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修罗雪姬》很容易想起《杀死比尔》。一样的复仇女神,一样的日本刀,一样的刀锋过处寸草不生,一样的以一敌多照样可以砍肢断臂,鲜血垂直喷涌而出,像一个个血水龙头。只是《修罗雪姬》在先,昆汀在录象租赁店当伙计时看过应该深受震撼,拍《杀死比尔》时就拿来主义借鉴了,连主题曲《修罗之歌》也直接采用。
“古语有云,净化这个衰败世界的不是纯洁的雪,而是沾满血的雪,来自地狱的雪。”修罗雪姬出生就被赋予了复仇的使命。她的父亲和自己无血缘关系,她的出生是因为父亲和哥哥惨遭杀害后,母亲色诱男人而获得的生命,是母亲在苦难孕育的复仇之花。她本应是个男孩子,然而她是女子,一个抹去了性别痕迹的为复仇而生的女子。(这点和《杀死比尔》中因被血染婚礼现场而复仇,有着本质的差异)
修罗雪姬的四个杀父仇人,第一个是母亲生前捅死的;第二个已经是烂赌嗜酒潦倒的竹村半藏,在海边被雪姬复仇,雪姬对竹村天真烂漫的女儿昆布绘网开一面;第三个女恶霸北冰冲野被修罗雪姬追杀时,已被躲在暗处的塚本义四郎在密室中吊死,怒极之下一刀拦腰砍断,恨她身为女人却协助其他恶霸对其母的凌辱;第四个是冷酷城府的军火商人塚本义四郎,他企图假死躲过此劫。其子足尾龙岭与父亲立场相对,办小报为生,与雪姬一见钟情,互相依偎,助雪姬因父亲出动,牺牲自己成全雪姬的复仇大计。最后雪姬倒在了昆布绘的利刃下,血债血偿,因果轮回。
血也无法净化这个世界,只是暂时把这个世界给吓愣了,定格了~
修罗雪姬若是能死在昆布绘的匕首下,也许是她最好的出路。她为复仇而生,完成复仇而亡。可惜她活下来了,迎接她的除了第二天升起的太阳,还有痛苦,那种不知为何而活的痛苦,那种情感不知如何安放的痛苦。
《修罗雪姬》在故事结构和内在精神上和中国七八十年代的武侠电影一脉相承。难得的是,没有像其他日本电影那样的色情元素,显得更加纯粹。
在七十年代的日本CULT电影中,《修罗雪姬》无疑是相对特殊的一部。它改编自小池一雄和上村一夫的同名漫画,在日渐式微的剑戟片基础上进行了创新和改良,分幕式的戏剧结构、以及伴随着三味线铿锵音节的旁白解说,则带有几分传统净琉璃的神韵……但最重要的一点在于,这部电影的主角,是一名手持利刃的年轻女性。开场即交代了她的身份——身为“复仇者”的“修罗雪姬”。
“复仇”是日本电影的常见母题之一,且往往有着强烈的时代背景,既有家喻户晓的《元禄忠臣藏》为主尽忠的武士群像,亦有《带子雄狼》(同为小池一雄作品)这种行走江湖的浪人剑客。但《修罗雪姬》的剧情,却颠覆了观众们对“复仇者”男性身份的传统认知。在电影的开头,漫漫长夜,皑皑白雪,伞裂人现,一招制胜,寥寥数分钟的动作场面过后,“修罗雪姬”这个角色,已自然而然地深入人心。
如果忠实遵循漫画原作拍摄,这部电影大约会进入同期的“粉红暴力片(Pinky Violence)”阵营,与多数男性观众喜闻乐见的《猪鹿蝶》(1973)一样,成为一部软色情片。但《修罗雪姬》的电影剧本摒弃了漫画中的色诱桥段,转而塑造了一个完全凭借高超剑术“正面杠”的女杀手形象,不可不说是一种观念上的进步。
然而,与此同时,“雪”这个角色的女性特征,也随之消失殆尽。尽管在外表上,她仍被赋予了美艳容貌与优雅身姿,但这是一个空洞的能指——她的内心并无任何女性自觉,换言之,“雪”是一台被抹杀了性别的复仇机器。
