emptiness is a gift.

It’s just like everything else in life. It’s real when you say it, and you believe it’s true.

-Except with you, your dark side, the part you are trying to hide, is the part that feels things.

-Why do you think i feel everything so much now？when I used to have such a hard time... feeling anything.

-Cause you’ve lost your ambition. When you are a politician, you didn’t have the luxury of having your own feelings. They got in the way of you figuring out the most strategic way of handling things. If it serves the campaign to feel mad or sad or guilty, you did.

-So I have to be a loser to be able to feel things?

-I’m not sure yet.

-The fire in me has gone out. I am done wit politics.

-Do you understand that the reason for all of the drinking and crooning and whining is because that the fire is out? That fire defines you. You are a politician, Payton, a great one. You are rudderless without a campaign.

-I’m scared.

-Of losing? Then don’t be. There’s more honor in defeat than there is in unused potential.

-I like feeling things. It hurts, but I like it, and I’m scared that if I run a new campaign, I’ll just stop being able to feel again.

-Well, there’s no such thing as destiny. Just the men like you, when the world needs them, answer the call.

最后摘一句大小姐Astrid和父亲的对话，何尝不是我们现实生活中也在做的事？

Money just make the important stuff easy, so that we try and make the unimportant stuff hard, just to make it feels like we are not coasting.

乍一看，该剧是政治版的那些高中俊男靓女狗血惊悚剧（13原因、精英高校乃至绯闻少女），越看到后面才清楚，剧情里面的每一个狗血情节，都在象征并讽刺着当代政治，确实剧如其名。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得不觉得某些剧情有些狗血过头了，而且这剧这么拍下去，难道第二季竞选个新生主席、第三季本科生主席，第四季竞选连任并以此类推，然后每一季都为了这种不重要的竞选搞一堆狗血故事来“讽刺政客”么……直到最后一集，一切才豁然开朗。

第一季所有的人物和事件都在交待后续真正的竞选所遭遇的事情的背景，因为高中经历确实是一个人事业生涯的开始，对于政治家尤其如是。比如此时此刻美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统参选人 Pete Buttigieg 的竞选经理就是他的高中同学；再比如美国新任大法官卡瓦纳的高中生涯的“不检点”成了舆论的焦点。

所以这个第一季的1-7集可以看作正剧的前传，交待了男主人公及其团队的背景和经历，在之后的政治之路上，这一段经历将成为他们的“skeleton in the closet”，也就是所谓“黑历史”而被反复攻击和提及。而且这种做法最玄妙的是，无论在真实的政治竞选还是以往的政治剧集里，面对“黑历史”我们只能看到竞争对手之抹黑与当事人之洗白的罗生门，现在我们却可能看到了解了真实历史之后，两方如何讲述这些故事来偏向己方。

该剧在我心里的评分随着剧集推进反复波动，从期待中的高分慢慢下滑，到意识到政治隐喻缓缓上升，再到从女对手（A公主）出走开始因狗血剧情而继续跌落，直到最后第七集和男主角一起救赎，而最后第八集让人重新开始兴奋，并且对于编剧埋的线吃惊不已，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第二季了。当然，当季本身并不完美，有很多还不清楚有什么用处的人物和剧情（比如A公主出走和假病女的男朋友等等），但是面对未知的未来，我愿意给它一个狠狠的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