实际上,“雪”的性别阉割,自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她的母亲鹿岛小夜,是明治六年的“血税一揆”暴乱的无辜受害者,在精神上承受了丧夫丧子之痛;在肉体上,则遭遇了残忍的凌辱与漫长的禁锢。如果将小夜视为动荡社会和男权政治的牺牲品,那么她历经千辛万苦所生下的女儿,理应是“新女性”的希望之光。但小夜的心愿却是“想要一个身体强健的男孩”,因为在她的认知中,唯有男性继承人,才能担负起“复仇者”的职责。
没有生下男孩的心愿,导致小夜的灵魂无法得到安息,她的怨念以“转生”的方式,寄托在女儿的身上。正如女主角亲口所说的:“我记得,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记得所有我经历过的事情。每一帧画面,至今还清晰地浮现在我的面前。那就是为什么,我母亲的复仇大业也是我自己的——这个复仇计划,是我自己的。”
如果将《修罗雪姬》与《哈姆雷特》做比较,会发现,两个故事的内核是相通的,只是人物从“父子”换成了“母女”。这段自白所配的影像,不是讲述者的雪,而是影片开头时,一身红衣,临终弥留的小夜。母女同体的意象犹如一个莫比乌斯环,而“恨”则是唯一的道路,循环往复,无从解脱。
与“母亲”的强烈怨恨所形成对照的,是片中的若干“父亲”形象——或软弱无能、或不近人情、或怯懦卑劣、或邪恶狡诈。《修罗雪姬》的女性反抗意识,正是建立在父权的灭失与沦丧之上,由此,也为这部电影增加了一个“弑父”的潜在意象。
首先来看雪(名义上)的父亲,刚出场不久便血溅乡间的小学教师鹿岛刚。这个人物的形象是洋化的、新派的、进步的,但却惨死于一群暴民之手,结合“白衣男子”的坊间流言,似也暗示,明治年间的日本平民,对西洋文明抱有一种厌恶乃至抗拒的情绪。
鹿岛刚是时代转折的牺牲品,他无力保护自己,更加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儿。在身份上,他是雪的父亲,但却与这个孩子毫无血缘关系——雪是小夜为了复仇,不停与男人通奸所猎取的种子,历经难产方才来到人间。这从另一个层面指明,“修罗雪姬”是乱世的产物,是从时代断层的血肉中,挣扎着生长出来的花朵。正因生父不明,她的复仇也就具有了社会层面的意义,代表着“那些遭受苦难的人”。
在雪的少女时代,隐居僧人大臣道海以“师傅”的身份,勉强填补了“父亲”的缺席。道海致力于抹杀雪的性别特征,也是直接塑造了“修罗雪姬”的人。雪对道海的感情,是服从、敬畏和信任,这是传统意义上的“女儿”对“父亲”的从属关系,但却缺少“怜爱”和“依赖”的温情关照,因此,雪的成长过程,仍然是不完整的。
在道海的严格训练之下,年幼的雪被迫抛弃情感,并且时时被灌输“复仇是唯一使命”的信条。一场夜晚的对练,女孩裸露身体,眼神凛冽凌厉,犹如嗜血的野兽。至此,她彻底抛弃了自己的性别,成为一种“非人”的存在。与日本文学中常见的、怨恨之女的生灵或死灵(如《源氏物语》中的六条妃子,《四谷怪谈》中的阿岩)设定,亦有几分共通之处。
雪的复仇方式,是高超的剑术,这实际上带有强烈的男性象征——剑是阳具崇拜,充满了“攻击”和“插入”的指涉意味。这或可证明,当女性向男权发起挑战,一旦动用了暴力手段,必然会不自觉地进入男性特质的桎梏之中,这种潜在的矛盾抛出了一个问题:遭受压迫的女性,该如何有效地进行反抗?
作为反派的“父亲”形象,则以竹村半藏和塚本义四郎为代表。前者酗酒烂赌、潦倒不堪,象征了旧时代的底层阶级;后者则是一个阴鹜冷酷的军火商人,暗指崛起的军国主义。两个角色的命运,势必都以毁灭告终。但他们的儿女,却与雪产生了交集,从而将故事引向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的结局。
在影片的前半段,雪的复仇相当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障碍。但是,当她在悬崖边遇见了竹村半藏的女儿昆布绘,却对这个善良纯真的少女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在潜意识中,雪当然清楚,这个女孩在得知真相后,势必会与己为敌。即使如此,她非但没有防患于未然,反而在手刃仇人之后,为昆布绘日后的生活做了安排。从这里开始,雪的冷酷内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温柔恭顺的昆布绘,既是父权体制的受害者,同时又是一个坚定的父权维护者。在旁人眼中卑贱潦倒的竹村半藏,却是女儿心中不可替代的至上存在,他是昆布绘的精神依赖,也是束缚昆布绘的牢笼。如果说雪的复仇是“弑父”之举,那么昆布绘就是“制裁者”——她代表着旧时代的道德观念,对雪的反抗实施了惩罚。
足尾龙岭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逆者。他不愿依附有钱有势的父亲,离家出走后,创办了一家小报,致力于争取自我的话语权。就精神层面而言,雪与龙岭的处境是相同的,正因如此,雪才会容忍龙岭将自己的复仇故事付诸笔端。尽管小说见报之后,成功地引出了仇人之一的北滨冲野,但与此同时,隐藏在暗处的雪也曝光于公众的视线之下,身不由己地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与足尾龙岭的邂逅,可视为雪的命运转折点。正如龙岭被异于常人的雪所吸引,雪也对这个玩世不恭的小报作家产生了兴趣。与此同时,埋藏在雪心底的、从未消失的女性意识,逐渐破冰而出。一个显著的变化是,当雪看到小女孩们的嬉戏,她“不由自主地被那歌声感动了”。当杀戮天使开始向往人间温暖,也就意味着女性情感的回归——对一个复仇者而言,这无疑是危险的信号,但雪本人却对此浑然不觉。
在传统剑戟片中,心态对剑术的影响是巨大的,而雪在“花月局”的室内乱斗中首次负伤,似也证明,在不知不觉间回归女性身份的她,不再是强大坚硬的“非人”,而只是一尊寻常的、会流血也会疼痛的柔软肉身。
“花月局”的厮杀结束后,雪和龙岭有一场湖中船上的对手戏,两人的对话被处理为画外音,象征着敞开内心的交流。此处有一个细节颇值得玩味:雪为龙岭吸吮伤口。这应算是她第一次与男子进行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对于龙岭突如其来的拥抱,她也并未抗拒。至此,她默认了自己身为一个女人的立场,也接受了龙岭的爱意。
至此,随着一个男人的进入,莫比乌斯环被打破了,而这也正是悲剧之恋的开端。寄生在雪的潜意识中的“复仇之母”,绝不会轻易让出自己的位置。
尽管影片并未点明雪和龙岭是否发生了肉体关系(雪在外出时甚至做比丘尼装束),但两人住在一起的事实,却进一步将雪纳入到“世俗”的框架中,不但削弱了这个角色的强烈个性,也让她不知不觉地适应了平淡安逸的日常生活。正因如此,当她听闻最后的仇家不但没有死,还竟然是爱人的父亲时,其惊愕之情溢于言表——雪后退一步,镜头落在她的面部,继而快速拉远,展现出一个遭遇当头棒喝而呆若木鸡的形象。
在这一场戏中,龙岭撕毁了尚未写完的《修罗雪姬》,表示“我不会再写了”。这是一个不祥的预兆,写作者既难以为继,角色也便随之消亡。雪与龙岭四目相对,曾经的种种记忆闪回——令人眼花缭乱的快切,牢房外飘落的雪、被鲜血染红的海水、一刀两断的尸体、墓碑前砍落的花朵——全部是与死亡相关的意象。我们已经可以预料,在接下来的第四幕,会迎来怎样的终结。
接下来的舞会杀戮,是华丽而悲怆的终结篇章。雪并未像以前那样独自踏上复仇之旅,而是在龙岭的协助下展开行动。此刻,影片复归于“暗夜白雪”的主题场景,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雪和龙岭对视,默然无言,两人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亦缺乏全身而退的把握。
在最终的决战中,雪的利剑穿透龙岭的身躯,插入冢本义四郎的胸腔,“复仇”的胜利,是建立在“爱情”的毁灭之上的。但雪内心的痛楚,显然比枪伤更致命。
她是一个找回了感情的女人,当复仇女神不再冷酷,“修罗雪姬”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无情的圣女(贞女)形象,必将随之坍塌。
身受重伤的女主角,失魂落魄地独自走在雪中,而满怀仇恨的昆布绘手持利刃疾奔而来。此刻的雪已经不再是“复仇者”,而是成为了昆布绘的复仇对象。此时,日本极道片惯用的“因果报应”,与雪之前所喊出的“血债血偿”,形成了完美的首尾呼应。
当昆布绘将匕首刺入雪的身体时,两个女子目光交错,这一刻雪理解了昆布绘,也幡然醒悟了自己的人生轮回;昆布绘大仇得报,却毫无喜悦之情,终于掩面哭泣,仓皇遁走。《修羅の花》的歌声再度哀婉地响起,只不过这一次,唱到“我的泪早已流干”便戛然而止。后面至关重要的那一句“我早已忘却自己是个女人”,不复出现。
滚烫的热血融化了冰冷的白雪,雪回到了母亲小夜的濒死时刻,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这是女性的呐喊,是原始的力量,是失语中的抗争,也是穿透茫茫黑夜的,绝望中的希望。
明治八年爆发血税暴乱,小学教师鹿岛携家眷旅行途中遭到暴乱农民的袭击,鹿岛被认为是“新政府的人”和儿子惨遭杀害,他的妻子小夜则被暴民侵犯。在此之后,小夜瞅准时机杀死一名暴徒,入狱后她与狱警、官员私通,放荡不羁四处勾引,千方百计产下一女,取名雪姬,并将为家族复仇的使命交给女儿。狱友同情小夜的遭遇,想尽办法将雪姬托付给武功高强的僧人大臣道海修行。二十年后,背负着莫大仇恨的修罗雪姬携着血雨腥风来至人间。
第一道坎,复仇增加的新罪孽。雪姬的复仇魂灵荣登地狱的三宝大殿,成功杀死醉鬼仇人。然而和醉鬼的女儿却结成了孽海深仇。
第二道坎,复仇中的情思妄动。面对小说家龙岭的出人意表的才华,她不由得齐齐心动。龙岭将修罗雪姬的故事缀笔成文, 雪姬背负着浩劫追觅着第二个仇人,最终仇人死在她的拦腰剑下。
第三道坎,如果最后一个隐匿的仇人是意中人的父亲塚本义四郎,是选择复仇还是爱情?爱情最终对雪姬来说不是卑之无甚高论,而是她是个来自炼狱的孩子,她的使命就是谙察人世的疮疤和巨痛然后聚同魂魄的灵力摧毁他。龙岭死在父亲的手上,雪姬得以报仇雪恨,却死在了醉鬼仇人之女的匕首下。
剑气青光飞朔寒。有多大的心志就有多大的惨绝人寰,悲剧的降生不是以世俗道德为规矩准绳,而是以翻覆的力道阐释思潮入侵的梦魇。雪姬的美在乎凄绝笑靥的苍凉,也在乎师父传授之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意志。
复仇中的女神也是有人的意识和灵力的。雪姬在听到孩童们的歌谣时分也心有所感,当她得知杀父仇人正是龙岭的父亲的时候,她的目光含有一种沉痛的悲怆,居然闪烁泪光。这不仅意味着作为复仇者的女性不是男性的一根肋骨,也说明了雪姬虽然将心浸淫于死魂灵的开拓之中,却从未丧失作为一个人的基本人道能力。
她的灵魂未被恐惧所吞噬,而是知晓自己的使命并全力以赴那个彼岸的超尘。虽然身陷梦的魔岩,她在钩戈之间从未失却灵的赤忱和庄严。她之所以千方百计寻觅仇人,乃是因为母亲的惨死导致了她的心智异于常人,更是因为她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可悲惨景。从某一方面来说她的灵魂是残疾的,从另一方面来说她的心襟也是受到仇恨挟制和压迫的,从未获得心灵的超逸与平静。
手持一把油纸伞独行高山大海,获得报社龙岭的青睐乃至为她大义灭亲,故事的疾痛惨怛中带有一丝灵魅的梦幻色彩。波谲云诡,险象丛生,光怪陆离,滚滚红尘。在雪姬从龙岭的躯体中插入刀鞘刺向塚本义四郎的时候,似乎也象征着自由民权的被整饬,以及革命所需付出的代价。凌霄泣诉魂萦之间,她的把持和控制已经预示了新的时代的到来。
“人们说,清洗这个腐朽世界的不是纯白之雪,而是染了炙红的雪:修罗之雪。”……普遍被视作影响昆汀的十大之一。而从题材来看,其自身或许也从稍早的意大利西部特别是死神骑马来一片中获取过灵感。
1.为复仇而生,来自地狱的雪;2.镜头、构图充满了仪式感,好看极了。
昆汀这哪是致敬啊简直就是翻拍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片是杀死比尔系列的祖宗,如下几点均被昆汀搬去模仿:章回式的结构设定、仇人的仰拍群像镜头、青叶屋厮杀的群殴模式和场景布局、石井阿莲的雪中扮相、残酷习武的桥段配置、插曲 The Flower Of Carnage。——这厮致敬得真彻底呀!【★★★☆ 】
最喜欢她死去时的那个雪景,血浆用的真不吝啬啊,仇人倒在海里那个镜头真是夸张,那血海一片哪里死的是人那,简直怀疑死的是头鲸。
马不停蹄的复仇的她,忽然顿了一顿,自小所有精力都用来练剑的她,在处寺庙见到一群女孩唱歌游戏,她不觉驻足,忽然被感动。于是观者在一堆疲惫的武戏里抬身,记得住的就是此处的一顿。感念导演厚意,想必这部漫画改编作品,原本的书页里也有这样的几格交代吧。
油纸伞,仇美人,杀戮花,多寂寥
第一部字幕翻译作品
在传统复仇套路之下几乎包罗万象:对剑戟片的革新,对电影文本的探讨,甚至是对日本传统与西方文明之间关系的思索。
如果仅仅把修罗雪姬看成一部血浆大片,未免太低估了它的价值。藤田敏八把故事设置在明治维新这个新旧更替的时代节点上,其中出现的所有父子、母女就都有了完全超乎表面的深层含义。七十年代的日本有这样的影片可以作为发泄人民对腐败仇恨的手段,今天的中国人却没有这个机会,有点儿羡慕啊
修罗雪姬是昆汀的缪斯女神之一。看罢之后我迅速忘掉了东施效颦的《杀死比尔》,只有亚洲人才能将复仇的故事发挥得淋漓尽致,阴冷寒彻,魅影森森,不寒而栗。一袭白色和服的梶芽衣子,凌厉眼神和砍人飙血的场面美不胜收,通篇大洒西红柿和红色血块、颜料看得很过瘾。
”女子不知心中暖,血溅白衣冬夜寒。刀起刃落遍地哀,只闻桂香油纸伞。娇颜柔媚击壮汉,复仇之路千竞帆。斩断愁肠回首望,疑是血红又雪白。“昆汀的认祖溯源,东宝藤田敏八对剑戟片的革新改良。闭上眼睛,脑补邵氏与东宝的大对决,谁输谁赢?
呦西
其实我想说真正的修罗是雪姬她妈,她妈比她狠多了:不择手段的生个孩子,还要她一辈子报仇!够狠的妈。梶芽衣子把这个形象演活了,冷冰冰,一身白衣,寒意袭人。不像后来昆汀版的新娘那么华丽。从历史角度来说,本片把明治时代日本社会风貌描绘的很深刻,国家与财阀鱼肉百姓,才有雪姬这样的“女侠”。
梶芽衣子.断掉的袖子.喷溅的血
女人一发狠,男人坐不稳。
大爱!
结尾的哀号
看过才知道昆汀的《杀死比尔》“致敬”《修罗雪姬》有多彻底。。。
复仇在我